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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悟性爆炸了》第108章 只剩下不知名陶罐(八千)
天空碧藍,萬裡如洗,湖面乾淨清澈,水波蕩漾。

雖說是個小湖,但水質透徹,光是一眼看上去,便覺得心曠神怡。

而這個年輕男人身著藍衣,立於一片枯葉之上,配合著周圍的景色,填上幾分神秘之感。

隨著徐白的目光看過去,在這個年輕男人的雙手上,有一根普普通通的釣竿。

魚竿很普通,就是一根長桿,上面油光鋥亮,看來被盤了不少時間。

在長桿的末尾,綁著一卷釣線,釣線直直垂下,落入湖面中。

湖面平靜,年輕男人目光嚴峻,緊盯著釣線與湖面相接的位置,神情莊嚴肅穆,就好像在與天人交戰。

但這一切在徐白看來,非常之扯澹。

不止扯澹,甚至很想笑。

他也終於知道,為什麼楚玉說他的表哥,會被卡在這裡了。

原來是個釣魚老,那這一切都能夠說得通了,沒有什麼困難,是釣魚老哥不能克服的,除了釣魚。

在前世,徐白也曾經沉迷於釣魚,不過後來嘛,由於每天都釣不上,越發受到打擊,一氣之下,就將釣竿給折了。

只要不犯法,釣魚老哥們啥事兒都能幹得出來,為了釣魚,可以在一個地方,連續好久都不動彈的。

更離譜的是,釣魚老哥們除了釣不上魚,什麼都會。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要是有什麼不懂的,跑到釣魚論壇上去一問,總有人會知道。

總之,就是一件很魔幻的事。

無所不知的釣魚論壇,甚至連怎麼偷牛犢子都會。

「表哥,這周圍也沒什麼危險啊,你怎麼不動呢?」

楚玉一開始,還覺得肯定潛藏著什麼危險,到處去觀望,可沒想到的是,她找了半天,都沒有發現任何有潛藏危險的地方。

這裡很安全,除了周圍的風景獨好,就沒有什麼東西了。

年輕男人並沒有回答,而是保持著之前的樣子,繼續緊盯著湖面,那副表情,總給人一種很嚴肅的感覺。

當然了,如果不看他現在做的動作,一定會認為他遭到了什麼危險。

楚玉見表哥並沒有理會她,疑惑的撓了撓頭,轉過頭來,看著徐白,眼中帶著求助的意思。

「我來吧。」徐白嘆了口氣,拍著楚玉的肩膀,上前兩步。

楚玉見到徐白上前了,也就安心的躲在後面,同時也好奇的盯著湖面,不知道徐白該如何解決。

「這位兄弟,水至清則無魚,這裡水質清澈,沒有魚的。」徐白高聲說道。

年輕人本來古井不波,沒有任何錶情,可當徐白說到第一個「魚」字時,他突然抬起了頭。

而當徐白說到第二個「魚」字,年輕男人終於開口說話。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年輕男人滿臉不信:「這湖雖然小,但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裡面絕對有大魚,而且我這麼多年,逢水必甩桿,雖然從來沒有釣到過,但看到別人釣到過。」

徐白:「……」

這前面幾句還好說,到後面幾句時,屬實讓人綳不住了。

合著從來沒有釣到過魚,這未免也太離譜了。

不過開口就是好的,開口說話了,就有交流的餘地。

「你不是說卡在這裡了嗎?我們現在過來了,趕緊跟我們走吧,有什麼事兒也可以交流交流。」徐白道。

他可不想繼續扯什麼釣魚的事,和一個釣魚老哥扯釣魚,可以扯上三天三夜。

他曾經和一位釣友聊過,深知只要談到這方面,那必然是說不完的話。

從魚桿的品質,到魚線的品質,再到如何打窩,如何甩桿,聊起來就是沒有盡頭的。

聽到徐白說的話,年輕男人臉上露出糾結的表情。

過了大概兩個呼吸不到的時間,年輕男人糾結的表情越來越深,眼睛時不時的飄向湖面,很捨不得。

「你等我釣上一條,釣上一條之後,我就離開。」年輕男人糾結了半天,還是說出了一句話。

徐白嘴角微微抽搐。

釣上一條?

