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村的路上，宋建雲一直在說話，她確實太激動了。

「我以為我這輩子都報不了仇出不了氣，結果二表姐你把畜生給揍了，從此以後你就是我親姐！」

顏素表示拒絕，「我不需要妹妹。」

宋建雲裝沒聽見，繼續說，二表姐你可別犯傻，咱們就說是他欺負我你見義勇為，他禍害的也不止這一個村的人，等警察同志一查，就清楚了。「

雲霽倒是有些意外，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這宋建雲轉變的倒是挺大的。

雲霽背著宋忠來在出村的路口等著，顏素和宋建雲去找了村長等人，原本還想著能不能調解的人一看宋忠來的樣子，立即說去縣裏。

等齊霞和王雪梅回村裏時，顏素等人已經走了半個多小時了。

她們倆失魂落魄地回了知青所，同宿舍的有三個人在，其中兩個都被宋忠來語言羞辱過，另外一個話很少不合群，平時都把她當透明人。

「怎麼了你們？雪梅你下巴怎麼紅的？呀這怎麼像是……」

「齊霞你扣子哪兒去了？」

齊霞一愣，低頭看向自己的領子，才發現扣子扯掉了一個，且王雪梅下巴上還有宋忠來捏完後親出來的痕跡。

頓時兩人都綳不住了。

「一直防著，結果今天又遇上那個老畜生了。」齊霞說。

叫趙歡的知青問，「他得手了？」

齊霞搖頭，猶豫了一下，說，「沒有，顏素剛巧出現，她把宋忠來給打了。」

「打得好！替天行道！」叫王紅的知青說，趙歡也在附和。

齊霞和王雪梅卻一臉擔憂，「顏素把宋忠來送到公安局去了，這樣一來，我們都被他欺負的事情就瞞不住了。」

「啊，已經走了嗎？」趙歡問。

齊霞點頭，「從鄉裡借了車我聽說，走了半個多小時了。」

王紅聽了也面露擔憂，「那怎麼辦啊？我剛剛才跟人談戀愛，要是他知道宋忠來摸過我的屁股，肯定不會要我了。」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人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說，「確定是送去公安局了？」

其他人被嚇了一跳，王雪梅突然一個激靈看向她，「劉勝男，你從沒說過，你是不也被他欺負過？」

劉勝男從自己床鋪裡拿了一個包裹出來，說，「我要去公安局作證，下午麻煩你們幫我請假。」

說完就往外走。

「劉勝男，你瘋了？你知道到自己在做什麼嗎？你會後悔的！」趙歡問。

劉勝男腳下一頓，說，「他欺負我，我沒力氣打不過他，也沒親人朋友能幫我報仇，現在有人幫我報了仇，我高興都來不及。」

又對幾人說，「宋忠來欺負大家的事情村裏其他人未必真的不知道，但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只有顏素站了出來，往日你們取笑她五大三粗，可她一個比我們年紀都小閱歷都少的女孩卻保護了我們所有人，我不能讓她一個人面對這一切，更不能讓她寒心！」

說完劉勝男就跑了，留下宿舍幾人神色複雜地看著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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