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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悟性爆炸了》第107章 越來越長的心法(八千)
當雲自海進來的時候,徐白正準備繼續肝進度條,楚玉也準備離開房間。

聽到雲自海說的,徐白放下手中的書本,讓雲自海坐下。

「這麼多天了,終於把他給盼到了,不容易啊。」雲自海剛剛坐下,連水都不喝一口,臉上的興奮表情就沒有停下來過。

由於太過興奮的原因,劇烈的咳嗽起來,臉色變得越發蒼白。

徐白都覺得,照這樣子下去,雲自海哪天莫名其妙的咳出血,他都不會奇怪。

先天不足的問題,對於雲自海來說,是一個特別嚴重的事情。

「有什麼具體的發現?」徐白手指輕輕敲打桌面,問道。

「徐兄,你跟我過來就行了,我們邊說邊走,到了之後,應該就差不多講完了。」雲自海道。

徐白想了想,也沒有囉嗦,和雲自海一起,朝著府衙外面走去,楚玉也跟在後面,這種熱鬧她也是很想湊湊的。

出了府衙之後,就在雲自海的帶領之下,朝著雲來府的一個方向走去。

徐白大致看了一下,也沒有看出什麼東西。

走了大概有半個多時辰,才到達目的地。

不得不說,雲來府確實很大,像這種距離,如果換做在以前的升縣,都已經走了大半個了,而現在還沒有到達邊緣的位置。

走著走著,徐白也看出一點苗頭。

這裡的繁華度已經與之前完全不同。

之前他們所處的位置,算是雲來府比較繁華的地方。

人來人往絡繹不絕,並且還有很多商販叫賣,周圍的房屋也精美絕倫。

但這裡的情況卻截然不同,周圍的房屋顯得稍微破舊,雖說也有商販在街頭兩旁叫賣,但擺在地上的東西,卻比之繁華地段略遜一籌。

而且看叫賣商販的穿著,也是很普通的打扮。

粗布衣服上,有的地方還有補丁,看著就很窮困。

「這是雲來府稍顯破落的地方,在這裡的人,家境不是很好,比起我們住的位置來說,差了很大的距離。」雲自海一邊走著,一邊解釋。

這個時候,徐白的目光突然繞過前方的街道,看到街道角落裡,有一個人的穿著,與這裡的情景截然不同。

這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穿著一身錦衣。

走路時昂首挺胸,與周圍貧困且破舊的場景,顯得格格不入。

這樣一個地方,卻有一位錦衣青年,看上去疑點頓生。

錦衣青年在街上走著,他手裡拿著一個大包袱,時不時的從包袱裡拿出一些東西,遞給接到兩旁的商販。

這些商販也理所應當的接受,看錦衣青年的眼神中,帶著慈祥和別樣的氣氛。

周圍的商販年紀都不小了,可卻在這裡擺攤,由此可見此地的生活情況。

徐白微微皺起眉頭,轉頭看向雲自海,目光之中,帶著疑惑之色。

他沒有問,因為他知道現在這個情況,林自海自然是會說出來的。

「他是陳家的嫡系子弟,雖然不是陳家家主一脈,但也是嫡系,是在最近這段時間加入陳家的。」雲自海解釋道。

「哦?」徐白挑了挑眉:「最近這段時間加入陳家的,最近?」

他發現了其中的盲點。

剛才交流的內容中,突出了最近兩個字,而且還是最近加入的。

也就是說,在這之前,這個錦衣青年並不是陳家的人,或者說並未加入陳家。

這裡面,就有很多門門道道了。

「我已經打聽過了,這個人名叫陳言。」雲自海解釋道:「是陳家其中一脈,在外面生的私生子,本來是不打算認回的,但這一脈的那個人,失去了另一個兒子,無奈之下,只能將他認回來。」

