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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宮許》第41章
「昨夜?師父怎麼知道他有沒有偷懶。」劉媚瀾下意識回嘴,徐當抬手敲了下她的頭,「當然知道,估計現在已經學成了,就是不拿出來用。」徐當收回手放置膝蓋上,「我實在不明白,你和徐華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怎麼他一聽到你的名字就說你不好說話。」

劉媚瀾皺眉想了想,終搖頭,「沒有,我也不知道哪裏惹到他了。」徐當這回也有點想不明白,要知道僅是一條還不足以讓徐華聽他的。徐當又看向劉媚瀾問,「你再好好想想,有沒有什麼地方惹過,或者罵過他。」劉媚瀾撓了撓頭,她跟徐華沒見過幾次面。

第一次見是在何二娘家,她沒理,再一次就是昨日了。不會是因為這個吧,劉媚瀾咳嗽兩聲。「那還真有吧,昨日他過來找你,我沒有帶他來。還以為你們關係不好,就沒有管他。」劉媚瀾解釋,徐當想了想沒再多說,如果是因為這個,他沒必要鬧臭脾氣。

二人沉默了一會兒,劉媚瀾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那是不是因為重新學,師父你說他不在乎他就真的不在乎嗎?萬一很在乎,只是沒有明說。而且,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師父你說的那些話,什麼跟他學、不收徒,簡直是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傷人很重啊。」

「沒什麼,本來就是說給他聽的。一個想要我命的人,我說兩句怎麼了。」徐當的話剛落,徐華就打開門走了進來。好巧不巧,那些話全都被徐華聽進了耳朵。他淡淡將二人掃了一眼,坐在離他們不遠的位置上接著看起書來,劉媚瀾捂著嘴,這都被發現了啊。

他為什麼看上去不像是生氣的樣子,劉媚瀾本想問為什麼,但礙於徐華在場,也是忍住了沒有問。徐當看了她一眼,清楚劉媚瀾想要問什麼,他給劉媚瀾倒了杯茶,放在她面前,「我們是親兄弟,一個娘生的親兄弟,當年我娘給我們二人取名字的時候說。」

「她希望徐華將來有才華飽讀詩書,我是有擔當最好是去當個官。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從小他就拉幫結派,自立為王,看見誰都要上去欺負。我八歲的時候上山去了,躲到山上跟師父修習的時候,誰曾想他也跟著來了,在山上師父一不在就開始想著欺負人。」

「之後下山成親了,有人直接將我娘子綁走。若是誰說不懂規矩,那自然有人教你什麼是規矩。講實話在人家眼裏就是狡辯,證人一來就是幾十個人,這幾十個人都是一個說辭,到這哪裏來的冤案?該喊冤的是別人。」徐當剛說完,耳邊就有杯子碎裂的聲音。

二人朝著徐華的位置處看去,徐華正將自己剛剛弄碎的杯子撿起。他低著頭,叫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是,從他的反應上來看他還是挺在意這件事。徐當將雙手放在桌面上,「看來有人已經知道,我現在在說什麼事了。」徐華站起身,對著徐當笑了笑。

「杯子碎了,我出去扔一下。」說完之後,徐華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劉媚瀾在看見他出門之後,趕忙就轉過頭來對徐當說,「師父,他好像生氣來了。不過,既然都這麼討厭他了為什麼還要教他。」徐當將目光移到別處,「早就沒氣了不過是覺得、你不懂。」

劉媚瀾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好吧是她不懂了。劉媚瀾低下頭,看起書。她不說話,徐當又覺得憋得慌。「就是覺得,退一步越想越虧。」他解釋,劉媚瀾抬起頭,很想說這句話不是這麼說的。但是看見徐當的表情,她就收起了要提醒他的想法,「原來如此。」

事情解釋了,徐當的心裏也好受多了。「誒,之前他就是這麼跟我說話的,我現在這麼跟他說話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沒有欺負他。」徐當又接著開口解釋,生怕再慢一點自己在好徒弟的心裏,偉大形象就掛不住了。劉媚瀾倒是覺得沒有什麼,「我知道、」

「哦,那徒弟能不能猜猜,師父剛剛跟我說的那些話裏面,只有讓我跟他學是真的。」劉媚瀾道,徐當看向劉媚瀾,嗯了聲。這就有意思了,劉媚瀾直起身子,「那師父,你都沒生氣,還說讓我跟著他學,說明本事大,為什麼還會覺得,退一步,越想越虧。」

「當年的事情,要不是我跑得快,你現在都見不到我。」徐當道,劉媚瀾這下沒再說什麼了。這件事情很嚴重,再說下去就要被打了。徐當越想越煩,站起身,準備去睡一覺。剛站起來,他又突然想到那個人的事情,掐指算了算,皺起眉,「這還真的是,唉、」

徐當長嘆一口氣,劉媚瀾站起身,「師父,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她問道,徐當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有人遇到麻煩了。不過這個跟我沒有多大關係,我先去睡一覺,你照著書上的好好練,明天跟我打。」說完,也不管劉媚瀾是什麼反應,直接進了小屋裏。

