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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悟性爆炸了》第110章 湖底黑洞驚變起(八千)
黑色的大洞,位於湖底最中央的位置。

從表面上看,看不出有絲毫異常情況,由於是晚上,只有月光的原因,裏面漆黑一片。

「一具白骨,竟然能夠把這個洞給堵上,實在是匪夷所思。」徐白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道。

雖說是匪夷所思,但換在這個世界,那就很正常的,畢竟不是每一件事情,都能用前世的經驗解釋的。

「現在下去看看嗎?」秦風問道。

自從這個黑色的大洞出現之後,楚玉就一直躲在徐白身後,探出個腦袋到處張望,直到看到黑色大洞後,眼神一直盯著,沒有挪開。

秦風問徐白要不要下去,楚玉終於反應過來,咬了咬牙,最後還是決定將內心的想法說出。

「少爺,我感覺到這裏很不對勁。」楚玉猶猶豫豫的,一邊看著徐白的臉,一邊又轉頭看著黑色大洞。

本來徐白是打算直接下去的,現在聽到楚玉說這話之後,他皺起眉頭,目光轉向楚玉。

「哪裏不對勁?」

剛才楚玉的話,讓他有些疑惑。

其實一直以來,楚玉都表現得沒心沒肺,對任何事都極度好奇,現在楚玉的表現卻截然相反。

為什麼看著會緊張?

周圍黑漆漆的,在月光下,楚玉撓了撓頭,迷茫道:「怎麼形容呢,就感覺到非常厭惡,厭惡的感覺,讓我看上這黑洞一眼,就覺得渾身難受。」

一邊說著,楚玉還一邊比劃著。

聽到楚玉的形容,徐白眉頭一皺。

別人不知道楚玉的身份,他卻是清清楚楚。

楚玉是升幽王的女兒,換句話說,也是皇室中人。

現在楚玉有不同尋常的表現,讓徐白不自覺的想到皇室,尤其是京城裏的那位。

他可是還記得,那位和升幽王打了個賭。

如果自己解決了這裏的事情,那麼天下之大,皇帝不會幹預。

如果沒解決,皇帝便會和升幽王搶,至於搶什麼,當然是他。

有時徐白都在想,他到底是幹了啥,引得皇帝都這麼看重,但為了自己的鹹魚夢想,他還真不能放棄。

更何況,拿下這件事,雲來府就盡在手中,好處多得很。

本來挺好一件事,可看到今天楚玉的表現,他就不得不多想了。

皇帝雖然離得遠,但論起老謀深算的程度,那可不是距離能夠衡量的。

別忘了八皇子怎麼死的,一步步掉入皇帝的陷阱,成了救出升幽王的代價。

能當皇帝的,智謀會差嗎?

越是這樣想,徐白越是小心。

可再三詢問之下,楚玉也只是重複,對這個地方極其厭惡,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徐兄,時間不早了。」雲自海見徐白一直在發獃,不由得出聲提醒了一句。

他們都聽到了楚玉說的,但沒有線索,也沒法猜測。

徐白回過神來,看著面前的黑洞,道:「走吧。」

雖說想了這麼多,但眼前的線索,也不得不看。

幾人不再遲疑,從湖的邊緣跳下。

湖底濕潤,泥土鬆散,由於才把湖水弄開的關係,踩在上面非常黏湖。

當徐白他們走到近前,這才看清楚黑洞的全貌。

黑色的洞口,在月光的照射下,終於有了一絲清晰。

洞口內,是一條斜著向下的樓梯,由於洞口狹窄的原因,看不到更深的東西,也只能看到最開始的幾節台階。

「這地下,必然有獨立的空間,還專門配了樓梯,看來有人修建,只是不知道,是何人修建的。」雲自海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道。

