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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摯愛之帝少的寵兒》第128章
龍楚寒這一問,所有人的目光便全都落在龍珊珊身上。

其實龍珊珊過去在東陵的事情他們也調查過,但和龍珊珊說的似乎出入不大。

她還有一個養父叫名敬華,她過去的名字叫名珊,只不過後來她養父養母感情不和,分居了兩年,她一直跟在養母身邊,而她另一個姐姐則跟著養父一起住。

當時去調查的並不是龍楚寒,而是老爺子手下的人,老爺子見孫女心切,在找到之後就立即讓人把她們帶回來。

回來之後,第二天一早就去了醫院做鑒定,因為鑒定出來的結果,龍珊珊確實是龍家的孩子,所以這件事情老爺子就不再去調查了,對他來說,血脈才是最重要的。

事實證明眼前的是自己的孫女,其他事情就變得不重要了。

至於龍珊珊的養母宋芙,她和珊珊一起被接回來,又因為防著北冥雄的人把人搶過去,回來之後這件事他也沒有再繼續去追問。

後來是老爺子覺得龍珊珊在這裏已經穩定下來,才開始對外公開他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孫女。

龍珊珊畢竟是二十歲的人了,他先把孫女的感情培養好,讓她認定自己這個爺爺,到時候北冥雄過來找人,只要她的心向著自己,不願意去見那糟老頭,北冥雄也是沒轍。

所以這段時間,他做的更多的是和龍珊珊培養感情。

龍珊珊似乎對他的感情也是不差,回來之後一直很乖巧,哪怕知道自己還有個外公,她的心還是向著他的,所以老爺子對過去的事情也不愛提及了。

只是買了套豪宅讓宋芙住在那裏,也給了她一張金卡,算是報答她這些年來對珊珊的養育。

至於名敬華那邊的事情,大家並不在意。

昨天晚上那個女孩叫名可,她姓名,直到這一刻,龍楚寒這麼問出了口,大家也才都好奇了起來。

龍珊珊眨了眨眼,一雙圓溜溜的眸子很快就蒙上了一層水霧,似乎對過去的事情很不樂意提及。

見此,龍敬忙把她拉了過來拍了拍她的肩頭,聲音是對著其他人的時候從未有過的溫柔:「不說就不說,這件事情以後誰也不許再提起,走,珊珊,我們回房去,爺爺有禮物要送給你。」

他所說的禮物全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龍珊珊怎麼可能不知道?雖然心裏在高興著,但臉上還是一臉淒苦的模樣。

她笑了笑,勉強擠出一點想要讓大家安心的笑意,只是笑起來卻似乎苦得很:「她就是我在那個家的姐姐,兩年前芙姨和敬華叔還住在一起的時候,我和她就是住在同一屋簷下的。」

沒有人說話,難得她主動說起來,其他人也只有聽的份。

老爺子本來是不願意讓她繼續說的,看得出她心裏不好過,但既然她願意說,他也不阻攔。

龍珊珊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了點,才又繼續道:「我這姐姐人可厲害了,學習成績比我好,人又長得比我漂亮,就連唱歌也比我好聽……所有人都喜歡她,都寵著她,可能因為她太優秀了,和我的關係一直都不怎麼好,不管我怎麼靠近,她對我都不怎麼願意理睬。」

她淺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無奈還是失落:「大概是因為我樣樣條件都不如她,她覺得和我在一起掉了身價,更何況我又是撿回來的……」

「什麼撿回來的?你是我龍敬的親孫女!」龍敬一聽又怒了起來,只差沒拍桌子了。

昨天看那女孩時還覺得慈眉善目的,看起來乖巧得很,卻不想在家裏居然是這樣對待他的珊珊,連他活了幾十歲的人也差點被她騙過去。

那個家根本就是亂七八糟的,名敬華在外頭找情人生了個女娃帶回來,還要宋芙去承認那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宋芙忍了她這麼多年,直到兩年前才終於忍不住與他分居。

珊珊也說了,這十幾二十年來一直只有宋芙是真正關心自己的。

既然名敬華和名可都不關心她,那兩個人他們龍家也沒必要跟他們打交道,只要珊珊回來就好。

「走,我們回房去,爺爺還有很多禮物要送給你。」龍敬站了起來,牽上龍珊珊的手,掃了一眼同樣站起的三個男人,他哼了哼:「以後珊珊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聽任何人提起,那些流言蜚語你們好好去處理,如果還有以前一些亂七八糟的人來騷擾她,你們知道要怎麼做。」

「我知道了,爸。」龍鼎天忙向他點頭道。

龍楚寒和龍楚陽也點了點頭。

龍敬這才牽著龍珊珊往二樓走去,一路上還能聽到龍珊珊關懷的聲音傳來:「爺爺,走慢點,不急,當下腳下滑。」

看起來果真是乖巧得很。

直到兩人上了樓,過了好一會龍楚陽才哼了哼:「名可不是她說的那種人,我跟她接觸過。」

龍鼎天和龍楚寒也看了他一眼,龍鼎天搖頭道:「以後在這裏不要再提那些事情,連鑒定都做過了,其他事情還有什麼好說的?不管她過去是個怎麼樣的人,從今以後,她也只能是龍家的孫小姐。」

