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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悟性爆炸了》第109章 古月劍派的劍,好!(八千)
平靜的湖面中,盪起一陣又一陣的水波,沿著魚線和湖面交界的地方,不斷擴散,魚線劇烈的抖動起來,表示有東西上鉤了。

秦風先是微微一愣,緊接著,臉上露出狂喜,雙手用力握緊魚竿,忍不住抖動起來。

第一次,這是他第一次有這種現象,他非常之興奮,連雙手都控制不住了。

作為一個釣魚老哥,秦風是一個從來沒有釣到魚的人,甚至於用一句連釣魚前兆都沒有來形容。

不僅沒有遇到過任何上鉤的前兆,更是連一個魚的影子都沒有見到過。

現在卻突然見到了,他發現自己一定是改運了。

「我就說人可以衰一時,但不可以衰一輩子。」秦風興奮的道。

「放平呼吸,努力感受魚竿的震動,隨著魚竿的震動,開始用力,一定要慢。」

「這個時候一定不要緊張,要放平心態。」

「不能用蠻力,要學會用巧勁!」

秦風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小心翼翼的操控著魚竿。

如果有認識秦風的人在這裡,絕對會滿臉驚訝,因為現在的秦風,完全和以前不一樣。

以前的秦風殺氣縱橫,隨手之間,就能夠帶走一條性命,可現在卻變得緊張兮兮,就好像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人。

看這緊張的表情,還有抖動的雙手,完全和以前的秦風搭不上邊。

當然,秦風並不在意這些。

他在意的,只有面前這條魚。

這可是他第一次有魚上鉤,說不緊張,那是假的,沒有人能夠體會到,這種感覺只有他們這些釣魚的人,才能做到深有體會。

秦風一邊按照自己平時學的技巧,一邊努力的操縱著魚竿,魚線正在不斷地往上面上升。

被吊住的東西浮出水面,當秦風看到自己釣上來的是什麼東西時,整個人大受打擊,猶如晴天霹靂,直愣愣的劈在身上,將他劈了個外焦裡嫩。

魚線不是釣出來的,是緊緊纏繞。

在魚線纏繞的位置,一具完整的白骨,被他直接釣了起來。

作為一個沉迷釣魚的人,他也聽過很多前輩的講解。

他們這一行,在釣魚的時候,很容易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

比如說,釣到什麼烏龜,或者釣到蝦,這都是尋常的操作。

更有甚者,釣到一兩條水蛇,也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但現在,秦風釣到一具白骨,這確實是匪夷所思。

當然了,作為古月劍派的天才來說,面前的白骨對他造不成絲毫影響,他甚至還覺得寡澹無味。

更噁心的東西他都見過,何況只是這一具白骨。

「興許是有人落水,沒有被人發現,或者說沒有被打撈起來,長此以往,就變成了這幅模樣。」秦風想道。

沒有釣到魚,他的心情又變得很差,準備起身,將面前這具白骨解開,繼續重新開始。

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才剛剛走到湖邊,沒有伸出雙手時,面前這具白骨,突然動了。

