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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77章 迷團,疑雲重重3
「怎麼是你!」

來的是阿群。

他一笑,收起攻擊的駕勢,睇了一眼半年不見的少年。

阿群一腳將門踹開,走了進來,目光來回張望,打量著,說了三字:

「你之幸!」

他的意思是說:幸好我不是你仇家,否則,命早沒了――阿群出劍,出必見血。

在雲沁身邊,他是第一個跟她的人,不,是被她拐帶上的,他的一世英名,就敗在她手上,為此而賠上前程。不過,這樣的日子,他也是喜歡的――沒有官場束縛,也極好。

第二個跟著雲沁的就是眼前這個來歷不明的少年:功夫是他們幾個當中最最好的一個。

五年前,司靖跟著雲沁,有一陣子定居的東越蘇城。

某一日,他們自集市上某一片乞討區走過,雲沁忽然就定住不走了,他回頭順著她詭異的目光望過去,看到乞丐窟裡,一個乞丐盤坐在一處破敗、搖搖欲墜的旮旯角落裏,腿上放著一把銹的破破爛爛的劍,不停的剝著那劍鞘上那快爛的掉下來的碎渣子。

別人都在行乞,獨他坐在邊上,擺著一個碗,碗裏是空的,用雲沁的話來說:這人,完全不敬業。

一連十天,他們都在這條街上走過。

一連十天,那乞丐多半在剝那把劍,有時,就將那劍枕在腦後,翹著二郎腳在睡覺。

永遠佔著那個向陽的位置,永遠是那樣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不動不乞不吃不說話,沒餓死那也是一件奇事。

第十天,雲沁向其他乞丐打聽了一下,有個老乞丐乍舌的告訴道:

「這少年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功夫好的不得了不得了,人卻有點獃頭獃腦,每天除了在這裏睡覺,不幹別的事。不過,要是有人敢去挑釁他,鼻青眼腫、斷腿斷腳那是輕――瞧見沒有,那把劍,看上去銹跡斑斑的,實際上削鐵如泥。我親眼瞧見過,他唰的出劍,劍光四射,輕易能把別人的刀槍當作豆腐一樣切下來。那本事,一等一的高手都不如他!」

雲沁聽著,眼神發亮的直笑,他猜不透當時的她在想什麼。

就這一天,雲沁上去給了一個饅頭。

那乞丐沒說謝謝,隻抬頭冷眼看了她幾眼,目光亮的可怕,似乎是詫異的,不知道是因為她的美貌,還是因為她的善心。

以後每回去店鋪,雲沁都會從自家的鋪子拿幾個饅頭,每天中午走去乞丐街,施捨給老弱病殘者,其中一個肯定會放在他的碗裏。

而那乞丐一直坐在同一個地方,滿頭汙發,一臉臭氣,沉默不語,也沒對雲沁的好心表示出一點友善和感激,一徑是冷漠的,是目中無人的……

司靖曾讓人盯著這個少年,探他的來路。

那些人盯了幾天,回來報稟說:

「白天,一整天,他除了睡覺,就是發獃,姑娘給的饅頭就一直擱在那裏,不碰,也沒有其他乞丐敢過來搶:誰敢伸手碰那饅頭,誰的手上就會腫起一個包來――這少年乞丐古怪的很。

「待入夜,他才拿著這個饅頭慢慢吃起來,吃完以後。又是睡覺。直到半夜,他出動。幹嘛去,當賊。

「劫富濟貧,但他自己不拿半分錢。

「這樣的人,著實是有趣的。

「而那功夫,更是俊的叫人嘆為觀止。飛簷走壁,再防備森嚴的華府大院,來去,猶如無人之境。」

雲沁聽得這報備,吃吃笑,滿意的不得了。

他這才知道,這丫頭,慧眼識明珠,一早就有了想收服他的打算――

第n天以後,某一天雲沁故意沒去給送吃的。

傍晚時分,他們二人回到當時買的小院時,赫然發現那個破爛一身的乞丐坐在了自家門口,垂著眼,剝著劍身上的鐵渣子,淡靜的坐在夕陽下,就像在等自己的主人回來似的。

他看到那光景,臉上不覺一笑,心下明白雲沁使的攻心計,成功了。

不,其實,他一直在懷疑,此人的接近,另有目的,可偏偏,這五年來,他沒做過一件對不起雲沁的事。

難道,真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嗎?

不知道!

至今為止,他都沒辦法確定:這個叫阿群的少年,是好人,還是壞人!