瞥了兩個兒子一眼,他舉步往門外走去。

今天不是公眾假日,為了一個龍珊珊,自己得要放下一個重要的會議,和兩個兒子都得要等候在這裏聽老爺子的訓話。

老爺子對這個孫女兒的寵溺已經快到無法無天的地步了,大概是因為覺得虧欠了他的父親,所以她現在回來了,就想在她身上把過去來不及給譯成的憐惜,全都用在龍珊珊身上。

還好龍珊珊是個孫女,要是個孫子,他可還真得要頭痛了。

龍鼎天走出去之後,龍楚陽和龍楚寒兄弟倆才慢步走出大廳,剛出大廳便聽到車庫裏頭車子啟動的聲音,遠遠望去,父親的車子剛從院子裏的車道上開過。

「奶奶什麼時候回來?」直到車子遠離,龍楚陽才忽然問道。

龍楚寒瞄了他一眼,與他一起往車庫步去:「怎麼?你想奶奶了嗎?」

「只是問一下。」龍楚陽隨口應道。

想不想什麼的對他一個大男人沒什麼好說的,他又不是三歲小孩。

「應該快了,大概一兩個月,療程就該做好。」他們的奶奶現在在帝斯醫院裏接受著治療,如果不是因為這次病情確實有點嚴重,龍珊珊回來這麼大的事情,她一定會趕回來的。

不過,龍珊珊始終不是她的親孫女,只怕等她回來之後,這個家又得要熱鬧了。

「你真的要在這裏住嗎?」龍楚陽忽然側頭看了自己的大哥一眼,笑得有幾分壞心眼:「我看這個孫小姐平時看著你的時候,眼神有點不大對勁,你確定你不需要出去躲躲風頭?」

龍楚寒瞥了他一眼,俊逸的五官微微沉了沉:「她是我們的堂妹,說什麼混帳話。」

「我又沒說什麼,是你自個兒在這裏亂說,我說她喜歡你這個哥哥不行嗎?」龍楚陽笑了笑,忽然又湊近他輕聲道:「原來你也察覺到了?怎麼樣?是不是很自豪?外頭拜倒在你西裝褲下的女人多得數不勝數,沒想到回到家,連有著血緣關係的堂妹也對你另眼相看。」

龍楚寒只是瞥了他一眼,不說話,徑直走到自己的車子旁把車子打開,臉色並不怎麼好看。

雖然龍楚陽似在開玩笑,但,那話卻是真的。

龍珊珊看他的眼神確實有那麼幾分不大尋常,不僅這樣,有時候入夜之後,龍珊珊來找他時,穿的睡衣那叫一個火辣。

雖然兄妹倆沒那麼多禁忌,但畢竟她才剛回來沒多久,在自己面前這樣也似乎不大妥當。

尤其她時不時就以一些小借口大晚上來找他,這一點也讓他不大舒服,到了夜裏洗過澡之後,自己也穿得薄涼,她在自己面前這樣晃來晃去的,她不害羞,他卻有點不大自在了。

要是換了其他女人也就算了,可這是自己的親堂妹,總歸有幾分尷尬。

但他不像龍楚陽那混小子,說走就走,他哪怕在外頭有自己的公寓,也總得要時常回這裏住,要不然老爺子又得要發脾氣了。

「大哥,今天有遊*賽,我就不回公司了,我出海玩玩,你去不去?」

龍楚寒瞥了他一眼,哼了哼:「沒你那麼閑。」

一抬腳跨了進去,把車門關上,先他一步把車子駛了出去,轉眼已經開得沒了蹤影。

龍楚陽這才鑽進自己的車子,手放在方向盤上,卻沒有第一時間把車子啟動。

他在想事情,想一些好玩的事兒。

昨天晚上北冥夜可是親口承認了名可是他的女人,看起來對著丫頭真的在意得很,但這丫頭又似乎對龍珊珊十分感興趣,彷彿有很多事情想要問她。

本來不知道名可和龍珊珊的關係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了,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至少,龍珊珊在大家面前撒了謊,誣衊名可這是事實。

好端端的幹嘛要誣衊自己的姐姐?難道說兩個人的關係真有這麼差勁?

那做個簡單的對比,若是兩個人是敵對的關係,如果名可是好的那一方,那麼龍珊珊就一定是壞的。

這個壞女人現在卻住進了他們家,成了他們家的公主……

他勾了勾唇,對龍珊珊其實沒有多大的好感,什麼親情,那真是一點都沒有。

不過,對名可他可是感興趣得很。

從兜裡把手機取了出來,撥了一個號碼,等對方接通之後,他才道:「去查一下名敬華一家現在的近況。」

……

……名可懵懵懂懂醒來的,還沒來得及睜開眼,就已經撐不住低叫了起來。

她下意識咬著唇,小手探出想要將身上的男人推開,可一摸過去,竟然又是一手汗濕,小手落在他肩膀上,再一次將他肌肉的力量感受了個徹底。

她微微睜開眼眸,看著他汗濕的臉,低聲反抗:「不要……這樣……」

這傢夥整個晚上不知道吃了什麼葯,居然興奮成這樣,他不累,她都得替他累了。

「能別……別這樣嗎?」她皺著眉心。

北冥夜終於讓自己暫停了片刻,垂眸看著她,豆大的汗珠沿著他的額角滑落,落在她的髮絲裏頭,轉眼便不見了影蹤。

「怎麼樣?休息好了沒有?」他眉眼裏頭含著愉悅的笑意,哪怕在喘氣,但聲音還是依然那麼磁性,尤其帶著一絲情動的沙啞,只是聽到了,就足夠讓人醉死過去。

名可也真的醉了,可就算再醉,還是忽略不了他現在在自己身上的暴行。

「我才睡了多久。」她用力推了他一把,他卻紋絲不動,完全不受她半點影響。

她氣得掄起拳頭,一拳打在他胸膛上。

昨晚臨近十二點的時候,他一聲不哼,就直接進入了主題,還以為會有一個極度浪漫的夜晚,誰知道,還是又累又疼。

後來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凌晨時分才讓她迷迷糊糊睡了一會,現在天才亮了多久,連八點都不到,他又開始折騰起來了。

一個人哪來那麼多精力?做的人不累,被做的人卻累得半死不活的,上天真的很不公平,這體力的差別簡直是差天與地。

「怎麼這麼喜歡打我?不知道打我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嗎?」他唇角勾起一點笑。「不打了,我不敢打你了!先生,啊……北冥大總裁,放過我……行不行?真的……好累。」

「不是讓你睡了四個多小時了嗎?累什麼累?」他整夜整夜看著她,連片刻都沒有睡過,他都不喊累,她有什麼資格去抱怨?

