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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鱷湖謎案》第三卷 潛屍驚魂 第十一章 逍遙道長
世界上無所謂隱秘,之所以有,源於我們未知和恐懼。遇到難解的困惑,智慧的人,會尋求科學,愚昧的人,則祈求神靈。

「汪某芸肚子裡的孩子,不是胡四垣的。」畢向革拿著DNA鑒定報告說。

張莉香說:「這就奇怪了。」

「他為什麼要隱瞞呢?」

「難道被人脅迫了?」

再次回到審訊室,畢向革對胡四垣說:「胡四垣,我們知道汪某芸不是你殺的。」

「但如果你不說,那就只能在這兒呆著了。」

「什麼時候結案,什麼時候出去。」

胡四垣聽了驚訝說:「這怎麼行呢,政府。」

「我家裡還有很多事兒呢。」

畢向革聽了「嘿嘿」一樂,他說:「嘿,家裡離不開你是嗎?」

「那這兒也離不開你啊,那怎辦?掰一半過去?」

張莉香聽了畢向革說的,不由嘿嘿的樂,畢向革接著說:「你說了不就結了!」

「我還真就奇怪了。」

「不是你做的,你為嘛不說?」

「你要為誰扛著啊?」

胡四垣似有難言之隱的說:「不是我不說,是我不能說。」

「不能說?」畢向革和張莉香聽了同時一樂。

「怎個不能說?。」張莉香問。

胡四垣說:「我不能說,是因為我嘴上貼著封條呢。」

「啥?!」

「哈哈哈,哈哈哈~~~」畢向革和張莉香聽了都不由哈哈大樂。

他們都被這沒頭沒腦,不明不白的理由給破防了,畢向革差點沒笑死,他說:「老胡啊,老胡,你這是要演最新版的《皇帝的新裝》嗎?」

張莉香聽了忍不住的「撲哧撲哧」樂,畢向革搖晃著腦袋,左右的看著胡四垣說:「你嘴上貼著封條吶,封條在哪兒呢?」

「我怎麼看不見啊,透明的嗎?」張莉香聽了哈哈直樂。

「透明的,我也能看到到啊!」

「難道是隱形的?那可真高科技了!」張莉香笑的不行。

胡四垣一指自己的嘴巴,十分認真的說:「就在我嘴上貼著呢,你們看不到。」

「哈哈哈,哈哈哈~~~」畢向革和張莉香聽了都不由哈哈大笑。

「那我幫你揭了,不就行了。」畢向革說著走上前,作勢要揭胡四垣嘴上的封條。

胡四垣躲開道:「這個你不能揭,你揭了,我會招大禍的。」

畢向革和張莉香聽了哈哈大笑,張莉香說:「我們不能揭,那誰能揭?」

「神元仙君。」胡四垣說。

「哈哈哈,哈哈哈~~~」畢向革和張莉香聽了,都不由哈哈大笑。

畢向革說:「老胡,我們都是科學的唯物主義者,你想整這些封建迷信,來對抗審訊,沒用!」

胡四垣說:「這不是封建迷信,我說的這都是真的。」

張莉香說:「既然你說的是真的,那就請你的神元仙君出來,給我們見一見。」

胡四垣說:「他現在在觀裡呢。」

「哈哈哈,哈哈哈~~~」畢向革和張莉香聽了又不禁哈哈大樂。

「哈哈,在觀裡呢?」畢向革哈哈大笑說:「哪個觀啊?你說說。」

「我看我們去過沒有。」

「逍遙觀!」胡四垣瞪大眼睛,一副煞有其事的說。

「逍遙觀?」畢向革聽了搖搖頭說:「這個我還真沒去過,白雲觀我倒有去過。」

張莉香聽了好笑,她笑說:「神元仙君住逍遙觀?」

「他老人家生活,怎麼這麼樸素?」

「哈哈哈,哈哈哈~~~」畢向革聽了張莉香話,笑的哈哈的,眼淚都笑的流出來了。

「是真的,我還給觀裡捐過功德呢。」胡四垣信誓旦旦的說:「不信,你們可以去觀裡看看!」

「哦,是真人嗎?」張莉香聽了笑說。

胡四垣說:「當然是真人!」

「他既是仙君,又是真人,還是道長!」

「不然,我怎麼會聽他的!」

張莉香和畢向革聽了,立時停住了笑,他們不由互相對視了一眼:看來,他們有必要去拜一下廟了。

他們一查,逍遙觀,還真有這麼個地方,就是廟觀不大,就在虎山公園的下面。那個地方也很偏,知道的人並不多。

逍遙觀裡樹木叢生,香煙繚繞,雖然沒有白雲觀那麼大規模,可也五臟俱全,上山的門牌樓、求拜的觀音廟、還有一座貌似大寶殿的大寶殿,樣樣俱有。

畢向革他們驅車穿過門牌樓,在觀前的小廣場停下,這裡真的是好幽靜,滿耳聽的都是鳥鳴鐘聲,是一個修身養性的好地兒。

觀前的台階上,還有一個道士和一個道姑正在灑掃,畢向革和張莉香不由互相看了一眼,張莉香笑說:「廟不大,和尚道士真不少。」

