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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賦之群英志》八十四章 欲滅口雲翰入獄受刑
第八十三章辦刺案暗流湧動遺水囊百密一疏

黑風峪刺案後,褚慶為此驚恐萬分。他苦苦思量了一陣,對著倪遂道:「如此看來,定是有人泄密了……」

倪遂同意他的看法,思索了片刻,說有一人十分可疑。

「何人?」

倪遂從懷裏取出了一隻鳳頭銀釵,道:「此釵乃眉姑娘所遺之物,在客廳外發現的。」

「沒錯,她昨日是來過,」褚慶沉拿過了銀釵端詳了一陣,回想起昨日眉黛的種種異常表現,一時拿不定主意,又叫來了阿蒯詢問。

阿蒯說,昨日午後李雲翰與達復、岑燊等人在海明樓聚會。不知何故喝到了中途,他又和岑燊匆匆離去。

「去哪了?」

「像是往城東方向而去。」

「城東,這也太湊巧了吧。」褚慶擺了下手,示意阿蒯退下。

見褚慶猶疑不定,倪遂說他有一計;他湊到了褚慶身邊,與之低聲耳語了一陣。

褚慶聽了頻頻點頭,隨後叫來了阿東,命他速去城南見眉黛,謊說是打聽到了她失散多年的弟弟下落。

阿東見了眉黛,將褚慶所言告知了她。眉黛聽後驚喜萬分,當下辭別了父母,隨阿東去了曲觴酒館相見。

她進了酒館,只見廳內倪遂冷冷地端坐著,身旁站了兩個手持棍棒的家丁,不由得心內一慌,緩了下神,問:「小弟呢?」

倪遂陰笑了下,道:「不這麼說,你會來嗎?」

「哼,你敢騙我!」眉黛扭身欲走,卻被阿東攔住了。

倪遂拿起桌上的鳳頭銀釵,喝道:「此釵可是你的?」

「沒錯,」眉黛不以為然,「臨行之前去向公子道別,不小心落下的。」

「如此說來,你是偷聽到公子的談話了,」倪遂陰沉著臉,「說,你為何泄密?」

眉黛一臉委曲,道:「泄什麼密哪,我可從未聽到過什麼……」

「看來你是不肯招了!」倪遂看了眼一邊的家丁,道,「按王府家法,對主人不忠、泄露私密者當罰杖二十;來人,家法伺候。」

兩個家丁聽了拎著木杖上前,將眉黛按倒在地。

眉黛掙扎著抬起了頭,流淚道:「你無端冤枉好人,今日就是打死我,也無可奉告!」

「還不想招……那就休怪老子不客氣了!」倪遂惡狠狠的瞪著她。

眉黛奮力掙脫了開來,站直了身子,怒道:「敢動我一下,公子絕不饒你!」

「是嗎?那就看你想不想道出實情了。」

「小女忠於公子,從不敢有一句虛言。」

話音剛落,褚慶挑開簾子走了進來,對著倪遂喝道:「你也太過分了,竟敢對黛兒用刑!」

眉黛哼了聲,恨恨的瞅了他一眼。

倪遂見狀登時慌了神,對著褚慶深深彎了下腰:「這……奴才失職,請公子恕罪。」

「既已知錯,還不快滾!」褚慶狠狠的踹了他一腳。

待倪遂和家丁走開了,褚慶換了副笑顏輕撫著眉黛:「對不起,委曲你了。」

「哼,別演戲了!」眉黛扭過了頭。

「唉,迎娶郡主實乃聖上旨意……其實我心裏還是愛你的。」

「別裝了!在你眼裏,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奴婢罷了,招之即來,呼之即去。」

「不!待此事一過,我要娶你做側室。」

眉黛聽了心頭掠過一絲驚喜,輕聲道:「算了吧,小女沒那個福分,消受不起……」

「不信?」褚慶說著取出了一把小刀,割破了無名指,低沉著聲音,「褚某願對天發誓。」

眉黛見狀遲疑了下,撲倒在了褚慶懷裏。

撫慰了一會,褚慶從懷裏取出了一隻嵌玉金簪,說是算作給她的補償……

眉黛見那金簪做工精緻、沉甸甸的,不禁好生喜歡,戴在了頭上。

兩人深情相擁了一會,褚慶輕輕推開了她,長嘆了一聲。

眉黛問他何故嘆息?

「唉,交友不慎,追悔莫及哪。」

「哦?」

「李雲翰曾答應我,找到武德秘寶後兩人平分;可沒想到他突然變心要獨吞此寶……故此憤懣難平哪。」

「真的?」

褚慶「嗯」了聲,道:「據說他已進過寶庫了;而那塊魚龍玉佩,就是打開寶庫的密鑰。」

眉黛搖了搖頭,道:「公子也太多心了;若真是密鑰,他早該藏起來了,怎會整日掛在身上招搖過市呢。」

「不,我太了解他了。」褚慶凝視了她一會,「怎麼你不想幫我……」

眉黛嫣然一笑貼近了他:「小女願聽吩咐。」

岑燊一回到少陽宮,便向太子稟報過了給楊嗣郎報信一事。

太子聽了神色慌恐,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付果認為此事本不該管,而今卻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太子「嗯」了聲,面露慍怒之色,道:「李雲翰也太糊塗了,豈能如此行事!」