「我不如你,行不行?我就是比不上你,讓我休息,我還想再睡一會。」她用力抵住他的胸膛,剛才那麼一下,弄得她現在再也不敢放肆了。

可是,真的累,他就不知道什麼叫憐香惜玉嗎?

北冥夜低頭在她耳垂上輕輕啃了一口,笑了笑:「好,等結束了,我就放你休息。」

名可還來不及抗議,又一陣天旋地轉的,讓她差點昏死過去。

男人,有時候真的是超級可怕的物種,尤其是那些精力過剩的。

名可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答應做他男朋友的時候,似乎還沒有和他約法三章。

就算沒有三章,至少,有一點也得要說好的。

以後,一個晚上,能不能頂多頂多一次結束?

每天都這樣,她還要不要活了?

那句不會再欺負她,但在床上的時候不算,原來,是這麼解釋的……

北冥夜說到做到,結束了之後,果然放名可休息。

但名可才睡了不到一個小時,人又被他弄醒了過來。

萬幸的是,這次他是用正常的方式把她弄醒,而不是那種讓人臉紅心跳,羞澀萬分的方法。

醒來時北冥夜已經將自己收拾得妥妥噹噹,名可抬眼看著站在床邊的男人,穿上衣服之後他就是儒雅帥氣的大企業家,一抬頭一舉手全都是優雅迷人的魅力。

怪不得他只要一出門,那些女人上到八十,下到十八,不,或者十五十四,一個個全都盯著他,只差沒留下口水來。

這麼帥氣的男人居然被自己撿到了,她是覺得幸運還是為自己感覺到不幸?和超級大帥哥在一起,壓力從來就不會少。

「怎麼樣?捨得起來了嗎?」北冥夜走到床邊,俯身看著她:「要是睡好了就起來,今天帶你出海玩玩,東方國際的大海比東陵的還漂亮,想去見識一下嗎?」

「當然想。」雖然很累,可她知道,如果自己不願意起來,還想再睡,這頭剛剛把皮毛披上去的狼不知道會不會又把狼皮給扒下來,繼續去壓榨她。

說什麼協議撕了之後兩個人的地位就平等了,可依她現在看來,根本一點都不平等。

他還是像過去那樣,在床上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這男人,不管有沒有協議在,從頭到尾就從沒有改變過。

但她也算知足了,至少他昨夜說的話還是讓她挺窩心的。

深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從床上坐了起來,四肢無力的,想要下去都覺得困難。

忽然身上一涼,那條裹著自己身體的被子已經被他扯了去,名可還沒來得及驚呼,北冥夜卻已經把她抱了起來,大步往浴室走去。

「我……我還沒穿衣服。」她嚇壞了,揪上他的衣襟,只差沒尖叫起來。

北冥夜卻不理會,抱著她進了浴室,主動伸出腳讓她踩在自己的腳上。

看著鏡子裏頭那具不小心被他留下無數痕跡的身體,又是憐惜又是激動,大掌再次探了過去。

名可一巴掌把他的手揮了下去,怒道:「你說過帶我出去玩,答應我的事情就要做到。」

「沒說過不帶你出去,現在把你抱過來不就是給你洗刷嗎?」反正她洗她的,他碰他的,互相不影響,不是嗎?

那雙大手又探了過來,名可試過想要把它拉開,但她自己身上一片遮羞的布料都沒有,只要他想碰,不管是哪裏總是能碰到。

她有點絕望了,把眼閉上讓自己冷靜下來,才拿起牙刷和牙膏,不理會他,自顧刷起了牙。

這一次洗刷還真是香艷得很,男人站在她身後,如同抱著自己的玩具那般,玩怎麼玩就怎麼玩。

好幾次名可都怒得想要一腳往他腳上踹去,可她沒穿鞋,光著腳丫子,對方卻連皮鞋都穿上了,踩他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

「你不怕我把你的鞋子踩壞嗎?」出去的時候她忍不住低頭,看了眼那雙剛才一直被自己踩在腳下的皮鞋,一看就知道是價值不菲的高檔貨。

「踩壞了再買就是,我女人喜歡踩,你想踩多少我都給你買。」北冥夜把她抱上床,轉身往衣櫃走去,給她挑了一條淺綠色的連衣裙。

回來的時候又看到她把被子拉了過來蓋在自己的身上,他挑了挑眉,邪魅的笑意從眼底盪過:「你說你這身體我哪裏沒見過?都親過也摸過了,在我面前還擋得這麼嚴實,有必要嗎?」

名可只是紅著臉不說話,他耍流氓讓他耍就是了,她現在已經學會了要怎麼樣跟他相處,當北冥大總裁說出那些流裡流氣的話時,你最好裝著聽不到。

想要和他爭執,輸的永遠是自己。

「起來,我給你穿衣服。」北冥夜走到床邊把衣服放下,不僅有裙子,還有一套內衣。

名可紅著臉,伸手就要去勾她的小內內。

北冥夜卻先她一步把文胸拿了起來,垂眸目光從她身上掃過:「來,我試試能不能給你穿好,轉過去。」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她咬唇道。

