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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33章 密謀,棋子棋手5
她嘆息!

一別便是五年,自雨夜各奔東西後,他們再沒有什麼交集,可她隱隱約約覺得,他一直存在於她的世界裏:自己的雲中閣之所以會如此紅紅火火的站立起來,可能有他在暗中相助。

秦逍,那個看著她終自幼長大的少年,五年前,她以為他只是尋常的官宦子弟,憑著自己的才幹而在南燕獨領風騷,但這五年來,她感覺秦逍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深不可測。

民間流傳著這麼一句話:南有一奇,北有一煞。

這奇,指的是秦逍,這煞,便是懷王蕭縉。

秦逍心思出奇,善出奇謀;蕭縉建功於軍營,被稱為煞神,誰與其臨陣為敵,必自尋死路。

如今的秦逍,可是南燕帝身前最紅的臣子,二十有八的他,卻至今未婚,聽說連一個侍妾都沒有收下。

他這是在幹什麼?

難道他對她還沒有死心嗎?

五年前,她就跟他說過了:這婚事,就此作罷,從此婚娶各不相乾!

當時,他只是淡淡一笑,溫柔的眼神,看她時是疼痛的,說:

「這婚事,是先人定下的。不是你想毀便能毀掉的。沁兒,你愛玩,那你先去玩,等你玩累了,記得回來就是!我會等你!如果外頭待不下去了,我還在!沁兒,那個男人已死,我等你把這樣一個意外的闖入者淡忘了。總會有那麼一個時候的。我等著。」

那個男人,真的優秀,可是,她的心,已經先入為主!

她再度輕輕一嘆,丟開那些舊事,看向窗外,吩咐了一句:

「青袖,走吧,咱們去前院!」

去做棋子,其實,也是棋手。

皇族世家的規矩,日常膳食各園主子皆在自己園子吃,逢年過節才會聚在一起吃,這種傳統,盛行在九洲各個國域,以前,雲沁在雲家堡時,過的也是這樣的日子。

還未到聚芳閣,就有一陣哭聲傳出來,抽抽泣泣,好不淒慘的盤旋在閣樓的上空,一陣陣傳盪開來。

雲沁上台階的步子緩緩,臉上的笑容深了一些:寧以春果然在裏頭告狀來了,不曉得懷王對這位新婚妻子「毀容」一事,持怎樣一種看法?

「喲,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又在哭了?寧妹妹,別哭別哭,太醫不是說了嗎?你臉上那癬痘呀,沾不得水,尤其是淚水,你要知道,人的眼淚呀,是鹹的,那麼一沾,誓必會令傷口惡化發炎,會越來越嚴重的!那還了得!這花容月貌的,要是毀掉了,那得多揪心!」

她斂笑跨進去時,驚疑了一句,同時,表示好心的勸了一句,正好和蕭縉那深沉的眼神對了一個正著,而寧以春的哭鬧聲越發的響了,直拍著大腿叫:

「爺,您一定得替我作主……我好好一張臉,全是慕容瑤給毀的!」

屋外的光線漸漸暗下,屋內已經掌燈,一支支朱紅的大蠟燭躥起一簇簇靈動的火苗子,靜靜的燃燒著。

蕭縉坐在太師椅上,就那麼閑閑的交疊著腿,懶懶的坐著,身上是一襲簡單的墨錦袍子,袍子袖口領口綉著一些銀色的雲紋,一頭黑髮高綰在玉冠內,臉孔顯的異樣的清冷,沉寂,不見底的目光越過那張哭的一塌糊塗的「生癬」臉,直勾勾的落在笑吟吟的女子,才幾天時間,懷王府已經鬧的水深火熱,這女人,著實不得了……

「王爺幹嘛這麼怪怪的看賤妾?」

雲沁斜斜瞄了一眼那個幾乎快稱得上毀容的女人,作出無奈狀:

「這與賤妾無關!」

「怎麼和你無關了?怎麼無關了?我是在你吃了茶以後,才變成這樣的……你別抵賴……」

燈光很明亮,將寧以春那臉照的很清楚,雲沁瞟了一眼,但見那原本水靈靈如玉似的臉上,那一片紅紅紫紫,腫的越發的厲害,比前兩天更嚴重了些,腫起胖了一圈不過,有些還破了皮,滲出水來,再配上一個兇相逼露的表情,整的就像是一毀容的母夜叉在尋釁,瞧,那根手指頭幾乎在戳到鼻子上。

這樣的女子,落在她眼裏,已經倒盡胃口了,男人恐怕更看不下去吧!

雲沁看著心裏想發笑,只能忍著,並且,很識趣的退了一步,不與她一般見識,極從容的反駁起來:

「哎呀呀,寧妹妹,你怎麼又含血噴人了?明明是你自己海鮮過敏,不僅拉稀,而且還生癬,怎麼非把這個事兒套到我頭上來?」

寧以春咬牙,瞪目,追過去,用手指點:

「就是你就是你……」

雲沁退的從從容容,不慌不忙:

「嘖嘖嘖,妹妹這是哪的話,這事兒,太醫院的人都有來對食物進行檢查過,對你的身體狀況也做了一個全面的檢查……都認為你這是自己吃壞肚子引起的,這癬呀,紫痘啊,全是併發症,寧妹妹,難道你是在懷疑太醫院的能力?

