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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亂世搞基建(女穿男)》第137章 第 137 章
賴謙牧最不願見的人就是沐真和沐堅,在他倆跟前,他是怎麼都抬不起頭來的,但細作之事,他就算是死,也必要弄個分明。他要知道清郡跟尚郡之間,內裡究竟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跟在賴謙牧身後的十三歲少年賴青,到兵部大營門口,取出沐瑾的親筆信,對守門的佰長說道:「煩請通報一聲,尚郡賴氏的賴謙牧攜其曾孫賴青求見。」

那佰長聽到尚郡賴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正想把他呈上來的紙摔到地上,一眼瞥見上面的印,眼睛定住,再仔細一看,確實是將軍的大印,上面的字跡,跟將軍發的親筆通報也是一樣的。他接過信,沒好氣地掃了眼二人,道:「等著。」拿著信,到大營中找到正在翻閱口供的沐堅,道:「尚書,尚郡賴氏那老東西帶著他的曾孫在門口求見。」他把沐瑾的親筆信放在沐堅的桌子上。

沐堅看了眼親筆信,對佰長喝斥道:「嘴巴乾淨點,叫他們進來。」

佰長應道:「是。」去到大營外,把賴謙牧和賴青領到沐堅跟前。

沐堅見到二人,請他們落坐,又吩咐親兵上茶,問:「不知四叔公來此所為何事?」

賴謙牧說:「茶就不必了。我來隻為一事,細作!賴瑾……咳,沐瑾說賴瑛的外室中有細作,東陵齊國、英國公府、陳王府中的細作都有,是與不是?此事賴瑛和敬忠都知道,是與不是?」

沐堅說:「東陵齊國的細作是十二年前出現在賴瑛身邊的,是蕭祁的人。那時的東陵還是一團散沙,他正在東陵南征北討,便已經在為攻打大盛朝做準備,提前派了大批細作過來。」

「我是在清理身邊的釘子時,查到蔣元、蔣初兩兄妹。當時要去拿人,卻叫賴瑛給頂了回來於是寫了三封信到京城。弦主的回信是讓我護好緊清郡,賴瑛之事交給老成國公處理。老家主的回復是,細作,殺了能省事,留著有留著的用處,讓我酌情處置,一切以清郡為要。老成國公派了心腹老僕過來處理這事,但那妾室有孕,此事便不了了之。我在老成國公派來的人走後,再去找過賴瑛,他說他不知道什麼細作不細作,只知道蔣初懷著的是他的骨肉,堅決護著。我不好與他翻臉,便留著那細作釣東陵齊國的探子。」

「陳王府的細作在陳王死後,她的同夥想給陳王報仇,想讓她利用賴瑛對付沐耀的親戚。沐耀是孤兒,從小讓弦主收養,只剩幾個旁枝遠親。那細作不願為幾個不相乾的人費事,雙方起了衝突,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同夥幹掉了。」

「英國公府細作倒一直有向英國公府傳遞消息,四處給英國公府安插眼線,我們將計就計,通過他們的眼線,也安插了不少眼線到英國公府,算起來,不虧。」

賴謙牧壓住憤怒的情緒,問:「三個細作的事,賴敬忠都知道?」

沐堅道:「都知道,我從來沒有瞞過他跟老家主,更沒瞞過賴瑛。賴瑛不在乎他身邊的人是不是細作,也不防著,所以,我們就隻讓他管點買賣撈點錢,旁的都不讓他沾手。後來他動兵權,老家主震怒,是要打算殺了他的,但賴瑛當時跟賴瑭勾連在一起,此事有賴瑭的授意,就不好妄動了。」

「賴瑭的意思是,清郡不是還有我沐堅盯著的嗎,既然細作留了這麼久,自然有留著的道理。當時牽扯著戰局,清郡有好幾萬精銳投在東安關,等於叫賴瑭扼住了清郡的咽喉。清郡跟尚郡已呈反目之勢,但東安關迫在眉睫,一旦動兵,全都得完。賴瑭就是篤定清郡不敢動兵,會先忍下這口氣。忍這口氣,兩郡之地才能活,不忍都得死。」

