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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摯愛之帝少的寵兒》第127章
將車子駛離路邊回到車道上,一路上北冥夜默不作聲,直接往公寓返回。

離開了盤山公路,進入了熱鬧的大街之後,名可才像似想起了什麼,把手機拿了起來撥通了肖湘的號碼。

電話響了許久都沒有人接,她有幾分緊張,直到電話自動斷掉,她又重新撥了一遍。

好在這次才響了兩聲,肖湘便將電話接了起來,只是接電話的時候呼吸似乎很沉重,還有幾分急,彷彿在用力喘氣。

名可心裏有幾分莫名其妙,皺著眉問道:「湘湘,你現在哪裏?離開龍家了沒有?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沒……沒有。」肖湘用力喘了兩口氣,努力想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但卻似乎難以將氣息控制。

「你在做什麼?」名可又問道,剛問完這話便忽然睜大眼眸,一張臉刷地便紅了。

拿緊手機,她尷尬地道:「我……我沒什麼,只是想問問你有沒有事,如果沒事……」

「我沒事,可可,你……你現在在哪裏?回去了嗎?」電話那邊又傳來肖湘依然喘氣的聲音。

名可真有幾分後悔了,早知道這個時候就不打給她了,喘氣喘成這般,和自己剛才的情況有什麼區別?

剛才她是被北冥夜莫名其妙拉了過去給強吻了,現在湘湘她……

一張臉又頓時紅了幾分,她忙道:「我和先生在一起,那我不跟你說了,照顧好自己,回頭我再跟你聯繫……」

「等一下。」肖湘有點急了,氣息好不容易平緩了些,她急道:「那個是名珊,不是什麼龍珊珊,那個……」

電話那頭忽然傳來一陣異響,肖湘分明已經被拉開距離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做什麼?混蛋,把手機還給我,我在和可可說話,還我手機……」

名可的眉心依然輕蹙著,沒過多久,電話那邊便傳來了慕子川同樣有幾分氣息不穩的低沉聲音:「龍家的人不是你們能惹得起的,過兩天我帶她回去,這段時間你們不要見面了。」

名可心裏沉了沉,知道慕子川是怪自己把肖湘拖下水,可她根本沒有想過這個,這些事情她真不打算和肖湘說,所以她連名珊成了龍珊珊的事情也沒有告訴她。

慕子川也似乎覺得自己說話的語氣有幾分重了些,那邊肖湘分明在責怪他。

他溫言道:「對不起,可可,我不是怪你,但我想北冥夜也不會同意你和龍家的人有任何糾纏,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了,子川大哥,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更加不會扯上湘湘。」名可笑了笑,這笑卻是真心的。

不管怎麼樣,慕子川這麼在意肖湘,對她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只要看到他們兩個過得好那就好,至於名珊的事情,她確實不打算讓肖湘參與進來。

「那就好,那你們早點回去休息,我掛電話了。」慕子川淡言道。

肖湘的聲音立即又傳了過來:「混蛋,電話是我的,快還我電話,你沒資格替我掛電話,慕子川,你這個混蛋,你……」

她後面還在罵什麼,名可聽不見了,因為慕子川已經把電話掛掉。

她理解他的心情,不僅沒有怪他,反倒是真心覺得欣慰。

雖然慕子川看起來並不是什麼熱情的人,但至少對湘湘該是真的在意的。

「怎麼樣?」北冥夜側頭看了她一眼。

名可籲了一口氣,笑得有幾分無力:「沒什麼,只是和湘湘報個平安,順便看看她離開了沒有。」

「慕子川是不是讓你別扯上肖湘?」雖然北冥夜沒有聽到慕子川說的話,但不難想像。

龍老爺子是個什麼樣的人物,這個暫且不提,龍家有多複雜她們不清楚,他們難道還不知道嗎?

如果清楚名可和龍珊珊的關係,龍家某些人會不會輕易放過這麼好一顆棋子?