「而在沒有回陳家之前,陳言一直和他母親生活在這條街道,從小到大,街道的人對他非常照顧,所以在錦衣玉食之後,時不時的,就會來這裡照顧曾經幫助他們的人。」

「徐兄,我覺得這或許是我們破局的關鍵。」

說到這裡,雲自海的目光,也看向陳言的方向。

「看來雲兄已經把葉家利用起來了。」徐白笑道。

這種消息雲自海清清楚楚,再加上最近這段時間,雲自海其實也在忙府衙中的事物,卻能夠如此靈通,肯定是有人幫他打探。

來到雲來府,雲自海可沒有什麼背景。

現在卻找到了幫他打探消息的人,徐白很快就想到了葉家,除此之外,他想不到第二個。

雲自海道:「多虧了徐兄的指點,我怎麼也不能夠辜負徐兄的一片好意呀。」

當初就是徐白指點他的,說葉家是可以籠絡的家族,他才按照這個步驟去做,現在看來,好處已經開始體現了。

「接觸吧。」徐白道:「光從現在這個情況看來,對方有回報之心,接觸一下,看看有沒有消息。」

在兩人聊天的時候,陳言已經走到了街道的角落,而他手中的那個包袱,也變得越來越小,最後空空蕩蕩。

裡面的東西都發完了,不是什麼貴重物品,但都是生活所需,比方說米面糧油,也都在這裡,數量不多,不過對於這片街道的百姓來說,也能夠吃上一段時間。

從這方面來看,陳言是很懂這個道理的,如果要送什麼貴重物品,反而會造成懷璧其罪的效果。

可如果換個想法,送一些生活必需品,既能夠解決及時之需,也能夠避免很多麻煩。

送完了東西,陳言將手中原本是包裹的布收好,就轉過身,準備朝來時的路回去。

他走路的時候雖然昂首挺胸,但目光卻下意識的朝下看,從這個微小的動作能夠看出,陳言有時候會顯得很不自信。

剛走了兩三步,陳言就停了下來,看著前方的三個人,微微驚訝。

「雲大人?」

在這裡面,他隻認識雲自海,事實上,雲來府的大小家族們,也都早就把雲自海的相貌,和家族裡的各個子弟都說明了。

畢竟這可是一府之府令,在來之前,很多家族已經做好功課。

有的甚至打算好了,提早和雲自海建立好關係,所以陳言認識雲自海,也是非常正常的。

「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雲自海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就指著旁邊的街道。

在街道那裡,有一條小巷子獨樹一幟,看起來偏僻破舊,沒有什麼人經過。

陳言很明顯的愣住了,撓了撓頭,不清楚為什麼會在這裡碰到雲自海。

更不知道為什麼雲自海還突然找他,還讓他去偏僻的巷子聊一聊。

但面前這位都已經發話了,陳言自然不敢多說,只能老老實實地轉過身,跟在他們身後,朝著那個偏僻巷子走去。

對於雲來府的大部分百姓來說,還是沒有見過雲自海的長相的,畢竟雲自海來這裡也沒有多久。

老百姓真正關心的,可不是這些事情,而是一些衣食住行之類的瑣事,更多的是有關於生活。

像新來的府令大人長什麼樣子,他們根本就不在意,更不關心。

所以陳言跟著徐白他們走,周圍的老百姓們也都只是看看。

幾人走到偏僻的巷道之後,陳言這才轉過身,目光始終保持低垂的狀態,開口問出心中疑惑。

「雲大人,不知此次前來,找小人有何事?」

或許是在這條街道待久了,即使回到了陳家,他也依然保持著這副謙恭的模樣。

有時候人的性格從小就會養成,陳言也是如此。

就算生活變得好了,錦衣玉食也有了,但短時間之內,他的性格依然如此,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雲自海將目光投向徐白的位置,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你來問吧。

徐白假裝咳嗽了一下,抬頭看著天空,雙手背在身後,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他只是來當幫手的,而不是來佔主導地位的,這個時候,還是雲自海問比較好。