徐白當然也看出來了,他摸著下巴,又看向楚玉,道:「有沒有更多的感覺?」

楚玉目不轉睛的盯著樓梯,聽到徐白的話之後,搖了搖頭:「和開始一樣,就是挺煩這裏的。」

說不出的煩躁。

比女人每個月的那幾天更煩。

楚玉能感覺到,這種煩躁似乎是一種本能的厭惡,令她渾身不自在。

「你也不清楚原因?」徐白看向秦風,道:「你是他表哥,應該是清楚的吧。」

秦風同樣搖了搖頭,道:「我沒有厭惡的感覺,而且表妹自從出生起,就一直在……我們也沒見過幾次面。」

當秦風準備說楚玉一直在皇宮時,看到雲自海在這裏,又憋了回去。

徐白沒有問到想要的,也就索性不問了,轉移了話題,對楚玉道:「等會如果有什麼異常,你要第一時間和我們說。」

楚玉用力點頭,表示知道了。

一切準備妥當,眾人互相對視一眼,雲自海準備打頭陣下去。

對此,徐白倒是沒說什麼。

第二位是秦風,第三個是楚玉,最後一個才是徐白。

前後都有最強的人守著,而秦風和楚玉在第二第三的位置上,也能及時接應。

畢竟這個洞只能一個人進入,如果再寬敞一點,倒是好安排,現在也只能以這種最優解來解決問題。

至於雲自海和秦風誰強誰弱,秦風直接舉手,表示自己打不過雲自海。

在徐白看來,這廝打不打得過另說,其實在第二的位置,更多的是想保護楚玉。

當幾人走入這條狹窄的通道時,地面的黏湖感沒有了。

通道裡鋪著石板,乾淨整潔,由於處於湖底的原因,空氣中帶著一絲潮濕。

幽暗、狹窄、潮濕的通道,總讓徐白想到其他東西。

這一路上很順利,雲自海在前面帶路,也發揮了很好的作用。

這通道裡沒有燈光,而雲自海揮手寫了幾個字,落入左手的書上時,書頁緩緩飄起,泛著朦朧的光亮,將這裏照亮。

徐白也趁此機會,打量周圍情況。

通道的牆壁光滑細膩,用手摸上去,並沒有絲毫粗糙之感。

「這裏的一切,都像是精心打造的,就連牆壁,也不乏精細之感。」徐白用手摩擦著下巴,道。

就連一個普通的通道,都充滿了精細之感,徐白想著,這裏面的東西一定不簡單。

越是往裏面走,他們離地面越遠。

樓梯是斜著往下走的,他們現在正在朝著地底走去。

眾人也沒有多交流,全都在小心翼翼地前進著,就在他們又走了一會兒之後,終於出現了不同之處。

周圍的牆壁不再光滑,而是出現不同程度的起伏和突起,徐白靠到牆壁旁,借著書本上的光芒,看出了其中的貓膩。

不同程度的突起和起伏,匯聚在一起,慢慢形成了一幅圖畫,畫在牆壁上的凋刻,是精美的浮凋。

「這東西我好像在哪裏見到過。」秦風看著上面的圖畫,陷入沉思。

浮凋所描繪的,是一副人來人往的情景,上面有很多人,正在做著各自不同的動作,而除了人之外,周圍還有各種各樣的房屋造型,看起來就像一片盛世之圖。

和牆壁相同的是,浮凋同樣精緻無比,浮凋上的人物,刻畫得無比細膩,人物的表情也栩栩如生,全都帶著興高采烈的表情,看起來熱鬧無比。

「這不就是府衙旁邊的街道嗎?」徐白道。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牆壁上凋刻的,就是雲來府府衙旁邊的街道。

他經常從那裏路過,已經記住不少,其中有幾樣標誌性的建築,看起來簡直是一模一樣。

不僅如此,還有那些行人,包括街道兩旁叫買的商販,這浮凋上都刻得有。

「還有這裏,這是另外一條街。」雲自海指著旁邊的浮凋,接了一句。

「這條路,好像是我之前釣魚的時候路過的地方,我還在這個店裏面買了魚竿。」秦風看著另外一塊浮凋,道。

楚玉疑惑道:「竟然連我經常賣包子的店鋪都有,可是為什麼要在這個通道裏面,刻上這些浮凋呢?」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因為這個問題在座的人也都不明白,面前做一幕出現得太過怪異,沒有線索的情況下,只能看個熱鬧。

「繼續往裏面走,也許後面會給我們答桉。」徐白道。

眾人點了點頭,知道光是在這裏逗留觀看,也看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於是都不再停留,繼續朝著深處走去。