事情再這麼糾纏下去,對她們兩個小丫頭絕對沒有任何好處。

不過,他倒是有點看走眼了,沒想到慕子川居然這麼在意肖湘那丫頭。

名可低垂頭顱沒有說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明白北冥夜的意思,他和慕子川其實是同一個意思,都不希望她們與龍家的人糾纏。

可是,不找龍珊珊,她沒有辦法知道那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必須要與她對質,要問清楚爸爸是不是她推下去的。

一路上兩人沒再多說什麼,回到公寓地下停車庫的時候,北冥夜將車子停了下來,翻出手機不知道給誰發了個信息,之後才與她一起下了車,進了電梯間往公寓返回。

北冥連城依然在公寓裏,見他們回來,他拿上錢包和鑰匙就往外頭趕去。

「你要去哪裏?」名可看著他,有幾分訝異:「這麼晚了還出去嗎?」

「不出去,留在這裏當電燈泡嗎?」昨天晚上弄得他連覺都睡不好,現在這兩個傢夥回來了,他還怎麼在這裏呆下去?

名可一張臉還是有點紅撲撲的,看著他離開,直到大廳的門被關上,她才回頭。

北冥夜就站在她背後,這一回頭立即便對上他的目光,她嚇了一跳,還以為他已經回房間了。

「還有事嗎?先生。」她驚魂未定地問道。

北冥夜瞅了她一眼才轉身往房間返回,推開房門,一抬頭就能看到安安靜靜放在床上那份協議。

準備了一整天要給她的,可一早到現在,連正兒八經跟她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但經過了龍家這些事情再回來,他卻不知道該怎麼把這件事提起來了。

見他堵在門口一直沒有進去,被他堵在外頭的名可看著他的側臉,訝異道:「先生,不進去嗎?是不是房間裏頭有什麼?」

想要往裏頭望一眼,可他身軀實在太高大,堵在門口竟把她所有視線幾乎全擋了去。

她從他胳膊往探出頭顱,北冥夜垂眸看了她一眼,忽然側了側身,給了她足夠的視野看房間內的一切。

可名可看了一圈並不覺得有什麼,抬頭對上他的目光,她訝異道:「怎麼了?沒什麼不妥……」

忽然便有幾分緊張了起來,臉色微變,身體下意識往他身旁靠去:「是不是……是不是有人……」

「慌什麼?房間裡除了我和你,還有什麼人?」北冥夜哼了哼。

真不知道她這是什麼眼神,這麼大一份協議在那裏,居然看不到!

北冥夜實在有點心煩,不想再與她玩這種遊戲了。

「膽子這麼小,還敢去惹龍家的人,你要敢再亂來,說不定哪一天這房間裡就真的躲了十幾個人,一進門就亂槍把你射殺。」

射殺這兩個字,自己說出了口,連心都莫名揪痛了幾分。

他指尖緊了緊,沒想到竟連想像一下也會心痛,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滋味,太怪異了。

走到衣櫃前拿了睡袍,他轉身進了浴室。

聽著裏頭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名可才鬆了一口氣,隨手將房門關上,舉步書桌旁走去。

在椅子上坐下,撐著自己的額角,身累,連心都有幾分疲憊。

雖然知道北冥夜剛才說的是玩笑話,但回心想想,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萬一自己真的把龍家的人得罪了,將他們惹怒,回頭一出門就被亂槍射殺而死,那怎麼辦?

她還這麼年輕,還不想死。

可是,難道就真的這兒放任龍珊珊逍遙法外嗎?萬一爸爸真的是她推下去的呢?

她雙手摁在額角上用力揉了揉,好一會才站了起來朝床邊走去,走了兩步又似想起什麼,轉身走到衣櫃前,將自己買回來的睡衣取了出來,靠在櫃門邊等待北冥夜出來。

北冥夜這個澡洗得特別快,才不到十分鐘他已經把浴室的門打開。

出來的腳步似乎有幾分遲疑,沒有立即出來,而是好像在猶豫些什麼,猶豫了好一會才拿著毛巾,一邊擦頭髮一邊從浴室走出。

以為給了她這麼長的時間,總該發現床上那份協議,但沒想到他出來的時候,這傢夥還抱著睡衣靠在衣櫃的門邊,兩眼無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定又在想龍家的事情。

心煩意燥的,他走了過去,哼了哼:「還不去洗澡?」

「好,我這就去。」名可回過神,舉步往浴室走去,走得這麼瀟灑,連一眼都沒回頭看床上那份協議。

北冥夜真覺得太委屈了,從早上一直委屈到現在,是不是非得要他把協議拿在手裏遞到她面前,她才會看得到?

這女人,眼睛長在頭頂上了,這雙漂亮的眼眸究竟都是用來做什麼?

