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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界生存守則》第四百二十一章植物?動物?醒來
靈魂受創後,嚴格說林安並沒有完全對外界的感知。

但說她仍有自我思考能力,卻也並不準確。

具體的說,當詹姆士約翰姆等人在說話時,她的聽力並沒有消失,但就如一個出現障礙的終端處理器,她目前因為靈魂受損而失去了一切反應思考能力,大腦只是本能將所聽聞的東西錄入了,但沒有將聽到的內容轉化成思維。

因此當約翰姆一次離開又回來後,發現原本安靜躺臥宛如沉眠的林安,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雙眼,漆黑雙目直視上方,立即被嚇了一跳,然後欣喜道:

「閣下,您醒了!」

林安毫無反應。

「她還沒醒。」

西德尼從林安昏迷後,一直沒有離開過林安五丈距離,此時他坐在帳篷的角落裡,隱匿秘法讓他的存在感不比一塊石頭高多少。

此時他聽見約翰姆驚喜而意外的聲音,慢騰騰出聲,才沒讓約翰姆差點忘記了他的存在。

約翰姆被一潑冷水澆下,顧不得詢問西德尼,連忙觀察平平躺在毛褥上的少女。

這時,他終於注意到了某些細節上的違和感。

黑髮的少女雙眼睜開,嵌在巴掌大的小臉上的眼眸猶如兩枚純凈圓潤的黑曜石,看起來明凈又純澈,但仔細看去,才能發現這雙眼眸中還是缺少了靈動,如同蒙著一層霧氣,瞳孔深處毫無焦距地渙散著,猶如一個極致精美卻沒有靈魂的人偶娃娃。

而且她的姿勢紋絲未改,和約翰姆送詹姆士離開之前所見的一模一樣,連髮絲末梢似乎都沒有變換位置。

驚喜落空,約翰姆怔了怔,扭頭看向西德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沒有醒來,閣下她為什麼會突然睜開眼呢?」

「一些在戰爭中重傷或大腦遭受重擊導致靈魂受損的人,有的也會出現這種情況,這是身體的本能反應,」

西德尼淡淡答道,「你可以把這正情況當成一種植物反應——植物也是沒有思考能力的,但它仍具有本能。」

約翰姆啞口無聲,目光在林安和西德尼之間遊移一陣,才道:「或許這正是閣下她靈魂狀態正在復原的跡象,說不定大人再過幾天就能醒來了!」

西德尼無可無不可地淡淡看他。「關於植物反應的研究,因為對象太少並沒有什麼理論,你要這麼想也可以。」

對於林安的睜眼。西德尼比約翰姆更感興趣,但仔細檢查一番之後,才發現除了她自己睜眼了之外,靈魂狀態和自主恢復的速度,都沒有任何變化。

對於人類肌體的植物反應。他倒是很有興趣研究一下這種非常罕見的情況的,但對象是林安,他只能收斂自己的研究慾望,因此變得興趣缺缺,回答約翰姆的口吻也十分平淡——他在竭力壓製自己的對林安下手的慾望。

約翰姆終於發覺哪裡有不對了,警覺地看了西德尼一眼。表面沒說什麼,卻暗自在心裡下決心不能再讓西德尼單獨和林安在一起。

他左右看看,疑惑道:「克魯姆法師呢?」

「路德維希的侍從過來找詹姆士。克魯姆去應付了。」

……

林安帳篷外不遠,被約翰姆送離的詹姆士和安格斯這一個分叉口準備分道揚鑣,就見克魯姆跟在一個匆忙的侍從身後,見到他們時停下來點點頭打了聲招呼,然後就跟著侍從離開了。

詹姆士前面對安格斯的幾句旁敲側擊都被安格斯擋了回去。這時安格斯見到本該在林安帳篷中的克魯姆法師,在他們離開時克魯姆法師似乎還沒有要離開的跡象。不由多看了那個侍從一眼。