「看來你是不想穿。」他笑了笑,隨手揚了揚手裏的小東西:「既然不穿,那我們繼續,今天直接在床上度過就好。」

名可狠狠瞪了他一眼,遲疑了好一會,才一咬唇轉了過去,把被子從自己身上拿開。

「這麼乖,回頭獎勵你。」北冥夜笑得那叫一個得意,把小東西在她身上比劃了下,才執起她的小手穿了過去,只是在給她扣上的時候,扣了好幾回都扣不上,扣得連名可都有幾分不耐煩了。

「能不能讓我自己來?」扣個內衣都扣不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以前從沒要過女人。

但話說回來,北冥夜以前究竟要過幾個女人?像他這麼有錢的人,女人應該不少吧?他是不是也這樣伺候過其他女人?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心情忽然就不好,一想到他過去也這樣對待過其他女孩,心便沉了下去。

「很快就好,急什麼?」沒感覺到她的異樣,北冥夜依然在和那幾個內衣扣子鬥爭著。

好不容易才終於將四個扣子都全部扣上,他抬起手背擦了擦額角的汗跡,雙手落在她腋下一下子把她抱了起來,讓她面對自己。

名可低呼了一聲,立即用手去遮擋,上半身的內衣是穿好了,可其他地方……

一張臉已經紅得幾乎找不到半點其他顏色了,抬頭看著他,又驚又羞。

北冥夜卻一本正經地把她的小內內拿在指尖掂了掂,這東西輕飄飄的,質地柔和,穿在她身上應該會很舒服。

不過,他又開始有點不高興了,看著指尖的小內內,頓時就嫌棄了起來。

這東西居然可以一整天都和他的女人貼得那麼近,還把她所有的地方都給看光了,連他都沒有這麼好的福利,一出門就得要規規矩矩的,扒開衣服看一眼都不行!

好在只是一個死物,要是活的……

他哼了哼,眼底閃過了一抹濃烈的殺意。

要是活的,看他不把它碎屍萬段。

名可有點莫名其妙地盯著他那雙湛亮的眼眸,一會高興,一會想殺人,這男人究竟在想什麼?

還沒讓她想透,北冥夜的聲音已經又響了起來:「來,把腳伸出來,我給你穿。」

「……」

讓北冥大總裁給自己穿小內內,這畫面太美,她實在不敢看,所以在知道自己無論如何反抗不了之後,名可閉上眼,眼不見為凈,隨他去吧。

好不容易,北冥夜才幫她把所有衣服穿戴好,連同那套流蘇連衣裙也給她穿得妥妥噹噹的。

只不過,名可收拾好,他卻不好了,身體綳得緊緊的,哪怕不看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尷尬得很。

想要轉過身將自己的尷尬擋了去,身側的女人卻撇了撇嘴,不以為然道:「死色鬼。」

眼眸往他小腹以下的地方掃了一轉,她紅著臉從他身邊走了過去,還嘀咕道:「這麼經不起挑逗,也不知道以前被多少女人勾引過。」

北冥夜這就不高興了,從頭到尾能勾引他的也就這個女人。

過去自己要過的女人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他甚至連她們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前前後後能出現在他床上留到天亮的人,不只有她嗎?

但名可分明有幾分不高興,走到書桌前倚在桌旁,回頭看著他,小嘴還有幾分撅嘴的幅度。

「怎麼回事?大清早給我甩臉色,是不是協議撕了就可以當女皇了?」

名可白了他一眼,不說話,只是臉色還是不怎麼好看。

「能不能講點道理?」北冥夜走了過去,長指探出,把她的下巴勾了起來,讓她對上自己的目光:「如果你繼續這樣不講道理,給我擺臉色,那就別怪我不講道理了。」

腰桿往她身上貼去,讓她清楚感受到自己的衝動,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驚慌,他總算笑得滿意:「在想什麼?老實交代。」

名可狠狠瞪了他一眼,以為拿這種方式來協議,她就會服從嗎?

雖然她知道自己最後一定會低頭,但還是看不慣他這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你以前談過幾次戀愛?服侍過多少女人?」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將心裏的問題問出了口,只要他老實交代,她可以原諒他。

北冥夜一愣,沒想到她在意的竟是這些。

「沒談過戀愛。」他也老實交代:「但要過幾個女人。」

「幾個?」是幾個還是十幾個,又或是幾十個?

她氣呀!自己跟他的時候還是乾乾淨淨,清清白白的,可他呢?

又瞥了眼那依然高漲的氣焰,她恨不得一巴掌往它頭上拍去。

一天到晚就想著這些事情,說他以前的女人少於十個八個,她可不信。

「做什麼?吃醋也不是你這樣吃的,我認識你的時候已經快二十八歲。」北冥夜有幾分無奈,二十幾歲的男人,心理生理都正常,需要一兩個女人來解決一下問題,不也是很正常嗎?

「和你在一起之後沒要過其他女人了,這樣的答案滿意嗎?」他哼了哼。

名可嘟噥起小嘴,滿意嗎?她當然是不滿意的,他要是和自己一樣都是第一次,那她才叫滿意。

不過,人家說的也沒錯,認識她的時候都快二十八歲了。

想了想也覺得自己有幾分無理取鬧,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去知道:「那究竟是多少個?」

「不知道。」北冥夜有點煩躁地扒了扒劉海,轉身去收拾他們等會出門的東西。

不知道,是因為多得數不清嗎?

名可跟了過去,像個小管家婆盤根問底,就是不肯放過:「那你告訴我和她們在一起的時間有多久,有多少個人帶回家見過家長?」

「不就只有你一個?」以為他隨隨便便就能帶人到這裏來?