白骨本來被魚線纏繞,可當秦風靠近的時候,白骨竟然緩緩抬起右臂,開始解身上的魚線。

從表面上看,這個動作是極其恐怖的。

一具白骨,突然活了起來,並且還像人一樣靈活,一股子陰森,在湖邊瀰漫。

秦風後退了一步,皺起眉頭,看向不遠處的湖面。

湖面上,突然出現一層白霧,將整座湖籠罩,現在已經是深夜,在白霧的籠罩之下,黑與白互相交織,濃烈的對比突兀出現,顯得異常怪異。

而在白霧的最外層,白骨也停止解開魚線的動作,突然伸出手,對著秦風凌空抓來。

雙方之間還隔著兩三米的距離,但隨著白骨的動作,周圍的白霧開始劇烈的湧動。

湖面上,白霧會聚成一個磨盤大小的手掌,對著秦風就拍了下來。

這個過程看著緩慢,但只是頃刻之間,就已經發生了。

看著面前這隻由白霧組成的手掌,秦風皺起眉頭,同時豎起劍指,輕輕揮動了一下。

「鏘!」

一陣長鳴從劍鞘中發出,長劍瞬間出鞘,朝著白骨斬去。

長劍如風,帶著無可匹敵的威勢,從上至下,一劍橫空。

湖水劇烈抖動,隨著長劍斬下的方向,朝著兩邊不斷蔓延,掀起兩丈高的巨浪。

面前這具白骨,在長劍的威力之下,化做滿地的碎屑,隨風飄蕩著,消失在湖面。

頃刻之間,一切恢復安靜,白霧消失了,白骨也不見了,恢復到正常的樣貌,只剩下秦風一個人,站在湖邊思索。

「詭異,還是湖邊?」秦風終於暫時放棄釣魚的打算,因為眼前出現的事情,讓他陷入了思考。

「不像是溺死者,剛才的能力,更像是這具白骨生前就會的,難道說是江湖人死掉之後,拋入水中?」

剛才那具白骨的能力,凝聚白霧化作巨大的手掌,這可和死在水裡的詭異不一樣。

那種熟練程度,更像是一個江湖人死了之後,還保留著生前的能力。

眾所周知,人死之後,都有概率變成詭異,區別只在於實力的強大與否,越是強大的江湖人,死了之後,變成了詭異也就越來越強。

「看來果真如掌教所說,雲來府的水很深。」秦風暗道。

他是楚玉的表哥,其實不用稱呼為掌教,但他又是個重規矩的人,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這種稱呼。

「我得聯繫一下表妹,讓她小心了。」

秦風看著面前這座湖,也沒有垂釣的心思,收拾了一下魚竿,就準備轉身離開。

他得趕緊回去,把這裡的異常告訴楚玉,畢竟他來這裡,也是因為這個表妹。

如果因為一個疏忽,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失,掌教非把他的皮給扒了不可。

想到這裡,秦風不自覺的發了個哆嗦。

都說他在古月劍派殺心極重,其實真正殺心重的,反倒是楚玉的娘。

收拾了一會兒,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就只是一個魚竿。

秦風本來馬上就準備離開的,可沒想到在離開之前,湖面又出現了異常。

經過剛才那麼一折騰,已經隔了一段時間,湖面本來已經陷入平靜,就在秦風剛準備離開的時候,平靜的湖面再次盪起水波紋。

水波紋出現,這次和之前不一樣,整座湖面是一個又一個小型的水波紋蕩漾著。

當整座湖出現這種情況時,場面十分震撼,水波紋之間互相碰觸,逐漸擴散到遠方。

秦風站在原地,他並沒有感覺到有任何詭異出現的情況,但面前這一幕,比起詭異來說更加怪異。

水波紋蕩漾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大概只有幾個呼吸的時間,就慢慢地平息了。

面前這一幕,雖說已經平息,但更加驚悚的一幕又出現了。

湖面上,湧現著一個又一個白色的東西,起初只是小荷尖尖角,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露出了全貌。

白骨!

一個又一個白骨,從水面中浮現,將整座湖水都給填滿了。

這些白骨有大有小,大的和成年人差不多,小的卻如同孩童。

滿湖的白骨,卻並沒有一具能動的,和剛開始出現的詭異大不一樣,反而顯得很平常。

當然,這種平常只是在秦風眼中是這樣的,若是換個普通人在這裡,早已經嚇得雙腿發軟。

「湖底有東西。」秦風看著這座湖,略微思考片刻之後,得出一個結論。

但他並未有所行動,而是想著趕緊回到府衙,把這件事情告訴徐白。

來的時候,掌教就和他說過,如果表妹沒有危險,就讓他趕緊回來,如果有威脅,就留在那裡,充當一個保護者。

但雲來府的事情,他不要去多添手腳,交給徐白他們去做,才是最正確的,他只需要保障表妹的安全。

所以現在這種情況,秦風並不打算深究,而是立刻轉過頭,朝著府衙走去。

黑暗中,秦風的身影越來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

雲來府,府衙。

徐白正坐在椅子上,隨著椅子擺動,一邊看著手中的陶罐。

上面的進度條正在緩慢增長,每增長一分,他就越激動一分。

雖說已經見怪不怪,但這份激動還是沒辦法隱藏,尤其是他一個人獨處的時候。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打個比方,每天都能夠抽一次獎,但每次抽獎得的東西都不一樣,那份激動,也是每天都在更新。

