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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鱷湖謎案》第三卷 潛屍驚魂 第十二章 熄滅人一生的一夜「篝」火
茫茫人海中,人們能走到一起是緣分,緣分有好的,也有不好的。好的緣分,會相知,會相愛,說出來都是傳奇。但不好的緣分,就像人生一段孽緣,人們穿上不屬於自己的鞋子,跑一段自己還不能停下的旅程,等停下那一刻,結果可想而知。

兩年前,邰立四和妻子開車到雲南,開始為期十天的自駕遊,他們在靠近國界的一個邊陲小鎮停下,那是一個多民族混居的地方,充滿了民族風情。小鎮上有很多慕名而來的遊客,有像他們一樣自駕的,也有背包窮遊的,也有組團到訪的,甚至還有來自海外的,民族村裡熱鬧非凡。

不過邰立四卻很鬧心,因為剛一到這裡,還沒開始玩,他卻和妻子因為一件小事發生了爭吵。

事情的起因是因為妻子感覺心慌,就催他出去給自己買葯,邰立四因為剛在少數民族村住下,還沒來得及享受和體驗,就被打發出去買葯,心裡十分的不快,於是他抱怨說:「我出來時,就叫你帶著,你偏不聽!」

「現在才想起要,這裡是山溝溝,你讓我上哪兒給你買胰島素?」

「你不是帶的有口服藥嗎?那就先對付一下。」

「等回去了再說。」

「你也該長點記性了,自己啥毛病不知道!」

「還沒開始玩,就掃人興!」

邰立四妻子本來就心慌,被他這麼一說,就更加慌亂難受了,她忍不住委屈,發火說:「你怎那麼雞婆啊,我就說了一句買胰島素,你說那麼多。」

「你不想出去就是了,幹嘛找那麼多借口!」

「我看你就是想我死了,好再找一個。」

這一句話又把邰立四給說氣頭上了,兩個人就這樣吵了起來,邰立四妻子一氣之下,就拖著自己的行李哭著走了,邰立四攔都攔不住。

邰立四感覺心情煩悶,於是就出去喝酒,結果看到村裡舉辦篝火晚會,他就趁著酒興過去了。

也就是在這個晚會上,他遇到了汪某芸,那是一個青春似火卻又十分「多情」的姑娘,汪某芸的出現,就鐵道道軌上的一個岔道扳,一下就改變了邰立四的人生方向。

汪某芸穿著少數民族的服裝,邰立四剛開始還以為她就是個當地姑娘,汪某芸在篝火前帶著大家跳舞,舞步輕盈,笑靨如花,邰立四被她青春火辣的熱情吸引,見汪某芸沖人群招手,他就跟著一起加入了舞蹈隊伍當中。

汪某芸熱情似火,不時和邰立四對舞,邰立四耍的高興,心中的煩悶一下消散,他看到汪某芸頭上的花巾很搶眼,就一伸手,一把把它摘了,拿在手裡拋玩。

但沒想到,汪某芸明眸一閃,之後就一直跟著他,寸步不離,這讓邰立四覺得很吃驚,於是他開玩笑的說:「妹子,你怎一直跟著我啊?」

「你很喜歡我嗎?」

沒想汪某芸笑笑說:「你是真傻啊,還是不知道啊。」

「你摘了我的頭巾,我就是你的人了。」

汪某芸一句話把邰立四嚇的魂飛魄散,雖然他喝了不少酒,但他的腦子還是很清醒的,出門在外,那不同於在家裡,很多事情你不了解,搞不好就會惹一身麻煩,旅遊景點宰人宰客的事,那他是沒少聽說的。