「家主遠在邊郡,不知道細作的事,老家主沒告訴他,但一直在等消息,想看他能什麼時候知道,誰會把這消息告訴他,想看他後續反應。老家主說,如果等到最後不得不動手的時候,家主還沒反應,讓我掌清郡。如果家主消息能到他那邊,事情或許有轉機,聽他的,以後家主就是家主了。家主讓撤,我們就撤了,用清郡之地換回了我們在東安關的幾萬精銳,跟著家主另謀前程。」

賴謙牧問:「沐真是當家主母,賴敬忠不管的事,她也聽之任之,任由賴瑛作踐清郡之地?」

沐堅道:「親爹都不管的事,人家親娘也還活著,讓嫡母來做這惡人,不合適吧。您知道十一年前,賴渠之事的吧。當時,老家主有意讓家主做世子,她剛起心思,家主就差點沒命。」

賴謙牧道:「此事我知道,沐真差點殺了賴渠。賴瑭當了多少年世子了,軍中多是他的心腹,賴氏子弟也隻認他,豈能說換就換。」

沐堅道:「老成國公沒跟您說過,家主是白澤托生,知曉身前身後事?」

賴謙牧詫異地問道:「什麼?什麼白澤托生?」

沐堅道:「老家主白澤入夢,生了家主。家主三歲前講的不是大盛朝的話,老成國公給他講課,他反過來給老成國公講課,說老成國府的輿圖叫抽象圖,三分靠蒙,七分靠天。」他翻出現在的軍中輿圖,交給賴謙牧說:「這才叫地圖!你們賴氏不要白澤托生之子,我們沐氏可樂意得很。」雖說他也是今早才知道,但也得多謝他們。

他抱拳道:「這可真得多謝你們,要不然,等太廟蓋成,我們的沐氏先祖還真不好住進去。」

賴謙牧問道:「太廟?不是要蓋祖廟麽?」

沐堅道:「您去工部問問就知道了,蓋的是太廟,等太廟蓋成便要稱帝,將原來的七廟蓋成九廟,一廟供白澤,一廟留作將來供奉二十四位平定天下有功的功勛重臣。」

賴謙牧哪還穩得住,起身就要往外走,又折回來,問:「那些細作呢,我要見見。」

沐堅親自領他去。

兵部連房子都沒有,更沒有大牢,抓來的細作都是關在鐵籠子裏拴起來,天寒地凍的,隔著籠子有火盆,凍死也沒什麼關係,反正審完後都是要砍了的。

蔣元坐在籠子裏,手腳都被鏈子鎖著,背離身後的火盆只有一臂多遠,手碰不著火盆,但能取到些暖。他瞧見沐堅過來,道:「喲,沐尚書,細作逮完了嗎?」

沐堅讓開,跟在後面的牧謙牧和賴青,從跟在沐堅身後的親兵中穿過,來到籠子外。

賴謙牧沒見過蔣元,蔣元卻是認識他的。

蔣元道:「賴氏的四太爺。」他隨即明白過來:「為賴瑛和他的兒子來的吧?來晚了,您的好侄子為了我外甥跟沐瑾反目成仇,護著我外甥離開了。說來你們賴家人也真奇怪,明知是細作,還留著當成眼珠子護著。如果沒他二位,我十幾年前就死了。哎喲,沐瑾還要給我封官呢,受不起,受不起。」

賴青氣得抽出腰刀就朝蔣元扎去。

蔣元見狀,趕緊撲上前,將胸口撞向刀尖。

沐堅眼見手快,一手拽向賴青的衣領,一手奪刀。

刀尖險之又險地劃過蔣元的衣服。

沐堅把賴青撂翻在地,道:「蔣元已經背叛東陵,投了我們將軍,供出許多東陵細作,我們將軍可是說了要給他封官的。」

賴青叫道:「這等敵國的叛徒,留他作甚,留他作甚!」他氣得爬起來,還要找蔣元拚命,叫親兵按住。他拚命掙扎,發出野獸般的嘶吼:「我阿爹,我兩個叔叔,全都戰死在東安關,全都死了。你們還留著這些細作,你們為什麼要留下細作。」

