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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原神]有沒有可能我只是個寫小說的》第128章 第 128 章
蒼木熬了一宿,好在她治這種不明病症的確有一手,等早晨東方既白,病患情況也多數穩定下來。

她睏倦極了,點了位識字的新來士兵幫著記錄情況,又交代幾句養護和進食注意事項,才揉著眼睛回到軍醫住所。

這是上一任的私人住所,連帶著成為藥材儲存倉庫,臥室裡都是上位的物品,床褥一片雜亂。

蒼木看著有些噁心,拐去書房扶椅上湊合一覺。

這覺睡得不是很好,沒有以往習慣的懷抱,蒼木在椅子上輾轉反側好久才勉強入睡。

她睡得極不踏實,奈何忙碌一整晚實在累人,竟也不知不覺睡過去,直到一覺醒來覺得腰酸背痛。

等蒼木睜開眼睛,才發現腰酸背痛的原因可能是自己過於扭曲的睡姿。

她竟然不知怎的從椅子上掉了下來……

蒼木無語地揉著腰,從地上爬起,將椅子放回書桌前。

等等……手感不對。蒼木掂了掂這把實木椅子,它的分量出奇地輕。

以及,現在的稻妻,這種樣式的坐椅也很少見……按蒼木經驗來看,周圍人比起坐椅更習慣於跪坐。

她思緒翻湧,手下卻利落地將椅子整個調轉過來,像小動物般四處摸索。

隨著「哢噠」一聲,某個機關被開啟,整張椅面都如箱子般展開,露出其中泛黃的紙張。

怪不得這麼輕,原來整張椅子都是中空的。蒼木一挑眉,卻也沒急著去翻看。

她先將其中紙張都藏好,裏面隨便塞了本書進去,椅子機關復原,自己整理儀錶後再若無其事地出書房。

看厚度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讀完的,她眼下還無法抽身,隻得先藏起來,等待日後翻閱查詢。

蒼木洗漱後徑直去了病患營,病人情況又好上不少,蒼木便趁機找到養父,拽了拽他的衣袖。

她被拉到這邊時情況緊急,竟然連換洗衣物都一件未帶,踏韝砂不比村子,女性衣物少有。

蒼木來時身上甚至隻穿了不甚方便行動的浴衣,袖子又為充當口罩而撕下一道,此時半截小臂裸露在外,讓主人很是窘迫。

桂木聽完請求後,摸著後腦杓,略帶歉意地笑著,向養女保證會派人幫她去取。

「你親自去啦。」蒼木晃著他的胳膊,眨眨眼暗示:「幫我告訴梅我沒事,她一定很著急。」

畢竟是私人衣物,讓別人經手未免尷尬,再說蒼木其實真正擔心的是梅,從梅的視角來看,大概是明明說好一起去逛祭典看煙花的小夥伴,一個開門的功夫被人帶走,甚至沒來得及交代一句告別。

她現在都快消失12小時了,梅一定非常擔心她。

桂木的表情一下子變得複雜極了,他望著養女逐漸長開的面容欲言又止、欲止又言,來迴轉變幾次後,終於眼一閉、心一橫,決定透露些許情況:「你知道他是誰嗎?」

蒼木實誠地搖頭,還懂得皺著眉頭教訓養父:「你該不會要對我說什麼階級不對等,不能做朋友的鬼話吧?!桂木,你不要變成這種骯髒的大人呀!」

「我沒有。」養孩子果然不是個簡單的活計,桂木感覺頭都痛起來了,為什麼要輪到他來說去真相啊!但畢竟是自己的養女,也只能自己來勸誡:「……那個,人家其實是……」

「是什麼?」蒼木很不滿意養父的磨磨蹭蹭,她不解地看著對方,催促真相。

「……是、是……是……」桂木眼神飄忽,左顧右盼,聲音細微。

蒼木快要急死了:「是什麼你說呀!到底是——」

「他是個男性。」桂木乾脆利落的話語,截斷了蒼木的疑問。

但他肉眼可見地,發現養女的眼神由疑惑——茫然——最後空洞起來,就好像是原本閃亮的光彩忽然暗沉乃至消失了,不由得大為震驚:「你還好嗎?蒼木?蒼木??」

「我很好。」蒼木輕飄飄地回答。

但無論從無神的瞳孔眼神,還是飄忽雜亂的肢體動作來看,情況都很難稱得上良好啊!!!

桂木還想再安慰幾句,奈何養女已經飄遠,他眼睜睜看蒼木走出一條歪七扭八的路線,又「砰」一聲撞上旁邊欄桿,接著夢遊般繼續往前走。

桂木默默放下伸出的手。

罷了,罷了……長痛不如短痛,早晚都會有這一遭的。

桂木的速度算得上靠譜,下午時,他便將一袋包裹遞給蒼木,拍拍她的腦袋,模稜兩可地傳遞信息:「家裏一切都好,放下吧。」

蒼木此時正在為傷兵熬製補藥,聞聲隻接過包袱,低低地應了聲。

她垂著頭,桂木也很難看清養女神態如何,病患營人多眼雜,的確不是聊這個的好場合,隻好轉而說起另一個話題:「長正大人聽說你的治療頗有奇效,很高興呢,要親自獎賞你。」

高興?長正?