別說東方國際,就是在帝苑,也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還在跟他糾纏,是不是女人都一樣?這麼小氣,男人要怎麼活?

名可就知道自己問這些他肯定不耐煩,她也不想問,但既然都問道這種地步了,不問個清楚明白,她又不死心。

「那你和她們……」

「我和她們每個人呆的時間只有一個小時,或許還不到。」北冥夜放下手裏的東西,回過頭看著她,目光依然那麼深幽,可卻帶上了幾分真誠:「只是年少的時候不懂事,在夜總會找過幾個女人,一杯巴掌真的可以數得過來,你不信去問佚湯,我的行蹤他最清楚。」

名可沒有說話,心裏終於是舒坦了些。

年少不更事,或許每個男人都會經歷吧,如果一次都沒有,反倒有點不太正常了。

終於意識到自己今天的不對勁,她看著他眨了眨眼眸,呶唇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剛才見你幫我穿衣服,忽然想起來你或許也伺候過其他女人。」

「狗屁。」北冥夜將包拿了起來往肩頭上一垮,走到她身邊將她拉入懷中:「我親過的女人只有你,在我床上過夜的女人也只有你一個,你當我是什麼人?隨隨便便都會伺候人嗎?」

名可不說話,但心裏卻有幾分甜絲絲的,不是隨隨便便伺候人,那就是說她不是隨便的人了?

她不再糾纏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北冥夜也不多說了。

說到底其實他心裏也有那麼一點虛虛的感覺,這丫頭跟自己的時候,從裏到外全都是乾乾淨淨的,就連她的心也是乾淨純潔得很。

什麼都不懂,懵懵懂懂的,也不知道對人防備。

這麼脆弱的小東西,明知道留她在身邊自己以後的日子一定會遇到很多麻煩,但,若是個甜蜜的負擔,他也認了。

「以後,不會再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了,我保證。」在她頭頂上親了親,他才將大廳的門打開,擁著她往外頭走去。

名可雖然不說話,但,心裏是真的在感動。

其實,她會偶爾驕縱那麼一會會,不也是他給自己的權利麽?

男人如果不疼你,誰願意看你臉色過日子,所以,驕縱什麼的,也就是那麼一次兩次了。

這種事情,以後,她也不會再問了。

門外,北冥連城正巧從外頭回來,兩人一出門,抬眼就看到他被風吹得有幾分凌亂的劉海亂亂地搭在額前。

「昨晚去哪了?」北冥夜問道,長臂依然在名可腰上,沒有放開過片刻。

「住酒店。」北冥連城一點都不隱瞞。

公寓不能住,不住酒店還指望他在外頭吹一夜冷風麽?

名可一張臉頓時又漲紅了起來。

北冥夜卻不當一回事,這小子知道躲開,把空間留給他們,還算他懂事。

垂眸看了名可一眼,才又看向北冥連城,他道:「今天有個遊*賽,一起?」

名可怎麼都沒想到,他們居然是坐直升機去的海灘。

直升機也!她活了二十年,今天還是頭一回坐這個玩意兒。

「要不要坐到副駕駛座去感受一下?」看到她上了飛機之後就東張西望的模樣,北冥夜揉了揉她的發,笑問。

「不去!」名可看了眼異樣身旁北冥連城坐的位置,一看就慌了神。

雖然前面的視野真的很開闊,也可以看到更多的風景,但,讓她一個人坐在那裏,萬一等會太過於緊張,扯上了佚湯怎麼辦?

人家要駕駛飛機,別讓她弄得出了什麼事兒才好。

呸呸呸,不知道在想什麼事情,居然想到出事什麼的,太不吉利了。

「我們去哪個海灘?」她還是有點想不明白,東方國際環海,雖然地方足夠的大,但這裏離海灘應該不算太遠,車程頂多就一個小時。

開直升機過去,真的好奢侈。

尤其,這直升機似乎還是他私人的。

有錢人的世界,她不懂唉,買一輛直升機的錢,足夠他們這些普通老百姓吃上一輩子的夥食了吧?

「可可小姐,你坐好了沒有?」佚湯側頭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坐好我就開始了。」

「我……」往外頭一看,竟不經意看到一抹淺紫的身影,一看到這身影,名可頓時就怔住了:「等一下。」

龍珊珊今天穿著一身淺紫流水長裙,獨特完美的剪裁,將她本來不算太高的身材襯托得異常修長。

她挽著一位男子慢步走進小機場,似乎也要上飛機。

她身邊那個男人也是一個標準的超級大帥哥,幾乎是不輸給北冥夜和北冥連城的那種,只不過名可現在看多了身邊的男人,再看其他男人的時候,已經不會感覺有哪個男人長得特別帥氣了。

要看帥哥,看自己男人就夠了。

她只是感覺這個男人有幾分眼熟,不知道什麼時候見過。

再一想,似乎就在昨天晚上龍珊珊的生日宴會上見到過,那個……叫龍楚寒的男人,龍珊珊的堂兄,龍家的長孫。

他們要去哪?

一看到龍珊珊,名可就有一種想要過去找她質問的衝動,她依然沒有忘記,昨天晚上自己問起爸爸出事那天的情形時,她眼底一閃而過的驚慌。

她,真的在驚慌!