「這個侍從……似乎有些面生。」他說道。

看到那個侍從,詹姆士嘴角勾起一抹瞭然的笑意,「他的主人,你應該不會太陌生,我剛剛還提起過。」

「那位……路德維希大騎士長?」

安格斯沒有迴避詹姆士似笑非笑的目光,對方已經懷疑他對林安的居心,而且在帳篷中他的表現,如果說純粹是處於一個萍水相逢的朋友情誼,誰也不可能相信,或者說對於林安,無論從哪方面來說,初見她的男人如果對她沒有任何想法心思,那才是不正常的。

問題只在詹姆士對他的懷疑,是認為他別有目的,還是出於一個正常男人的居心——安格斯認為他可以表現出後者,並且在有了前一晚他和林安單獨相處的鋪墊下,這樣更為順理成章。

安格斯斂下眼眸,頓了頓才道:「他是……琳法師的情人?」

詹姆士的眼眸因為似笑非笑的神情而微微眯起。

「您的消息很靈通,不過,準確地說,應該是前情人——」詹姆士看著克魯姆和那個侍從遠去的背影,嘴角似有嘲諷,「在昨晚之前!」

昨晚他和林安的離開,是不少人都見到的,如果他原本不知道林安和他離開之前的陰鬱情緒何來,現在也該清楚了。

安格斯薄唇微抿,灰藍的眼眸中波瀾湧起又退去,看得出他對這個消息並非沒有反應,只是掩飾得很好,聽聞後看向詹姆士的目光有些探究,淡淡道:

「比不上您在隊伍中的掌控力。」

詹姆士知道他意在懷疑他怎麼能這麼快知道林安的私人情事,微微一笑,也不解釋,心想從反應上看,這位自稱學者的安格斯閣下,似乎的確只是被琳法師迷住了,不過他既然拿出了那支「萬物之歌」,具體來歷還必須有所保留。

但既然梅麗莎冕下和那麼多強者們都認同林安在未來的天賦,那麼或許從現在開始,就該警惕任何出現在她身邊的異性。

——雖然家族歷史淵源,但詹姆士對一些被掩埋的歷史真相併不了解,否則如果知悉上代傳奇強者和神聖帝國之間的糾葛的人在的話,一定會對詹姆士這種警惕覺悟大為讚賞。

***

時間回到黎明之前。

魔族聖山。

蒼白得幾乎和雪融為一體的軀體裸露在外,頎健修長。流線型的肌肉線條不顯壯碩,卻搭配合理一如最完美的人類軀體。

只是這樣一絲不掛的裸軀出現在這冰天雪地的聖山之中,卻極顯違和,尤其這具裸軀外並沒有絲毫鬥氣層保護,卻能在冰天雪地中毫無阻礙地自由行走,長著尖銳指甲的左手拖著一個魔族,滴滴鮮血從昏迷不醒的魔族與此人手臂交接的位置留下。