「這麼算下來,陶罐的進度條比古月飛劍術的進度條還快。」徐白靠著椅子上,一邊看著進度條,一邊想著。

畢竟古月飛劍術需要零零散散的肝,而陶罐不需要,在時間的花費上就不同。

「到底是個什麼技能呢?」徐白心中越發期待起來。

現在的時間,夜裡已經很冷了,外面還吹著涼風,雖說有門窗阻隔,但還是能夠聽得清楚。

這麼看著看著,睡意漸漸來了,徐白估摸了一下時間,也差不多該休息,於是把陶罐放在隱秘的地方,準備上床睡覺。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出現動靜,徐白站了起來,看著門口的方向。

「誰?」

這句話出口,很快就有了答覆。

「我啊,秦風。」

聽到門外的答覆,徐白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個時候突然來找他,而且已經夜深了,難道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他和秦風相交很淺,就只是見過一面,沒必要大半夜的跑到他這裡來,肯定有貓膩。

思及此處,徐白來到門口,將門打開,就看到秦風肩膀上扛著魚竿,左右到處張望,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你難道夜襲寡婦村,或者夜踹寡婦門了,怎麼這麼小心?」徐白饒有興趣的調侃了一句。

秦風當然聽出其中調侃的意味,也沒有多說,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房間內,神秘的道:「我要有那本事,早就偷偷摸摸的了,哪還用得著來找你,我今天不是去釣魚了嗎,你猜我遇到了什麼?」

徐白反手將門關上,道:「你遇到了什麼,釣到一條大魚?」

秦風咧了咧嘴,總感覺徐白這句話,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但關鍵的是,徐白說得又無比正確,他沒有反駁的餘地。

他覺得如果繼續和徐白扯下去,今晚上也不用乾別的了,所以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停留,將今晚的遭遇說了出來。

說的時候,他盡量簡潔明了,只是半炷香時間,就說得清清楚楚。

房間內陷入安靜,徐白坐在椅子上,用手指輕輕敲擊桌面,思考著秦風剛才說的話。

如果換做平常的時候,他或許不會想太多,但現在還有一個潛藏在暗處的敵人,又出現了這檔子事,很容易就聯想到一起。

「跟我走。」徐白道。

「等等,等等,我來這裡不是給你們當幫手的,只是順便保護一下表妹的安全。」秦風覺得這個時候,必須要解釋一下,不然對方就會把他拉過去當打手了。

徐白停下腳步,轉過頭,用很怪異的眼神看著秦風。

被徐白這目光盯著,秦風覺得渾身不自在。

「來,秦兄,你坐,聽我給你捋一下,其中的關係。」徐白也不心急,招呼著秦風坐下。

秦風雖然心裡疑惑,但見到徐白這個動作,也下意識地坐到一旁,等徐白自己說下去。

徐白稍微捋一下思緒,道:「你要保護楚玉安全對吧?」

秦風點了點頭,表示是這樣沒錯。

「楚玉現在算是我的學生,我如果要去的話,她也會跟著我。」徐白繼續道。

秦風臉色略微遲滯,但很快又點了點頭。

這麼說來也有道理,沒什麼毛病,他也挑不出什麼問題。

徐白最後補充了一句:「如果她跟著我,肯定會遇到危險的事,你又不在旁邊,那怎麼辦呢?」

秦風:「……」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對方在忽悠他。

可關鍵的問題是,對方說的沒有毛病。

他保護楚玉,楚玉又要跟著徐白,也就是說,他得跟著徐白。

秦風嘆了口氣:「我發現了,你在拉人上船這件事情上,真的是得心應手。」

作為古月劍派的天才,秦風可不是蠢笨地人,很快就想到其中真意。

這不就典型的拉他上船,讓他做一條繩上的螞蚱麽,只是換了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理由。