楚玉左看看右看看,往後撤了一步,躲在徐白身後。

「好無聊哦……」楚玉心想。

她本以為是有新鮮的事情,可現在好像也沒有多新鮮。

雲自海看到徐白這個表情,只能無奈的道:「你天天都在這裡送糧油米面嗎?」

陳言一愣,下意識的點頭,算是承認了,等他反應過來之後,不由得遲疑道:「大人,我這好像沒有觸犯大楚國法律吧?」

「那倒不是,我只是覺得你是一個懂感恩的人,但你的做法卻不太對。」雲自海笑道:「解決一時之需,但這種情況永遠只是短暫的,想不想讓他們徹底脫離目前的窘境?」

陳言整個人都處於迷茫狀態,獃滯道:「我倒是想,但雲大人您說的這些,我一點都沒有辦法,我根本就沒這麼大的能力呀。」

他說的都是實話,他很想解決這些困境,但他沒有這個能力,他現在所做的,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夠盡他一點點微薄之力罷了。

「你沒有,本官有。」雲自海道:「本官現在可以自治,為的就是解民生之需,但現在本官需要你的幫助。」

陳言聽到這話,更加疑惑了:「小人勢單力孤,怎麼幫助雲大人?」

他只是一個剛剛回陳家的人,在回成家之前,他還是這裡的一份子。

「紙紮之術,學了嗎?」雲自海問道。

陳言點了點頭:「這幾天才剛剛接觸,已經入了門,但不是很精通。」

「如果我告訴你,陳家現在有一個不穩定的因素,將會關乎到雲來府的危機,而我需要你的幫助,你願意嗎?」雲自海繼續道。

陳言整個人愣在當場,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猶豫片刻之後,咬了咬牙,用力點頭:「答應!」

徐白站在旁邊,一直聽他們兩人的對話,並沒有插嘴的意思。

直到雲自海直接了當的表明想法後,他才挑了挑眉毛。

「雲兄,來之前做了不少功課啊。」徐白心想。

面前這個叫陳言的人,在第一次接觸下來,給徐白的一種感覺,就是這個人很簡單,沒有多大的心思。

甚至可以說,性格不止不壞,反而還很好。

這一點,光從他獲得錦衣玉食生活之後,仍然不忘記照顧這些曾經幫過他的人,就能夠看出來。

當然,這些都是徐白看到的表面,更深層次的,他看不到太多,畢竟這才是第一次接觸。

雲自海既然敢直接了當的說明,肯定事先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這一點不用懷疑。

能夠讓皇帝都覺得很不錯的人,在謀略上面肯定沒有問題。

只是徐白覺得,雲自海和他接觸久了,很多時候,反而要反過來依賴他。

而這種情況,也就間接地造成,雲自海與他表現的完全不同。

雲自海倒是不知道,這短短的時間內,徐白已經思考了這麼多,他見到陳言已經答應,不由得伸出手,拍了拍陳言的肩膀,以示肯定。

得到這個肯定的動作,陳言不知為什麼,反倒變得越發興奮起來。

「這可是雲大人!」

一府之府令,現在卻對他唯一重任,讓他有種天將降大人於斯人也的感覺。

「徐兄,我開始了?」雲自海這時看向徐白,問道。

徐白點了點頭,讓雲自海開始他的表演。

當雲自海說話的時候,陳言下意識的跟著看過去,很快就看到了徐白和楚玉。

他有些驚訝,聽剛才雲大人的意思,好像還是先徵求這個年輕人得意見。

「嗯……一定是比雲大人還要大的官。」陳言心想,看著徐白的眼神變得更加恭敬。

能夠讓雲大人都徵求意見的人,不只是官大,肯定還比雲大人厲害。

思及此處,陳言更顯恭敬了。

徐白當然感覺到這道目光,他很清楚,這個傢夥肯定腦補了什麼東西。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不是討論這些的關鍵。

雲自海又開口說話:「最近你們陳家,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動向,比方說和以前不一樣的。」

