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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129章 寧太后的故事1
「太后,您有什麼指教,請說!」

蕭縉看到太后捏著手帕了手指在顫,神情也變有點激動,不覺微微皺起劍眉。

寧太后點點頭,沉沉吐出一口氣,她想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於是選擇,坐了下來,抬頭在這個線條極為冷硬的書房內轉了轉,借著吹茶的功夫,又沉默了一會兒,而後,方徐徐的說起來:

「哀家知道,你不喜以春!」

這句話,完全沒有半點疑問。

她清楚的知道這樣一個事實。

蕭縉心頭越發奇怪,卻沒有表現出來,神情依舊平靜若水,淡淡道:

「太后心思雪亮,既然知道,當初,何苦勉強?要知道,強擰的瓜不甜。」

寧太后點頭,嘴裡是苦的,笑容的也是苦的,看著那浮著的茶葉一點點舒捲開,聞著那淡淡的茶香,似吟似嘆道:

「的確,不會甜。而且,苦澀著!很苦!」

這種苦,她嘗過,滋味如何,心頭最是清楚不過。

她又吐出一口氣,抬頭,轉了語氣:

「可是,出身豪門望族的女子,又有幾個,是可以為自己真正而活的。每個被家族栽培出來的女人,首先,得為她的家族而活,家族的榮譽高於一切。自己的感受,那反是微不足道的。」

她,寧氏的榮耀,就是這樣一個鮮明的存在。

蕭縉神情淡寡,心下則是清楚的,在這樣一個時代,一個女子,再身份如何尊貴,都只是一種表相。

女人沒有社會地位,女人不能有自己的意志,女人的利益只能服從於家族。

如果,你是一個名門閨秀,不管你是嫡出,還是庶女。女人的用處,就是鞏固家族地位,維護家族利益。家族儘可能的給小姐們一個光鮮的去處,而小姐們就得安份守己的聽從擺布,而後在夫家爭取到屬於自己的地位,以達到夫家和婆家的共贏。

寧太后,就是這種女人的典範。

這時代,賦與女人的就是這樣一種使命,女人們就得為了這麼一個神聖的使命,奉獻出一生,而後再把自己的女兒也培養成這樣一種代代相傳之下的產物。

此刻,寧太后的表情,寧靜極了,平常,在朝堂上,她是殺伐果斷,雷厲風行的,而現在,多了幾分嫻雅溫婉,在為家族謀利這個方面,寧太后做的極為的出色。

說真的,這樣一種面對面坐談的氣氛,以前沒有過,所呈現出來的是十幾年來從來沒有過的平和,就像是一對尋常的母子,在書房溫馨夜話――

是,他們表面上來說,是母子,嫡母與庶子的關係。

事實上不是!

他們之間,夾著深仇大恨:岑貴妃,懷王的母妃,就是被寧太后使計將其趕出了皇宮,從此下落不明。

「太后如此寵愛寧小姐,當初,就當替她別擇良人,挑一個可以任由她玩弄在手上的男人配之。許臣為偏妻,太后,您當初下旨時就該預料到會有怎樣一個結果。」

這話,真是不客氣。

但他,也懶得做表面文章。

三足而立,他們之間這個格局,短時間很難突破,她若想聯手了攝政王將他除掉,到時,她也不會有好日子過。所以,他並不怕。

寧太后卻沒有露出難看惱羞成怒之色,而是以一種欣賞的眼光睇了一下:

「四郎,哀家早知道的,你是一個心懷天下的人,以你的眼界,自不能將以春這等小女孩兒放在眼裡。以春太過驕縱,實在是配不上你。」

哼,還好,她倒也有自知之明。

「那孩子,被哀家慣壞了。你那麼挑剔的眼光,怎麼可能對她懷有好感。哀家更知道,你不喜歡她,更是因為她是哀家強逼你娶的女人。」

她盯著他英俊的臉,輕輕發出一聲嘆息,似有若無:

「還有,就是哀家與你母妃的關係――我們從來就是死對頭。彼此恨不得令對方就這麼死去才甘心。可是,你也該知道,在豆蔻之齡,在閨閣之時,我與岑妃,曾是最好最好的表姐妹,好到無話不說,好到同榻而眠,好到十幾年,幾乎同住一個閨樓,形影不離,喜怒相共。」

這個事,蕭縉聽說過。

寧太后悵然,放下茶盞,神情寂寂,翻開這二十幾年前的舊事,疼的還是那麼的蝕骨。

「可惜啊,為了一個男人,我們反目成仇,從此以後,表面歡,背地恨。這一晃,就是這麼多年,那恩恩怨怨,從我們這一代,糾纏到了你們這一代身上!仇恨,當真是一件可怕的利器,能摧毀世間最最美好的一切。」

蕭縉抿了抿嘴,不搭話,心頭疑狐這老妖婆細細與她提以前的事,有何意圖?

今天的寧太后,實在是有點反常。

她的反常,因何而來?