他煩躁地扔下毛巾,一頭還是濕噠噠的短髮顯得有幾分凌亂,凌亂中又透著野性的美,但可惜這些他女人看不到。

走到床邊盯著床上那份協議,兩頁紙,還是A4紙,知不知道A4紙有多大?這麼大兩頁紙在那裏……

他閉了閉眼,又是委屈又是煩躁,就這樣看著協議,心情有幾分忐忑,七上八下的,還是無法決定要不要親自把協議交給她。

這都看不見,真是敗給她了!

名可出來的時候北冥夜還站在床邊,一看到她出來,一顆心莫名又緊張了起來。

看了眼腕錶,快十一點了,離今天的結束只有一個小時。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用最直接的辦法,要不然等這丫頭髮現,只怕十二點要過了。

正要翻身把床上的協議拿起來,不想電話鈴聲卻忽然響了起來。

回頭看了名可一眼,名可還在安靜地擦拭自己一頭濕漉漉的長發,他無奈將手機拿起,一看是佚湯的電話,忙將電話掐滅,直接出了房間往大廳走去。

名可也不知道他要去做什麼,把頭髮擦乾之後,把毛巾拿回到浴室裡,出來時北冥夜還在外頭,似乎佚湯來了。

兩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她也沒理會,走到床邊正要把被子鋪開,不料卻看到上頭有兩張紙。

這兩張紙好像他今天早上就拿在手裏了,當時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也沒在意。

她將這兩張紙撿了起來,反過來一看,只看了第一行字,一雙手就已經激動得顫抖了起來。

他們的協議!

他把協議拿出來做什麼?他又想讓她做什麼事?

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百感交集,真恨不得把這份協議給撕了,讓北冥夜永遠沒有機會再拿這個威脅自己。

可是,她如果直接把它給撕了……

不給她太多的時間胡思亂想,大廳的門便已被關上。

佚湯似乎離開了,北冥夜正往房內走來。

名可忽然就有幾分慌了,腦袋瓜一下子閃過些什麼,真想把協議就這麼撕碎,要是等他回來,她就沒機會了。

可這份協議拿在手裏,指尖卻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不可以撕,這樣撕了,似乎太過分了些,惹怒了這個男人,以後還不知道會讓自己做些什麼事。

只是一個遲疑,北冥夜已經進了門隨手將房門關上。

名可呼吸亂了,心慌意亂的,不知道該把協議扔回到床上,當自己沒有看到,還是坦白一點把協議還給他。

可才掃了一眼,頓時被他手裏拿著的東西給吸引了。

一雙眼眸睜得大大的,看著走到自己跟前的男人,視線從他臉上移開,又落回到他手裏的東西上,薄唇竟不自覺抖了起來:「你……」

「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北冥夜垂眸看著她手中那份協議,不得不承認,看到她拿著協議的時候,心裏還是有幾分緊張的。

將蛋糕往書桌上一放,他又回到她跟前。

名可有幾分惴惴不安,在他走近自己的時候,她終於還是伸出手把協議遞迴到他跟前:「你把東西丟在床上,我不小心看到的,收起來吧。」

「收起來做什麼?」他忽然伸手把她拉到懷中,從身後將她抱住,低頭吻了吻她的脖子,薄唇移到她的耳邊輕喝了一口氣,一口溫熱的氣燙得名可又輕抖了起來。

「你又在我懷裏抖了。」他笑了笑,長籲了一口氣,終於還是鼓足勇氣,輕聲道:「這是送你的禮物,從此以後,這份協議就屬於你了。」

在她耳邊又吻了吻,他的聲音如同來自遙遠的天邊,又像是在耳際響起了那般,像極了在大提琴拉出來的那個磁性悅耳的調兒,啞啞的,帶著幾分蠱惑人心的氣息:「生日快樂,我的小丫頭。」

名可沒有說話,只是拿著協議的手不斷在顫抖著。

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聽錯,他說,這份協議是他送她的禮物……

他沒有忘記她今天過生日,哪怕他去完龍家,給龍珊珊過完生日,還是沒有忘記給她送上這個大蛋糕。

鼻子很酸,眼角也萬分的酸澀,可她真的很害怕,怕自己聽錯了,這份協議真的要送給她嗎?