沐堅聽著孩子的哭喊,心下不忍,但留著讓齊帝殺蔣元全家的消息傳出去,此計就不成了,自然是不能提了,於是揮手,道:「帶下去。」

蔣元求死不成,又氣餒地坐了回去,不說話了。

賴謙牧對沐堅抱抱拳,說:「多謝相告!」拽起曾孫往回走。

賴青叫道:「爺爺,讓我去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賴謙牧道:「你殺一個階下囚有什麼出息,你要是有本事,將來長大就去投軍,打到東陵去,給你父母報仇。現在跟我走,我要去問問賴敬忠,他把賴氏一族、把尚郡,置於何地,他對得起列祖列宗嗎!」

他回到貿易城的駐所,叫賴青去把族人叫來。

賴氏一族的青壯都戰死在了東安關,但族中還有十幾歲的孩子,還有武仆,還有各家的當家主母。

賴謙牧將賴瑛養細作,賴敬忠、賴瑭包庇賴瑛,賴敬忠為保細作之子,甚至不惜與正室、嫡子反目的事,全部公佈出去。

他說道:「我賴氏一族,無此不肖子孫,今日,我便要清理門戶,以告慰尚郡賴氏戰死兒郎、列代祖宗在天之靈!賴敬忠、賴瑛養的細作和他生的那些孽障,必須全部剷除。」

他帶上這一代中比較出眾的幾個少年郎,帶著武仆,背上行囊,一群人騎馬去追。

他們剛到魏郡,遇到賴敬忠叫人運回來的三具細作屍體,驗過之後,氣得臉色鐵青:他果然知道!卻隻運回三具細作屍體,還在保那些孽障東西。

賴謙牧沉聲下令:「繼續追!」他帶著眾人,繼續趕往桐梧郡方向。

齊仲散在外面的細作,早盯上賴謙牧一行,立即給齊仲傳訊。

沐瑾過了一個特別無聊的新年。

所有的人都很忙,就他閑到每天睡到自然醒,除了畫畫就是到處溜達閑逛,本來他是想陪親娘過年,讓親娘享受下兒孫繞膝的快樂,親娘就差住工部衙門了,人家沒空搭理他。

蕭灼華倒是放了兩天假,人家陪他是公務,有空閑就去皇后陪親娘和侄女。

好在三哥那憨憨缺心眼,約了幫狐朋狗友出去打獵,吃早飯的時候還順嘴問他去不去,可好玩了。

去啊,當然去!他不僅去,還、六姐一起叫上,想著終於有伴了,結果,呵呵,很是被虐了回狗。三哥帶著三嫂去的、六姐身邊圍著獻殷勤的,他身邊也圍了一圈,也很殷勤,打獵,人家特意把獵物趕到他的眼皮子底下。打獵的樂趣沒體會到,但八卦熱鬧看了一籮筐,也算是為無聊的新年添彩了。

好不容易過年完,終於要開工幹活了,齊仲找到沐瑾彙報,賴謙牧宰他爹去了。他爹把那三個細作宰了都沒得了差。

齊仲問沐瑾:「要攔嗎?」畢竟是親爹。這前腳給趕出去,後腳賴謙牧來見過他,就追殺出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大將軍要殺親爹,不好意思下手,換個高輩份的去當這刀子。

沐瑾問:「我阿爹身邊是不是還留著倆孩子?」

齊仲點頭,道:「那兩個孩子和孩子的親娘都在。」

沐瑾道:「那不管了。」

齊仲以為沐瑾氣惱老成國公在這時候還護著那些外室,猶豫道:「這……這要不,除了那兩個孩子和外室,把老國公護下來,送得遠遠的?」..