劉媚瀾甚至連阻止都沒有辦法,隻好應下。徐華出來之後,就一直在門口沒有進去。徐文走到他身邊問,「你怎麼出來了,不是說,還要學別的。」徐華沒有說話,徐文還以為是劉媚瀾說了什麼不好的話,於是開口為徐華出聲,「那劉媚瀾就是被人給寵壞了。」

「你不必說這些,道理我都明白。」徐華將他的話打斷,徐文這下就沒再開口,因為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徐華站起身,在門口來回走。徐文看著他,都有點看暈了。徐華突然走到他面前問,「之前的解藥什麼的,你記得我把那東西放到哪裏了,我需要。」

徐文長呼口氣,搖了搖頭。徐華有些著急,「你再好好想想,記得我把東西都放到哪裏了。」徐文仍舊是搖了搖頭,「你的那些東西,你自己看著。再說了我身上也有,你什麼時候先把解藥給我。」說到這,徐文直接抬起手問他要,徐華傻住,他怎麼給忘了。

徐文身上也有,是他自己將解藥弄丟了。他抿了抿嘴,沒有再開口,進門。劉媚瀾正要往出走,看見徐華從門外進來。劉媚瀾上前問了聲好,就從他旁邊走過回了自己家。這下沒有人再教了,徐當還是對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但是這也沒辦法,沒有解藥了。

不然他也不可能,帶著人來找徐當。不過徐當的身體看上要比徐文好多了,也不知道平常都在吃什麼葯控制著。他在屋裏子裏面四處看,但是什麼都沒有發現。他又進了廚房,想看看,徐當會不會把東西藏在這裏。但是又沒有找到,這就難解釋,難道沒有?

劉彥清等人坐了一路的車,還沒有到地方,就已經是有點坐不住了。幾人從車上下來,面前的景觀就讓幾人有些不敢相信。劉彥清正看著,突然看見在不遠處,有一個小男孩正往他這邊看來。許是看見他在看他,小男孩沖著他招手劉彥清也開始跟他打招呼。

不過男孩在他剛抬手的時候,就轉過身跑了,弄得劉彥清很是尷尬。他收回手,往前走,劉大郎跟在後面問他剛剛是在跟誰打招呼。劉彥清知道他沒有看見,也不打算直接說,隻說是胳膊不舒服。後面跟著的馬車人下來,一男子回答劉大郎的話,「就是那。」

「什麼?」劉大郎不懂,男子嘖了聲,很是嫌棄開口說,「就是一個男娃,剛剛在前面站著來著。」劉大郎這才明白,劉彥清剛剛的動作是怎麼回事。他笑著快走了幾步,「阿郎,你怎麼看那麼清楚。」劉彥清看也沒看他,「怎麼了?說的就好像,你看不見一樣。」

「啊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劉大郎解釋,但是又不知道從哪裏開始。劉彥清加快了腳步,劉大郎隻好不再多說,跟上。身後眾人,相互對視一眼,跟在二人身後。剛剛在馬車裏的話,現在是一句都不敢說出來。男孩一路跑到自家大人面前,「有當官的來。」

剛開始,男子還沒有聽清楚。以為是自己孩子在跟他鬧著玩,於是將他抱起來,「什麼當官的要來。」男孩也說不清楚,劉彥清是個什麼官。見他說不上來話,男子就當他這又是在胡鬧了,於是將他放在地上教育,「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不要騙人,聽清楚了?」

「不是,是真的要來,我都看見了,就在外面。」男子指著門外喊道,男子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並沒有看見什麼人來,又以為是男孩的惡作劇,乾脆就沒有再理他。男子轉過身,男孩急得將他的衣服給拉住,「不騙你,你跟我出來看一眼,看一眼就知道。」

男子不理他,男孩乾脆什麼話都不說了,走到他面前就要將他往門外推。男子本想著拒絕,但是等人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在門外了。「這孩子」,他正要往回走,突然掃見剛來的劉彥清。他這才知道,原來他兒子沒有在跟他開玩笑,「快去,快去跟相公說。」

他急忙將兒子從屋裏拉出來,讓他去找人。男孩也沒有過多猶豫,畢竟是他爹說的話。劉彥清正準備找一個能讓人休息的地方,轉眼又看見了那個剛剛在跟自己打招呼的小男孩。他急忙往小男孩的方向處跑去,劉大郎也跟著,小男孩發現有人在緊跟著他時。

他已經快到門口了,嚇得趕忙又往另外一個方向處跑去。劉彥清追到這,已經不打算再追下去了。劉大郎也是非常累,「這孩子怎麼跑這麼快。」劉彥清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好像小時候的他,跑得和他一樣。照理來說,現在應該是,比小時候跑得還要快。

