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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女藥師》第六十四章
章節名:第六十四章

清脆的聲音,如玉珠散落玉盤,聲聲動人。

認識?

花燼冷眸一凜,小傢夥是何時與賽家大小姐有交情的,他怎麼不知道?

賽家小姐?

鍾家父子眉心乍緊,他們曾跟白芍藥商行打過交道,自然熟悉賽家大小姐的聲音。

三人隱隱覺得,好似有什麼超出了他們的掌控。

是她?

聽到熟悉的嗓音,墨淚眸子一亮,遁聲而望。

那兒,只見從馬車中探出半個身子,那是個美貌的女子,鵝黃宮裝,挽起的雲鬢上簪著一紅一白兩朵芍藥花,她那如明珠一樣美好的雙目中光輝點點,燦若星子。

果然是她。

看著那美麗如明月的女子,墨淚一按馬背,示意停步。

嘶-

白馬歡呼一聲,平平穩穩的釘立於地。

看著前方的白馬立地,賽月娥欣然大喜,眼瞳星輝閃爍。

馬車與護衛眨眼間行至白馬立身之地,齊唰唰的收足。

「越卿,好久不見。」賽月鵝飛身跳出馬車,笑容明媚:「遠遠看著原本還有些不相信,竟真的是你,不介意共乘一程吧?」

少女的笑容真摯而誠肯,就算隔著一層黑紗都覺有些晃眼,有那麼一瞬間,墨淚恍惚覺得又看到了卿卿的笑容,那少女的笑臉跟卿卿很像很像。

那一剎時,思念似海潮湧起,彌滿心窩。

一別近三年,未知卿卿可好?

想起卿卿,墨淚心中泛起酸意,眼窩發熱,一剎時的閃神後禁不住綻放出大大的花容:「榮幸之極!」

她才剛跟那三人鬧彆扭,原本估計大約以後得得天天騎馬,想不到眨眼間又遇上同路人,簡直是血中送炭。

她自己沒什麼好擔心,哪怕一路騎馬回芙蓉城也沒事兒,卻不利風寶寶,風吹日曬,還免不了巔波,怕傷到孩子,這當兒有免費的馬車坐,她是求之不得,自然不會拒絕。

說著話,從白馬背上跳落,一把摘去沙帽。

看著緩步行來的少年,賽月娥眼神大亮,數月不見,曾經的那個小小少年轉眼竟長成了真正的少年,身上散發著的氣息更加的親和,他懷抱著嬰兒,眸子裏的溫柔足以溺死一群人。

若說曾經的小藥師天身上的氣息令人想要接近,那麼,如今的小藥師身上散發著的魁力幾乎可令人無法拒絕,尤其對女子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現在的他讓人感覺安全可靠,那正是無數少女所追求的東西。

這邊,她神思飄渺,後面的緊跟著的鐘家馬車的三大紫尊的眼神可就不太友善了,那眼神陰沉沉的,大有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他們辛苦護送一路,沒想竟被人給「撿」了去,那種心情實在的太遭了。

忘恩負義的小渾蛋!

三人從窗口望著那走向賽家馬車的少年,恨得牙根癢癢的,小傢夥實在是太不知好歹了,一句話便將他們甩一邊,對於賽家人則連拒絕的意思都沒有,這是區別對待。

不服。

三人滿心的不服氣,也知道這個時候肯定不宜去觸霉頭,只能睜睜睜的看著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跟別人親近。

白馬乖巧安靜,站著不動。

賽家護衛靜靜的目迎抱著小嬰兒走來的少年,就算他們早已知道小藥師身邊帶著個小孩子,但,當真正親眼見到的那一刻,心中仍一片城震撼。

一個男人帶著孩子,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那個孩子吃啥喝啥?

拉撒又要如何解決?

他們滿腦子裏都是疑問。

幾步行近,望著近在咫尺的馬車和少女,墨淚的眼角忽的又跳了跳,剛才沒留意,現在一細看,發現商行每個護衛的右腰都系著一截黑紗。

看到黑紗,她又想起去年二月時初見賽大小姐的那一幕,也明白,這是在賽家某人逝世後祭期未滿,所以系黑紗以奠。

忽然間,她有些猶豫。

而在她遲疑的瞬間,賽月娥已親自揭起簾子,先一步上車:「越卿,上來,用不著拘束。」

盛情難卻,何況先前已應下,這下再拒絕難免傷人自尊,墨淚甩掉去心中的猶豫,抬腳登車。

車內很寬,四面坐,右側除了車門也還可坐兩人,中間擱著桌幾,車內逸著淡淡的香味,像蘭花,很清雅。

先一步上車的賽月娥,走到正座那一方,將墊著席子的座位一翻,展開成一張小床,又從暗格取出席子鋪好,又放好枕頭和一床薄被。

「越卿,你坐這邊。」收拾好,她自己弄個小椅子,坐小床前。

「喧兵奪主,大約說的就是我。」瞅眨,墨淚有幾分不好意思,她一個客人倒佔了主人休憩的地方,若教人知道,不知會不會唾死她?