通道黑暗,但有光亮,總會讓人覺得稍顯舒心。

越往裏面走,他們就越是覺得玄乎。

牆壁上的浮凋越來越多,所描繪的景象也就越來越多。

當他們走著走著時,突然發現,自己已經把雲來府的很多街道都看了個遍。

「一點都沒有遺漏,甚至比我看到的實物都詳細。」雲自海轉過頭來,臉上帶著慎重之色。

徐白抬起手,摸了摸牆壁,接著摩擦了一下剛才摸牆壁的手指,嘴角微微上揚。

這最新看到的浮凋,用手摸起來略顯粗糙,沒有後面看著那麼圓潤,而且浮凋之間的縫隙上,還帶著一些粉末。

「看來上一任府令在任的時候,他們做的工程還不小,看這浮凋上的痕跡,最新的浮凋,他們才做出來沒多久。」徐白道。

「繼續,我倒是真想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些什麼花裡胡哨的事。」

湖底的樓梯,樓梯中通道,通道兩旁牆壁上的浮凋。

浮凋上還刻著雲來府的狀況,甚至於分毫不差的浮現,而在最新的浮凋中,也表現出了新的作工,證明哪怕在最後一刻,他們也沒有停止刻畫的工作。

本來徐白以為,這是很古老的時候留下來的,但看了這最新的狀態,他已經明白,這玩意兒完全是幕後黑手安排的。

「繼續走。」徐白想了想,道。

為今之計,越是往下面走,就有越多的線索。

眾人點頭,順著這條通道,加快了腳步。

一走,便是半個時辰。

當最前方的雲自海停下腳步時,徐白順著看了過去。

「徐兄,麻煩來了。」雲自海苦笑道。

本來這個通道只能讓一個人通過,但雲自海說完這句話之後,朝著旁邊退開一步,露出後面的情況。

這條通道的盡頭,是四個分岔路,分別朝著四個方位延伸。

而延伸出來的通道,不再是往下,變成了平整的道路。

沒有樓梯,也沒有向上或者向下,就是四條平路。

「分岔口?」徐白瞥了一眼。

由於多了分岔口的原因,空間也就相對開闊。

徐白走到近前,在每一個分岔口都看了一眼,看不出什麼名堂。

分出來的通道,一眼望不到頭,看不出蹊蹺。

「這是要讓我們分開行動嗎?」雲自海沉吟道。

眾人面面相覷。

他們現在可不是在過家家,而是處於不知名的危險之中。

合在一起,就能夠有巨大的提升。

而分開,便會讓危險加倍。

可問題是,如果四人仍然不分開,保持著這個狀態,會消耗很多時間。

消耗時間,就是最大的麻煩。

畢竟他們也不知道,幕後之人是否已經來到這裏,如果在這裏浪費了時間,就會給敵人可乘之機。

「要不,我們分開走吧?」楚玉到處張望,道。

話音未落,秦風先拒絕了。

「絕對不行。」秦風認真的道:「我必須要和表妹一起,我最主要的,還是保護表妹安全。」

他雖然被徐白拉上船,但還是沒忘記自己的事。

幫忙的前提,是能夠保護楚玉安全。

如果不能做到,他肯定會改變想法。

徐白掃了秦風一眼,道:「不要怎怎呼呼的,誰說要分開行事了?」

如果是其他人說這句話,秦風必然會反駁。

可徐白說出這話,秦風保持沉默,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

畢竟在湖邊時,秦風是徐白手下敗將,現在也沒爭執的想法。

「徐兄可有辦法?」雲自海略感好奇,問道。

眼前的情況,在雲自海看來,除了分開行動,也別無他法。

是以聽到徐白的話之後,雲自海也很想知道,徐白的辦法是什麼。

徐白指著最左邊的路,道:「一起,走這條路。」

雲自海微微一愣:「可若是這樣,我們便浪費了時間。」

楚玉和秦風跟著點頭,確實如雲自海所說。

「雲兄,你要明白一個問題。」徐白道:「一切,必須在安全的前提下,整個雲來府,能打的就我們四個,如果出了意外,那就是任人魚肉了,當然,在安全的情況下,我們要做的,是儘可能壓縮時間。」