「汪某芸那麼年輕,怎麼會是他的人?」

「就因為一個習俗?」

「不,不,不,這事絕對不可能!」

「搞不好這就是個碰瓷!」

邰立四在心裡想。

想到這兒,他趕緊擺手撇清:「你可別嚇我,妹子!」

「我不知道你們這兒的習俗。」

「我今天喝了酒了,你可別當回事,這頭巾我還給你。」

「我是結了婚的人,我可不敢隨隨便便這樣。」

「你可別賴我啊!」邰立四一臉緊張的說。

沒想到,汪某芸聽了反而嘻嘻的笑了,她笑的樂不可支,而且,更令邰立四沒想到的是,汪某芸竟伸手在他臉上擰了一把,還笑嘻嘻的說:「笑死我了,沒想到,你這麼慫!」

「我是跟你鬧著玩的,怎麼,沒把你嚇尿褲子吧?」

「哈哈哈~~~」

她說著,又伸出手在邰立四的褲襠摸了一下,這一上一下的,騰的一下就把邰立四的欲-火給勾起來了。

他看著汪某芸那秀眼汪汪的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今天晚上的遭遇,他覺得自己彷彿唐僧掉進了女兒國,亂花迷眼,他人一下就傻了,糊塗了。

他搞不清眼前這個姑娘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是在挑逗他呢,還是在引誘他呢,還是說就是開開玩笑。

於是他試探的說:「你長這麼漂亮,我是真想帶你走,可我不知道你啥意思啊。」

沒想,汪某芸聽了,又是嘻嘻一笑,她用胳膊一擓他的胳膊說:「你敢嗎,慫貨?」

「要不要我帶你走?」

說著就拉著他往沒人的地方走,邰立四喝了不少酒,被汪某芸這麼一擰一拉又一擓,頓時血脈噴張,欲-火難耐,他瞅瞅四下無人,便大著膽子說:「誰說我不敢?」

「我現在就敢要你。」

說著,他一把抱住汪某芸,把她往樹林裡拖,汪某芸嘻嘻的笑,邰立四聽了,就更加來勁兒了,兩個人就這樣滾到了草叢裡。

一番雲雨之後,邰立四突然覺得有點莽撞,這事想想後怕,他想了想,便從身上掏出一張銀行卡,然後塞給汪某芸說:「對不起,妹子。」

「這是一張銀行卡,裡面有萬把塊錢,你拿去吧。」

「密碼是6個8!」

說完,他便慌慌張張的提起褲子,起身跑了。

第二天起來,他越想越害怕,怎麼覺得這事透露著蹊蹺和古怪,這種從天而降的幸福,對他這種已婚且油膩的中年男人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

想了一下,他就匆忙收拾了一下行李,辦了退房,開車返程了。

邰立四以為,這事兒自他走之後,便會煙消雲散,這段糊塗緣,也就從此無人知曉。

但他哪裡想到,一年之後,一個姑娘竟然聯繫上了他!

「玄幻道長嗎?」一個女人在電話裡問。

「你是誰啊?」聽到女人陌生的聲音,邰立四奇怪的問。

「我是你的露水紅顏啊,你怎麼這麼快就把人給忘了啊!」

「我還沒讓你賠我的頭巾吶!」

一聽這話,邰立四頓時明白了,追-債的找上門了。

他不禁用手一捶自己的腦袋,開始為自己的放浪後悔,一段糊塗緣,一筆風流債,原以就這麼會過去了,但現在看,一切才剛剛開始。

他忙不迭地在電話裡賠罪:「哦,是你啊,我都不知道你叫啥名字呢。」

「你怎找到我的?」

「那晚我喝多了,你有什麼事嗎?」邰立四緊張的問。

那頭,汪某芸還是笑嘻嘻的說:「嘻嘻,我本來是要告訴你我的名字的,可沒想到,你跑的那麼快!」

「不過還好,還算你有人情味,給我留了一張銀行卡。」

「我是通過銀行卡找到你的。」

「我是你的人,你應該知道我叫啥,我叫汪某芸。」

「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找你啊。」

「哎,你可別這麼說!」邰立四聽了,立時被嚇出一腦門子汗。

來者不善,他感覺事情很不妙!