在名可發現龍珊珊的時候,龍楚寒也似已經看到了他們。

不知道和龍珊珊低語了兩句什麼話,他舉步向這邊走來。

佚湯本來已經要準備起飛了,看到龍楚寒過來,只能將引擎關掉。

「我去一下,你在這裏等我。」北冥夜摟了摟名可的肩頭,推門就要下機。

名可卻一把扯上他的大掌:「我也去。」

北冥夜眼底閃爍了下,似乎有那麼點遲疑,但最終還是下了飛機,再扶著她下來。

龍楚寒走了過來,笑道:「北冥先生今天也參與了遊艇大賽?」

北冥夜隨意點了點頭:「原來龍大少對這個有興趣。」

「不過是家裏的小公主想去,我去做個陪襯。」龍楚寒雖然笑著,但,看著出有幾分無奈。

本來他已經離開龍家,打算回公司做事,老爺子一通電話,說他的小公主想出去玩玩,基於龍楚陽已經早早去了不願意回頭,回去當護花使者的就只能是他了。

小公主在家裏的地位,真的無人能及。

龍楚寒的笑意優雅貴氣,竟和北冥夜的神韻有那麼幾分相似。

應該說,都是一樣的虛假,只是虛應的,不帶半點感情。

他口中所說小公主名可自然也知道是誰,龍珊珊已經在下人的陪同下走到自家的直升機旁,正要上去。

名可收回目光,抬眼竟對上龍楚寒有幾分意味不明的視線。

「這位小姐昨晚見過。」他道。

「你好,我叫名可。」名可沖他點了點頭。

「昨天晚上珊珊有點調皮,名可小姐不要見怪。」龍楚寒的態度似乎還不差,目光看不出有多少真誠,但沒有什麼敵意就是了。

名可依然只是點了下頭,不說話。

龍珊珊昨天晚上那些行徑,絕不單單是一句「調皮」可以解釋的,不過,大家都是成年人,龍珊珊的事情,龍楚寒沒有義務去管太多。

「既然龍大少有花要護,我們就不打攪了。」北冥夜淡淡看了那天一眼,雖說不打攪,但這話明顯是在趕客。

龍楚寒怎麼會聽不出來?過來也只是打聲招呼而已,兩個人不算太熟,根本沒什麼話可以聊。

「等會見。」他笑了笑,目光又落在名可身上,對名可似乎比對其他女孩子都要多幾分注意,眼神也有幾分她看不懂的複雜:「改天再請名可小姐吃飯賠個罪。」

「沒必要,小事一樁。」不等名可開口,北冥夜已經將她摟過,轉身往飛機上送去:「回頭見。」

龍楚寒看著他們上了飛機,才轉身往自己的直升機返回。

他對名可確實有那麼一點興趣,當然也是因為名可和龍珊珊的關係。

見過這兩個女孩的人大概都能輕易分辨出來,名可真不像龍珊珊口裏所暗示的那個目中無人、態度傲慢的女孩,至於她今天早上為什麼會這樣說,或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走到直升機前,又回頭看了那邊一眼,他才攀著扶手一步跨了上去。

龍珊珊一點都不希望和名可扯上任何關係,所以剛才自己並沒有過去。

看著龍楚寒上來,她正了正身軀,等他坐好後,自覺往他身上靠去:「哥,我害怕,你等會記得要抱緊我。」

龍楚寒不說話,只是淡淡點了點頭。

是自己妹妹,抱著她沒什麼,只是,這個妹妹才剛回來沒多久,他對她的感覺還不至於親密到這地步。

但,這妹妹卻似乎特別能自來熟,不等他去抱自己,她已經靠在他身上,攀緊他的長臂了。

「剛才看到你以前的姐姐,怎麼不過去打聲招呼?」飛機開起來的時候,龍楚寒忽然問道。

龍珊珊身體不自覺僵硬了下,但僵硬只是那麼一剎,一瞬間便已經恢復了正常。

抬頭對上他的目光,她悶悶地說:「她從小就不喜歡我,我怕我過去了她會不高興,今天難得大家都出來玩,弄得人家心情不好,多罪過。」

龍楚寒沒說什麼,看了前頭的助手白樺一眼:「走吧。」

白樺立即將引擎打開,準備好之後,將直升機緩緩駕起。

「哥,我怕。」龍珊珊不斷往龍楚寒懷裏鑽去,飛機一起來,甚至伸手直接抱上他的腰,頭在他懷裏細細蹭著。

要換了是對情侶,這姿勢還不算什麼,但,現在的龍楚寒心裏卻真的有幾分煩躁。

如果抱上自己的女人不是自己的親堂妹,他一定會將她拎起來,打開機艙門將她丟出去。

可惜,這個堂妹卻是不能丟出去的。

膩乎乎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

……

至於另一邊,名可尖叫的聲音不時從機艙裡溢出來,兩條手臂更像八爪魚一樣,將身邊的男人死死抱住。

她怎麼都沒想到坐直升機居然是這麼恐怖的,為什麼機身不斷在搖晃?不是往左側翻就是往右翻去,甚至還忽上忽下的,一點都不穩。

怎麼會這樣的?

「啊!」一個側翻,嚇得她頓時又尖叫了起來,更用力往北冥夜懷裏鑽去:「抱緊我,夜,啊!抱緊……抱緊!」

「好,抱緊。」北冥夜暗地裏笑了笑,更用力將她往自己懷裏帶去,大掌順便也在她腋下不遠處的地方亂摸了起來,可惜,已經慌到幾乎想要昏闕過去的女人一點都沒察覺,依然死死抱住他。

「啊!別翻……不要再翻了!」她真的受不了了,這小飛機一點都不靠譜,翻來覆去的,簡直太可怕了。

女孩的聲音因為驚嚇而顫抖了起來,尖叫的同時,還不忘憤憤地抱怨道:「以後不要讓佚湯開這東西,他技術……啊!技術好爛……」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北冥連城悶悶的輕咳了兩聲,看著窗外下頭的景緻,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這翻來覆去的翱翔滋味。

倒是正在開飛機的佚湯心裏苦悶得很。

可可小姐是不知道,他這駕駛技術在圈裏是出了名的,多少貴公子不適花重金想要請他為自家開宴會派對的時候表演花式滑翔,全都遭了他的拒絕。

這麼好的技術,在可可小姐眼裏居然爛得可以!