「如何壓縮時間?」雲自海問道。

剛才徐白的說法沒毛病,他們要做的,確實是降低危險。

可雲自海關心的,是徐白說的後半句話。

如何壓縮時間,這是最重要的問題。

徐白指向其中一條路,道:「我們全都往這條路走,然後,你倆分別使用你們的飛劍術,往其他兩條路探索,應該能夠感應得到吧。」

後半句話,他是對著楚玉和秦風說的。

楚玉聞言,微微一愣,等到她反應過來之後,又仔細想了想,點頭道:「能行,只要沒有超出神元的最遠距離,就沒有問題。」

秦風同樣愣住了:「飛劍術還能這麼用?」

自從他使用飛劍術開始,從來都只是用來殺人,還是頭一次用飛劍術探路。

「任何東西,都要靈活運用,如果能夠瞬間破局,你讓我當眾表演胸口碎大石都行。」徐白道。

「可是還有問題。」秦風又道:「我們的神元也有極限,如果超出飛劍術的極限距離之後,就怕不頂用了。」

他和楚玉都是五品高手,可也有極限。

如果超出了距離,那就只能放棄。

「超出了,就算了,至少能夠降低幾率。」雲自海解釋了一句,看向徐白:「徐兄,我說的沒錯吧。」

徐白點頭,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道:「這本身就是壓縮時間的測試,如果失敗了,那就算了,我們也沒必要冒險。」

話糙理不糙,雖然徐白說得明白,但眾人也表示清楚。

雲自海道:「若是換個迂腐之人在這裏,恐怕非得跳腳不可。」

其實徐白這種做法,頗有點明哲保身的意思,但也是有理由的明哲保身。

畢竟他們確實是目前已知的,唯一能夠解決問題的人,如果出現危險,那幕後之人就沒了約束。

「換個人在這裏,要是反對我,我便掉頭就走。」徐白笑道。

「那便試試。」雲自海看向秦風。

秦風答應一聲,掐了個劍訣,操縱起背後長劍。

等他操縱之時,突然覺得不對。

徐白命令也就算了,畢竟是手下敗將,怎麼還被雲自海給命令了?

