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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界生存守則》第四百二十章醒了和隨便
路德維希的身影,出現在營地外圍。

他身著一件半舊的厚棉袍,裏面的棉絮經過一夜的浸潤已經結成沉重的冰疙瘩,大半年沒有修剪過的黑髮凌亂地散落下來,耳下和絡腮部位呈現深深的鐵青色,面容上沒有什麼表情,一步一步地踩著已經沉重得像兩隻泡在水裏的船一樣的厚靴,向營門走去。

守門的士兵遠遠就看到了他。

這些士兵是托拉斯要塞後從要塞方調配到隊伍中的,比起原本那批士兵總有些許隔閡,平時並不敢太親近隊伍中這些戰功彪炳的大人們,而路德維希現在的樣子和平常有明顯差別,一個士兵竟一時沒認出他,而路德維希穿著的棉袍上皺巴巴的,也沒有多餘的徽記標示。

「站……」

路德維希走到臨時搭建的簡陋營門前,這個士兵剛要行使職責攔下路德維希,卻被同伴拉了一把。

「你做什麼!」

士兵惱火地屈肘攘了拉自己的同伴一下,視線還不離路德維希,同伴低聲罵道:「蠢貨,你沒看見這是路德維希大人?」

一邊說著,一邊小跑過去行了個禮,使出吃奶的勁去拖走擋住營門的拒馬,被罵的士兵也終於認出了路德維希,嚇了一跳的同時,趕緊行禮然後去幫自己的同伴。

路德維希沒有理會營門的兩個士兵,步速不增不減,像沒有看到面前杵著兩個人似的,徑直走了進去。

經過兩個士兵身邊時,兩個士兵抽了抽鼻子,卻一聲不出,等路德維希走遠之後,才低聲竊語:

「好大一陣酒味!大人恐怕喝醉了吧?」

「還好剛才沒有惹著大人,否則說不定平白要挨一鞭子!」

對於路德維希怎麼會從營地外走進來。兩個士兵倒不是很奇怪。

昨晚的篝火聚餐他們雖然沒能參加,但也每人分到了一水囊白漿酒,而聚餐上的白漿酒更是敞開了供應,這些大人們喝得酩酊大醉發酒瘋跑出去睡了一晚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反正以他們的鬥氣層次,裹著冰雪睡一晚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大事。

路德維希一路往回走,宿醉一晚醒來,他的神智處於半清醒狀態,對外界的感應像隔了一層紗似的恍惚,直到走到自己的帳篷前。看到倚著帳篷一角打盹的侍從拉裡,才有些清醒起來。

拉裡在打盹中也保持著警覺,聽聞動靜下意識猛睜眼跳起來。看到是路德維希,才揉揉通紅的眼迎上去。

「大人您回來了!」

他沒有意外的聞到路德維希身上濃濃的劣質白漿酒的酒味,知道路德維希宿醉了一晚,因此對路德維希的狼狽邋遢並不意外——在戰場上,他們比這更狼狽的情況也時常出現。

見到自己的侍從。路德維希的神智開始慢慢回到腦子裏,他伸手擋開拉裡上前攙扶的動作,一頭撞到帳篷門簾上直直往裏走,還是拉裡幫他拉開了厚重的氈布。

路德維希猛地甩甩頭,宿醉的頭疼才慢慢被遲緩的神經反應所接收,讓路德維希大力往自己腦袋上拍了幾下。疼痛和震蕩又讓他的神智恢復了一些,發覺了和平時有異的地方。

「營地怎麼這麼安靜?不開拔了嗎?」他的嗓音嘶啞乾澀,粗得像往嗓子眼裏堵了一把沙礫。從嗓子眼裏往外吐著酒氣。

路德維希身上的傷口早已癒合結痂,但畢竟沒好全,拉裡擔心自家大人的傷情,看著路德維希身上的棉袍進入帳篷後開始濕漉漉地融化,連忙上前幫他解下衣袍:

「領隊的詹姆士法師以聚餐太晚不便啟程的理由。下令隊伍暫駐一天……」

「昨晚、聚餐……持續得很晚?」

神智清醒起來,便開始感到身上的冰冷不適。路德維希刻意不去回想昨晚發生的令他痛苦宿醉一晚的因由,一邊由拉裡服侍脫下冰坨般的棉袍,一邊沙啞地問道。

「剛過夜半就提前結束了,好像是商隊那邊的營地出了什麼動靜,屬下無意中問了一下,打聽到一個消息,」

這正是拉裡在帳篷外守了半夜等路德維希回來的原因,他清楚自己的大人對那位聲名顯赫的女法師有多麼重視,因此不等路德維希詢問,就一五一十地倒出來:

「那動靜好像是琳法師弄出來的,具體是什麼情況並不清楚,但商隊那邊好像被封鎖起來了,後半夜那邊的天空一直映著血光,到了臨近天亮才消失。」

拉裡口中剛出現了「琳」這個單詞,路德維希動作就頓了一下,內心劇烈翻湧的情緒令拉裡後面的話變得模模糊糊,像腦子蒙了一層過濾網,直到拉裡說完,他才慢一拍反應過來。

「你說什麼?」他沙啞地問,沒聽清拉裡後面的話。

拉裡雖是路德維希的侍從,但在軍營裡待慣了,沒有什麼細緻的神經,也沒察覺路德維希有不妥,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路德維希這次聽清楚了,下意識猛轉身就朝帳門走去,掀起門簾時迎面的寒氣一吹,他神智更醒了一下,動作便頓住,背影動作有些僵硬。