不過,這個理由確實無法拒絕,因為每一個字都說到點上。

如果青雪在這裡,絕對舉起雙手,高聲呼喊:「大坑!」

當初的青雪也是回來告訴徐白線索,結果就被拉上了船,現在的秦風也是一樣的。

徐白拍了拍秦風的肩膀,一臉嚴肅地說道:「我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呢,我這是為了讓你更好地完成任務。」

秦風滿臉都是不相信的表情:「咱啥也不說了,我認了,你現在是什麼打算?」

是不是被拉上船,現在沒必要再多說了,反正他認栽了,畢竟他是要保護表妹的安全的。

「當然是交給更合適的人去做。」徐白走到門口,打開房門,看著外面的黑夜:「雲兄應該很喜歡這個消息。」

說到這裡,他抬起腳,朝著黑夜走去。

秦風在原地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之後,急忙跟著徐白身後。

兩人中途沒有任何交流,直奔雲自海的房間而去,很快就來到門口。

周圍的黑夜如同墨汁,濃鬱得化不開。

即使到了這種程度的黑夜,雲自海的房間仍然燈火通明,走到門口,還能聽到一陣陣翻書的聲音,還有雲自海標誌性的咳嗽聲。

徐白抬起手,輕輕敲了敲門。

很快,門內就傳來一道聲音。

「是徐兄吧,門沒有鎖。」

雲自海的聲音略顯乏力,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時不時咳嗽一下。

徐白皺起眉頭。

隨著日日夜夜的操勞,他能夠感覺得到,對方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差。

先天不足,再加上現在越發勞累,徐白總覺得雲自海越來越虛弱了。

「徐兄,你帶他過來有什麼事?」雲自海也見過秦風,之前徐白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過,所以並不覺得奇怪,只是覺得徐白把她帶過來肯定是有事的。

對於古月劍派,雲自海其實了解得也不多,只是聽說過這個門派非常之隱秘,也不知道到底在幹些什麼。

「你把知道的說說。」徐白不浪費時間,直言主題。

秦風點了點頭,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雲自海聽完秦風所說,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兒之後,雲自海站了起來,在房間內來回走動,一邊走著一邊想著,眉頭緊緊鎖起。

「要不然我們先過去看看?」雲自海道。

「其實不用過去看了,我回來的時候也想過,只是因為我釣出了第一具白骨,造成了後續的事情。」秦風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說道。

「按照這個情況,看來很可能是觸發了什麼機關,畢竟在那座湖裡面,平日裡也沒有其他怪異的事情,甚至還有魚。」

「因為釣出了那具白骨,也變成了詭異,打開了那個機關,所以就出現了滿湖都是白骨的狀態。」

說到這裡,秦風閉上嘴,表示自己已經說完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更得去了。」徐白道。

「為何?」秦風表示不是很理解,他已經說了一個大概的猜想,為什麼還要再過去一趟。

「你猜的是你猜出來的,而不是我們看到的,如果真像你所說的那樣,湖底肯定別有洞天。」徐白道。

「那這樣,我去找人,咱們把湖給弄平了。」雲自海拍了拍手,決定下來。

如果湖底真的有東西,他們也不會趁著有水的時候下去,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句話,可是至理名言。

「這麼大一個湖,可能來不及讓你找人。」徐白站了起來,道:「讓衙役將周圍圍上,剩下的我們來吧。」

雲自海聞言,微微一愣。

很快,他就思索出徐白的意思。

論起破壞力,他們幾個加在一起,蕩平一座湖,簡直如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徐兄,這未免也太過粗暴了。」雲自海苦笑道。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況且這是最簡單有效的方法,比起找人來填平,再加上抽水,中間的時間太多了。」徐白搖了搖頭,嚴肅的道:「遲則生變。」

