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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31章 密謀,棋子棋手2
銀面人勃然而怒,拳頭頓時捏的咯咯作響。

「為了江山社稷,容姑不得不用。這件事,已沒有迴旋的餘地。」

婦人無半分心虛之色,說話聲擲地有聲,而後,語鋒陡轉道:

「阿逍,其實,我已經大約猜到那孽種是誰的了!所以,她必須死,哪怕她只是一個女孩兒,與將來的帝位沒有傳承上的麻煩,哪怕你能心無疥蒂的容下這個孩子,但是,我不許這個孽種來玷汙沁兒的人生。所以,這一次,我必須令她恨起整個蕭氏。孩子的死,便是一個最大的契機。」

這話,有些瘋狂。

銀面人以一種陌生的眼神睇著這個女人,彷彿是第一次認識一般,震驚於她的心狠手辣,以及那種可怕的手段。

這個女人,從來是厲害的,可他想不到她會這樣的,令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她在洛京城經營了十幾年,又傳下了凰令,所以,這一次他想阻止是不行了。

凰令,那是不可違逆的軍令,見令者無條件執行,皇貴妃臨死曾給過她三次使用凰令的機會,代表的是遺命。

忽覺得心口壓了一塊大石一般的叫人喘不氣,他不再與她說話,而是繞過她,啟動機關,出去。

密室通道上,兩邊的石壁上點著油燈,一點點火苗子將幽深的通道照得通亮。

不遠處,兩個心腹正守在那裏,原本在說著話,聽得石門啟動聲後,迎了上來,看到自己的主子神情陰的可怕,不由得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

他大步跨去,越過他們時扔下一句:

「去弄個可靠一點的身份,我要接近蕭縉……」

段仁,他的心腹,眉直皺,微露驚色:

「爺,您這是打算留在西楚?那南燕那邊怎麼處置?」

銀面人的步子頓了一下,考慮罷,吩咐了一句:

「傳話回去,讓三哥代替我一下!我得留一陣子。」

這一次,他必須把那丫頭拎回去,養了那麼多年的小小未婚妻,他當珍寶似的捧在手上,怎能輕易讓了人?

不管於公,還是於私,都不能再讓她任性的玩下去。

這一次,他要牢牢將她鎖在身邊,包括那個小尾巴,一起收下――

唉,這一對母女啊,一個個都叫他不省心!

而他,就是該死的放不下!

對於雲沁來說,認得慕容瑤是一場偶然。

一個月前,她帶著清兒和羅成第一次來到西楚,一是查看雲中閣的帳,二是想回雲府看望住在洛京的母親。

五年前,她未婚先孕,逃婚,棄家,成為家族恥辱,父親舉家而遷,定居在了洛京,將她遺棄在了南燕。

五年後,她遏止不住思母之心,北歸,見母,不想,行經臨遠縣時,莫名的遭到追殺,她受了傷,和羅子以及清兒失散,因緣際會之下,被慕容瑤所救。

後,昏睡了三天三夜,醒過來,又養了七八天,內傷不得痊癒。

早在南燕的時候,雲沁就聽人說起過:梅花庵的戒嗔師父有獨門療傷的藥膏,不過那人性情古怪,因為煉製不易,絕不輕易贈葯。而慕容瑤有點呆,不懂如何去哄人家拿出來,她思來想去,覺得傷必須好好治,要不然會落下病根,不妥當,就易容成了她的模樣,去騙靈藥。

這一去,壞事。

正好遇上了攝政王蕭遠來了梅花庵,不知何事生怒要斬身邊隨行的侍衛,她一直沒忍住,就仗義直言了幾句,便是那幾句無懼無畏、發人深省的話,令蕭遠另眼相待。

之後,她溜回了慕容瑤的家,把這事拋到了腦後,不知情的慕容瑤卻被戒嗔給叫了去,就這天,蕭遠收慕容瑤做了義女。

當她自庵堂回來嘀咕起這事時,雲沁就覺得要壞。

果然,沒多久以後,京城那邊就傳來婚訊,要她以慕容家小姐的身份嫁給懷王。

慕容瑤聞訊,驚呆,這丫頭有心上人,而且早把身子都給了人家,已非處子。

這樣的人進去懷王府,那誓必只有死路一條。

而那蕭遠根本是有預謀的,生怕慕容瑤不肯,事先將她的母親和師父給軟禁了起來以作要脅。

慕容瑤急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得。

雲沁在旁看著,很歉疚,想了想,這禍是她闖的,總不能見死不救,那行,我給你替一下吧!