「你這麼年輕,幹嘛非要賴在我身上?」

「我已經結婚了,我們之間不可能有什麼的!」

「就一個晚上,誰知道發生了什麼。」

「哎,玄道長,你做事怎這麼不講究呢。」

「你做完了,提提褲子就走啦,你以為啥事這麼簡單啊。」

「咱倆發生性關係時,我還未成年呢!」

「什麼?!」汪某芸一句話,猶如五雷轟頂,把邰立四轟的有些發懵

他覺得頭頂上,像陡然間響了一個炸雷,緊接著一道閃電過去,隨後他就眼盲了,眼前彷彿只有一面牆,一片空白,什麼都消失了。

呆愣片刻,他條件反射的掏出自己的錦囊:「你在哪兒?咱們見面說。」

「電話裡不方便。」

找上門的這個姑娘正是汪某芸,她並非她說的未成年。汪某芸打小性格叛逆,是一個個性很奇怪的人,她打小愛哭,長大了任性,家裡人約束不了她,父親越打她,她性格就越叛逆,還會對著父親罵,父母心累了,所以就乾脆啥也不管了,任由她野蠻生長。

長期在一個任我行的狀態,汪某芸哪裡讀的好書,她十四歲便輟學,經常和社會上的一些人鬼混,抽煙喝酒,打牌摸狗,人變的流裡流氣,一身的江湖習氣。

而且,也不知道她跟誰學的厚臉皮,走到哪兒,她敢伸手要到哪兒。

趕上沒錢坐車,她就直接向旁邊的人伸手要,被要的人莫名其妙,自然不會給,但也有人些善良,覺得她就是一個孩子,雖然覺得這事奇怪,幾塊錢給也就給了。汪某芸卻因為這個事,突然間覺得自己開竅了,她覺得自己的人生自己真的能做主。於是就這樣,到哪兒沒錢,她都沖人要,遇到人家不給的,她還直接罵人家。

就這樣,她在自我放縱中一點一點的長大,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關於她的事,很快就傳到她父母耳朵裡,父母覺得實在管不了她,那倒不如乾脆替她尋個婆家,把她打發掉。

於是,她母親就對她說:「小芸,你已經十八了,年紀也不小了。」

「不讀書,還不求上進,到處的被人議論,這樣下去哪行,要不找個人嫁了吧,別到時沒人要了。」

汪某芸生氣她母親的話,就大言不慚的說:「我的世界大著呢,我的事兒,用不著你們管!」

她父親早就容不下她了,聽了她的話,就生氣的扔掉手裡的鋤頭,大聲說:「你世界那麼大,那你幹嘛不去闖啊?!」

「你闖一個我們看看啊!」

汪某芸聽了,就氣沖沖的拿起一件衣服,真的離家出走了,從那兒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回過家,而她家裡人早已經對她厭倦,也從來沒有找過她,認為她哪一天受挫,肯定會自個兒跑回家。

就這樣,汪某芸當起了自己的家,她一路一個人,孤身跑到了雲南。這一路上,她都是靠著死皮賴臉跟人要,一路要過來的。

等到了這裡,她發現,來這兒旅遊的人很多,全國各地各色各樣的人都有,甚至還有國外的,為了生存,她就動起了腦筋,她把自己包裝成少數民族的人,混在民族村,過上了白吃白喝白玩的生活。