「沒那回事,」賽月娥嫻嫻一笑:「傳聞你帶著個孩子,當時可是嚇了我一跳。」

隨手關上門,墨淚一步走到小床前,也拉過一把椅子坐著,笑意盈盈:「能夠嚇到賽大小姐,這可是件值得自傲的事兒。」

賽月娥笑嘻嘻的瞟一眼,吩咐起程,自個則有條不亂的搬出爐子,燒火煮茶。

鹿馬們揚蹄平治。

白馬樂巔巔的擠到馬車的車門一側,緊守著裏面的人。

寶寶在睡眠中,墨淚默默的看著忙活的賽月娥,她的頭上只有一朵紅色的芍藥,其餘的花勝與珠花都是白色,腰上系著長長的一段黑紗。

眼前的少女比起一年前見時開朗明媚了許多,但,她總覺得她比以前更狠辣更堅強,那是感覺。

「前年幼妹遇害,家族仍戴黑紗奠記亡靈,讓越卿見笑了。」不需觀察,賽月娥也知道少年的視線落在哪,更何況對方根本沒有避訊,是光明正大的打量。

她沒有避諱,很平靜的解釋。

心一悸,墨淚滿心的慚愧:「抱歉!」

除此,她不知該說什麼,失親之痛,痛入心菲,不是說什麼安慰的話便可以撫平的,時過境遷,再聽安慰之語或許令人更悲傷。

有時,什麼不說反而更好。

更何況,逝者還是非自然死亡,她也不想去追問真正的死因,「遇害」二字足以說情況複雜,賽家也必定不會棄之不究。

賽月娥淡然的至極,人已逝,傷悲無用,唯儘早手誅仇敵才能讓幼妹安息,也只有將狠辣之輩誅盡才能消此恨。

煮好茶,兩人慢慢品飲,至於跟在後面的鐘家馬車,兩人無視之。

賽月娥雖然是姑娘,對照顧孩子卻十分熟悉,知道要給小孩子換尿片,要定時餵食,要把屎把尿,到風寶寶吃奶的時間,還幫著熱羊奶,幫著用帕子擦嘴,活脫脫的一個好保姆。

無疑的,那定墨淚十分驚訝,卻也因此兩人相處更加融洽,乘著風寶寶醒時就逗著玩兒,從早到晚,馬車內時不時飄出「咯咯」的笑聲。

到天黑時,風寶寶定時便便,馬車第一次停歇,也隻停了一小刻,待墨淚給寶寶解決掉拉撒問題,洗了個澡,又乘夜趕路,而寶寶的衣服則是被賽大小姐搶去洗了,她還用枝條整出個簡易架子來烘烤寶寶的衣服。

鍾家兩輛馬車始終不緊不慢的跟著。

鍾家父子花燼三人也不急,就等著小傢夥在小嬰兒的羊乳汁存量用盡後自己跑來回,一晃過了四天,正當三人確信小嬰兒的羊乳汁存量已喝盡而暗喜時,卻被接下來的事實打擊到了-賽家馬車來飄出了米粥的香味!

不用說,他們也知道肯定是為小嬰兒準備的,三人仍沒有行動,期待小寶寶拒食,等了一天,發現預想中的事沒有出現,而且第二天第三仍是如此。

三大紫尊終於確認,有些事真的不在自己掌控中了,也隻好默默的「享受」清清冷冷的無聊日子。

或許賽家有急事不宜耽擱,一路日夜趕程,途中隔三差四的換馬,然後便在寶寶拉便便時停一停,因此也形成三天一停的規。

第十天的早晨,終於到了那條連接通州與東、南大陸的最簡捷的狹谷。

賽家馬車與鍾家的兩輛馬車,組成一前一後的隊形,緩緩駛入狹谷,馬蹄得得,驚醒了蟲鳥,喚醒了山水,兩側的山林裡熱鬧了起來。

夏季,人流來往頻頻,當到半上午時,便開始遇上來往的車馬身影。

賽、鍾兩家的馬車速度極快,超過一拔一拔的人與車,飛馳前行,速度與之前的行事相差無幾,並不因進入狹谷而有所緩減。

轉眼,又到黃昏。

跟著賽氏的鐘家第一輛馬車內,原本沉默的三大紫尊於某一刻不約而同的坐直,個個眼神深幽。

「燼公子,看來這一路可能很熱鬧。」鍾論道收回查探的神識,眼底一片沉思。

「嗯,」花燼懶懶的嗯了一聲,又慵懶的靠著車壁,語氣寒冷:「不該來的,該來的,估計都來了,那些老傢夥終於坐不住了。」

鍾期的眉心禁不住緊蹙。

「這若打起來就有意思了,也不知鹿死誰手。」鍾論道無聊的後仰。

「打不起來的,一個個都是老成精的人物,誰都不願當蟹蚌。」花燼一點也不擔心,酷酷的斜依車壁,滿臉的雲淡風輕。

鍾期望望父親與第一公子,沉默。

而當三人凝神查探時,一側的山峰尖,兩道人影自雲霧中飄出,輕盈的落在一株古樹枝上,遙遙瞰視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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