岑燊見狀趕忙解釋,說當時達復也同意了,認為這樣做於太子更為有利。

「對本宮有利……」

「是的;李兄說當下林、楊爭鬥互有牽製,殿下方可無虞;若楊嗣郎死了,林賊沒了製衡便會傾注全力對付殿下。」

付果並不肯信,對著岑燊冷冷道:「李雲翰行事草率,這不過是他藉以討好楊嗣郎的說辭,你也會信?」

岑燊聽了頗為不悅,將頭扭到了一邊。

太子獃獃地凝望著窗外,過了許久才回過了身子,道:「依李先生之心性,他決不會攀附於楊嗣郎。目下局勢呢,確是不利於本宮。有楊嗣郎在,林賊多少會有所牽絆,本宮尚能苟活於夾縫之間哪。」

付果聽了趕忙換了副笑顏連聲稱是,說了幾句恭維太子的話。

楊嗣郎逃回了京城,在府內歇息了很久仍是驚魂未定。他一面派人去溫泉宮向炫帝稟報,一面通知京兆尹冼通,命他全力緝拿刺客。隨後,他又叫來了第五祺、魏懷冰等心腹前來商議應對之策。

楊嗣郎說,據報冼通已下令京兆府官兵全體出動,四處緝拿兇手。

第五祺聽了直搖頭,說冼通行事首鼠兩端,必不會儘力。

楊嗣郎問,這是為何?

第五祺並未直接作答,冷冷的問了一句:「大人遇刺,您說何人獲利最大?」

「太子……」

第五祺淡然一笑:「不,是林弗。」

「哦?」

「大人想過沒有,目下朝野之中敢與大人為敵者還會有誰?大人若遇不測,無疑他是最大贏家……而冼通懾於林賊淫威,又豈會深究此案!」第五祺侃侃而談。

「照大人所言,他就是幕後真兇……」楊嗣郎深吸了一口涼氣。

「第五大人所言甚是。目下雖是缺少證據,不過依種種情況分析,林賊仍嫌疑最甚。」魏懷冰小心道。

「哼,老賊,我與他勢不兩立!」楊嗣郎恨恨道。

接下來,三人細細密謀了一番,很快意見達成了一致,將偵辦刺案的方向對準了林弗,一旦查出了有關兇案的線索,便儘快稟報於炫帝。

楊嗣郎遇刺的消息很快傳到了林弗耳裡,他頗感蹊蹺,急召季溫前來月堂密議。

兩人簡單交流了一陣,季溫認為那些人不像是劫財,倒像是行刺。

林弗問為何?

季溫說,楊嗣郎此行陪聖駕去溫泉宮,身上必不會多帶余財;其二,賊人若只是劫財,斷不至於行兇殺人。可見他們的目的明確,就是為了行刺。

「這……何人膽敢如此?」林弗瞪眼問。

「在下鬥膽猜測,有一人難脫嫌疑。」

「誰?」

「褚——慶。」

林弗聽了身子猛的一顫,道:「褚公子,怎會是他呢……」

季溫道:「大人,可還記得他曾在您面前放出的狠話嗎?褚漠寒一直視楊嗣郎為死敵,其子或是身受感染想為他出這口怨氣吧。」

「這臭小子,敢壞了老夫的大事!」林弗猛然醒悟了過來,將茶杯狠狠的甩在了地上,「當下太子失寵,老夫本打算著在退位之前將其一舉拿下,孰料突發此案,又被他攪了局哪。」

季溫聽了也頗為痛惜,囁嚅著:「大人,這……」

「楊嗣郎死了倒好,可惜他沒死;如此一來,楊嗣郎必會懷疑是老夫所為,與老夫拚死一鬥;而太子呢,又要坐山觀虎鬥了。」

季溫點了點頭。

林弗哭喪著臉,唉嘆道:「可嘆老夫聰明一世,沒想到竟會毀在了這小子手裏……」

屋內一時寂然無聲。

季溫乾咳了兩聲,道:「此案既發,若深究下去,一旦查到了褚慶頭上,褚漠寒那邊也不好交待哪……」

林弗「嗯」了聲,道:「是呀,都是一條船上的,到那時他上門求助還不是老夫來給他擦屁股。」

「大人之意……」

「季大人,為防萬一,你以刑部之名儘快介入此案,盡量拖住辦案進度;至於真兇呢,到時候找個替死鬼就是了。」

季溫輕諾了聲,道:「還有一事需稟報大人。」

「何事?」

「據手下密報,事發當日太子府參軍岑燊曾與李雲翰出城東去。」

林弗「嗯」了聲,道:「季大人之意……」

季溫冷笑道:「在下以為,如能將這把火引向太子,那就好了。」

林弗聽了很是認可,命他務必按計行事,查清岑燊當日的活動軌跡……一有情況即刻來報。

季溫離開了月堂,率了數隻輕騎徑直奔往黑風峪,去勘察楊嗣郎遇刺的現場。

峪內,才下過一場陣雨,現場十分零亂,除了幾具棄屍外,再沒發現別的有價值的線索。

季溫仍有些不甘心,沿著峪道又步行了數裡,細細查探了一遍。

當他行至東邊的峪口時,忽然在路邊草叢裏發現了一隻水囊。

他撿起了那隻水囊,仔細察看了一番,見上面題刻著「曠野看人小,長空共鳥齊」字樣,落款是岑燊,心裏不禁一陣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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