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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舞風雲》第二卷 江湖行 第十九章 劍法奧秘
夕陽西下,一個青衣文士踏著夕陽的餘暉,施施然走進了長安城。

過不多時,一隊車隊從遠方開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男的英姿挺拔,女的花容月貌,老的滿臉都是風幹了的橘子皮似的,小的卻還是稚齡兒童,瞧這一家子的裝扮,極似是有哪位位極人臣的大員告老還鄉了,只是………告老還鄉應該出京才是,怎麼反而向京城裏走?

難道……是皇帝陛下捨不得,特意在京師安排了府邸?想到這裏,看守城門的禁軍越發的尊敬起來。

這一家人看上去平平無奇,就和普通人一樣。但是當他們經過城門,經過各個禁軍的身邊時,在場的禁軍紛紛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股寒意。

就像是年幼時一個人走夜路卻經過了一片碩大的墳地,一股涼意從脊背上升起,轉眼間全身如墮冰窟……

目送著這車隊緩緩消失在城門之中,禁軍們紛紛長舒了一口氣。剛才那種感覺,竟然一直涼到了心底!一名禁軍開玩笑的道:「剛才那家人不會在馬車裏藏了一條大長蟲吧?他奶奶地,怎麼陰風陣陣的。」

「哈哈哈…..」眾禁軍一陣大笑,頓時將剛才的那種恐怖感覺驅除的一乾二淨。畢竟,現在是青天白日,而且是天子腳下!縱然有些事情,卻又能夠到得了那裏去?

所以禁軍們一點也不擔心,進了京城,無論什麼事情,都是京城守備衙門的事情了,跟他們毫無關係。

這些禁軍卻不知道,他們剛才恭恭敬敬迎接進去的那些人物,卻是當今魔教幾十年以來不世出的人物!將這些魔神們放進了京城,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接著,又是一些看上去非常明顯的江湖中的人物,一個一個,一批一批的來到了城門。人人不是腰上佩劍帶刀,便是手中一個狹長的包裹!禁軍們常年看守城門,對這些狹長的包裹當然是耳熟能詳!必是江湖中人物的隨身趁手兵器無疑!

這些人的臉上,都像是一個模子裏鑄出來的:冷冰冰的不苟言笑。沉默著一言不發;經過身份驗證之後便即轉身走路,人人身上都似乎是帶著一種森冷的氣息。

「怪了,今天是什麼好日子,怎麼這些大爺們趕集似的都跑到京師來了?」一名年齡稍長的禁軍摸著下巴上的鬍子,一臉的納悶。

年輕些的禁軍雖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人,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都是武林中人!以前,就算江湖中人進京城,也只是一個兩個而已,哪有像今天這種情況,一隊一隊的絡繹不絕起來。

「難道…..在這個京城之中,又要發生什麼大事?」那名年齡大的禁軍沉思著,他今年已經有四十多歲,在城門已經幹了二十多年,從普通的軍士一路職務上升到了小隊長,手下有四五十號人,在他自己想來,也已經到達了這輩子能夠攀到的最高峰了。

在他當差的二十年之中,所經歷過的江湖人物大舉進京城之事,攏共只有兩次。一次便是當今皇上當年還是晉王的時候,不知什麼人放出了訊息,說晉王手上有絕世奇寶,惹得江湖中人蜂擁而來!而另一次,便是這幾天了。

作為一個老兵的經驗,他迅速判斷出,最近京師定當有大事發生!

一想到這裏,不由得渾身涔涔冷汗直冒!隱隱然還有點興奮!說不定這次便是自己再次晉陞一級的機會……

「馬上通知營中長官,然後將最近幾日進京人員的資料,整理一下,統統準備上交京城守備衙門。」這名小隊長迅速做出了決定。

「隊長,既然那些人有問題,我們為何不幹脆攔下來?」一名年輕的禁軍滿臉帶著阿諛的笑容,湊上前來。

「攔下來?怎麼攔?」小隊長臉上一股鄙夷之色,「除非你不要命了,攔那些大爺的路。那不是找死麽?更何況,他們的路引都是各地官府下發的,從上面看不出任何問題,憑什麼不讓人家進京城?」

「大人高見!小的茅塞頓開。」年輕禁軍唯唯點頭應是,退了開去。他又怎能不知道那些人攔不得?只不過借這個機會拍拍上司的馬屁罷了。

且不說城門處江湖人物蒼蠅一般飛來,且說蕭晨風與血泊兩個人進城之後,先在城中最為繁華的大興街上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這次卻是只要了一間上房。