真心覺得好委屈,這忽上忽下顛簸,翻來覆去什麼的……唉,一言難盡。

「別慌,來抱緊我。」北冥夜在某女胸前又抓了一把,才壓著笑意正兒八經道:「抱用力些,等會說不定翻得更厲害。」

「我……啊!我不坐了,我以後都不坐佚湯開的飛機了,我要……啊!我要下去!夜,夜,以後不要再讓他開飛機了,啊……」

尖叫的聲音不斷溢出,有人忍笑忍得快要內傷,有人委屈得直想掉眼淚,有人吃豆腐吃得那叫一個爽,當然,也有人真的怕了要哭了。

不小心瞥見她眼角的淚,北冥夜心頭揪了揪,才終於良心發現了起來。

這丫頭膽子比他想像的要小,真的不能再嚇唬了,萬一真哭出來,到時候自己又要心疼了。

「前面的路比較好走,應該不會再顛簸了。」拍了拍她的肩頭,他柔聲安慰道。

這話才剛出口,飛機在一瞬間竟就平穩了下來,沒有顛簸,沒有翻來覆去,竟像是開在了平地上一樣,開得比大飛機還要穩了。

名可緩緩睜開眼,等了至少十幾秒,真的不見飛機有什麼動靜,這才敢回過頭往窗外看一眼。

一看,一雙眼眸頓時就亮了。

很美,真的很美。

這座島嶼安安靜靜佇立在海面上,看起來就像是漂浮在上頭那般,下頭全是綠油油的一片,島上周圍都是沙灘,在陽光下一照,金燦燦的,像極了會發光的沙子。

只是看了一眼,心裏就癢得很,好想立即就跳下去,去沙灘上玩玩。

這麼乾淨的海灘,在這個人多到數也數不清的社會,真的很難見到。

「好美。」她忍不住輕聲嘆息了起來。

「嗯,很美。」身後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柔和的側臉和纖細的脖子,哪裏都是讓男人流連忘返的地方。

幾縷灑落下來的髮絲在耳邊散開,一點淒迷,一點脆弱,讓他忍不住伸出手,從身後將她徹底納入懷中。

他的女人真的很耐看,越看越美的那種,不浮誇,不艷俗,算不上嫵媚,卻又在他的滋潤下,清純中多了一絲絲屬於成熟女人的韻味。

五分純真三分懵懂兩分妖嬈,比例恰恰好,好到是個男人見到都會流口水,都恨不得將她立即壓在身下,用力去佔有。

至少,他現在就很想很想讓自己徹底佔有這小身板……

淺咳了聲,將那些旖旎的畫面從腦海裡微微抹去,他的聲音竟有幾分春風降臨的感覺:「你比景色還美。」

某兩只有點快要受不得了,相識這麼多年,什麼時候挺北冥大總裁說過這麼噁心巴拉的情話?如果不是確定剛才一路上沒有什麼意外,他們一定會懷疑現在後面的男人是不是中途已經被人掉包了。

很明顯就連北冥夜也沒想到自己心裏的話竟在不知不覺間就這麼說出了口,就算是身邊只有這個小女人的時候,他也不好意思說這種話,簡直是噁心不死人。

更何況,這飛機上可不僅僅只有他們兩個。

真是禍水紅顏,連他向來引以為豪的自製力和理智,在她面前都輕易會棄械投降。

這丫頭,妖精一個。

聽到前頭傳來那些悶悶的淺咳聲,他臉色一沉,雖然臉頰上隱隱透著一點點暈紅,但還是冷著嗓子哼了哼:「有沒有試過跳機的滋味?」

前頭,頓時鴉雀無聲。

名可紅著臉,難得聽到北冥大總裁這麼動人的情話呢,雖然只有短短幾個字,她也心滿意足了。

只是可惜,還沒來得及陶醉,已經想起來這裏不僅僅他們兩個人了。

機艙裡有那麼一會會的沉默,不到一分鐘之後,前頭佚湯忽然輕聲說:「可可小姐,我們準備要降落了,飛機會有點顛簸,別擔心,只是一點點。」

名可心裏又慌了起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前頭正在看風景的北冥連城竟涼涼地開了口:「最好抱緊老大,否則估計又要顛得很厲害。」

名可一雙眼眸微眨,怎麼這話聽起來竟有那麼點取笑的意味?

抬頭看身邊的男人,竟看到他投降北冥連城那道目光裡,那一點點還來不及收回去的嫌棄。

最好抱緊他,否則,又會顛得很厲害……

連城隊長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聽起來,居然有一種被設計的感覺?

她是不是被人耍了?

「丫頭過來,我抱著你。」北冥夜收回投向北冥連城的目光,看著她時,目光柔了幾分。

但,名可卻有點懷疑起來了。

現在想來,剛才自己害怕得要死,這傢夥的一雙大掌是不是曾經不斷在她身上摸索過?

剛才沒感覺,現在一想,頓時就發現了他超級猥瑣的行為!

北冥夜,這個混蛋!

「你故意的!」她就說,怎麼可能飛機飛起來這麼恐怖?就算以前沒有親自坐過直升機,但,看電視總是看過,人家在上頭還能看文件呢!哪像佚湯開的那樣,跟坐過山車一樣的?