不過可惜並沒有,劉彥清擦了擦臉上的汗,再看時,衣袖上面並沒有什麼汗水。他收回手,「算了不管他了,見了我就跟見了什麼一樣。也不知道,看見這兒的當官的,他是什麼表情。」說完,轉過身就往前走,劉大郎跟在他的身後,「不是,這就不追了就?」

在他的腦子裏,劉彥清好像從來都不是這樣的一個人。劉彥清掃了他一眼,「追,你現在去追,我看你能追得上不。」劉大郎非常尷尬地笑了笑,「這、你要這麼說的話,那我還真的追不上,不過他要是過來比劃兩下,我還是可以的。」劉彥清冷笑,「嘖嘖。」

劉大郎趕忙走上前問,「怎麼是這個表情,我說的難道不對?」劉彥清點了點頭,「對是對,但是你現在隨便抓一個人過來,你跟他說我要跟你比劃比劃。你看他願不願意跟你打,就對了。」劉大郎一想,好像也是啊,突然,又反駁,「不是,那你明說就好了。」

「誰打人之前還要明說,我打你之前,我跟你說你看好啊,我要開始打你了。這不是,唉,多少有些問題。」劉彥清無語到極致,劉大郎再沒敢開口說什麼別的話。不遠處,小男孩從牆角露出一個腦袋,他看著人全都進了一間屋子,趕忙就跑去了官員家裏面。

這時候,正在吃飯的劉彥清絲毫都沒有發現,他已經被人給盯上了。男孩從大門處走進來,又順著小路一路來到官員面前。「林相公,我剛剛看見有個當官的進來了。」男孩道,林相公突然站起身,「真的假的,你是在哪裏看見的,看清他坐著什麼過來的?」

男孩想了想,告訴他,「就是大馬車,而且非常的大。下來很多人,我都看清楚了。」林相公點了點頭開始自言自語,「馬車?」現在這個時候,也不是什麼特殊日子。怎麼會有這樣的人來。不過這孩子從來就沒有騙過他,他就選擇相信這麼一次,「好知道了。」

男孩應了聲就回去了家,男孩剛走,林相公就站起身想要出門。「官人這是要去哪?」女子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林相公轉過身,很是討好地走上前,「這還不是有要事急著要去處理,你且先等著我。」林相公拍了拍女子的手,轉身又要走,女子將他一把拉住。

「誒~著什麼急,先把這個穿上。」女子將披風披在林相公身上,林相公笑著收下後就快步走出了門。女子的笑臉在林相公離開之後就冷了下來,「知道要去見什麼人嗎?」她問,身邊的下人對視一眼,「那孩子他說得不清楚,我們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

「沒用」,話落,女子轉身去了另一間房裏。身邊的下人也是緊跟在她的身後,不言語。林相公帶著人按照小男孩跟他說的,又去問了人,才找到劉彥清等人的落腳點。一進門,他一眼就看見了,在人群中的劉彥清,這氣質,那孩子還真的是,沒有騙他什麼。

他快步走到劉彥清身邊,劉彥清真想著事情,還沒發現身後站著人。直到劉大郎戳了戳他的胳膊,他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邊竟然站著一個陌生人。他站起身問,「不知是要找誰?」林相公笑著回答,「沒誰,就是下官聽人說,額有相公來訪,這才抓緊過來看。」

「啊,原來是這樣。」劉彥清輕笑一聲,「我們這次來不是因為朝廷的事情來的,是因為私事。而且也是住一晚便走,此番好意、我們就心領了。」劉大郎也跟著起身,林相公笑著擺了擺手,「你看這事情搞得你說,哈哈,那行吧,不知相公今晚可有地方住?」

劉彥清正想要回答說是沒有,身後的劉大郎就將他的話都給搶了,「沒有沒有,還未曾找到。」林相公一看機會來了,立即開口讓劉彥清到自己家裏去住。劉彥清見這情況,想走也已經走不掉了,隻好答應下來。林相公客套幾句,轉頭示意身後人,把錢付了。

那人立馬按照他的要求去做,林相公看了看劉彥清身邊的位置,「這、我能坐在這?」劉彥清往劉大郎的位置處挪了一下,「你坐吧」。林相公點頭坐到劉彥清的旁邊。現在身邊來人,劉彥清已經不能再像剛剛一樣想事情了,同時還有另外一個問題,就是緊張。

林相公坐下來之後,就發現劉彥清不對勁,他還以為是自己的問題,也開始緊張起來。現在菜什麼的都還沒有上,感覺就已經坐不到飯吃完的時候了。劉大郎咳嗽兩聲,這才打破尷尬場面。「那個、」劉大郎道,林相公也是看向劉彥清,「啊,不知這位是誰。」

「前不久認識的,此人無母,當爹的又是個酒鬼常年不回家。認識那日,正巧碰見他送葬。那日之後非要跟著我了,說什麼要報恩。」劉彥清解釋,林相公這才明白,「原來如此,還真是、唉。」劉大郎撓了撓後腦杓,悄悄走到另外的一張桌子前面,不打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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