「怎麼了?不喜歡嗎?」北冥夜收緊兩臂,讓自己更緊地貼近她的身軀,有些話已經猶豫了一整天,可直到現在還是沒有勇氣說出口。

清了清嗓子,他顧左右而言他:「你準備怎麼做?撕了它還是把它藏起來?」

名可還是沒有說話,只是身體僵硬了,依然止不住在輕顫。

北冥夜沒有打斷她的激動,給了足夠的時間讓她去調整自己的心情。

他繼續道:「還是說你打算把它還給我?」

「你到底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她抬頭,對上他的目光。

兩個人近在咫尺,兩雙眼眸靠得那麼近,近得連對方的臉都看不清,可卻還能看得清對方眼底倒影出來那張屬於自己的臉孔。

他眼中有她,她眼底也有他的影子,這樣的感覺好奇怪,已經親近過這麼多回,也已經做遍了人世間最親密的事情,可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那般,覺得自己真真切切被對方看進了眼裏。

「你知道我從來不喜歡跟你開玩笑。」他張嘴含住她的耳垂,低聲呢喃:「在我改變主意之前,你決定它的命運。」

名可終於還是忍不住咽呼了一聲,眼淚一下子就滑了下來。

撕了它,撕了這份協議,從此以後,她和他之前地位就平等了。

她不再低人一等,不再需要對他唯命是從,不再覺得自己只是他的玩物!

顫抖的手將協議拿了起來,眼淚止也止不住,這份讓她屈辱了好幾個月的協議,這份讓她在他面前抬起頭做人的資格都沒有的協議……

十指一緊,終於嘶的一聲,兩張紙被撕成了四半,她咬著唇,撕開頭之後便又繼續撕了起來。

四半撕成八片,再撕成十六片,依然繼續撕下去。

撕成了粉碎,撕成了一片片,讓這些碎片從自己的指尖溜走,這還不解恨,看著落在地上的紙碎,她抬起腳狠狠踐踏了起來。

回過頭用力瞪著北冥夜,咬唇道:「以後我不再欠你,我不需要再喊你先生,北冥夜,你沒有資格再指示我做任何事,你沒有資格再強要我……」

「但我還是想把你困在身邊,怎麼辦?」他收緊了雙臂,把從他懷裏掙扎出去的小女人又抱入懷中。

名可呼吸一滯,眼淚都忘了要落下了,抬頭瞪著他,一張臉氣得糾結了起來:「你說什麼?你這個混蛋,我們的協議都已經撕了,我不再是你的玩物,你休想再羞辱我,我不會再像從前那樣……」

「做我女朋友。」他的聲音很輕很輕,輕得連自己都聽不清,可這麼輕微的聲音,卻在一瞬間打斷了她所有的話語。

做他的女朋友,他說,讓她做他的女朋友……

名可盈滿淚水的眼眸死死盯著他線條剛毅的臉,似乎有點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北冥夜笑了笑,伸出長指給她將眼角的淚水拭去,拭不幹凈,便低頭用自己的薄唇給她拭擦了起來。

好不容易將她一張小臉上的淚水全都吻去,看著她睫毛上依然沾上的水珠,他笑了笑,大掌落在她腦袋上,將她小巧的頭腦往自己的胸口帶去。

沙啞的聲音,從頭頂上方滿滿灑落:「聽聽我現在的心跳聲,讓它告訴你,我說的話都是真誠的。做我的女朋友,從今天開始,沒有協議,沒有誰欠誰,你我都是平等的,我要你做的不是我的情人,而是我的女朋友,我將來的老婆。」

名可真的不知道她是不是聽覺失誤聽錯了,這算是他對她的表白嗎?做他的女朋友,以後還是他的老婆……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是北冥夜對她說的話?

已經幹了的小臉一瞬間又被淚水沾濕,這一次,淚水還將他的睡袍都給打濕,滾燙的熱淚透過睡袍沾上他的皮膚,燙得他心頭一陣柔柔的痛。

她在自己身邊委屈了多久?原來她一直都這麼委屈。

想跟她說一聲對不起,可又覺得這個時候似乎沒有必要了。

名可卻在他懷裏掙扎了起來,抬起頭盯著他,聲音有幾分沙啞,也有幾分明顯的不悅:「不要騙我,我的心很脆弱,經不起你的欺騙,我沒有你那麼多花花腸子,我看不透你在想些什麼,我……」

「我想些什麼,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還要我把話說第三遍第四遍嗎?」

「為什麼不能說?」難道說,想要追求她是這麼容易的事情嗎?

