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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宮許》第42章
店小二將菜端上來,先給了劉彥清這桌。他將菜給放下,再次起身的時候,突然發現原本應該坐在劉彥清身邊的劉大郎不見了,還多出了一個林相公。他起身順勢掃了一眼,劉大郎現在已經去和別人一起坐去了,內心不由有點失落,「員外郎,已經上完了。」

劉彥清嗯了聲,店小二退下。劉彥清又往那些跟著他一起出來的人,到底是一起出來的,不能讓他們受了委屈。只是他不論怎麼看,那邊的桌子都被人給擋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見。在嘗試幾次都沒有看見之後,劉彥清索性直接不看了,開始吃起自己的飯。

林相公看了看劉彥清,他現在面前放著一個碗,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吃。劉彥清往旁邊看了一眼,見林相公一下也不動筷子,還有些疑惑。他停下手裏的動作,看著林相公。林相公也看著他,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根本不明白對方時候什麼意思,沒過一會兒。

劉彥清開口,「不喜歡嗎?」他問,林相公笑了笑將碗拿起來,「這不是,相公還沒動筷子呢。」劉彥清哦了聲,「現在又不是在哪,私下就不用這般稱呼我了。」林相公這下不再多言,二人吃著飯。期間,林相公曾多次想跟劉彥清說話,劉彥清都沒有理過他。

好不容易等到吃完,劉彥清站起身準備找睡的地方。林相公趕忙將他給攔住,「這,這不是都事先說好了先住到我那裏。」劉彥清也是沒有想到,他竟然來真的。不過他這下是真的沒有辦法拒絕了,就算是裝傻也是裝不過去了,「那行吧,麻煩了,帶路吧。」

林相公趕忙表示不麻煩不麻煩,說完帶著劉彥清等人回自己家。到了家門口,林相公直接打開門,將劉彥清帶進屋裏。林相公的家,說不上很豪。但是和這裏的其他屋子相比,還是稱得上富有。不過林相公從來都不是很在意這些,反而很是希望有人常來這。

一路上,劉彥清見過的下人比自己在家裏見過的還要多。這就是錢多嗎?劉彥清心想,林相公用手在劉彥清的眼前比劃兩下。劉彥清回過神,林相公這才跟他解釋自己剛剛的舉動,「哦,那個,到地方了。」劉彥清看向自己面前的房子,點了點頭,「那先多謝、」

「害,小事,沒什麼問題。」說完,他又開始後悔自己剛剛說的那句話,有的人不喜歡自己被插話,萬一劉彥清也是這樣的人。他有些心虛地將門給打開,再次往劉彥清的臉上看去時,他發現劉彥清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得非常生氣也算鬆了口氣,「看看怎麼樣。」

劉彥清點了點頭,沒有說不滿的話,如此,也就沒有林相公什麼事情了。「那既然這樣,我就先回去了。若是有事,尋我即可。」劉彥清跟他告了別,目送林相公回去。在林相公走後,劉大郎走到劉彥清的旁邊,「阿郎,這是什麼情況,他是誰,認識咱嗎?」

劉彥清搖了搖頭,進門。劉大郎走進屋,將門給關上。隨便挑了幾個地方,趴在牆上聽著。直到確定沒有人在外面,這才敢接著剛剛的話題。「不認識為什麼還要把咱們帶到他家裏來,這不是傻嗎?」劉彥清將他掃了眼,「這話要是讓人家聽見,說你才傻。」

劉大郎有些不明白,走到劉彥清面前坐下,「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劉彥清這下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這個事情,只能不出聲了。劉大郎見他不說話,又追上去問,「那他是廣交好漢?」劉彥清不說話,劉大郎也猜不出來,這到底是為什麼了,他腦袋要燒掉。

劉彥清長嘆一聲解釋,「不是廣交好漢、也不是認識不認識的問題。他就是單純想要結識一些權貴,無非就是看在你我都坐著馬車來罷了。」劉大郎有些似懂非懂地點頭,見他又愣住了,劉彥清又隻好解釋得更加清楚一點,「他應該是這兒的什麼,應該是裡正。」

「裡正?這是什麼?」劉大郎再問,劉彥清瞬間就給愣住了,「你不知道?」劉大郎很是誠實地點了點頭表示,劉彥清嘖了聲,「裡正就是,地主。負責收稅還有其他事情,可以說是給朝廷辦事。」劉大郎長哦了聲,「那為什麼是地主,不能是別人或者其他人。」

「因為地主有權,換成其他人反倒是不安全了。」劉彥清解釋,「好了,不要再想這些事情了,今天晚上你在門口看著,我怕出事。」劉大郎點了點頭,又瞬間反應過來,「阿郎不是說了,他是地主,怎麼還讓我去看門啊,不看的話,還能出什麼事情不成?」