「丫頭……」

「你個混蛋!」原來自己一直都被耍了!虧她剛才嚇得都快要哭了。

「佚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北冥夜一看她這臉色,立即就換了口吻:「你放心,回頭我給你收拾他。」

某隻真的很委屈,從上了飛機開始,直到現在,一直在背黑鍋。

唉,形象徹底沒了。

「你混蛋!不是你授意的,佚湯怎麼敢?」名可瞪著北冥夜,氣呼呼道。

還想把責任都推在佚湯身上,怎麼會有這麼惡劣的人?

某隻頓時又寬慰了,還好,可可小姐還是個明理的人。

「你和佚湯都是混蛋!」

唉……才鬆了一口氣,頓時又無奈了。

其實,真的不關他的事,都是先生……

北冥夜清了清嗓子,自然不會理會佚湯現在的心情,向名可伸出手,想要把她拉過來:「下次不開這種玩笑了,快過來,馬上要降落,你會害怕的。」

降落的過程總會有那麼些顛簸,她膽子這麼小,不抱著自己,等會又要尖叫了。

「你還想再騙我!」名可才不願意上當,盯著前頭佚湯的側臉,她氣道:「你還要和他一起欺負我,我和你絕交!」

佚湯的手抖了抖,飛機頓時真的顛簸了起來。

「佚湯……你個混蛋!」名可真想那東西往他腦袋瓜上砸過去。

「不是!那個……剛才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佚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但,真的要降落了:「可可小姐,你坐好,會有點……」

「再故意顛簸,你以後不要和我說話。」名可氣瘋了,都到這地步了,居然還想聯合起來欺負她,怎麼會有這麼惡劣的人?

佚湯真的有點無語問蒼天,欲哭無淚了。

更無奈的是,某個無恥的男人為了討好自己的女人,正在冷冷地下達命令:「別再嚇唬丫頭,再顛簸,你趕緊回去收拾東西滾蛋。」

「……」真想試試跳機的滋味,這些壞人,不想再跟他們在一起玩耍了。

結果呢?

結果嘛,某個技術性高手為了不讓飛機有顛簸感,愣是在海島的停機場上方盤旋了好久,讓下頭的人也大飽了一次眼福。

幾乎上十次的大盤旋,將下降的軌道儘可能拉大,也就減少了下降時的顛簸感。

可儘管如此,降落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地顛了顛。

一下飛機,佚湯立即跳了下來趕到名可跟前,一臉焦急道:「可可小姐,剛才顛了一下,那不是故意的,我已經最大極限讓飛機平穩降落了,後期始終是有一段直接降落的距離,這個沒辦法人力控制,我不是……」

「剛才顛了嗎?」不待他說完,名可眨巴著清透的眼眸,一臉惘然:「什麼時候顛了?我怎麼沒感覺到?」

「呃,那個……」佚湯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沒感覺到顛簸,這……是好事吧?

「回去的時候也想剛才那樣,就心滿意足了。」名可沖他淺淺笑了笑,舉步往停機場外頭走去。

如果她沒有記錯,這裏不遠處就是港口,那裏停著不少遊艇,大概都是來參加這個傳說中的遊艇大賽的。

那裏的海灘美得很,她真的趕緊過去瞧瞧看。

佚湯花了好一會的工夫才將她的話完全消化下來,這是……不怨他的意思了吧?

狠狠鬆了一口氣,見北冥夜和北冥連城都跟過去了,他才回到飛機上,將行李拿了下來,舉步跟了過去。

北冥夜一直走到名可身後,以為這丫頭怎麼也會等等他,不想她和佚湯分手之後就一個勁地往前方走去,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當然,也沒有回頭看過他半眼。

看樣子,還在生氣了。

想要追過去哄兩句,可北冥連城就在身後不遠處,有外人在這裏,他拉不下這個臉去賠禮道歉。

真是,給她一點陽光就燦爛了,換了過去,哪裏感對自己甩臉色?現在,怎麼動不動就不把他當一回事?

越來越後悔將協議還給她,讓她撕了個稀巴爛,這協議一撕,自己在她心裏的高度頓時下降了好大一段距離。

北冥連城還是悠哉遊哉走在他們身後,也不知道趕緊滾蛋把空間留給他們。

北冥夜心裏有點煩躁,長腿一邁追上名可,卻只是走在她身旁,不哼聲。

名可也沒有理他,做錯了事就知道將責任推給別人,以為她不知道剛才佚湯開的那花式飛機是他授意的嗎?

人家死心塌地給他賣命,回過頭還得要為他背黑鍋,這傢夥高高在上慣了,死活不肯認錯,真氣得人內傷。

她倒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想讓人家北冥大總裁低頭說自己錯了,但,態度不要這麼吊行不行?

北冥夜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是想過哄她的,但,她態度這麼囂張,居然敢不理他……她要是小鳥依人地靠過來,他可以考慮一下跟她說一句「對不起」的。

聲音小一點,別人應該也聽不到。

名可越走越鬱悶,看樣子北冥大總裁真的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她也就懶得跟他一般見識了。

回頭看著走在他們身後的北冥連城,她停了下來。

名可一聽,北冥夜自然而然也停下,只是,還是沒有主動跟她說話。

北冥連城淡漠著一張臉走到名可跟前:「做什麼?」

「我不認得路。」雖然剛才在上頭看下來,兩個地方相隔不遠,但,下來一走才發現,路程並不如她想像的那麼短。

尤其,前面有分岔路了,不知道怎麼走,又不想問身邊那個傲慢的傢夥,只能等北冥連城。

北冥連城的目光在北冥夜臉上一掃,後者一副倨傲的態度,冷哼,他有點想笑,男人是不是談戀愛了之後,都會變得這麼幼稚?

要換了過去,哪個敢給老大臉色看,不是一巴掌拍死,至少也轉身遠離。

這丫頭功力足夠的深厚,連老大都拿她沒轍了。

這麼在意,究竟是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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