於是她成了慕容瑤。

話說,真要是讓慕容瑤來做這懷王妃,鐵定會被欺負死,不,也許,小命都已不保。

這一場大婚,就是一場棋局,新娘子全都是棋子,而棋手,有四個――太后、攝政王、懷王,各有盤算,各有所謀――

另外一個,就是她,雲沁,她也有她的圖謀:便趁機,以他們的棋盤為棋盤,以他們的棋子為棋,下一盤別人看不懂的棋,爭取自己想得到的戰利品。

在人生這盤棋上,在朝堂這個局裏,誰是棋子,誰是棋手,永遠是相對的,而她要做是把握住先機,布出自己的棋路,處處搶得先機,破他們的謀,得自己的利,唱自己的戲,走自己的路。

雲沁也來是一個大族,園子裏的明爭暗鬥,她最擅不過,想當年,雲家堡裡的那些女人,誰沒吃過她的暗虧,而且,至今,她們都不知道使壞的人就是她――在雲家,她就是一個溫溫嫻靜、沒脾氣、怯怯懦懦的七小姐。

以至於,在她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敢叛族逃婚時,所有人都震驚了,一個個都以一種陌生的眼光看向,覺得她瘋了,完完全全不再像雲家的七小姐。

而事實上,這樣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如今在懷王府,她繼續扮,繼續鬥。

這幾天,她的日子過的那個驚心動魄――王府內天天在上演宮心計:木紫琪沒啥動靜,是寧以春在頻頻做怪,然後,她就見招執招,不動聲色的陪她玩,玩的她哭爹叫媽,又捉不到她把柄。

這一眨眼,幾天時間就這樣在手指間過去了,嗯,開始覺得有點無聊了,又不能出去,關在王府裡還真是悶――唉,以前在雲家堡的時候,她明著是乖乖在閨閣作淑女,實際上呢,有人假冒她在家待著,她呢,則成天出去鬼混。

有時,則有秦逍帶著,光明正大的在外溜達――她呀,是一日都閑不住的主。

至於就近這五年,她的日子也是別樣精彩,不僅有自己的「事業」,而且還有一個有小寶貝可以帶著哄啊,騙啊,玩的,何曾像這樣憋在屋子裏裝楞子過。

唉!

無聊啊!

沒勁啊!

唉!

時已是傍晚,她倚在窗口,覺得四處真是安靜的叫人不舒服,托著下巴獃獃的看著窗外,將當前的形勢思慮了一遍以後,開始無比的想念那個壞壞的鬼丫頭,真想聽她軟軟的撒嬌聲:

「娘親,娘親,好娘親,我能不能不練字……」

「娘親,親親娘親,什麼時候給我找個爹爹……」

「娘親,娘親,如果你愛我,就抱抱我,如果你疼我,就親親我,給我親親……」

想到唱著歌兒耍賴的囡囡,她的心就會無比的柔軟,那可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呢!那麼精靈的一個孩子,招所有人喜歡。

然後,她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個給了孩子的男人,想到那宛如春夢似的幾天,那般的不真實,想到前世的紛紛擾擾,想到俊美迷人的龍奕,想到他絲絲的溫柔,想到最後種種的無情,想到養母曾經說過的那些話……

想得心疼。

「小姐,羅子有要事稟報!」

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忽然湧起來的思念。

房門突然開,穿著一身青青羅裙的俏丫頭青袖走了進來,來到身邊低聲道:

「清兒把樓上的人全打發下去吃膳了,羅子說守在樓下的人,都是自己人了。他有話要來稟告!就不知彩姬去那邊會不會馬上回來!」

彩姬剛剛被雲沁指派了出去,那個細作,留在身邊的話,說話都得留神,既然是奴才,那自然能使喚就使喚了。

「放心吧,一時半會兒呀,她回不來。」

雲沁笑吟吟合上書,自徑伸個懶腰,這舉止,明明很不雅,要她做起來,是那麼的媚惑生姿,就像似仙鶴亮翅一般的優美。

「這是為何?」

青袖一邊去把書放好,一邊問。

「嗯,我要吃的那道菜廚房那邊食材不多,今兒個只能做了一道,寧以春的丫環必定會為難她的。她們呀,有得爭鬧了!嗯,你讓他進來吧!」

她眨了一下眼,心情不錯。

青袖想到那寧以春處處受製在小姐手上,就想笑,那人也不識趣,沒事愛來鬧小姐,她家小姐哪是省油的燈,包管能把人欺負的沒痕沒跡――寧家人的驕橫,別想使在她身上,沒門。

「好,我去喚!」

沒一會兒,一陣穩穩的極輕的腳步聲傳了進來,她站在窗口,吸了一口帶著花香的空氣,轉頭看,一個生的相貌堂堂的年青侍衛走了進來,眼裏不覺帶進微笑,真心的,在這個王府,她也只能在他和青袖面前不用偽裝。

眼前之人叫羅成,是她的心腹愛將,是隨從,但她一直將他看作是患難與共的親人。

對敵人,要狠,而對親人,她永遠真誠。

嗯,對了,原本,他並不叫羅成,他姓羅,沒名,外頭的人,叫他羅大頭。

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世來歷,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誰,這個情況就是傳說中的失憶――之所以知道姓羅,那是因為他隨身的一塊玉上頭刻著這麼一個字。

十年前,他十五歲,一覺醒過來,把自己的過去忘了一個乾乾淨淨,為了生存,他在東越梁城內以賣藝為生,後來,梁城的守將梁良看到他功夫不錯,人也老實,就收了他做侍衛。

話說,這孩子的功夫絕頂厲害,那一手劍法練的那個如火純青,堪比威震當世的名劍手,但是呢,脾性沉默少言,又不會逢迎阿臾,不懂變通之道,也不好大喜功,在那梁良手下多年,不受重用:說穿了,那梁良本身就非伯樂,乃是一個庸將而已。

四年前,羅成二十一歲,年少自風流嘛,總愛逛青樓,那一年,遇上了一個傾國傾城、且被逼為昌的女子,而且還與羅成相談甚歡,引為了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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