這話換成其他時候,都是可信的,但唯獨釣魚老哥說出這話,絕對不能信。

就好像已經深夜了,該休息了,但你的朋友說贏一把就睡,結果一下乾到第二天天亮。

「你大伯是怎麼阻止他的?」徐白轉頭問道。

楚玉滿臉迷茫,歪著腦袋,好像在回憶。

回憶了一會兒之後,她的迷茫表情終於散去,眼睛亮了起來。

楚玉高舉著左手,像回答老師問題的學生,道:「我想起來了,大伯當時說過,想要解決表哥卡住的問題,只需要從根源上斷絕就行了。」

根源上斷絕?

徐白聽到這裡,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

他的目光投向年輕男人,最後停留在年輕男人雙手的魚竿上,想到了解決的方法。

要從根源上斷絕,那不就是……

給他魚竿折了。

雖說這樣不太禮貌,但也是解決的方法。

思及此處,徐白抬起手,一掌朝著年輕男人的魚竿擊去。

他現在離湖中心有一段距離,但他仍舊站在湖邊,隔著這麼長的距離,運轉了真元力。

體內的真元力不斷流轉,隨著他抬手這一掌,一陣罡風湧動,朝著湖中心襲去。

得自罡風訣的罡風,成為了強力的遠程手段,威力絕倫。

這一掌帶起的罡風,將面前的小湖平推,從罡風經過處,湖水紛紛朝著兩邊傾倒。

年輕男人聽到聲響,但他沒有任何動作,雙手依舊保持著拿魚竿的姿勢,甚至沒有抬起頭來。

眼看著無形的罡風即將靠近,就在這個時候,年輕男人背後的長劍突然抖動起來。

長劍微微抖動,在劍鞘裡發出陣陣鳴叫之聲,緊接著,這把長劍沒有任何人拿動時,竟然憑空出鞘,在半空中旋轉。

旋轉的長劍只是瞬間,便找到了目標,對著無形的罡風直刺而來,只是頃刻之間,無形的罡風便迅速散去。

但兩者相交時,產生的餘威將湖面盪起一層層的浪花,浪花逐漸擴大化,作滿天的巨浪。

巨浪蔓延到湖面,徐白看著襲來的巨浪,揮了揮衣袖。

輕描澹寫間,無形罡風再次出現,將面前的巨浪打散,而由於巨浪產生的原因,湖面下降了一個半尺的水位。

等到一切散去,徐白收回手,雙目微微眯了起來。

這個傢夥的實力比想象中的要強,至少是五品的層次,而且攻擊的手段,他也是第一次見到。

原本他想的是,這個年輕男人用手持長劍的方式進攻,但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採用類似於小說中的飛劍術。

「古月劍派,原來是用飛劍的嗎?」徐白暗道。

那把古色古香的長劍,只是化解了徐白的攻擊,就再度回到劍鞘之中,而年輕男人仍舊保持著手持魚竿的動作,沒有絲毫改變。

「少爺,表哥是古月劍派的天才。」楚玉躲在徐白身後,小聲的提示道:「他很強的。」

隨著楚玉說完這句話,一直聞風不動的年輕男人,終於有了動靜。

年輕男人抬起頭,睜大眼睛,有一股殺氣,正在他身體周圍瀰漫:「你叫他什麼,少爺?」

楚玉很想解釋一下,其實之所以這樣,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但對方似乎並不給她解釋的機會。

「大膽!」年輕男人終於動了。

他放下手中魚竿,任由魚竿落入湖面,接著豎起右手,食指中指並作劍指模樣,朝著徐白凌空一指。

下一刻,背後的長劍再度出鞘,不過這次的長劍,帶著一股子凜冽的殺機。

當長劍出鞘之後,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徐白襲來,頗有一種千裡之外取敵人首級的感覺,而長劍帶起的威勢,將周圍的樹木全部攪成了碎片。

「我最討厭的,就是不聽解釋的人。」

這個時候,徐白終於來了火氣。

雖說是收了東西,收錢辦事。

但他讓楚玉叫自己少爺,也是為了掩飾楚玉的身份。

咱收錢辦事,也辦得很好,甚至還辦得很貼心,每天教導可沒有停下來過。

今天過來也是幫楚玉一個忙,而且還是這個年輕男人主動要求,說自己卡住了,要人幫忙。

可現在不聽解釋就動手,是不是有點不把他放在眼裡?

