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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亂世搞基建(女穿男)》第74章 第 74 章
大家都懂兵貴神速的道理。

賴瑾在搶時間,博英郡侯也在搶。

博英郡侯說服沿途郡縣,整合兵力、調度糧食都需要時間。

剛入秋的時節,糧食還在地裡,經過一年的消耗,加上賴瑾一路走一路買,大豪商手裡的存糧都沒有了,只能摳大豪族的戰備囤糧和小豪族手裡的糧。前者,那是戰備儲糧,眼看要亂起來,手裡沒糧會心慌,說動他們在秋糧入庫前給糧,跟要殺他們似的難。後者,小豪族倒是願意賣,但量小又分散,找他們買糧,腿都跑斷了。

博英郡侯想到秋收在即,自己又留有兩萬大軍防備隔壁梧桐郡的方稷,不怕他來打,能夠保障秋收不會出事,糧食供得上,於是動用自己的戰備儲糧,如此才把調糧的時間節省下來。

他的大軍還沒動,便把次子、三子都派了出去,幕僚也派出去,快馬加鞭,趕到各郡去當說客,如此不用等到前面有了回應才動後兵。

他的大軍壓境,又有皇帝詔書在手佔著名頭上的便宜,還有打下賴瑾分得好處的誘惑。且不論賴瑾拉了多少珍寶去邊郡,僅他的糧食就多到可供二十萬人吃到明年,他的兵、女工全都肥到要買小推車來運銅錢,可謂是富甲天下,不打對不起自己。

以賴瑾的性子,那麼一封詔書過去,非得當場撂翻中郎將不可,只要沒有消息出來,立即就能打他。即便賴瑾忍了,中郎將入野溝子縣後,去數一數帳篷數量,只要確定鎮邊大軍超過兩萬人,便能以賴瑾私自擴兵意在造反為由打他。

錢帛動人心,賴瑾實在太肥了,且瞧他那勢頭,確實是個威脅,青陽郡應承得很快,平川郡也沒有什麼猶豫就同意了。

博英郡侯兵出青山郡,先跟隔壁的青陽郡會合,花兩天時間整合大軍後,便直奔旁邊的平川郡。

青陽郡的兵剛走到平川郡,就開始鬧起來了:鎮邊大軍趕路,每天吃三頓飯,中午有一個時辰的午休。我們一天只有兩頓飯,中午頂著烈日,連歇口氣都不讓。同樣是賣命,鎮邊大軍的俸錢是兩千,我們,待遇還不如寶月公主作坊裡的女工。

這要是他自己的兵,博英郡侯能立即把人拉出去斬了。可這些不是他的兵,且根本不是可戰之兵,鬧起來純屬預料之中。

各郡的精銳都留著看家沒動,派出來的要麼是平時就散閑沒戰鬥力的,要麼就是新招的,打著讓博英郡侯帶著操練操練,再拉到戰場上練一練的心思。他們想的是,博英郡侯要打賴瑾,就得把這些人練起來,等他們打完賴瑾回去,哪怕十個只剩下一個,那剩下來的這個,一個人就能頂好幾個。

博英郡守的目的是趁著賴瑾沒站穩根腳,將其儘快拿下。各郡合兵一處,不攔他,他才能以最快的速度過去。

這麼多兵,眼下還是烏合之眾,打賴瑾夠嗆,需要先在淮郡重新整編,將整支軍隊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裡,之後才能派去打賴瑾。