「大人!」

拉裡也被路德維希的反應嚇了一跳,路德維希的上身已經剝得差不多了,上身只剩一件貼身的亞麻內襯,透濕得和沒穿差不多,更重要的是襯衫的胸腹部位滲著點點血跡,似乎結好的痂口昨晚給崩裂了。

「沒事!」

路德維希煩躁地甩手推開拉裡,對著門簾站了片刻,正當拉裡不知他想做什麼時,他放開了攥著門簾的手,有些僵硬地回身。

「這裏你不用管了,拉裡,去外面打聽具體消息。」聲音沙啞地說完,他低頭看一下自己腰腹處的血跡,那裏的肌肉因為疼痛而抽緊,之前沒有所覺,此時才真正感覺到了疼痛。

「可大人您的傷……」

「我自己能能行。去吧,」

路德維希聲音嘶啞,接過拉裏手中的繃帶紗布,漠然道:

「我……已經醒了。」

——我是路德維希最後一句話是雙關語的分割線——

林安的帳內。

「……既然情況已經穩定,我也該告辭了。」

詹姆士平靜地起身,有些戀戀不捨地最後看一眼林安沉睡中的面容,轉頭看向安格斯,「安格斯閣下不和我一起嗎?」

被突兀詢問到的青年神色平和安詳,環視帳篷內眾人一周,最後回到詹姆士身上。平靜點頭。

「我也正有此意,」和煦的聲音略頓,青年又看向約翰姆。「如果有任何事急需本人,可以隨時派人來找我。」

約翰姆當然清楚青年的言下之意,面露感激,深深躬身,「感謝您的慷慨相助。」

青年沒有避讓約翰姆這一禮。平靜地接受後,微微對約翰姆和西德尼點頭,在西德尼虎視眈眈的目光中收起那隻藍瑩瑩的試管,也和詹姆士一樣深深地注視了安睡的林安一眼,才站起了身。

克魯姆並沒有離開打算,只有詹姆士和安格斯一起離開。被約翰姆起身送到門口。

「大人的事麻煩兩位了,還請兩位閣下暫時不要將內情告知外界。」

約翰姆這句話,當然主要是對詹姆士說的。安格斯在受勛隊伍中無親無故,又表現出對林安的明顯善意,當然沒必要到處宣揚。

詹姆士當然知道這話是對自己這個領隊說的,聞言站定。

「昨晚的異象,已經被大多數人知道。如果琳法師太久不露面,很難保證不被外人猜疑。」他客觀地點出事實。

約翰姆也清楚這一點。不過內情能保密多久當然盡量保密多久,林安的靈魂創傷能自己恢復,或許不久後她就能自己清醒過來。

「我們明白,但還請詹姆士大人盡量幫忙。」

約翰姆也發現通知詹姆士的一個好處了,反正他估計是很難不起疑心的,但有他手上的權利威望,配合安撫眾人的疑心,能夠儘可能將知情範圍壓製得最小,這對不知什麼時候能醒來的林安來說,當然比較有利。

林安的真容太過容易引人覬覦,尤其她昏迷不醒無法自保,被傳出去後容易被人窺視,反倒是那些真正的高層人物和大貴族們,一舉一動都太惹眼,反而不會因為表皮的美貌,而輕易對她這個有無數擁躉和聲望天賦的少女法師大動乾戈。

詹姆士似乎也猜到了約翰姆的想法,回頭又看一眼林安,雖然眼睛早已飽嘗她的秀色,但每一次看仍難免驚艷,但他的目光沒有逗留過久,是失禮前收回,對約翰姆點了點頭,算是應下。

但在掀起帳簾前,詹姆士又站住了。

「對了,如果要保密的話,那麼這個範圍之中,是不是也包括那位路德維希大騎士長呢?」

他沒有看向約翰姆,而是注視西德尼——

對於這個與林安關係密切得有些曖昧的埃爾維斯法師,兩者之間的真正關係,詹姆士已經好奇很久了,加上昨晚親眼見到林安和路德維希之間發生的事,這個問題醞釀在心中,可以說是蓄謀已久。

西德尼正站在林安身旁不遠,勉強從安格斯身上分出一縷注意力,冰冷的銀白眼眸一片冷漠,淡淡道:

「隨便。」

他並不看好林安和路德維希未來發展,但卻並不知林安和路德維希昨晚的事,在他看來,既然林安和路德維希沒有分開,那麼如果路德維希來詢問,告知情況也並無不可。

看到西德尼這樣波瀾不驚,詹姆士略覺失望,輕輕一笑就掀簾離開。

倒是落後一步的安格斯,略顯興趣地看看西德尼,垂下的濃密眼睫斂下一片深思:

路德維希……大騎士長嗎?

(未完待續)

PS:捂臉。

本來今天要加更的,小區的電力居然很不給力地給斷電了,還好這章我已經在公司提前碼好了,抓抓蟲找個網吧才上傳了上來⊙﹏⊙b~

小區通知說是電路檢修,估計要到九點才來電,今晚的加更恐怕完不成了,汗,只能推延到明天……嗚嗚嗚,我的更新票,你腫麽這麼可望而不可即……好不容易看見一次更新票想發糞塗牆一次,塗著塗著被黏在牆上下不來這種事真是太虐了太虐了!感覺不會再愛了……(╯﹏╰)~

ps:大熱天不給風扇空調什麼的,好暴躁好暴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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