「這倆人,都很怪。」秦風心中咕噥了一句。

不光徐白怪,雲自海也很怪,剛才莫名其妙的,就讓自己按照他的想法做了。

當然,秦風沒有說出來,不代表楚玉不說。

楚玉歪著頭,看向雲自海,一臉疑惑:「我感覺……你的氣息變了。」

這話說出來,反倒是讓雲自海微微一愣。

他左右看了看,並未看出絲毫異常,奇怪道:「我並未有任何變化的地方啊。」

說著,他轉過頭,對著徐白的位置,問出同樣的話:「徐兄,我變了什麼?」

徐白笑道:「什麼都沒有變,楚玉,開始吧,不要再耽擱了。」

楚玉哦了一聲,見到徐白都沒有說什麼,運轉神元,操縱著飛劍。

她和秦風倆人,一人控制一把,分別朝著兩個通道飛去。

四個通道,已經被佔據了兩個,等會他們再進一個,就只剩下一個了。

而最後一個,就任由它放著,畢竟也騰不出人手了。

等到飛劍消失在盡頭,眾人也沒有絲毫遲疑,朝著最左邊的洞口走去。

徐白一腳踏入這個通道,並沒有發現有任何異常,他抬起腳,逐漸往前走著,而旁邊就是雲自海等人。

眾人都在小心翼翼地前行,但徐白盯著雲自海的背影,卻在想著其他事情。

剛才楚玉說感覺到雲自海有點不對勁,也許別人當作是一個笑話,他卻不這麼認為。

在進來之前,他就已經和楚玉說過,如果有什麼異常情況,或者異常的感受,就趕緊說出來,現在楚玉說出來了,不能當作一個小事來對待。

而且剛才楚玉說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他也看向了雲自海,同樣感覺到了一絲異常。

說不上是什麼感覺,但總感覺非常不對勁,此刻的雲自海氣息不太一樣,除了臉色的蒼白之外,身上的氣息竟然變得有些凌厲。

不過他並沒有說出來,而是任由事態的發展,畢竟光是氣息不一樣,也說不出什麼毛病。

一邊走著,徐白一邊思索著,將這通道內所有的情況,仔細地理了一遍。

「首先,就是通道中的浮凋,竟然刻著雲來府的地貌,而且連那些百姓都刻進來了,雖說不太完整,但也刻了一部分。」

「其次就是楚玉的感受,她為什麼要有厭惡的氣息。」

「最後就是雲自海,為什麼身上的氣勢變得更加凌厲了。」

三種情況,三個謎團。

徐白心裏想了一下之後,發現有了一些線索。

雲自海和楚玉兩個人的毛病暫且不提,那張地圖,如果完完整整整理下來,好像有一些順序。

「從府衙開始,其實隻畫了一些對應的街道,但越是偏僻,牆壁上所刻的東西就越是複雜,似乎是在避開府衙,但為什麼要避開府衙呢?」

徐白抬起頭,似乎想到了什麼,但他並沒有說出來。

當有的東西沒有確定成為事實時,說出來也是白費腦筋,他需要驗證,而接下來,就是驗證的時候。

「呵,在通道內刻上浮凋,可能並不是給我們看的。」徐白心想。

這麼想著,走在最前面的雲自海傳來了動靜。

「我們已經到頭了。」雲自海轉過頭,道。

前方,已經是通道的盡頭,被泥土阻擋,再也沒有前進的道路。

徐白來到近前,抬起手,摸了摸牆壁上的泥土,露出笑容。

「這是新土,我想你們兩個可以把飛劍撤回來了,如果我猜的沒錯,每一條路都已經堵上了。」徐白道。

新土?

雲自海幾個人微微一愣,接著上前檢查,發現確實如此。

「如果是這樣的話,是有人故意把路給堵上了。」秦風道。

「最開始,我們都忘記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對方或許只是想阻止我們。」徐白緩緩道:「越是阻止,他便越是暴露自己的存在。」

說到這裏,徐白指著面前的泥土,緩緩說了兩個字。

「開砸。」

既然要堵他們,那他們就繼續前進,必須要反其道而行之,畢竟對面越要堵住的東西,肯定就越有搞頭。

有了新的發現,眾人自然也是興奮。

幾人毫不猶豫地開始行動。

飛劍被秦風和楚玉收了回來,接著,他們各自施展手段,開始鑿面前的泥土。

不久前,四人聯手之下,一座湖能夠活生生地掏空,更何況這些土呢?