陳言想了想,搖頭道:「都沒有什麼太大的異常,大家都和以前一樣,當然了,我才來了幾天,可能並不清楚,只能說我理解的,我只是感覺家主好像有點不對勁。」

他隻回到陳家沒幾天,這也是雲自海找上的理由,畢竟一個才回歸沒多久的,被同化的概率極低極低。

「你們的家主有什麼異常?」雲自海皺眉道。

「和以前沒有多大變化,他的行為也沒有什麼改變,但我能夠感覺得出來,家主的精神已經越來越差了。」陳言說道,很想要形容一下,但在腦袋裡轉了半天,沒有想到形容詞。

「精神不好,腎虛?」徐白說了一句玩笑話。

可這句玩笑話剛剛落下,陳言就眼睛一亮,很肯定的點頭。

「對,對對,這位大人說的沒錯,就是那種很虛的感覺。」

徐白:「……」

「除了這個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了?」雲自海又問道。

陳言搖了搖頭,表示再也沒有其他的事了。

畢竟他才加入沒幾天,能夠看出不少,已經算是很不錯的。

「那你先回去,記住了,一定要小心,有什麼消息就及時告訴我,不過在告訴我的時候,以保住自身性命為主。」雲自海見陳言也說不出其他的,就給陳言下達了一個任務,相當於在陳家安插了一個釘子。

陳言左看看右瞧瞧,最後還是答應下來,急急忙忙的離開了街道。

等到陳言離開之後,這裡只剩下徐白三個人。

楚玉左看看右看看,滿臉都是疑惑,撓了撓頭:「你們不擔心嗎,萬一他是已經背叛了的人,咱們不就所託非人了?」

其實在剛才,她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直到陳言走了,才說了出來。

徐白笑道:「首先,他才加入陳家沒幾天,能夠降低他的概率,其次嘛,就算是又如何,我估計雲兄是想直接攤牌了。」

雲自海點頭道:「知我者徐兄也。」

楚玉還是很不明白,疑惑的大眼睛盯著徐白,臉上露出好奇的表情。

「如果不是,那麼我們是賺的,如果是,我們也沒虧多少。」徐白解釋道:「你想一下,那個白衣男人死在我手上後,對方就會產生暴露的想法,所以如果他真是背叛的,對於我們來說,也沒有損失。」

楚玉似懂非懂的點頭。

過了一會兒,她似乎覺得,已經解釋得這麼詳細了,自己要是還不懂的話,就顯得很笨。

「哦~原來如此~」楚玉用力點頭,裝作她很懂得表情。

不懂也得懂。

跟著徐白混,太笨會被嫌棄的。

「徐兄,看來我們只需要等待了。」雲自海道:「剛才陳言說的,他們家主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很可能和那個叫紅粉的女人有關。」

鬼柒死前曾說,紅粉最擅長的就是魅惑,還有採補。

至於採補是什麼,這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事了。

陳家家主身體不好,或許也和採補有關。

「先回去吧,我們慢慢等消息。」徐白道。

幾人也不在這條小巷子停留,朝著雲來府走去。

……

接下來,好幾日都沒有新的動靜。

陳家很穩,沒有絲毫冒頭的打算,看來是怕冒頭之後,遭到狂風暴雨般的打擊。

而趁著這幾日閑暇的時間,徐白也一直在待在府衙之內,沒有外出。

其他收穫他沒有,但有一項收穫,他是有的。

經過這幾日的狂肝,無名刀經終於被他給完善了,上面的進度條走到了圓滿的位置。

看著面前的澹藍色煙霧,徐白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澹藍色煙霧出現之後,慢慢匯聚,逐漸匯聚成一行文字。