徐白來了火氣,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飛劍,金剛心魔體的烏光出現,覆蓋全身上下。

與此同時,他拔出鬼頭刀,對著這柄長劍就是一刀。

罡風、烏光。

再加上心法的特性。

這一刀使出,雖然表面上看著歪歪扭扭,但其實殺氣遍布。

長刀與飛劍接觸,下一刻,徐白順勢使出鬥轉星移,轉移長劍的運行方式。

緊接著,兩者之間相交,傳來巨大的響聲。

周圍的樹木和地面全都寸寸斷裂,而面前的湖水也在這一擊之下,朝著天空翻騰起來。

徐白感覺到飛劍的力道還有鋒銳度,眉頭微微挑了挑。

這人的實力比想象中還要強一些,當然了,目前來說還控制得住。

楚玉本身也是五品實力,雖說周圍的景色都被波及到了,但楚玉沒有任何傷害。

當她看到兩人莫名其妙的打起來時,整個人都慌了。

剛準備說話,可現在徐白也不給她機會說話了。

「我給你臉了是吧?」徐白怒道:「好心好意過來幫你,你不聽解釋,莫名出手,現在,誰也攔不住我!」

斷破三式使出,內藏無數變化。

這一刀,帶著凜冽的罡風與殺氣,瞬息而至。

年輕男人童孔微微增睜大,急忙撤回飛劍,護在身前。

他能夠感覺得到,這一刀的強度威力絕倫,不敢有絲毫小覷。

好在他撤回的速度很快,剛好擋在身前,將這一刀的威力全部接住。

可下一刻,年輕男人嘴角流出鮮血,滿臉驚愕。

「無名刀經,破甲之威,你煉到第幾本了?」

這一刀已經讓他受了輕傷,要不是撤回得快,可能人就沒了。

「你猜。」徐白腳下一錯,行四步法使出,大開大合之間,帶著軍隊特有的氣勢。

當第一步踏在湖面上時,與年輕男人的飄逸出塵完全不同,徐白每踏一步,都有一種山崩地裂之感,每一步,都將湖面踩得高高騰起。

轉眼之間,徐白來到年輕男人近前。

而下一刻,斷破三式刀法被他施展得精妙絕倫,每一刀都帶著無可匹敵的威勢。

年輕男人被近身之後,反應也很快。

他仍舊保持著掐動劍訣的姿勢,施展的飛劍,精準無比的擋住每一刀。

但他心頭卻很清楚,照這個節奏下去,他必敗無疑。

年輕男人的額頭已經流出了冷汗。

這個使長刀的男人,太強。

這刀法帶著無名刀經的味道,卻又不只是無名刀經。

最關鍵的是,他受的傷竟然不會癒合。

雖說有癒合的趨勢,但非常緩慢,對方這刀法,竟然在他的身體裡留下痕跡。

除非他現在專心休養,不然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在戰鬥時恢復。

「好!痛快!」年輕男人也紅了眼:「你竟然讓我表妹叫你少爺,今日便讓你付出代價。」

隨著年輕男人說出這句話,那把飛劍突然出現了變化。

飛劍由最中間出現了一條細線,緊接著,隨著這細線的邊緣斷裂開來,變成了兩把飛劍。

其中一把,被年輕男人用來護住全身,而另一把,繼續朝著徐白攻擊而去。

徐白看著這把攻擊而來的飛劍,雙目微微眯起,手中的攻擊沒有改變,而另一隻手,朝著這飛劍抓去。

手上裹挾著烏光,在接觸到這把飛劍的瞬間,施展了鬥轉星移。

四階的鬥轉星移,能夠轉換六品的攻擊,但面前這個年輕男人施展的遠超於六品。

不過也不是毫無用處,當他手接觸到這把飛劍時,下一刻,這把飛劍的攻擊方向略微轉變,朝著徐白側後方飛去。

這只是一瞬間的事,年輕男人也反應過來,繼續操縱著飛劍,轉換方向。

但高手之間的對決,有的時候一瞬間已經算是極長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譬如說生死之間。