「讓你看著你就看著,哪裏來的那麼多廢話。我現在都不想出門,你看著就行了。」說完,劉彥清就去烤火去了。劉大郎無奈跟在他身後,一起烤火。「誒還別說,這個東西、烤起來,還真的蠻不錯的哈。」劉大郎傻笑道,劉彥清無奈嘆了口氣,加兩塊柴火。

林相公進了門就笑了起來,女子急忙上去給他解開衣服。「官人這是遇上了什麼事,這麼高興。」女子問道,林相公拉起她的手,「我告訴你,此人不簡單。」他把話說得很是神秘,當然女子也是愣了一下,隨即又笑了起來,「官人這話說得,上一次也是這般說、」

「誒,上次那個不懂我,還說我胡鬧。但是這次這位,那是真的好。」林相公說著,就給劉彥清伸起大拇指。女子也跟著笑起,「這樣啊。」林相公不瞞她,「那當然了,剛剛跟他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就明白了他是什麼樣的人,跟你說,就那麼一會兒,知道。」

「我就看出來了,絕。」林相公說完,突然又將女子手裏的衣服取走,「誒、那個、娘子,我要去跟相公好好說說。」女子疑惑,不是都已經把人送到了,還要說什麼?但是她還沒有開口問,林相公就已經帶著衣服出去了,女子的手停在半空,無奈又放下來。

林相公快步往劉彥清的房門口走去,正在屋裏烤火的劉大郎突然抬起頭。劉彥清看向他,劉大郎細細聽了一遍,「阿郎,有人要進來。」劉彥清站起身,走到門口。這時候,林相公也已經走到了門口,他抬起手敲了敲劉彥清的房門,「那個,相公現在可有忙?」

他問,劉彥清看了眼劉大郎,劉大郎走到門口,將門給打開。林相公走進來,「啊,那個,我看外面天色正好,一起出去。」劉彥清看向門外,明明已經快要天黑了,非要說天色好,這時候出去,只會是冷吧,「你要和我說什麼,就進來說吧,就別出去了。」

林相公一想,好吧現在畢竟天冷了。他走進門,劉大郎將門給關上。林相公看著劉彥清,一句話都不說。劉彥清還以為是他在乎什麼,左右看了看看,也不覺得有什麼是能阻止他說話的。「那個,相公你是不是要叫他出去。」林相公看了看在門口的劉大郎。

劉彥清看向劉大郎,劉大郎這下知道他們要說的事情是他聽不得的。於是他走出門,臨走之前他都還在想,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才能讓他迴避。為了安全一點,林相公還特意打開門看。見劉大郎就在門口站著,還跟他說讓他離遠一點,不要在門口偷聽話。

他這麼一說,劉大郎更加好奇了。不過為了劉彥清他還是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林相公將門給關上,轉過身走到劉彥清面前,「不知相公是,在何處、」劉彥清立即明白,「我在京城,你要說什麼?」林相公笑了笑,「是這樣的,我不大是怎麼清楚,就是判案。」

劉彥清在聽到這兩個字,差點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就這地方,他最多也不過是個裏正罷了,怎麼還能幹這個事情。然而,林相公並沒有在意劉彥清這個表情,因為這個問題,他已經問了不止一個人。他們每個人的表情都和劉彥清是一模一樣的,不能驚到。

他接著說,「我不是之前。」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房門就被人給敲響了。那人將門打開,說門口有一個女人敲門喊冤,還帶著孩子。劉彥清更加不敢相信,這個人他不僅敢想,更敢幹出來。林相公一看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那個,相公要不跟我一起去看看。」

劉彥清答應了,他倒是想看看,這人到底是怎麼判案的。到達目的地之後,劉彥清還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他一直都清楚,只有縣令才有權利,而且還只能處理仗刑以下。他現在這是,算了不多想了。林相公走到劉彥清面前,本想著請他上座,劉彥清拒絕了。

既然這樣,林相公也不好再說什麼。讓人給劉彥清找了個位子坐下,自己則是坐在正中間。從開始再到女子上場,所有流程都走得太明白,讓劉彥清都開始懷疑他的身份了。女子雙膝跪地,又拉著她的女兒跪在地上,「相公要為奴家做主啊,要為奴家做主。」

林相公道,「你有何冤屈,儘管說出來。」女子開始講起自己的事情,「奴家本是要嫁與趙二郎為妻,之後不知怎的,趙家將人給換成了趙大郎。當夜之後就有了奴家這閨女。可是,趙家人說奴家這肚子不爭氣,整日非打即罵,奴家自己吃點苦這倒沒什麼。」

「關鍵是娃,現在越長越大,那趙家人又把手往娃身上放。」說著,她乾脆直接把自己孩子的胳膊拉起來,將衣服袖子給卷上去。兩條胳膊上,青青紫紫都是被人打成的。劉彥清皺起眉,林相公還以為他要說什麼,便多等了一會兒,劉彥清沒有像他想的開口。

他隻好自己解決這個問題,「那你可知,這打人的是誰?」林相公問,女子點了點頭,「知道知道,當然知道,就是娃他爹,趙大郎。」林相公怒拍拍桌子,「胡言亂語,你既然說那趙大郎是孩子他爹,那為何能下如此重的手。」女子像是被嚇到了,連忙搖頭。