面前的泥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飛快的消失。

大概挖了一炷香的時間後,面前的土全部倒塌。

在這條通道之後,是一片較大的空間。

空間內無人,也沒有多餘的東西。

「這裏沒人呀。」楚玉摸了摸烏黑的長發。

「找。」徐白道。

眾人開始沿著這片空間尋找。

空間雖然大,但大多是空無一物,很快,徐白就在泥土裏發現了東西。

在他們破開的泥土裏,有一抹白色浮現。

徐白拔出鬼頭刀,將泥土挑開,看清了泥土下東西的全貌。

——紙人。

一個破破爛爛的紙人,正躺在泥土中。

紙人的手上,還拿著紙做的鏟子。

紙鏟子上還有泥土,顯然,這通道是紙人封上的。

「紙人,陳家。」

雲自海見到這一幕後,皺起眉頭。

陳家一直在他們的懷疑名單裡,並且著重監視著,而紙人,正是陳家的看家本事。

「看來如我所見,這座湖的暴露,對方已經憋不住了。」徐白看著面前的紙人,笑道。

事先堵住來路,就是為了拖延他們時間。

徐白轉頭,看向身後。

在出口旁邊,還有三個洞口,顯然之前的三個岔路口,都是通往這裏的。

「為什麼四條路,都通向一個目的地?」雲自海道。

「當然是有原因的。」徐白神秘的道:「我的猜想,似乎要驗證了。」

「哦?」雲自海道:「徐兄,你有何猜測?」

徐白的這幅模樣,讓秦風和楚玉都投來好奇的目光。

「少爺,你就別賣關子了。」楚玉來到徐白面前,拉著徐白衣袖。

徐白笑道:「我一直懷疑,這裏和通道裡的浮凋關係很大,之前就看到了,那通道的浮凋,是新做上去的,但就算是個傻子,也不會做浮凋給別人看。」

「你們想過沒有,他們會不會在整個雲來府,全部都挖上通道,那浮凋,更像是每個通道對應的地圖。」

「浮凋不是給別人看的,而是給自己人看的,畢竟地道和外面,可不相同,只有外界的浮凋,才能產生映照。」

浮凋關聯每一條街道,都描繪得栩栩如生,就很好的解釋了這一點。

而剛才的四條路,又通往一個目的地,如果不是地道,那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只是徐白還是有兩點搞不清楚,那就是這裏和雲自海與楚玉有什麼關係。

雲自海的氣勢變了,而楚玉由覺得厭惡,說明這裏和他們有關。

不過徐白並未說出來,而是準備繼續尋找線索。

「他們挖這麼多地道,又有什麼作用?」秦風道。

徐白搖了搖頭:「不清楚,說不定是用來偷襲,又或者其他作用,但肯定沒好事。」

眾人陷入沉默。

「雲兄,無論如何,該收網了,陳家該收拾了。」徐白道:「經過這一晚,那個叫紅粉的人,肯定知道自己已經暴露,那就不能再釣魚了。」

既然敢派陳家的人來,紅粉必然有所準備,這條魚不好釣。

這個空間的盡頭,還有另一條通道,顯然是陳家的人逃跑的地方。

「追。」徐白不由分說,直接朝著那個方向趕去。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跟在徐白身後。

……

這一路上,順著這條路,眾人幾乎是馬不停蹄的趕著。

路上再也沒有遇到岔路口,也沒有人阻攔,一路暢通無阻。

徐白走著走著,發現前方不遠處,有一絲微弱的光亮。

「要到盡頭了?」

看到這絲光亮後,眾人加快了腳步。

不一會兒,出口處的光亮越來越大。

當眾人從出口魚貫而出時,猶如柳暗花明又一村,一個新的空間出現。

這是一處巨大的溶洞,牆上掛著數十顆夜明珠,剛才的光亮,就是夜明珠的光亮。

而在夜明珠的照射下,下方的地面,泛著陣陣光芒。

數之不盡的棺材,一片接著一片,熙熙攘攘的排放著。

夜明珠光芒盈盈,在夜明珠的照射下,棺材有幾分陰森。

而此刻,徐白突然按住雲自海的肩膀。

雲自海茫然的轉過頭,不明所以。

「收收氣勢。」徐白道。

隨著徐白說完這句話,雲自海這才反應過來。

在雲自海身上,有一股獨特凌厲的氣勢在升騰。

如果以前的雲自海是個溫潤如玉的書生,那麼此時的雲自海就是一把劍,一把寒光閃爍的劍。

氣勢太強,就連雲自海都感覺到了。

「我為何會這樣?」雲自海低頭,感到不可思議。

另一邊,楚玉的狀態不一樣了。

楚玉眼中的單純無邪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厭惡之色。

「好煩,好煩!」楚玉用了揉了揉額頭,根本控制不住。

徐白又走到楚玉身旁,拍了拍楚玉肩膀。

楚玉反手抱住徐白胳膊,滿臉茫然:「徐白,我控制不住。」

這個時候,楚玉連少爺都不叫了。

徐白拍了拍楚玉的頭,道:「或許,這裏會揭開一切。」

他的目光轉向那些棺材,緩緩走了上去。

棺材上無字,這裏亦無碑。

當徐白走到近前時,楚玉抱著徐白胳膊,也跟著往前走。

越是靠近棺材,楚玉就越是厭惡。

「徐兄,我有一種特別的感覺,那就是打開這些棺材。」雲自海說著,身上的凌厲氣勢根本控制不住,瘋狂的湧出。

另一邊,楚玉同樣點頭,滿臉都是厭惡。

「既然都想打開,那便打開看看。」

徐白走到離棺材不足一米處停下,拔出腰間鬼頭刀,貼在棺材縫隙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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