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素說完，兩個知青嚇了一跳，「你，你不怕他報復嗎？」

「他都蹲監獄了，我怕他做什麼？」顏素說。

短髮齊霞猶豫著說，「他不承認怎麼辦？」

另一個叫王雪梅的也說，「是啊，他反過來說你打他誣陷他怎麼辦？」

顏素：「我是見義勇為，你們是受害人，他是加害人，這關係不是很明確嗎？何況也不止你們兩個受害者，他犯沒犯事，查一查不就知道了，還能由他不承認？」

齊霞和王雪梅都猶豫了，幾秒後，王雪梅說，「你這樣會害了大家的，以後我們都要被人指指點點、羞辱歧視，可能有的姐妹會因此嫁不出去……」

「你們真是城裏來的知青？」顏素問。

兩人：「……」

顏素冷笑：「你們沒讀過書是非不分嗎？照你們剛才的意思，我要是把他送到公安局，我就是個罪人，會害了你們所有人？可傷害你們的難道不是他嗎？」

齊霞和王雪梅兩個臉色漲紅，表情也很是難堪。

但儘管如此，她們也沒說別的話。

顏素嗤笑一聲，轉身就要背宋忠來，雲霽搶先了一步，說，「我來背。」

讓顏素親自背？這老畜生可不夠格！

見顏素和雲霽要走，王雪梅和齊霞急了，一個擋著顏素，一個要拉雲霽的手臂，被雲霽飛快地甩開了。

「顏素，我知道你不怕，但你這樣做，我們的名聲就毀了，你這樣大家都沒法活了。」王雪梅說。

「我今天真是聽了個天大的笑話！」

顏素都被氣笑了，她說，「那你們什麼意思，讓我把他放這兒，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王雪梅和齊霞猶豫著點了點頭。

顏素無語地轉過了頭。

雲霽再也忍不住，罵道，「蠢貨！要是顏素不出手相救，你們現在已經被他得手了，哪裏還有清譽名聲可言？你們還能活得下去？」

齊霞和王雪梅齊齊怔住。

雲霽又罵道：「按照你們的意思，我們當作今天什麼事都沒發生，轉身就走？那宋忠來呢？他傷成這樣他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嗎？他醒來之後會怎麼報復顏素你們想過沒有？」

兩人同時愣了下，接著王雪梅說，「其實，把他製服不讓他反抗就行了……」

「所以你剛剛得救就怪怨顏素力氣太大下手太狠？」雲霽冷笑一聲，「我真該攔著顏素不讓她出手的。」

顏素麵無表情，對雲霽說，「走吧，先回村，這老畜生偷襲我欲行不軌之事，我正當防衛，再沒什麼好說的。」

雲霽也懶得再廢話，背上宋忠來就跟上了顏素。

剛走了兩步，宋建雲跑了出來。

她一臉崇拜的看著顏素，激動道，「二表姐，我剛剛都看到了，你也太厲害了，但你又沒被老畜生欺負，別自己害自己了，她們不願意作證，我願意。」

顏素和雲霽都側目看她，「你不怕？」

見顏素第一次正視自己且眼裏沒有厭惡，宋建雲有些不好意思，但眼神很堅定。

她說：「我不怕，這老畜生想強姦我，我就是要他坐牢，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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