眼看已經審不下去了,劉彥清無奈提醒,「要不還是先把那位趙大郎帶過來,再說別的。」經過劉彥清這麼一提醒,林相公恍然大悟,連忙叫人將趙大郎帶過來。他叫了好幾個人去找,之後,女子問劉彥清為什麼要帶趙大郎過來,劉彥清冷冷盯著她,開口道。

「如果僅憑一面之詞定罪,那要我們做什麼。若你說的是真的,那麼他會給你做主,這是情理之中。若你說得是錯的,那,只能請你去牢裏坐會。」劉彥清解釋,女子這下埋頭不說話。劉彥清還特意看了眼她的表情,沒什麼異常,這才放心下來,「等著就行。」

這一幕,讓林相公對劉彥清越發崇拜。沒過一會趙大郎就被帶來了,隨行的,還有趙大郎和他的家裏人。一共十幾個,這一看還挺多的。劉彥清撐著頭,目不斜視地盯著他們。趙大郎對於林相公來說,就是常客,所以他根本就不怕。但是,其他人不這麼想。

因為這一次,林相公的旁邊,還坐著一個陌生的男子。林相公是什麼人,他們都清楚。現在他旁邊坐著的人,說不定就是哪個大官。「趙大郎,你娘子說成親時,你代你弟弟入了洞房。之後又對她拳打腳踢,到現在孩子也不放過,這些事情,你認不認?」

「不是,相公,話可不能亂說。什麼叫代,我家娘子別的本事沒有,就一點,愛扯舊事。當年明明都已經說好了,是我跟她成親,是她自己不相信。還總愛問別人。家醜不外揚,我都知道的事情,她假裝不知道。常在外面丟我們家的臉,我們有說過什麼嗎?」

趙大郎說完,又轉過頭看女子,「你說我有說過什麼嗎?」女子不說話,趙大郎又抬高了嗓音,「跟你說話呢,我有跟說過你什麼嗎?說話!」女子一驚,趕忙搖頭,「沒有,沒有。」劉彥清眯了眯眼,這個趙大郎,怎麼感覺,架子比他還大,這樣真的不會被打?

「你看,她說了不是。還有就是,誰家娃不皮。我小時候不知被我爹娘打過多少次,現在不是還好好的。」趙大郎這麼一說,林相公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審下去了。他轉頭看了眼劉彥清,劉彥清沒什麼反應他隻好按照自己的來,「既然如此,就自己回去解決。」

劉彥清聽到這話瞬間站起身,就這樣?就這樣就完了?他轉頭看向在正中間坐著的林相公。林相公也看向他,不是這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林相公卻誤以為是其他事情,讓人全走了。劉彥清想將人叫回來,但是現在的他,根本、沒什麼權力,他很是不甘心。

尤其是在看到趙大郎臨走的時候看他的眼神,那叫一個欠打。「你就這樣讓他們走了」,劉彥清問,林相公嗯了聲,「都已經這樣了,還不讓他回去。此人常來,每次一來都叫那麼多人,認識的也很多,不管叫多少,基本都認識,你再審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哪敢問這事就這麼解決?」劉彥清又問,林相公告訴他,這件事情,還真就這麼解決了。好了,話說到這已經沒有任何轉機了。劉彥清向林相公告了別,就出門往自己的房子處走去。劉大郎聽見聲音,趕忙跑到劉彥清面前,「怎麼樣阿郎,叫你是什麼事啊。」

他問,劉彥清掃了他一眼,回了屋。劉大郎不明白了,這怎麼突然就炸毛了。想著,他也跟著劉彥清進門。又再次問了一次,劉彥清依舊是什麼話都不跟他說。「是不是覺得外面有人在偷聽啊」,劉大郎猜測著。看劉彥清的表情,那就是這個了,怕人聽見話。

他重新趴在牆上聽了幾回,確認外面沒人,又返回到劉彥清面前坐下,「阿郎,你說吧外面沒有人。」劉彥清這才跟他講剛剛的事情,「你也聽到了,來了人喊冤。我還以為他是什麼大官。沒想到,簡直就是胡說。你方才沒去,若是去了自然知道無恥二字。」

劉彥清說著,又長嘆一口氣。「可惜我現在,罷了。你知不知道這兒的縣令在哪裏,明日派人去到縣令那。就跟他說,趙大郎常年打罵妻女又作惡多端。他要是問誰讓來的,你就說是我。」劉大郎長哦了聲,但是又開口,「阿郎,這件事,我怎麼覺著,不會管。」

「什麼意思?你知道那趙大郎有多囂張,再過幾年,只怕連管家都不會放在眼裏。」劉彥清嘟囔,劉大郎撓了撓頭,「若真是打罵妻女,並無其他事情縣令不會管。又不是出了人命,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清官難斷家務事,估計聽見就不想管這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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