蒼木回憶著這位目付大人給的印象,隻覺得以上兩個詞充滿違和感。

但她如今在軍營,寄人籬下,無論如何都要忍氣吞聲,心裏再怎麼抗拒和不喜,面子要過得去,畢竟自己不在這乾算了,但養父是他的下屬……

她回去換了身新衣服,身上這件傷痕纍纍的浴衣被小心收好,又重新梳理頭髮,才再次跟在桂木身後去見人。

出乎意料的是,這次的禦輿長正看起來正常多了,儘管他依舊一絲不苟地穿著鎧甲,周身氣質卻顯得溫和許多。

在場不止他們三人,還有幾位蒼木不認識,跪坐在小案幾後,但對方主動向桂木打招呼,言辭之間相當熟絡。

看來是個小型宴會,蒼木鬆了口氣,在指定位置上坐好,等養父向對方介紹她時,露一個文靜靦腆的笑容。

禦輿長正坐在主位,不時加入到對話中,說上幾句。

對話大概圍繞著鑄造刀劍方面來的,其中夾雜很多外行人士難以理解的術語。

蒼木餓狠了,在大人們聊天時負責默不作聲地埋頭苦吃。

這場宴會飲食還不錯,就是稻妻的料理手法很讓人難以接受,飯菜像兩個極端,要麼重口味到讓人齁到吃不下,要麼淺淡得簡直沒滋沒味。

絕食不至於,畢竟還能吃,只是能吃和好吃之間,還隔了許多差距。

宴會上沒有酒,全是新鮮樹莓果汁,蒼木小小抿了口,總算覺得口中那股齁鹹的鹽味被沖淡了。

「……是叫蒼木是嗎?」

聽到自己名字,蒼木立刻放下杯子,做出乖巧姿態。

主位上的人聲音年輕,語氣卻很老成:「桂木真是養了個好女兒啊。」

在場的其他人順著這話開始誇獎她,蒼木一一回以得體的笑容。

「聽說你治起那些癔症很是有效。有什麼想要的嗎?」禦輿長正道。

此話一出,房間內的其他聲音瞬間消弭,蒼木用餘光發覺他們互相對視著,似乎在交流某種信息。

桂木率先打破這詭異沉默,他為養女謙辭:「只是小孩子的好運氣罷了。多半舊藥方用出抗性,換了新藥方便情況顯著。」

其他人似乎也接受這個說法,立即七嘴八舌地將話題引開:「對對對,我記得上一位軍醫……叫什麼來著,剛來的時候不也是很有效嗎?」

「不能指望小孩子啦,不過辛苦侄女暫且撐一撐,等稻妻城那邊調人來到就好。」

「那傢夥居然在檔口畏罪潛逃了,要我說真是罪該萬死,長正大人斬得好啊!」

禦輿長正本人則「哼」了一聲,他大概察覺了這些下屬和同事們的意圖,卻也懶得解釋自己,又懶得和他們計較,只是不輕不重地哼了聲。

又過一刻鐘,桂木示意養女可以先行離開。蒼木會意,找了個去照看傷患的由頭告辭。

她沒急著回去,而是真的去病患營晃了一圈,心中則思索著宴會上的各種異常。

太不對勁了,這裏對醫生的避諱,簡直就在□□裸告知蒼木「我們隱藏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營內一切安好,輕症的患者服藥後已經神志清醒了許多,躺在床上或睡或醒,一見到蒼木過來,紛紛掙紮起身要表示感謝。

蒼木怎麼都勸不住,匆匆查看完情況後立即回到住所。

她小心關緊書房門,點燃油燈,找出白天藏好的紙質資料開始觀看。

蒼木從前到後按順序開始看,這大概是上任軍醫的私人筆記,前面記錄行醫心得和一些藥方合集。

怪不得要藏得如此嚴實,在這個生產力不發達的年代,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可不算一句玩笑。

但到了後面,便越來越偏向日記一類,不少地方漸漸出現墨漬新舊不一的註釋,足以說明時間跨度之久。

蒼木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翻頁,聚精會神地分辨這些難懂的字。

她本就不太熟悉稻妻文字,偏偏這個醫生的字又格外狂野。

緊閉窗戶忽然傳來某種嘎吱聲,嚇得她立即將資料藏進裙子下。

窗戶響了好一會兒嘎吱聲才停,沒等蒼木鬆口氣,又響起有節奏的「咚咚咚」敲擊聲。

四下無人,只能自己上了,蒼木如臨大敵地舉著油燈,小步小步湊過去,將窗戶往外推——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面容。

渾身狼狽,頭髮凌亂的梅在站在窗外望著她。

她、應該說他,朝著蒼木露出一個不太熟練卻發自真心的笑容。

蒼木舉著油燈,注視著面前的少年,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下一秒,窗戶再度關閉,一臉懵懂的梅被關在了屋外。

屋內的蒼木咬牙切齒,狠狠踹了一腳櫃子。

呸!大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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