當這把飛劍偏離了距離之後,年輕男人在操縱時,就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

體內的神元好像有一些遲滯,更重要的是,他發現胸口也傳來微微的疼痛。

「你用毒!」

很快,年輕男人就反應過來,他滿臉驚詫的看著徐白。

「怎樣?」徐白只是澹澹的吐出兩個字,接著,手中的鬼頭刀橫切而過。

由於中毒的關係,年輕男人的神元有些遲滯,運轉飛劍也變得稍顯緩慢,這一刀他沒有擋下來。

巨大的傷口從胸口出現,左肩一直延續到右腹。

要不是危機關頭,年輕男人拚盡全力將飛劍拉到近前,這一刀已經將他一分為二了。

但也就是如此了。

斷破三式的重傷能力,再加上破甲之威,年輕男人覺得頭昏腦脹,意識都稍顯模湖。

兩把飛劍落入水中,下一刻,年輕男人的脖子被徐白抓住,高高拋起,拋在岸上。

「釣你大爺的魚!」徐白順手把魚竿也踩成兩節,這才施展行四步法,來到岸上。

「你給他解釋一下,如果再不聽,我就將他的頭割了餵魚。」

澹澹的聲音從徐白嘴裡傳出,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楚玉連連點頭,開始解釋起來。

其實這事兒吧,也不能怪楚玉,她是真的很想解釋,但這年輕男人速度太快了,幾乎在他說完那兩個字的時候,就已經動手。

再加上徐白也是個暴脾氣,被人攻擊了,肯定要反擊呀,這一戰就莫名其妙的出手了。

當然,徐白還算有點理智,並沒有出手直接殺掉年輕男人。

不過這個所謂的理智,只是在徐白看來而已。

因為這一刀,年輕男人的傷勢極重。

雖說沒有直接殺掉,但產生的傷害也是很恐怖的。

當年輕男人聽到楚玉的解釋之後,眼睛瞪得老大,接著,他知道自己出了問題,不由得苦笑一下。

「來,還動手嗎?」徐白饒有興趣的道。

已經風平浪靜,當年輕男人聽到徐白的話之後,臉上露出一抹羞愧之色。

「是在下錯了。」

回答得很快,認錯的態度也很好,沒有絲毫強行的意思。

這倒是出乎徐白意料之外。

「我還以為像你們這些出身好的人,都是些驕傲不遜之輩,沒想到認錯的態度還挺好的。」

這個年輕男人的態度極為誠懇,挑不出絲毫毛病。

年輕男人聞言,苦笑道:「古月劍派之人,從來不會做那些世家子弟之風,也從來沒有驕傲跋扈,對的就是對的,錯的就是錯的,做錯了事就要認錯。」

「行吧,這事兒算是翻篇了。」徐白笑道:「你來找楚玉是有什麼事?」

年輕男人無奈的道:「能不能讓我先恢復一下,我腰間有一瓶丹藥,就算再重的傷勢,也能夠起到很好的效果。」

徐白點了點頭,從年輕男人腰間翻出一個小瓷瓶,裡面裝著五六顆彈藥,他倒出一顆,讓年輕男人服下。

當年輕男人服下之後,他胸口的刀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痂,很快就恢復了大半。

「真是個好東西啊!」徐白道。

「那是自然,這是古月劍派的療傷丹藥,名為翠鳴丹,額,你在幹啥?」年輕男人還誇讚了一句,可誇讚到一半時,就發現徐白做了一個動作。

只見徐白將翠鳴丹揣入腰間的錢袋,非常之熟練,顯然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你莫名其妙的出手,我就吃虧了,現在拿點東西補償我,這是很正常的事吧。」徐白道。

年輕男人:「……」

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年輕男人也知道,對方既然已經收下,就沒有拿出來的打算,他也不再多說。

這本身便是他的不對,現在給對方一點賠償,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接下來,年輕男人的傷勢恢復了大概七八成,兩人交流了一下,徐白才知道這個年輕男人的身份。