魔族被拖到一塊平坦的雪地上,雪地上有一個突兀的坑洞,約容一個大小。

裸軀人一步一步將魔族拖到雪地上,看到那個坑洞。下意識就丟開手裡的魔族,也不見他怎麼動作,下一瞬就出現在坑洞旁邊。

他看到坑洞又一次被雪掩埋大半。立即鑽了進去,坑洞裡傳出挖掘的聲音,但明顯其挖掘不得方法,隨著洞深處的震動,坑洞上方的雪坍塌了更多下來。

稀裡嘩啦。積雪落下。

坑洞裡傳出幾個模糊的位元組,終於一聲憤怒不已地咆哮後,坑洞猛地炸開,積雪爆散紛飛,原本坑洞的地方徹底變成了一個大坑,一個蒼白的身影射了出來。

看到大坑似乎不會那麼容易被積雪埋住。裸軀人顯得比較滿意,得意地哼了幾聲,似乎想起什麼。左右張望一下,發現自己的「獵物」消失了。

來到原本丟下「獵物」的地方,他抓起一把雪塞進嘴裡,嚼了兩口,似乎還不滿足。整個趴到雪地上一陣聞嗅,然後整個蹲跳起來。半空中轉了個方向,身影往一個方向徑直掠去。

這一次他的速度沒有掠到坑洞邊那麼快,在雪地上十分明顯的一頭糾結不已的黑髮,帶出了淡淡殘影,快速飛掠中的身體以一種奇怪的四肢著地的姿勢前進著。

捉回「獵物」的過程並不困難,沒一會兒,裸軀人再次拖著獵物回到平坦的雪地上,那個「獵物」甚至沒有任何缺損,唯獨不同的是這一次「獵物」醒了過來。

【「……大人、大人!我是摩多勒部落的卡卡夫多蘭,不小心冒犯了您!求您饒命!求您饒命!」】

魔族一醒來,看著這個外形基本幾乎和人族無異,但卻長著代表純粹皇族血統的深紫羅蘭眼眸和黑髮的男子,加上對方不著一物卻絲毫無懼寒冷的模樣,隻以為自己衝撞了某位在聖山潛修的老怪物,於是瘋狂求饒。

裸軀人好奇地盯著地上這個「獵物」,對方是他第一個「看」到的活物,所作出的每一個動作表情,都那麼有意思,令第一次見到世界各種繽紛色彩的他新奇不已。

他嘴裡含糊地咕嚕嚕一陣,對於喉嚨裡多出聲帶這種發聲器官還並不怎麼適應,好半天才學著對方發出了被重復得最多的【「大人」「大人」】這個稱呼,興奮地跳起來打了個滾,落到地上就變成地和對方一樣四肢著地的跪姿,和那個魔族頭對頭,在雪地上磕個不停,嚇得那個魔族哇一聲連滾帶爬地躲開!

魔族又驚恐地嘰裡咕嚕一陣,裸軀人聽得多了,腦海中不知怎麼就逐漸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彷彿對對方所用的語言與生俱來,像本能一樣熟悉。

不過植物天生是沒有腦子這個器官的,他也不會去深想自己為什麼會明白了對方的話,明白對方的表情叫「驚恐」,「模仿遊戲」玩夠了,他就坐下來,歪著頭盯著對方,漸漸又對魔族身上包裹身體的東西感興趣起來。

這個魔族能在聖山禁地附近巡衛,本身在魔族中也算有一定地位。

但魔族內部實力階級極為嚴酷,他看出這位大人的血統後,即使從後面的一系列反應中意識到這位「大人」的腦子不怎麼正常,卻絲毫不敢反坑——

腦子再怎麼不正常,但他第一次根本沒見到正面就被「大人」打暈拖回來,第二次逃跑甚至沒跑出千丈距離,由此深知雙方實力懸殊,只能戰戰兢兢任由「大人」擺布。

現在「大人」看上了他的胸甲衣物,雖然極為心痛那從人族俘虜身上得來的胸甲,但魔族還說服從地剝了下來。

裸軀人見胸甲和毛皮從對方身上脫下。才意識到原來這東西原來不是本就長在對方身上的。

他摸摸自己光裸的身軀,對只能蓋住胸膛的胸甲不感興趣,咣一下丟到地上,興緻勃勃地展開毛皮袍子,學著魔族的穿法,把一隻手臂伸進袖子裡。

但他的動作畢竟太粗魯了,尖銳的指甲不小心劃過皮袍,刺啦一聲,半截袖子掉下來。

裸軀人瞠目結舌地看著掉下來的一塊袖子,伸手捉起來把袖子放回裂口處。用手把兩截袖子連起來,但手一放,袖子就掉下去。無論如何也拚不起來了。

他十分鬱悶地咕噥一聲,丟下手裡的東西,轉頭去盯著那個「獵物」,卻見那個「獵物」抱起雙臂,打冷戰。身上慢慢地亮起一層火紅的光。

裸軀人圍著「獵物」轉了幾圈,趁「獵物不注意猛地伸手去戳,哧一下,手指被燙得一陣刺痛。

裸軀人一醒來就被冰雪包裹,早已習慣冰寒的感覺,對於「熱」「燙」是什麼感覺一無所知。猛地被燙到,刺痛感激起他的野獸本能,刷一伸手。血淋淋的右手從「獵物」背後伸出,「獵物」表面那層紅色的光徹底消失,他「聞」到了一種久違的深入靈魂本能的香味!