當然了,這個概念,很難定義。好與壞,是相對的,忠誠與背叛也是正對的。

雲沁用人,隻問將來。

當時,雲沁看到這丫頭的時候,卻還裝意外,指著那乞丐的鼻子詫異的問:

「你怎麼在這裏?」

那日,夕陽底下,少年抬起頭,蓬頭而垢面,一身臟濁,但眼,明亮無比,在經歷了長達一個月的較勁以後,他,終於願意與他們有語言上的溝通。

第一句話,他說的是:

「餓!」

說的還極度嚴肅,就好像,負責他的三餐,是他們的責任。

雲沁老神神的繞著他轉圈,稀奇的道:

「你不是要飯的嗎?餓,就去要啊!」

他搖頭,堅定的吐出一個字:

「不!」

這個字眼,囊括了太多的意思,究竟是,不願去要飯呢,還是不稀罕那嗟來之食,他沒有細說。

雲沁希望能弄個明白,便順下去問:

「為什麼不?」

他不回答,只是把那烏漆抹黑的臉孔上,那雙深冷深冷的眼睛睜的大大的,也不知道在研究什麼。

雲沁等他回答,半天沒話,就開始改變策略,轉而問:

「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裏?」

他終於又肯回答:

「跟!」

「就是為了吃飯?」

「嗯!」

「你沒飯吃?」

「嗯!」

「不可能!」

「可能!」

「瞎說,你每個晚上劫那麼的錢財,幹嘛不給自己留點?天天餓肚子,犯得著嗎?」

一句話,捅破那層紙,很明確的告訴他:其實她知道他並不是乞丐,其實她對他很好奇。

他的反應也平靜,應該是老早就知道有人在暗中跟蹤他,而且,還知道那些是她的人。

沒有驚怪,只有平靜的兩個字:

「不行!」

「為什麼不行?」

「師訓!」

「什麼師訓?」

「不說!」

「不說就走開了去,憑什麼我就得管你飯?」

他又閉了嘴,眼神幽幽的瞄了幾眼,才回答:

「你好!」

這句話的意思,估計是:你人很好的意思。

在她研究他的同時,想必他也在研究她。

因為覺得她人好,沒有惡意,所以,跟了來――

也許是這個意思,也許不是,總之,這個少年身上,充滿了神秘感。

雲沁也是知道的,可他沒在意,對他生的是捕獵之心,聽得這話後,接下去問:

「我哪好了?」

「心好!」

「我心好關你什麼事!」

「喜歡!」

這兩字,不光把司靖雷到了,雲沁也被雷了一道。

當時,她懷胎八月吶……頂著一個球似的大肚子,被一個髒兮兮的乞丐給「表」白,而且「表白」是那麼的誠摯。

那人在看到她被驚到以後,又補充了一句:

「我想跟你!」

難得這一次,用了四個字,馬上將讓雲沁從驚呆的狀態裡跳出來,立刻美到了。

目的啊目的,這才是她最終達到的目的。

她的心,的確很好,不過,她心好是因為壞心的在動腦子想將某人給拉過來,以擴充自己的隊伍。

那時,她急需用人,卻還玩欲擒故縱,把眉頭皺的緊緊,反問:

「為什麼想來跟我?你能有什麼用?」

他將目光落在劍身上,說:

「能打!」

「能打有什麼用?」

「有用!」

「說來聽聽!」

「護你!」

「為什麼護我?」

「肚子!」

他的思維跳躍的厲害,忽就指向了她的肚子。

「肚子幹嘛?」

「娃娃!」

「娃娃幹嘛?」

「照顧!」

「你懂怎麼照顧娃娃的嗎?你一身臟,能把我肚子裏的娃娃給薰死!還談什麼照顧。」

乞丐聽著,認真想了想,研究了一下那種可能性,又嗅嗅自己的衣裳,在認為自己的確臭的很厲害以後,沒再異議,轉身離開。

雲沁忍著沒有叫住,轉身進自己了院子。

一個時辰以後,司靖和雲沁正要吃飯,這位又回來了。

這一次不是乞丐的形象出現,而一風度翩翩的少年郎的形象出現,很年輕,很漂亮,唇紅齒白的,眼神幽幽的,氣質拽拽的,靜的就像是空氣,見得面後,靜靜的陳述:

「香了!」

原來,他去改頭換面了。

雲沁湊上去聞,的確香,不由眉開眼笑,表示滿意:

「這衣服哪來的呀?這靴子哪來的呀?這髮帶哪來的呀?又是在哪裏洗的澡!」

面對一連串回答,他隻回答了兩字:

「當劍!」

雲沁瞪直眼,指著人家的鼻子直叫:

「你,敗家子!那可是一把古劍,價值千金啊,當了買衣服,你太敗了你!」

她一早就知道那是一把絕世好劍,那眼界,實在是叫司靖佩服的五體投地。

而這乞丐呢,完全不驚訝,給了極為一個離譜的伸手動作。

雲沁問:「幹啥?」

乞丐說:「給銀子!」

「憑什麼給你銀子?」

「借!」

「為什麼借你銀子?」

「會還!」

「換件衣服都得當劍,你拿什麼還!

「辦差!」

一頓,又加兩:「以後!」

神情是認真的。

「喂喂喂,你別說話兩字兩字的,多說幾個字,你會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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