沐瑾看他誤會了,說:「有那兩個孩子在,我爹為了護崽,能跟賴謙牧打起來。他身邊跟著的可都是百裡挑一的好手,賴謙牧帶去的人,未必能討到好。」

他心道:「經過這一回,賴氏起內訌,應該是不會再來攀親戚找麻煩了。」

齊仲抱拳道:「是。」

沐瑾想起打獵時圍在兩個姐姐身邊羨殷勤的那些,說:「、六姐身邊圍著的那幾個,查一查什麼來頭。」先查查,有不好的苗頭先掐掉,不然,再是及時止損,那也是有損失。

齊仲應下,見沐瑾沒別的吩咐,這才離開。

沐瑾叫上賴福、賴喜,沒帶衛隊,但明裏、暗著帶著不少侍衛,坐著馬車出府。他先繞道到郡守謝娥的府邸,叫人去叫謝娥。

謝娥跟沐耀的親事就在四天后,謝家的親戚都到了,熱鬧得很。

陳郡的謝郡守聽到稟報,立即迎出來,把沐瑾往裏請。

沐瑾道:「不了,忙公務呢。這年假都放完了,還有諸多要事要忙。」

謝娥匆匆從宅子裏出來,對坐在馬車裏掀開簾子跟她阿爹說話的沐瑾抱拳行禮:「見過大將軍。」

沐瑾道:「我聽說你沒向蕭灼華請假?」

謝娥道:「成親之事有我父母親操持,我應付得來,不會耽擱公務。」

沐瑾道:「那就好,套輛馬車,你隨我去貿易城。這做一郡之守,蹲在府衙可是幹不成事的。」

謝有文驚住了,叫道:「大將軍,這……這忙著成親呢。」竟然親自到家門口來把人叫走。有這樣的嗎!

沐瑾道:「放心,會放她回來拜堂的。」要不然,就等著看沐耀那哀怨的小臉吧。

謝娥道:「不必套車。」她吩咐貼身侍婢:「去牽我的馬來。」近來流行戴臂釧,穿勁裝,衣服是窄袖,下裙也是為方便騎馬而裁的,裹件禦寒的披風,便可出行。

很快,謝娥的侍婢便把馬牽來了,侍衛也跟著出來,每人一匹馬跟在她身後,自發地跟在沐瑾的馬車後。

謝夫人正在會見女客,聽到消息趕出來,見到這陣仗也驚著了,問:「這……這是要去哪?」

沐瑾在馬車裏抱拳:「謝郡守,謝夫人,我改天再來喝喜酒啊,且先忙公務去了。」說完,放下簾子,帶著隊伍出發。

謝夫人茫然地看向謝有文,問:「這是要去哪?怎麼就走了?這親事不會又要延後吧?」

謝有文趕緊說:「大將軍不是說了過幾日來喝喜酒嗎?」他又吩咐隨從:「趕緊去跟姑爺說一聲,騎馬去。」沐耀可是心腹,能說得上話。可別再把成親給耽擱了!

謝夫人一聽,道:「對對對,姑爺在城裏,今早才派人送了套他新得的頭面過來。」

沐瑾沒走出兩條街,沐耀騎馬追來了。

沐耀隔著馬車喊:「將軍。」見到沐瑾掀開簾子,便迫不及待地說:「我要成親了。」表情格外可憐。

沐瑾假裝沒聽懂,說:「恭喜哈。」

沐耀默然,騎著馬緊緊地跟在馬車旁,又扭頭朝身後的謝娥看去,結果謝娥歪著頭看他,是半點不著急。那是,她做官可過癮了,讓她到魏郡成親,沒空,忙著呢,日子一推再推,推到他來淮郡才操辦上。

沐耀心裏可幽怨了,心道:「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先主動的,結果把我拐到手就給扔旁邊不管。」

沐瑾才不管他,放下簾子,繼續翻看貿易城的地圖。

規劃圖是規劃圖,建造成什麼樣,還得再看看。

實際的圖紙跟規劃圖肯定是有出入的,接下來還得派人重新測繪。那些做經營買賣的,得規範起來。城市規劃這一塊,不可能把工部的人派到各地去蓋城,只能讓各地郡守、縣令來乾這事。

謝娥是大豪族出嶴,如果通過謝娥能把新一套實施起來,收效甚好,後面別的地方有樣學樣就方便了。不然,他得重新選人、培養人,再盯著改,阻力會大很多,進度也要慢許多。

在能保障同樣效果的情況下,自然是選省時省力阻力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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