本能比主觀意識更早行動,手臂上一陣綠芒閃過,「獵物」萎縮成一個乾巴巴的乾屍。所有的血液伴隨靈魂都一起從軀體中流失。

吮吸鮮血和靈魂的快感,激起了深藏在靈魂深處的某個角落的記憶。那記憶太短暫零碎,少得不值一提,但卻是他極為珍視的,一直小心翼翼地揣在心頭。

只是他不善於思考,第一次擁有肢體,用視覺觸覺等感覺去感知這個新奇的花花世界,於是一開始記在心上的東西,就不小心被忘到腦後了。

這時甜美的味道提醒了他久違的印象,他頓時想起了自己爬出來後的第一目標,左張右望,口中喃喃:

「安安……安安……」

他煩躁地丟下手裡的東西,在原地轉起圈來,下意識想離開出生地去找林安,但卻毫無目標,靈魂中和似乎被某種力量隔住了,令他找不到那熟悉的氣息,本能中又對未知的世界有些畏怯,於是走出一段路又返了回去,在雪坑邊蹲了沒一會兒,又煩躁地想走。

如此折返幾次,時間漸漸過去。

忽然,他猛地一個打挺跳起來,深紫羅蘭色的狹長眼眸被瞠得圓圓的,感覺靈魂中某種力量被緩緩地「偷」走,他機警地張望,企圖發現那個不存在的小偷!

但循著靈魂的聯繫往另一端追去,他卻驀地聞到那股極其熟悉親切地味道。

「安安!」

他喉嚨中欣悅地歡叫一聲,原地打了個滾,滿身滿頭沾滿了雪粉,他卻絲毫不覺,在靈魂裡呼喚了好幾聲得不到呼應,他下意識認為安安生氣不理他了,頓時委屈地咕噥一聲,對著地上的乾屍發獃,首次嘗試動用腦子這種複雜器官,去思考安安生氣不理他的原因。

漸漸地,他想起了他和安安分開之前的情形,一些不屬於他的靈魂記憶,也逐漸融入進來,他慢慢想起了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安安……」

這一次的聲音低沉下來,他沒有意識到,隨著一些記憶意識的融入,他似乎開始擁有了一些不屬於植物的本能,連使用喉嚨中那個陌生器官的方法,都自如了很多。

靈魂中的那種力量,仍然在延著靈魂之間的聯繫在緩緩流失,但這次他不再覺得惱怒,而是高興不已——既然安安生氣不理他,偷偷躲起來,那他就把她抓回來好了!

……

一天,兩天,時間緩緩流逝。

林安的意識載浮載沉,跌跌蕩盪,終於在靈魂力量恢復到某個底線後,開始漸漸回復意識。

開始是聽力,身下撬車行走擦過雪地,身旁人輕輕的腳步和低沉模糊的語聲……

然後是身體的觸感,身下毛絨的感覺,以及僵硬的身體中無數螞蟻竄來竄去的癢痛……

最後是視覺。她緩緩睜開眼,兩張男性面孔出現在她逐漸清晰的視野裡。

「你醒了。」

西德尼還是那張死板的面癱臉,陳述語氣平板無波,說話同時一道道法術靈光落到她的身上,林安本能抗拒外來法術,卻不想剛集中精神,精神海便傳來陣陣劇痛,她的精神力竟然無法凝聚起來?!