「要是太醫院連這一點小事,都能誤診的話,那真的把他們一個個給革職查辦了。畢竟啊,誤你一個事小,誤了我們太上皇的病,那可大大的不妥當了!爺,您說是不是呀?」

她眨了一下眼,笑容明媚,一身鵝黃色的裙子,柳腰那麼輕輕一束,一頭青絲那麼斜斜一挽,那份打扮,並不華貴,但絕對清新俏麗,簡單而秀致,會讓人覺得眼前為之一亮。

最後一問,問的那個刁鑽――那意思是說:小病都能誤診,大病肯定瞎診,哎喲喂,王爺,您要是真相信這是錯診,那您得趕緊給太上皇另找大夫;要是您覺得太醫院是值得信賴的呢,您家側妃毀容一事肯定就與我無關。既然無關,她還在這裏誤賴我,這罪名,您就自己看著吧!

蕭縉盯著看,聽得懂這是什麼意思。

寧以春的頭腦卻短了路,一時沒回過神來,不明白呀,這事兒怎麼就和太上皇扯上了關係,楞了一下,才又叫起來:

「不可能是海鮮過敏,我又不是第一次吃海鮮,肯定是你的茶裡下了什麼,才導致我又拉又泄又生癬……慕容瑤,你哪裏得罪你了,你要如此害我?」

她恨的直磨牙,那隻手恨不能甩上來,將那張好看的就像花一樣的臉孔給扯爛撕碎了去。

雲沁一邊極輕靈的避開,可嘆她怎麼就姓了寧,而且偏生還這麼蠢?

太后都不理她,她老底還仗著什麼來讓這位懷王殿下出頭呀?

她想來想去,馬上明白:這寧以春不僅好命的有一個太后撐腰,還有一個實力雄厚的娘舅靠山,人家來頭大的來不得了,哪像她呀,沒半分家底,難怪人家敢欺上門。

可惜,沒成功,而成仁了。

她瞅著那張如調色板似的嘴臉,想笑,忍了,可嘴到底是癢,還是不吐不快:

「喂,寧妹妹,請注意形象。作為大家閨秀,賢良淑德那是最基本的禮儀。所謂賢,德才兼備;所謂良,容顏良好;所謂淑,善良淑清之意;所謂德,舉止談吐溫文爾雅,處事待人大度大體。我是鄉裡巴人,出嫁尤被人逼著學那些玩意,你可是貨真價實的望族千金,怎麼可以動粗……

「你瞧瞧,齜牙咧嘴的,何必,現在看起來,你比我凶多了,怎麼能反過頭來冤枉我害你?

「天地良心,我跟你無冤無仇的,幹嘛要來害你?在沒進王府前,我都不認得你,再說了,腹泄的又不是你一次,木妹妹不是也腹泄了嗎?人家好好的吃藥,不是已經好了嗎?是你自己體質差,這才又生上了癬啊痘的,怎麼就成了我的事了?

「王爺,您得替為妻主持公道……哪能這麼冤枉人,這天理何在。太后那邊都查的清清楚楚,這會兒還賴我,那也太蠻不講理了……」

劈裡啪啦說了一大串,最後也大叫起來,要讓蕭縉來評理,還擺出一副楚楚受屈的模樣兒,眼底,卻有狡黠的一閃而過。

「不是,不是,王爺,明明是她在暗中搗的鬼,明明是……你使了障眼法。就是你在作怪!」

寧以春拿不出證據,急急跳了幾下腳,轉頭極委屈的看向冷眼旁觀的男人,指著自己發疼的臉哭叫:

「王爺,她不是好人,她真不好人!這真是她害的,真的!」

「哎喂喲,寧妹妹,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你要一杆子把我抹黑?連太后都認定這只是食物出了問題,沒有再多加追責了,你怎麼還把我誤會的這麼深?我家許嬤嬤就因為你一面之詞,被打的臥床不起了,難道你還嫌輕了是不是?是不是非得鼓動王爺把我打上一頓,就此逐出王府你才稱心如意了?王爺,您得為我作主呀……我這冤,不能白受呀,」

惟恐天下不亂,她再度悲憤欲絕的大叫起來。

某人冷眼看著,腦子裏跳出六個字:

很好,唱作俱佳。

「我沒有誣陷你……沒有,爺,您最英明了,讓人再查一查,保定能查出來……」

兩個女人齊齊看向沉默不語的男人。

蕭縉就是蕭縉,面對這一番嘰嘰喳喳的爭吵,既沒有生氣,也沒顯出不耐煩,一直用一種極其冷靜而客觀的眼神旁觀,他不作聲,目光在寧以春臉上略作停頓。

說實話,他一直就很嫌惡這個丫頭:仗著太后的寵家,宮內宮外無法無天的事,做的多了去。他一直避免和她有正面衝突,因為不想與太后鬧翻,更因為她有一個城池的陪嫁在。

他倒不是貪那城池,自有比城池更稀罕的東西在吸引他:五萬精兵護著那城池,在西楚大亂時,那座城,是兵家必爭之地。

領著那五萬精兵的人,忠心寧家,乃是她的舅父。

她敢跑來告狀,自也是憑了那份倚仗。

今天看到她那張鮮亮的臉蛋兒折騰成這樣,蕭縉看著覺得有意思――

他扯了扯嘴角,又看向「慕容瑤」,也是一副忿忿受冤的模樣兒,這兩位,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那麼,事情的真相是怎樣的呢?

「你且說說看,本王離開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其實,剛剛易總管已經說了一個大概,但他還是想聽她講一遍。

雲沁瞄了一眼,蕭縉這張臉孔平靜如無波的水面,沒有一絲情緒波動,在人面上,他永遠是這麼一幅淡定的、像似掌控了一切的模樣,她在想,對於王府這幾天發生過什麼,他應該是瞭然於胸的,但他還是裝作不知道似的要聽經過,想必是想從她的言辭上找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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