賴瑾絕不會坐以待斃,必定是先取陳郡,再攻淮郡。

博英郡侯離得遠,再加上招來的都是歪瓜裂棗,速度再快也快不到哪裡去,等趕到淮郡的時候,陳郡必然已經丟了,甚至連淮郡都丟了部分。

如果賴瑾佔下陳郡和淮郡,就有了立足之地,再加上手裡打底的幾萬大軍和擴招的,能拉出十幾二十萬人馬,那麼這場仗就會成為勝負難料的硬仗。

陳郡弱得不堪一擊,一郡之地的實力,還沒青山郡裡兩個富足的大縣強,丟了無所謂,關鍵是淮郡不能丟。

淮郡是大郡,又有鐵礦。哪怕是座小礦,只夠一郡之地用,賴瑾吃下它,也足夠了。

博英郡守派次子喬莊,快馬加鞭,趕往淮郡,叫淮郡趕緊加強防衛。

淮郡為了自保,也得拚命擋住賴瑾。

博英郡侯把鬧事的當場斬首以正軍紀,又許諾在平叛鎮邊大軍後,給予錢財重賞、陞官等好處,動之以利,令大軍全速前進。

大軍帶著糧走得慢,又是幾個郡合兵在一處的,命令傳達不若自己軍中那般有效率,每天只能行軍八十裡。他如果隻帶自己的隊伍,全速趕路急行軍,能到一百二十裡。

可他隻帶自己的兵打不了賴瑾,如今還在收攏各郡人馬的途中,為了避免他們鬧意見撂挑子不幹,不能逼太緊,更不能學賴瑾在路上邊收人邊整編,只能先湊合著行軍趕路。

只要各郡的兵卒離了所屬的地界到了淮郡,就都得聽他的了。敢不聽的,他能把他們的腦袋在轅門前掛一排。

午休是沒有的,但兵卒子的意見鬧太狠也不行,且得養壯些才有力氣打仗,因此,增加午餐,每人多了兩個炊餅。這又直接增加了糧食消耗,路上又耽擱了幾天征糧。

博英郡侯從青山郡出來,沿途要經過青陽郡、平川郡、廣庭郡、臨江郡、魏郡,才能到淮郡。廣庭郡只是擦邊而過,一天就能過去,但他得等到廣庭郡的兵到。

郡尉帶著兵,從廣庭郡郡城出發,每天行軍六十裡,走了整,才抵達廣庭郡跟平川郡接壤的梨澤縣。

一天能過去的路,博英郡侯連等人帶收攏整合,生生地耗了十天。

到臨江郡的時候,一場大暴雨把山路沖毀了,又耗了兩天時間清路。路清出來後,因為暴雨沖刷,導致到處都是泥濘水坑,走得那叫一個費力,一天只能趕三十裡路。

過七郡之地,三千裡路,長途行軍,狀況百出必然的,兩個月能走到便已是速度很快的。

他打賴瑾,主要是沖著賴瑾沒有城池、沒有立足之地去的。短短兩個月時間,賴瑾連城牆地基都壘不起來。只要淮郡撐得住,不讓賴瑾佔住能立足的城池,便不足為懼。

博英郡侯在還在臨江郡泥濘裡打滾趕路的時候,賴瑾已經帶著十三萬大軍出了陳郡,過了鬼哭峽,直奔離陳郡最近的山陰縣。

山陰縣的旁邊是野狼山。因為山裡狼多,一到夜裡到處都是狼嚎,故此得名。鬼哭峽就在野狼山,它是一條兩山夾壁的峽谷路段,也是出入陳郡的必經之路。

峽谷挺寬,中間還有溪澗、小河,山上壁立千仞,青松長於懸崖之上,雲遮霧繞的,景色優美。這地方因為兩邊都是大山,中間留出這麼一條道,成為風口,每到冬天起風的時節,風吹得叫風蝕的岩石發出呼嘯的風聲,跟鬼哭似的。.