西德尼看在眼中。

「別動,你精神海和靈魂受創,已經昏迷了三天。還記得昏迷前發生的事嗎?」他平聲問道。第一個問題直指核心。

一旁約翰姆礙於西德尼的檢查沒有來得及出聲,此時聞言,也不由神色凝重地看向林安。

林安努力控制臉頰上的肌肉。卻發現用儘力氣也無法出聲,反而感到一陣發自靈魂的疲憊感。

「好了,停下!」

西德尼聲音略急,微傾下身,一道靈魂安撫術落到她身上。林安才感靈魂中的虛弱略微得到緩和,但仍難以自製地昏昏欲睡起來。

「看來只是勉強恢復了神智,還沒有徹底復原……」

「幸好只有我們兩個……醒來的消息……不要外傳……」

耳邊兩個男聲漸漸模糊,林安意識再度陷入沉眠。

……

再一次醒來,出現在眼前的仍是那兩張臉,但林安這次覺得靈魂狀況好了很多。鼻端清晰嗅到身下毛皮褥子的味道,標誌著又一感官直覺的回歸。

西德尼上前,再次複查了一遍。

這次林安沒有試圖再凝聚精神力。她可以感覺自己還沒有完全恢復,即使心裡焦急,但也知道焦急外無濟於事。

「這次是徹底醒了吧?還記得上次醒來發生的事嗎?」

林安緩慢的,眨了眨眼。

「有思考能力,」西德尼滿意地點點頭。「你又睡了一天,前後加起來一共四天。隊伍和統帥部派來的人已經匯合,離岡特城還有一天行程,你的情況暫時只有詹姆士、克魯姆和路德維希知道。」

西德尼的話非常簡短,概括了目前的她最急切知道的情況。

林安又緩緩眨了眨眼,表示聽明白了。

於是約翰姆和西德尼便確定林安此時的確清醒過來了,約翰姆沉肅的臉終於放鬆,西德尼又釋放一個靈魂安撫術,然後道:

「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但是可以堅持片刻。」

約翰姆立即問道:「閣下,您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是所有知道林安情況的人最想知道的問題。

但林安現在還無法說話,於是約翰姆善解人意地補充,「您的受傷是不是與別人有關?是的話,請您眨一下眼,不是,請眨兩下。」

林安這時已經記起昏迷前發生的事,雖然腦子還有些混沌,但也意識到約翰姆詢問的用意,也猜到他們的懷疑對象最有可能是誰——從他們的口吻看,安格斯的情況應該遠比自己好,否則不會遭到約翰姆他們的懷疑。

林安緩慢地眨了兩下。

西德尼神色不變,約翰姆則明顯面色一緩,說道:「看來我們的確對安格斯閣下有所誤會,他果然是為正直的紳士,還不計芥蒂,主動拿出了靈魂秘葯來救您。」

這話的信息量略大,林安露出些疑惑。

西德尼卻不讓約翰姆再說了,他對安格斯毫不在意,但對安格斯的秘葯虎視眈眈,並不想讓林安提前對安格斯生出太多好感。

「所以當晚的意外是你自己導致的?那怎麼會遭受法則反噬?」西德尼淡淡道,「你的血蝶又出現了。」

一句話,立即把林安的注意力抽過去,她瞪圓了眼,顯露出震驚。

「放心,除了我、約翰姆和那個安格斯,沒有第四個人看到。」西德尼淡淡道,這句居心叵測的話,立即令約翰姆怒目相視。

約翰姆不清楚那個血蝶中隱藏了什麼秘密,但不妨礙已經知道西德尼動機的他,察覺出西德尼話語中的意味深長。

(未完待續)

PS:哦哦,遲到的雙更,千呼萬喚始出來啊!我做到了!\(^o^)/(握拳)自覺人品又上升了不少,喔呵呵呵~

啊哈哈,大萌物正面出場,我家蒂蒂真是好萌啊好萌,人獸人妖什麼的最有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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