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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時已到》205 三堂會審
天色不過微微發亮,吉家宅內便有下人開始了灑掃。

灑掃的僕婦掃到一座小院前,見院門開著,便下意識地往裡面瞧了一眼,只見院中除了灑掃的小丫頭之外,還有一道湖藍色的身影坐在堂外的石階上。

「顧娘子這麼早便起身了呀!」僕婦笑著打招呼。

吉家下人熱情好客,加之顧聽南性情爽利,素日裡與哪個女使僕婦都能說上兩句。

正出神的顧聽南聞聲轉頭看過去,相較往日,顯得反應遲緩了一拍,怔了一怔,才扯出個笑意回應:「是呀,今日醒得早。」

僕婦朝她笑著點點頭,說了句「晨早石階上涼,顧娘子不宜久坐」,便繼續幹活兒了。

顧聽南便起身,卻是走向了院中牆角處,那棵香樟樹前。

已至春尾,經了先前一場大雨,香樟樹的枝葉伸展得愈發茂密青翠了。

顧聽南抬手摸了摸那粗糙的樹榦之上的細小「傷痕」。

自定北侯出事以來,這棵香樟樹總算得了幾日清凈。

可她的心卻難得清凈。

今日之後,那撥一下動一下的千年寒鐵算盤珠子,能否平安呢?

……

清晨時分,臨街店鋪中開得最早的便是早點鋪子與茶樓。

去往六部必經的大街之上,此刻人來人往。

一片安寧熱鬧中,忽有身著大理寺差服的佩刀官差開道。

人群紛紛避讓,低著頭不敢亂看。

晏泯坐在一座茶樓裡,憑窗望向街道上此時經過的那一頂四人抬的官轎,語氣閑適地道:「先前是刑部尚書,這一頂則是大理寺的朱廷尉了……」

說著,看向其後緊跟著的一輛馬車,似笑非笑地道:「那……這裡頭押著的,豈非便是我心心念念的蕭節使?」

「看這陣勢,應當是了。」他身後的僕從低聲說道。

「蕭侯啊蕭侯……便是性命安危當前,也一貫是最沉得住氣的,想此前在營洲時,我便是於定力之上輸了他一成。」晏泯說著,「嘖」了一聲:「我倒有些好奇,他這份於棋局之上敢將性命壓上,且能不動聲色與人博弈的定力,究竟是如何磨練出來的?據我所知,他的身世十分尋常,無甚值得一提的變故或際遇……」

那僕從接了一句:「到底是久經沙場之人。」

「也許吧……」晏泯似有一瞬的思索與出神,而後感慨道:「起初於北地布局,倒無所謂他死還是活。如今經了這麼一遭,倒果真不願意看他出事了,如此萬中無一的盟友……你說我怎能捨得輕易放掉呢?」

僕從會意:「郎君放心,各處已安排妥當。」

「先不著急,等審完再說。」晏泯「嘩」地一聲展開摺扇,含笑道:「蕭侯唯一的缺點便是過於固執,經此一遭,總該得以認清事實了……」

「郎君料事如神,早知蕭節使入京必有此困。」

「非是我料事如神。」晏泯眼底笑意微淡:「而是這朝廷,這世間,一貫如此,毫無新意。」

同一刻,不遠處的一片民居外,藍青手中提著一尾魚,剛從早市回來。

一路上,他面色如常,隻偶爾與看似偶然遇見的行人點頭示意,彼此都像是在此居住了許久的熟人。

回到民居內,他推開了一座院門,走了進去,將門合上。

他朝前堂走去,隨手將買來的魚丟進了廊下的木盆中,面色只剩下了鄭重。

「可都準備好了?」

兩側耳房內現身出了一行衣著尋常的「普通人」,朝他行禮間,為首者低聲道:「皆已完備。」

「以此為號。」藍青手持蘇先生特製的響箭,定聲道:「哨箭聲起,立即動手。」

「是!」

……

「你們作何?」

定北侯府內,面對要闖入蕭夫人居院的武衛,春卷皺著眉一臉防備:「你們不過是奉旨看守侯府而已,我們夫人如今尚有誥命在身,豈容你們這般放肆!」

「好了,讓他們進來便是。」一道聲音傳來,蕭夫人自堂中走了出來。

「夫人。」春卷垂首避到一旁行禮。

那為首的武衛見到了蕭夫人,面容稍緩:「方才見有一道可疑人影潛入府內,我等一路追到此處,恐是有刺客賊人混入,再傷到了夫人,才欲入內查看。」

「原是如此,那諸位大人但請入內搜查。」蕭夫人不動聲色地道。

武衛便抬手示意手下跟著自己進去搜找。

他不著痕跡地留意著院中僕婦女使,又仔細分辨了屋內陳設與細節之物擺放,確定沒有異樣之後,適才退了出來。

「刺客不在此處,打攪夫人了。」他拱手揖了一禮,帶著下屬很快離去。

「夫人……他們這是察覺到什麼了嗎?」

回到內室,春卷緊張地問。

「若是已經察覺到,便不會只是試探了。」蕭夫人搖了搖頭:「應當只是防備而已……」

「還好夫人有先見之明,未有昨夜出府,堅持留在此處,否則今日便要被他們發現了……」春卷既覺慶幸,又覺不安。

夫人固然是明智的,但昨夜未走,今日再想於眾目睽睽之下離開,無疑是難上加難。

「不用怕,有容濟和敬勇他們在——」蕭夫人看向窗外,聲音低緩卻堅定:「只要景時能平安就好。」

言畢,她看了眼滴漏。

巳時了……

該是「審」到一半了吧?

……

刑部大堂內,審訊已過半。

「看來蕭節使是執意不肯招認了——」都察院禦史定定地看著立在堂中的青年。

「非蕭某所為,無從招認。」

刑部尚書暗暗看向大理寺卿朱智,及坐在上首卻從始至終都未發一言的薑正輔。

隱隱覺得有些不太對的刑部尚書唯有先道:「來人,傳河東王府女使,入堂作證。」

河東王妃以身體抱恙為由,今日未能親自出面,但其身邊的女使當晚與之在一處,也是親歷者,其證詞亦可同樣採用。

很快,那名早早過來了刑部的女使便被帶了進來。

「當晚,婢子與王爺王妃自宮中離開後,回府的途中突遇刺客攔路……」女使將過程事無巨細地說明,最後道:「婢子與王妃藏身於暗巷之中時,偶然聽到了那些刺客低聲交談了兩句,他們說……」

「等等——」

此時堂外忽然傳來了一道聲音,打斷了女使的話。

------題外話------

今晚刮暴風打雷下大雨,隔壁小區這會已經停電了,家裡要做些準備,暫時只能寫這些,大家見諒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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