這是蕭晨風要求的,一路之上,他在將自己從小所學的各種武功紛紛梳理一遍之後,卻對血泊那套傳自當年的天下第一殺手雪衣閻羅葉劍京的劍法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也因此,要與血泊同宿一個房間之內,便於兩人切磋研討。

血泊當然欣然從命。對於當日兩人一戰,血泊覺得自己敗得莫名其妙。

血泊是一個殺手,顧名思義,殺手殺人一般是不會採取正面對決這種光明磊落的方式的,那次由於顧忌到了街面上的普通人,不得已兩個人才到了小鎮外。

血泊放棄暗殺,採用正面對決,看似堂皇之陣,其實卻是以己之短,攻敵之長。還有一個原因,血泊一向自認為自己是劍法中的天才,以往行道江湖,莫說是自己的同齡人,便是遠遠大過自己,成名數十年的高手,栽在他劍下的也不在少數。這次見到蕭晨風年齡比自己還要小,不自覺的起了爭強好勝之心!

便是這一念之差,使一向狂傲的血泊第一次慘遭敗績!

但是當蕭晨風在決戰結束後接著便將自己的劍法一招一式的學了出來,這才是血泊最為震撼的!

兩個人痛痛快快的洗了個熱水澡,均是覺得神清氣爽。

蕭晨風仍是一副皺眉苦思的樣子,似是心中有著千個疑團而不得解。血泊習慣性地身體筆直的站在客房中間,見到蕭晨風滿臉如有所思的樣子,不由失笑道:「怎麼了?一路上你一言不發,,一直到現在仍然保持著這個要死不活的樣子,想的什麼?」

蕭晨風一臉疑竇,若有所思的道:「我這一路上一直在想你的劍法,不對勁啊。」

血泊頓時來了興緻,道:「自從我從師傅手上得到這劍譜,師傅便讓我自行練習,而且他自己連瞧也不瞧一眼,說這是我父親一生的心血,只有我才能夠繼承。」

蕭晨風點了點頭,道:「你師父不愧是一個君子,不過也太迂腐了些。」

血泊嗯了一聲,道:「我師父對我父親很是忠心,不過人卻是挺好的。」

蕭晨風呵呵一笑,道:「那是自然。」心道:若是人不好,恐怕早已將這武林至寶吞為己有了,那還輪得到你小子。

同時,卻是對血泊的父親,那位雪衣閻羅更加的佩服起來:不過就是一個江湖殺手組織的首領,卻能夠在自己身死之後,令屬下遵循自己的遺命,忍辱偷生,含辛茹苦,將自己的獨子撫養長大,並能夠在二十年之後將自己託付給他的東西原封不動的交到自己的兒子手裏,自己卻忍住一動不動!

這已經不是忠心的問題了,想必在血泊的師傅心中,血泊的父親,雪衣閻羅葉劍京已經是超越了作為一個人的存在,對葉劍京的忠心已經上升了一個層次,達到了盲目狂熱的崇拜的地步!

能夠讓一個下屬做到這一點,葉劍京的人格魅力可見一斑。難怪能夠以一己之力統帥江湖上最為桀驁難馴的殺手組織,成為江湖上公認的殺手之王!

搖搖頭,將這些莫名的思緒驅趕到一邊,蕭晨風知道,現在不是他追念葉劍京的時候,而應該是找出他劍法中的真正奧秘的時候!

「那日對戰,我便發現了你這套劍法隱隱有點不對勁,最近幾天我一直在想是哪裏不對勁……」蕭晨風慢慢的道。似乎一邊說著心中仍在一邊考慮。

血泊雙目放光,道:「那你想到了沒有?」

蕭晨風沒有理他,揚起了頭,出了會神,自斟自酌的道:「我發現,你的劍法,一是不連貫,似乎劍招與劍招之間少了些什麼;二是劍法過於剛硬,絲毫沒有圓轉如意之感。三是從劍法中的戾氣推測,這套劍法的威力,不應該這樣小!這套劍法的真正面目,應該遠遠不是你現在使出來的這個樣子!」

血泊不由得也陷入了沉思之中,這些問題,他在練劍的時候當然早有所覺,只不過一直以為自己功力尚淺,還不能達到真正發揮這套劍法威力的地步。此刻聽得蕭晨風一言點醒,頓時覺得大有道理,可是問題到底出在什麼地方,血泊卻仍是滿頭霧水,不明所以。

「所以,經我仔細想過後,問題極有可能出在這兩個方面。」

血泊精神大振,一時間忍不住有點緊張起來,語音略見顫抖:「哪兩個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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