那天篝火晚會,她的目標就是想找個豪客,蹭點吃喝,蹭點花銷。

令她沒想到的是,那個人還真是個豪客,一出手就給她一張銀行卡,她拿到錢後,確實是瀟灑風光了好一陣子,後來錢花光了,她就想起續下篇了。

邰立四想不出解決的辦法,思來想去,他就把汪某芸安排在胡四垣那兒,他對汪某芸說:「這事兒不是鬧著玩的,你給我一點時間,我和家裡人好好商量商量,想個辦法。」

「商量好了,我再來接你。」

「你眼下,先在我朋友那兒住,吃喝開銷不用你管。」

「但你得保證,這期間不能和任何人接觸,否則,壞了我的名聲,我也不認識你!」

隨後,他蠱惑胡四垣說:「神元仙君託了一個夢給我,讓我扶危濟困。」

「有一個紅塵女子需要我搭救,我讓她先住你那兒,你替我照看一下。」

「開支包在我身上,到時需要你找我要。」

「就是這段時間,你不能讓她和任何人接觸,我已經替神元仙君答應了,等我這邊安排好了,就接她出來。」

「事情成功之後,我會稟報仙君,給你在上面求個缺。」

「切忌,這事兒不能對任何人說。」

「說了,會泄露天機,招來殺身大禍!」

隨後,邰立四還煞有其事的對胡四垣做了做法,用「仙字訣」將胡四垣的嘴封住,迷信透頂的胡四垣,還真就信了。

回家之後,邰立四就把這事原原本本跟自己的妻子說了,他對妻子懺悔說:「對不起老婆,我當時真不該參加什麼篝火晚會,沒想到會鬧出這樣的事。」

「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只能想辦法解決了。」

「咱們這些身家,全靠我這身行頭。」

「如果這事兒敗露了,那我們就一無所有了。」

邰立四妻子聽了又氣又恨,可也無可奈何,她既不願意看丈夫身敗名裂,又不願意和丈夫離婚,就隻好點頭答應,讓邰立四先把汪某芸接回家裡,然後從長計議。

但她沒想到,汪某芸一住進別墅,就一下覺得自己來對了,從此就開始鳩佔鵲巢,當起家裡的女主人了。

邰立四妻子氣恨不過,卻也無奈,瘟神易請但難送,所以隻好忍辱負重,幻想著汪某芸能和他們和善相處,幻想著丈夫有一天能想出個辦法,把她送走。但她沒想到,共處最終變成了同居,邰立四開始很享受這樣的生活,一夫兩妻,樂此不疲,而汪某芸在邰立四的默許下,也漸漸的從一個第三者,搖身蛻變成了家裡的女主人!

而且,汪某芸還不滿足,她開始說自己懷孕了,並要求邰立四和他妻子離婚,還要求邰立四把名下的財產轉移到她名下,邰立四妻子忍無可忍,於是就趁著汪某芸睡著,上前掐死了她。

說到這裡,邰立四泣不成聲:「都是我的錯!」

「因為我的錯,一下子害死了兩個人。」

「汪某芸死後,我既痛恨她,又可惜她,痛恨她毀了我的家庭,又可惜她年紀輕輕就早逝。」

「所以,我就給她清洗了身子,剃掉了長發,給她換了一身僧衣。」

「我希望她超度以後,到了那邊能清醒,能有一個好的生活。」

張莉香聽了奇怪:「那你為什麼給她穿僧衣,不是穿道服?」

邰立四說:「我這個做道士的,都沒出家,怎能看著她穿道服走。」

「我家裡有一個朋友送我的上好僧衣,我就想讓她進空門領悟一下,所以就給她換了僧衣。」

「汪某芸這個人,敗就敗在為人太世俗上,貪財奪利,要不是她這樣,我們會一起好好的。」

聽邰立四說汪某芸貪財奪利,張莉香不由由鼻子裡哼了一聲,畢向革疑惑的說:「那你為什麼把她埋在綠道那兒?」

邰立四聽了說:「她最愛油菜花。」

「我見那有一片油菜花地,長的挺好的,所以,就把她埋那兒了。」

「我替她做了法,死後做了超度,我想,她要是有心的話,應該會能原諒我的。」

張莉香聽了,頓覺心中一陣一陣的噁心,她不由鄙夷的說:「好一個替人超度,說的冠冕堂皇的!」

「你有沒有想過,該超度的是你自個兒?」

「你作為一個道士,本該修身守道,卻拿自己的身份招搖行騙,還做出這麼不道德的事,你怎麼還好意思說,替別人超度!」

邰立四聽了,連連喏聲說:「是,是,你說的是。」

「我有罪,我是個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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