又為何要在逼他去和寧以春圓房這樣一個事件上,突然提起了那些過往。

是的,寧太后與懷王的母妃,原是表姐妹,據說,曾是一對感情深厚的姐妹花。

二十幾年前岑家,是前朝世族,懷王的母妃,姓岑,名翡,乃是一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妙人兒,是當時第一軍事要塞秦山關統將之女。

而寧家家長,則為副統,如今的太后,是當時副統寧班之女。

寧後,閨名一個婉字,寧婉之母,是岑翡母親的胞姐,岑翡之姑母,兩家是連襟的關係。

這兩家,原本是通家之好。

兩姐妹反目,但為了一個人。

這個人,正是當今的太上皇:蕭恆。

太上皇蕭恆,如今,雖貴為一國帝主,十幾年來,在西楚國乃是至尊至貴第一人。可在二十幾年前,他是朝中一位不掌實權的異姓王,其父母早年為金氏皇族剿匪時亡故――

也有人說,那對臉夫妻是蓋世奇才,只因遭了猜忌,才雙雙在那次剿匪中亡故,而後,蕭恆繼了王位,成為了洛京城內一個閑王。

父母過世時,蕭恆還小,不曉世事,等歲月漸長,眼見得別人在京中都有了實職,獨他隻混了一個閑差,懷才的他,心有滿腔抱負,卻苦於不能發揮生平所長,然後又聽說父母之死,是被帝主蓄意陷害,他的「富貴」,他的錦繡人生,全是父母的命給換來的。

蕭恆聽著悲憤異常,又無處申訴這樣一種苦楚。

那時,他自認不是庸碌之輩,心頭的驕傲令他不願待在京城過那紙醉金迷的無聊日子,他想隱姓埋名去從軍。

那一年,落魄的他來到了秦山關,無意間遇上了秦山關副統寧班。

寧班不知蕭恆底細,隻覺這少年談吐不凡,或可成為國之棟樑,便將他留在了軍中。

後,因為他一次次出色的完成任務,於是,寧班對他日益看重,極為賞識。

那一年,蕭恆在軍營裡,過了一個極為有意義的一年――雖然屈於卑位,但是,他覺得日子過的特別的有滋有味,覺得自己生平所學,終有所用,而頗感欣慰。

那一年,蕭恆得寧班提攜,可以自由出入寧府,自然而然的就遇上了常在寧岑兩府內走動的那對貌美絕色的姐妹花――岑翡溫婉,心思細膩,體貼入微。寧婉英氣,心思敏捷,志向遠大。

這二人,皆與蕭恆相談甚歡,天南地北,皆可聊到一處。

那一年,蕭恆愛上岑翡的柔情之水,兩個人情誼款款,互許終身。

也是那一年,蕭恆為楚侯的事,被人揭穿。

更是那一年,南燕尋釁,蕭恆暗中替寧班出謀劃策,令寧班建下奇功,對他生了招婿之心,更令寧婉對他生了愛慕之情。

就是這一年,是寧班上表朝廷,將蕭恆留在了秦山關。

也正是這一年,金帝因病駕崩,不能顧及了他,而得令他在秦山關上紮下了根,和寧、岑兩家的關係,搞的越來越好,一個兩個,都將他視為了自家人。

第二年秋天,新帝登基巡邊,也是為了來看望蕭恆這個自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微服私訪來到了秦山關。

一次意外邂逅,見到岑翡,定位年輕帝主,立即將其驚為天人,當場一紙聖旨賜下,賜為岑妃。

那一夜,岑妃承身受帝主恩寵時,蕭恆猶興奮的在外替皇帝、兒時的發小夜巡。

這個可憐的少年在新帝繼位後才初被委以重用,一門心思要做好本職,以求風風光光的迎娶自己心愛的女人。

可當他帶著一夜風霜回城見駕時,自己要叩拜的不僅僅是皇上,自己的愛人,已是一身宮裝成了皇帝的新寵。

那一刻,蕭恆呆若木雞,心頭滿腔怒火無處訴,失魂落魄跪安以後,忍無可忍,謀以大計,欲將愛人奪回,從此亡命天涯,再也不給這個欺他辱他的王朝賣命,在這個金氏王朝,已無他立足之地。

寧班阻止了他這個愚不可及的舉止,在他要行動之前,將其攔下,而後苦口媽婆的罵他:

「愚蠢!蠢不可及!天下婦人何其多,只要成一番驚世偉業,何愁沒有女人承歡與你?如今為一個區區女子,就要將自己的錦繡前程盡毀,從此成為一無所有的浪人,滿心壯志就此空負,有朝一日,你必後悔此生所擇……」

也就在那一年,寧副統將自己膝下最最能幹的女兒寧婉嫁給蕭恆,成為了蕭恆最得力的賢內助。

婚後,寧婉爭氣的給蕭恆生了嫡長子,嫡長子隨即被封為世子,在確立了她在蕭恆身邊的地位以後,寧婉是一門心思替他打點一切。為了鞏固他的根基,甚至於還忍痛替他納娶了姬妾,看著那些女人一個個的替他生齣子嗣,稱她為母親。

最最令她不能忍受的事,蕭恆在漸漸取得皇帝重用以後,竟然潛入內宮把已經失寵的岑妃給睡了。

不光睡了,還把岑妃的肚子給搞大了。

這可是一個滿門抄斬、諸滅九族的大罪,若能悄無聲息的將這胎兒給流了,也便罷了,偏偏蕭恆對這岑妃上了魔,堅決不肯將那孩子給打下來。

為此,他冒著天大的風險,製造了皇帝臨幸岑妃的假相,後,買通禦醫,令其將懷孕周期往小裡回稟。

寧婉知道這件事時,也正值懷著身子,氣的差點流產。

那時,她就知道,無論自己如何如何對蕭恆全心全意,如何如何掏心挖肺,蕭恆的心,始終容不下她。他的心裡,只有那個求之不得的岑翡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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