年輕男人名為秦風,來自於古月劍派。

而古月劍派是一個修神元的劍派,使得一手飛劍之術,令人心驚膽寒。

秦風這次前來,就是受楚玉娘親囑託,給楚玉帶東西過來的。

說著,秦風從地上站了起來,微微招手。

那兩把落入水中的飛劍隨著秦風招手,又漂浮在半空之中,逐漸合併為一把,落入秦風的劍鞘。

做完這件事情,秦風從兜裡掏出一本書和一個鐵丸。

「鑄劍師所鑄,滴血之後便會成為你的飛劍,需要日日以神元靜養,飛劍可能會陪伴你一生。」秦風將和鐵丸放入楚玉手中。

楚玉接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劃破手指,滴了一滴血。

當時鮮血站在鐵丸上時,鐵丸變大膨脹,轉而變成一把長劍,落入楚玉手中。

楚玉好奇的把玩著,試著學秦風的樣子,將長劍拋入空中,可卻自由落體,直接掉在地上。

見到這一幕,楚玉苦著小臉,顯得十分懊惱。

「你需要學這本書,才會使用。」秦風解釋道:「古月飛劍術,古月劍派達到五品才能夠修行,只有這個時候神元才足夠操控,上次你和掌門溝通之時,說你達到了五品,掌門便叫我帶過來。」

「但按照古月劍派的規矩,你到了一個品次,才能學習下一品的飛劍之術,所以我隻給你帶了五品的書。」

「畢竟這是怕你們捨本逐末,隻學飛劍之術,而忘記了無相心經的本源。」

無相心經,也是古月劍派的。

楚玉好奇的打量著手中的書,準備翻開,又覺得現在不是時候。

她轉過頭,看下徐白的位置,道:「少爺,我們已經出來了這麼長時間,可能會耽誤,咱們還是先回去再說吧,我……」

話沒有說完,因為她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了。

徐白目光一直盯著她手中的書,直到她說話的時候,才收回了目光。

楚玉滿臉疑惑。

徐白回過神來,咳嗽一聲,道:「沒事,咱們先回去吧。」

話雖然這麼說,但他剛才看到了想要的東西。

——進度條。

那把名為古月飛劍術的書裡,有進度條。

好東西!

如果是其他東西,他看都不看一眼,可進度條就不一樣了。

但現在很明顯不是時候,以後再慢慢說。

想到這裡,他便準備和楚玉一起回去。

可沒想到的是,秦風也跟在後面。

「你不回古月劍派?」徐白皺眉道。

秦風咳嗽一聲,用來掩飾尷尬:「傷還沒有恢復好,等去雲來府恢復了,再回去吧。」

話是這麼說,但說話的時候,秦風的目光一直很飄,徐白總感覺這傢夥是有事兒。

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他也不想深究這些,幾人不再停留,朝著雲來府趕去。

……

解決了麻煩,又救了人,回到雲來府後,也沒花多少時間。

可是回來的時候是三個人,當回到雲來府府衙時,就只剩下徐白和楚玉。

在中途的時候秦風就走了,說是要去養傷,不過看他那一臉興奮的樣子,估摸著不是去養傷的。

這雲來府很大,就算在府內,也有不少的江河魚塘。

以徐白對釣魚老哥的理解,這廝絕對又去釣魚了,趁著養傷的借口,估計要清閑好幾天。

當然了,以這貨從未釣起魚的運氣來說,沒戲。

徐白也不去管他,畢竟又不是自己的人,管他也沒用,現在他比較眼饞的,就是楚玉手中的那本古月飛劍術。

飛劍啊。

很屌的好不好。

但這事兒吧,也不能夠直說。

想到這裡,徐白有了理由。

前方,楚玉抱著那柄劍,正蹦蹦跳跳的走著。

烏黑的長發不斷甩動,說明她的心情很好。

「楚玉啊,從明天起,這本書你要隨身攜帶,即使上課的時候也要帶著。」徐白停了下來,咳嗽一聲,讓楚玉先別走了。

楚玉本來正開心著呢,聽到徐白的話之後,轉過頭來,滿臉都是疑惑之色:「少爺,啥意思啊?」

「畢竟這是古月劍派的傳承,防止遺失或者被別人拿走的可能,至少在你學成之前,要一直帶著。」徐白忽悠道。

也就是楚玉心思稍顯單純,仔細的想了一下之後,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在湖邊的時候,徐白看她的眼神不對。