如果要在峽谷這裡設關卡,長期駐守,得修一堵城牆,至少得是縣城的一堵牆的規模。可旁邊就是精窮又弱小的陳郡,淮郡郡守都懶得搭理他,有鐵都不願賣給他,逼得陳郡郡守派人長子謝馴去找青山郡買鐵,又遭了一頓奚落。

讓淮郡郡守花錢在這裡修牆築防禦工事擋陳郡,淮郡郡守都會覺得是讓他拿錢去扔。

賴瑾原本還擔心消息走漏,淮郡派大軍來堵路呢。畢竟,幾萬人堵在這,沒城牆也夠一場惡仗的了,哪想到根本沒有人,連劫道的山匪都沒見著一個。之前倒是有一夥在這裡,但在賴瑾上次路過時就已經聞風來降收編了。

山匪對這一帶的地形了如指掌,連藏在山縫裡的小道都熟,拍著胸脯保證,要是淮郡敢在這裡堵他們,就帶著大軍繞小路過去抄淮郡後路,保證立個頭功。

淮郡沒來堵人,山匪投降過來的小伍長格外遺憾。

他們一路上,出乎意料的順利,來到山陰縣。

大白天的,山陰縣正開著城門,兵卒子在那收過路費。

城樓上站崗的人正在打哈欠,忽然看到遠處有一支長長的隊伍沿著彎彎曲曲的官道過來。

兵卒子揉揉眼睛,喊了喊旁邊正躲在城樓陰影下睡覺的同伴:「哎,你看前面,有兵呢。」

陰影下的那人睡得口水都快出來了,聞言迷迷糊糊地回道:「哎喲,兵什麼兵吶。陳郡有個屁的兵,收好進城費就行了。哦,今天又不是我們收錢。睡吧睡吧。熱著呢。」

兵卒子喊:「真有兵,好多,黑壓壓的排成長龍,跟螞蟻似的,你看嘛。是不是鎮邊大軍啊。」

睡覺的人被吵得很煩,說:「鎮邊大軍跑淮郡來做什麼?中間還擋著個陳郡呢,動動你的腦子吧。他底才從這裡過去,八月份又過來,累不累?這麼大熱天的,忙著秋收呢。」

兵卒子說:「道理是這個理,可真有兵啊。」

睡覺的人氣得把頭盔往地上的摔,站起來,罵道:「我看你是有病吧。」抬眼往外一瞅,嚇得猛咽一下口水,再一看,前不見頭,後不見尾,黑壓壓的兵,真跟螞蟻似的往這邊來。那數量都讓人頭皮發麻。他調頭就往城樓下跑。

兵卒子說:「你看嘛,我說有兵。」

之前睡覺的那人氣得回去一巴掌拍在兵卒子的頭上,罵道:「你是真有病啊,這麼大支軍隊過來,你光嘮叨有什麼用,趕緊去報縣尉啊。」他探頭朝底下大喊:「關城門,快關城門。」

底下的城門兵正在收進城商隊的錢,聽到喊關城門,抬起頭看了眼日頭,怒視對方,送上去一堆髒話。

城樓上的那幫孫子,收了半個月的進城費還不肯走。他們好不容易才搶到這肥差,剛幹了半天,讓人大白天的關城門,斷人財路。要不是看他是縣尉寵妾的弟弟,立即上去幹他祖宗。

守城的什長掂了掂入手的銅錢,對運布進城的豪商說:「進吧,不用搭理他們。」

之前睡覺的人急得大喊:「陳郡有兵過來。」

底下的一群城門兵全都笑了。陳郡還有兵啊,哈哈哈哈哈。

他們笑完後,不再搭理城樓上的,繼續收錢。

商隊向來是城門口收入的進項大戶,他們進城後,城門口收錢的兵卒子又去收等在後面要進城的零星散戶的錢,忽然聽到山呼海嘯般的喊殺聲:「殺——」

他們抬眼看去,黑壓壓的大軍猶如黑色潮水般湧來,那奔跑的速度比兔子還快,一個個穿著盔甲拿著長矛,煞氣騰騰,撲過來就能把人當場剁碎再踩成爛泥。

城門兵嚇得連錢都掉了都顧不上,拔腿就跑。

城樓上的人見喊不動城門口的人,早在他們還在埋頭收錢時,已經跑得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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