【你觀摩無名刀經,領悟破甲二十四式。】

當這行文字出現之後,很快就消失不見,新的文字再度浮現。

【發現可融合選項,正在融合中。】

【破甲二十四式+斷破二式=斷破三式。】

徐白:「……」

這名字起得,還真是簡單易懂,通俗而又不繞口。

當新文字出現之後,不再消失,轉而鑽入徐白腦海。

大量的信息湧入,徐白已經掌握了斷破三式的精妙之處。

除了破甲的威能有所增加,還有之前的重傷能力之外,刀法本身的威力也有了長足的增長。

澹藍色的煙霧出現,匯聚成最新的面板。

【姓名:徐白。】

【境界:五品散人。】

【斷破三式:滿級。】

【顛倒紫霄罡風陰陽亂:滿級。】

【楓葉如雨:滿級。】

【行四步法:滿級。】

【鬥轉星移:滿級。】

【金剛心魔體;滿級。】

【強腎法:滿級。】

【百毒真解:滿級。】

【悟性。】

四階的斷破三式,沒有出乎意料的表現,徐白又多了一項強力的攻擊手段。

不過看著這個名為斷破三式的技能,他有了新的想法。

按照之前的了解,無名刀經的創作者,將這本刀經分成了二十四份,散落在世界各地。

當集齊所有刀經,並且融會貫通之後,便能夠踏入一品之境。

按照徐白現在所獲得的技能來說,沒有出現心法,若是沒有心法,怎麼能夠踏入一品?

所以徐白有一個猜想,或許後面的部分,裡面有涉足心法的成分。

不過現在還比較遙遠,他只有三本而已。

徐白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身體,暫時沒有去想無名刀經。

相比起無名刀經,他現在還有活要乾。

在旁邊的桌子上擺著一個陶罐,陶罐上方,有繁雜的花紋,看不出描述的是什麼。

這個陶罐得自陰驛,也是徐白這段時間裡,最未知的一個收穫。

所謂的未知,就是不知道結果是什麼,只能看著上面的進度條,猜想不出最後會獲得什麼技能。

但不論如何,這個陶罐給了徐白很多期待。

「陳家那邊也沒有消息,估計要麼穩著,要麼就在憋什麼壞招,得抓緊時間,把這最後的進度條給肝完。」徐白想道。

思及此處,他趁著現在時間還早,就將陶罐放在手中,目不轉睛的盯著。

說實話,肝進度條的過程非常之無聊,只有在收穫那一刻,才是最美好的時候。

盯了一會兒,徐白打了個哈欠。

對於他來說,也就進度條緩慢的增長,才是最完美的時候。

看著進度條不斷的變化,徐白不知疲倦的繼續著,不知不覺間,已經慢慢入了迷。

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徐白暫時停了下來,抬起頭,看向門外的後院。

在門口的位置,楚玉探出個腦袋,緊張兮兮的看著徐白,就好像做錯事的小貓,害怕受到懲罰。

當她看到徐白的目光盯過來時,趕緊縮回腦袋,就準備轉身逃跑。

「回來。」徐白澹澹的道。

或許是這段時間下來,徐白天天教導的原因,在他身上已經有一種特殊的氣息,名為老師的威嚴。

本來正準備拔腿就跑的楚玉,聽到徐白的話之後,馬上停下腳步,接著轉過身,從門口走了進來,臉上掛著擠出來的笑容。

「少爺,我來找你,有一件事情要說一下。」楚玉雙手攪在一起。

徐白挑了挑眉,道:「什麼事?」

自從待在一起的時間久了之後,楚玉也變得越發正常,不再像以往那般約束。

但現在,楚玉的表情讓徐白想到,很可能是有重要的事情。

「是這樣的,我娘讓我表哥過來,但他沒有走到雲來府,就在雲來府不遠的那個什麼湖,我也不知道名字,好像在哪裡卡住了,他給我發的飛鴿傳書。」楚玉一口氣說完,好像生怕說的慢了,就說不出來似的。

「嗯……嗯?」徐白一愣:「你娘不是已經去世了嗎?」

這是之前他不小心聽到的,怎麼現在又變成這個情況了?