秦風左看看右看看,奇怪的道:「為什麼不讓別人來呢,我們其實可以利用這段時間,把人釣出來。」

剛才徐白兩人在談論這個問題的時候,秦風就一直在想,其實可以換一種方式思考問題。

如果換成普通人來做,這件事確實需要時間,無論是籌集人手,還是中途把湖給弄乾,都需要很長的等待期。

但這段等待期可不是白等的。

當他們大興土木的時候,背後的人肯定知道,如果這裡面和那些人有關係,那些人肯定有所動作,他們再來一個請君入甕,不就大功告成了。

在秦風看來,這是一個一箭雙凋的好機會,可他搞不懂,徐白為什麼不去做。

聽到秦風的話之後,徐白和雲自海互相對視一眼,接著齊齊搖頭。

秦風臉上的疑惑很多,他總覺得這倆人很神秘,而且特別的陰險。

「咱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嘛,你們把我瞞著也沒用啊。」

他被這倆人吊胃口,現在特別想知道,這倆人到底想的什麼招。

「你來說吧。」徐白道。

雲自海點了點頭,接著豎起兩根手指:「其實最開始,我也是和你一樣的想法,但剛才徐兄說了他的方法之後,我覺得徐兄肯定考慮到了兩個層面。」

「其一,這個發現到底是不是對方暗手,如果不是的話,我們就會比對方以更快的速度獲得東西。」

「其二,如果是的話,那麼對方肯定會想辦法阻止我們,無論什麼時候,我們守株待兔都是一樣的,我們快對方也會快。」

如果真的是幕後之人的計劃之一,肯定會防止他們破壞,他們行動越快,幕後之人肯定也會越快,速度和他們成正比。

秦風更加疑惑了:「但如果對方不是這麼想的呢,我們太快了,對方連動作都沒有做出來,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一次機會?」

這次回答他的,不是雲自海,而是徐白。

「你能保證絕對能夠成功嗎?萬一對方有另外的計劃,是我們沒有想到的呢,萬一沒有守株待兔,讓對方白白成功了呢?」徐白髮出靈魂般的問話。

秦風經過這麼一說,也終於明白過來,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既然有了新的線索,那麼最好就是牢牢握在自己手上,守株待兔雖然好,但這兔子要是太精了,那就不劃算了。

「出發吧,早點把事情做完,早點休息,你們準備一下,我去叫楚玉。」徐白說了兩句,就直接離開雲自海的房間,朝著楚玉的位置走去。

當他把楚玉叫起來時,楚玉還睡眼朦朧的,顯然是已經睡著,被迫起床。

不過一聽到有新發現,楚玉的睡意就消失了,滿臉興奮地換好衣服,就跟在徐百身後,屁顛屁顛地走到大門口。

門外,一片漆黑,現在距離第二天的早上還很久,而雲自海和秦風倆人,已經在門口等待著了。

「出發。」徐白揮了揮手,道。

幾人也不再遲疑,朝著那座湖趕去……

……

徐白他們這邊正在趕路,另一邊,距離府衙很遠的紅粉,看著手中的信紙,滿臉都是慎重之色。

她就這麼緊緊地盯著這張信紙,雙手抓得死死的,不住的顫抖著,那雙眼睛除了慎重之外,更多的是無奈。

過了好久,她才長出了一口氣。

「想不到負責人第一次聯繫我,竟然是因為他的布置暴露了。」

「真是可以的,偏偏就選中了我,讓我去冒這個險,難道不知道現在陳家,已經暴露在敵人的眼線之中嗎?」

「可惡啊!偏偏又不能不去。」

紅粉雖然面無表情,但她的內心卻翻起了滔天大浪,就好像漂泊不定的小船,正在面臨巨大風浪的威脅。

她暴露了,她越發確信,鬼柒出賣了她,將陳家的事情抖了出去。

最近這段時間,她命令陳家家主,不要做其他事情,本身也是一個試探。

徐白和雲自海並沒有任何動靜,加深了她的猜測,對方在等她出手,一旦她出手之後,必定會面臨狂風暴雨般的打擊。

畢竟現在對方並不知道她到底身在何處,也不想打草驚蛇,一旦她這條所謂的蛇出現,面臨的就是恐怖的後續。

所以這段時間下來,她一直如履薄冰,但沒想到,今天這張信紙,卻打亂了她全盤的計劃。

按照信紙上說的,她必須不計一切代價,阻止對方踏入那座湖內。

而且信中,還著重地說明了另一條道路,可以從另一個隱秘的通道,優先進入那座湖的湖底。

危險嗎?