「原來是關心我,擔心我把這本書遺失掉。」楚玉一臉感動:「少爺放心,以後我來上課的時候,也帶在手裡。」

徐白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拍了拍楚玉的肩頭:「那就先回房間休息吧,明天我們再來上課。」

楚玉用力點頭,又和徐白打了聲招呼,這才抱著長劍離開了。

看著楚玉離開的背影,徐白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兒,覺得以後的計劃要有所改變。

陶罐很重要,但這本古月飛劍術同樣很重要。

陶罐可以隨時肝,但古月飛劍術不行。

他打算,以後早上的時候,一邊給楚玉上課,一邊肝古月飛劍術,然後其他時候,就用來肝陶罐。

他不可能直接要過來,就算楚玉沒有什麼想法,但落在其他人眼中,也會變了味。

畢竟是古月劍派的傳承之術,他這樣做,會有不少的猜忌。

要是被別人知道的話,會很麻煩。

思及此處,徐白打定了主意之後,就朝著房間走去。

……

另一邊。

秦風手中拿著才買的釣竿,正興奮的趕往目的地。

買釣竿的時候,他和那個賣家詢問了一下,賣家說了,在雲來府有一處比較大的湖,那裡的魚兒很多,不少人都在那裡釣到過很多魚。

一想到這個,他就越來越興奮。

其實這裡面,涉及一項很重要的事。

秦風的殺心很重。

別看他現在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整天就像個釣魚老哥似的,其實在古月劍派,秦風在其他人眼中,是一個殺心極重的人。

古月飛劍術本身便是一種殺伐之術,修行這個的時候,每個人都要想一個解決的方法,而每個人的解決方法都會大不相同。

比方說下棋、種花等等。

因為一旦殺心太重,便很可能影響到自身,所以以此來綜合。

而秦風的殺心更重,當這些普通的方式無法緩解他的情況時,楚玉的娘親,古月劍派掌教就給他提了這樣一個方式。

但有的時候吧,一個好的方式,不一定會產生好的結果。

釣魚……是會上癮的。

當秦風的殺心被抑製後,他也不自覺的沉迷其中,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除了每天必備的修鍊之外,整天都泡在水塘邊,就好像換了一個人。

偏偏的,秦風還釣不到魚,就連傳說中的新手保護期都沒有。

什麼叫新手保護期?

在釣魚這個行當,有一些新手,哪怕讓他拿捅廁所的杆子,都很有可能釣到魚,這就叫新手保護期。

秦風不僅沒有,還很倒霉。

一條魚都沒釣到過。

直到最後,他開始懷疑自己,甚至……把原因歸咎於水質。

久而久之,水質的問題無法解決,他就怪到其他身上,這天地之間,沒有他沒怪的東西。

今天沒釣到魚,水質不好,明天沒釣到魚,這天氣不好,後天沒釣到魚,有風的原因。

反正……就認為這老天都和自己作對。

一想起這個,秦風就咬牙切齒。

「今天非得釣上一條不可。」

越是這樣想,他走得越快了。

這座所謂可以釣魚的湖,雖說是在雲來府內,但也是在一個偏僻的地方。

當秦風趕到之時,這裡已經沒多少人了。

畢竟天色快黑下來了,大家都還要回去吃飯。

而秦風不一樣。

「人走了我就夜釣,這湖的魚,就全是我的了,哈哈!」秦風走到湖邊,瀟灑的拋竿入水。

不得不說,他的技術沒有問題,動作也很標準,包括耐性也沒有問題。

但就是釣不上魚。

隨著時間的推移,太陽漸漸落山,黑夜逐漸來臨。

月亮代替了太陽,高高的掛在夜空中。

湖邊已經沒人了,雲來府也沒人夜釣。

秦風就這麼安靜的站在湖邊,目不轉睛地盯著湖面。

「今天,釣不到魚,我就再也不釣了。」

這句話,秦風也不知道自己說了多少次,每次都要說,但每次都不算數。

時間不斷流逝,就在秦風越發絕望之時,他突然發現,魚線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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