楚玉滿臉獃滯:「沒有呀,我娘一直還活著,她在古月劍派當掌門,有重要的事情,現在來的這個表哥,就是我娘那邊的人。」

徐白:「……」

好傢夥,原來是他聽話聽一半,沒有聽完。

但這只是一個很小的誤會,問題也不大。

很快,話題就回到正常。

「你剛才說你表哥,在雲來府不遠的什麼湖裡面?卡住了是什麼意思?」徐白有些摸不著頭腦:「是遇到什麼困難,還是遇到敵人了?」

楚玉無奈的道:「我也不知道,我以前在宮裡的時候,表哥就來看過我,他也卡住過兩回,但都被宮裡的人救下來了,這次他突然叫我,我也不清楚他怎麼卡住的。」

一邊說著,楚玉還一邊比劃著,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具體的情況。

「那他的意思,是叫你過去救他。」徐白摸了摸下巴,道。

楚玉用力點頭,表示確實是這樣。

末了,她還說了一句:「表哥說,只有我過去了,他才能夠從那裡面走出來。」

說得神神秘秘的,楚玉也搞不清楚是什麼情況,只能按照原話複述了一遍。

「距離雲來府有多遠?」徐白問道。

楚玉眼珠子轉了轉,大致琢磨了一下距離,這才回答道:「朝西北方向走,出了雲來府之後,走不了多久,就到了。」

徐白聽著楚玉說的距離,陷入沉思。

過了一會兒,才從沉思中緩過來。

「走吧,我跟你過去一趟。」徐白小心翼翼的把陶罐藏起來,道。

還是那句話,收錢辦事,出手保護楚玉,也沒有多大的問題。

「可是這裡也要人啊。」楚玉道。

徐白笑道:「只有這麼一點距離,來回也用不了多少時間,況且如果真的離開,也可以故意賣個破綻。」

他這話說的,沒有作假的成分。

來回也就這麼點時間,哪怕中途花費點時間,他也會盡量控制,更何況還可以順著賣個破綻。

對方不上當,那他也沒什麼損失,上當了,那就是血賺。

當然了,如果超過控制的時間,他覺得還是先回來比較重要。

楚玉見徐白話都說到這裡了,也沒有再拒絕,反而非常高興,上前幾步,就拉著徐白的衣袖,風風火火的道:「那咱們現在就去,早去早回。」

徐白也沒有廢話,站起身來,任由楚玉拉著離開。

而在離開之前,他也去找了一趟雲自海,告訴他自己的行程。

雲自海表示,這麼一點時間而已,沒有多大問題。

等到一切都說完了,徐白這才帶著楚玉,朝著目的地走去。

那個不知名的湖,距離雲來府不遠。

這一路上也沒有任何阻礙,輕輕鬆鬆的,就到達了目的地。

不過在這之前,還得先穿過一片樹林。

在樹林之中,越是靠近那個湖,徐白就越發覺得不對勁。

按理來說,如果真是遇到什麼東西卡住,周圍至少也得有戰鬥的痕跡。

可現在看來,周圍的樹林保存得很完好,就連地上的草地,也是乾乾淨淨的。

不要說是什麼戰鬥的痕跡了,就連人走過的痕跡也沒有,就像無人之境似的。

「你表哥真的在這裡卡住了,遇到了困難?」徐白看著蹦蹦跳跳的楚玉,問道。

楚玉回過頭來,道:「是呀,卡住肯定是卡住,之前在宮裡的時候,都是大伯派人去救的,而且大伯還說過,如果不派人過去,他還可能會在那裡卡一輩子。」

卡一輩子?

徐白嘴角微微抽搐,他好像想到了什麼不妙的地方。

湖?

卡住?

為什麼會被卡住?

徐白咧了咧嘴,又看著周圍安靜得彷彿世外桃源的景色,心中的猜想更深了。

兩人繼續走著,中途也沒說什麼話,當他們穿過這片樹林之後,面前出現了一座很小的湖泊。

不愧是連名字都不知道的湖,這湖泊小得可憐。

而在湖泊中間,停留這一片樹葉。

一個身著藍衣的年輕男人,雙腳立於樹葉之上,竟然浮於水面。

天藍色的水面如鏡,而年輕男人浮現在水面之上,這份意境倒還是挺貼合的。

年輕男人的背上,背著一把長劍,長劍雖然沒有出鞘,但鋒芒畢露之感撲面而來。

這一切在徐白看來,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的雙手。

當徐白的目光看向年輕男人的雙手之時,終於明白,為什麼這個男人會在湖面上被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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