很危險。

這世上沒有絕對的把握,只能降低風險,但不可能把風險降低為零。

紅粉的嘆息聲越來越重,最後,她將這張信紙燒掉,對著黑暗處招了招手。

黑暗之中,陳家家主走了出來,滿臉都是恭敬之色,但這恭敬之中,卻隱藏著一絲貪婪,貪婪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紅粉。

「你過來,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你幫我去辦了,你所要的我全都給你。」紅粉道。

陳家家主沒有絲毫遲疑,走到紅粉面前,而他的眼神,隨著頭顱垂下,緊盯著紅粉的大腿。

「現在,你去一個地方,通過那個地方的暗道,進入目的地,然後……」紅粉緩緩說著。

陳家家主一邊聽著,一邊點頭。

沒有絲毫猶豫,等到紅粉說完之後,只是說了一句好的,便離開了這處地方。

紅粉看著陳家家主的背影,露出一抹冷笑。

「雖是暗樓成員,但我從小生活著的,便是這片地方,我可以供你們暗樓所用,但不代表著我可以隨時付出性命。」

「這是一場測試,若是成了,我仍然是你們的成員,若是不成……」

紅粉抬起頭來,看著天空中的黑暗,若有所思。

……

另一邊。

徐白他們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那座湖,當看到眼前這一幕時,徐白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或許是他們來得早了,對方並沒有反應過來,湖面上仍舊漂浮著數不盡的白骨,在這黑夜的籠罩之下,顯得格外陰森。

「我們來的路上,沒有人踏足的痕跡,但不代表著他不從其他方位過來。」雲自海道。

「直接開始吧,抓緊時間。」徐白轉頭看向眾人。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齊齊點了點頭。

這座湖很大,至少比在郊外碰到的那座小湖要大很多。

徐白拔出了腰間的鬼頭刀,運轉真元力之後,臨空一刀,罡氣隨著刀身蔓延,斬在湖面之上。

這一刀的威力驚人,湖面揚起高高的浪花,衝天而起。

浪花揚起的時候,雲自海揮動手中毛筆,在半空中寫出一個個文字,文字落入他左手的書上,將浪花全部轉到半空。

另一邊,秦風掐動劍訣,一劍橫空,所有的浪花全部斷絕,化作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嗬!」

楚玉施展無相心經,心隨意走之下,那把新得的長劍被她背在背上,也直接騰空而起,化作一條條劍影,將剩下的水花斬成更加細小的水珠。

「這麼快就練出了輪廓,表妹果真是驚才絕艷。」秦風誇獎道。

徐白沒有關注這些,當水流成為水珠之後,他抬起左手,揮動衣袖。

成片的罡風四起,將面前的水珠推倒,推向遠方的樹林。

遠方的樹林下起淅瀝瀝的小雨,不少動物都發出奇怪的叫聲,顯然沒有料到這場雨來得這麼快。

經過短暫的時間過後,這座湖的水量已經小了不少。

「繼續。」徐白道。

眾人也沒有廢話,按照剛才的配合,繼續行動著。

不得不說,這湖確實挺大,他們大概用了半柱香的時間,才將整座湖全部弄空。

周圍的樹林全部被湖水打濕,就好像剛剛經歷了一場暴風雨似的。

徐白走到湖邊,當他看到眼前的景色時,眼睛微微亮了起來。

借著明亮的月光,能夠看到湖底,有個一人可過的黑洞。

「終於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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