畢向革忍不住的笑,他補充道:「林子不大,鳥兒不少。」

畢向革走上前,亮出自己的證件,說明來意,道姑一指山上的大殿說:「道長就在上面。」

旁邊的道士說:「我帶你們過去。」

在道士的帶領下,他們一起往大殿走,在二樓的平台處,建有一處功德牆,上面刻滿了捐助功德的人。張莉香仰臉對畢向革示意了一下,畢向革定睛一看,在一行寫有「建設逍遙觀芳名榜」的大字下面,密密麻麻刻著一些人名。排名第一的,是當地的一家土木工程公司,排名第三的,赫然寫著胡四垣的名字。

畢向革看了看數額,不禁搖頭怎舌說:「好傢夥!」

「這個老胡好闊氣啊,一出手就是十萬!」

張莉香笑笑說:「看來,這個老胡,果然心虔誠的很吶。」

來到大殿前,大殿前還有一個道士,正在那兒行禮做法。他身穿青衣,沒有戴道士帽,頭上的長發挽成一個髮髻,兩隻手各拿一個拂塵與招魂鈴,正微合著雙眼,繞著殿前的香爐慢步緩走,一邊走還一邊手搖鈴鐺,口中念念有詞。

道士上前施禮說:「道長,有客人來了。」

那道士聽了,慢慢睜開雙眼,當他看到眼前站著兩位身穿製服的警官時,手中的鈴鐺頓時失手,掉落在地,發出「鐺鐺」的兩聲清響,畢向革和張莉香不由同時對視兩眼。

被叫道長的人,沖那引領的道士揮了一下手,道士便退身離開,道長說:「這裡不是問話的地兒。」

「我換件衣服跟你們走,行嗎?」

畢向革和張莉香同時又互相看了一眼,畢向革點點頭,道長於是進入殿內,片刻之後,他重新換了一件便裝出來。

幾個人一起走下大殿,在觀前的小廣場前,道長問:「我可以開車過去嗎?」

畢向革和張莉香不由又同時互相看了兩眼,畢向革點點頭,幾個人便乘上車,車子徑直往派出所開去。

畢向革呵呵一笑說:「莉香,你說這個道長,是真身嗎?」

「噗!」張莉香聽了沒忍住,「噗嗤」的一笑:「你說呢,隊長。」

「應該是真身了。」畢向革說,說完了一個勁兒直搖頭:「你看這架勢,出門開賓士!」

「噗!」張莉香聽了又沒忍住,又是「噗嗤」的一笑:「隊長,你往哪兒看呢?」

「是不是真身,應該在這裡。」張莉香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腹部:「滿腹經綸!」

「哈哈哈,哈哈哈~~~」畢向革聽了哈哈大笑:「到了派出所,就知道他肚子裡裝的,是經綸還是稻草了。」

「哈哈哈,哈哈哈~~~」兩個人聽了,都會意的哈哈大笑。

回到台湖派出所審訊室,畢向革問:「姓名。」

道長:「玄幻。」

「哈哈哈,哈哈哈~~~」畢向革和張莉香聽了哈哈大笑。

畢向革笑說:「我沒問你道號,我問你姓名。」

道長:「邰立四。」

「哈哈哈,哈哈哈~~~」畢向革和張莉香人聽了又是哈哈大笑。

畢向革簡直笑的不行,畢向革說:「啥?泰麗絲?」

「你還有洋名?」

道長說:「不是,我姓邰,名立四。」

「我媽聽看相的人說,我會四十而立,所以就管我叫邰立四。」

「哈哈哈,哈哈哈~~~」畢向革和張莉香兩人聽了,又是哈哈大笑,張莉香簡直笑到不行。

畢向革也是笑的不行,他笑笑說:「好,好,那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找你嗎?」

邰立四說:「知道。」

畢向革說:「好,那你就自己先說說。」

邰立四說:「這事兒是我的錯,是我不對,是我一時糊塗,我對不起我老婆。」

畢向革聽了不由笑:「對不起老婆?道士也能結婚?」

邰立四說:「可以,這要看是哪個門派的。」

「哈哈哈,哈哈哈~~~」張莉香聽了沒忍不住,哈哈大笑。

畢向革嘲笑的說:「看來你這門派,名副其實啊!」

「逍遙!」

「哈哈哈,哈哈哈~~~」張莉香聽了又是一陣笑。

畢向革說:「說清楚點!」

「你犯了什麼錯?怎麼個糊塗?」

邰立四說:「我不該搞婚外情。」

「都怪我,一時沒忍住。」

「哈哈哈,哈哈哈~~~」畢向革和張莉香聽了,又是哈哈大笑,張莉香簡直要笑到不行。

「怎個婚外情法兒,你說說。」畢向革說。

邰立四於是就把如何認識的汪某芸,以及汪某芸是如何死亡的,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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