現在是他在求她做他女朋友,又不是她倒追他,多說幾遍怎麼了?多說幾遍會讓他少兩塊肉嗎?

看著她這張倔強的小臉,北冥夜覺得又好氣又可笑。

他抿了抿唇,深吸了一口氣,才又再一次誠懇地問道:「做我女朋友,好不好?名可小姐,現在先答應做我女朋友,等以後再做我老婆,行嗎?」

她用力咬著下唇,因為不這麼做的話,她會忍不住失聲哭出來。

努力壓抑著自己激動的情緒,壓抑了很久很久,久到連自己都快要忘記時間了,她才終於啞著嗓子,嘟噥起小嘴,不高興道:「做我男朋友就得要守我的規矩,要不然我不答應。」

北冥夜修長的睫毛微微煽動,又有點想笑了。

這丫頭,果真是給她一點陽光,她就燦爛起來了。

「那你先說說要守什麼規矩,要是太苛刻,我可做不來。」

「沒有太苛刻。」見他似乎想要放開自己,名可一把揪緊他的衣袍,好不容易才等到他向自己表白,可不願意在這個時候放他溜走。

剛才分明還是這男人就求她做他女朋友,可這一會,她竟已經在擔心他後悔了。

天生的奴性,還是對這一刻的到來太過於期待?

原來,她已經期待了這麼久了嗎?她是不是真的一直在期待他對自己說出這些話?

現在……算不算是他在追求自己?

趁北冥夜還有幾分誠意,名可故意壓著嗓子,正兒八經道:「以後不可以和俞霏凡曖昧……不對,是不可以和任何女人曖昧,既然做我男朋友,就不能再有這麼多花花腸子。」

「我什麼時候有過花花腸子?我和誰曖昧過?」北冥夜一臉無辜,看著她,眼下閃過一點委屈:「我和俞霏凡相識了這麼多年,哪怕她脫光了抱著我,我也沒有……」

「她在你面前脫光?你們還抱著!」其他的話名可都似乎沒聽進去,就只有這兩句話被她聽進去了。

俞霏凡脫光了抱著他,他們抱著,還沒有穿衣服!

一張臉頓時就垮了,她掄起拳頭用力敲在他胸膛上:「你個混蛋,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快說!」

要是在認識她之前也就算了,誰沒有那麼點過去?要是敢在認識她之後……

她握緊拳頭,拳心舉了起來,盯著他:「快說,什麼時候的事?」

北冥夜真有幾分無辜,但看她這麼認真,忽然也有幾分心虛了起來。

這事還真不好糊弄,這畢竟是在他們倆已經在一起之後的事情。

「我跟她什麼都沒有發生。」這一點必須得要先說明。

「究竟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名可一點都不願意放過。

北冥夜深吸了一口氣,才無奈道:「具體時間我忘了,應該是兩三個月之前的事。」

「混蛋!」名可這一拳又狠狠落了下去,一點都沒有留情,只是可惜他的身體如同銅牆鐵壁那般,打不疼他,反倒弄痛了自己的手。

可她一點都不在意,因為是真的生氣了!

「你都和我在一起了,既然還和她……」

「我說了跟她什麼都沒做,我只是想要告訴她,就算她脫光了站在我面前,哪怕抱著我,我對她也不會有感覺……」

「真的沒感覺嗎?」她才不信!

人家身材那麼好,長得又是那麼漂亮,真的脫光了抱著他,他怎麼會沒有反應?是個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沒反應!

北冥夜本想立即搖頭,可想了想,那天自己似乎真的有反應了,但那不是因為俞霏凡才有反應好嗎?

那分明是因為想起了她在自己身下哭泣的情形,才會莫名又有了衝動。

這丫頭究竟知不知道,她對他來說就是被毒酒,嘗上之後就戒不掉了,連想起來都會有感覺。

一想到兩人糾纏時她梨花帶淚的臉,身體頓時又繃緊了起來。

名可的小臉一沉,眼下淌過的是更為憤怒的火焰:「你又在想她,是不是?」

該死的,想到那個女人居然都有反應了!

這男人究竟是個什麼渣男,她怎麼會喜歡這種人!

用力推了一把,想要離開,北冥夜卻握緊她的手臂把她拉了回來,無奈道:「我這是在想你。」

「你騙人。」剛才他們分明在討論俞霏凡脫光的事。

北冥夜真的很無奈,要換了過去,這小傢夥哪裏敢在他面前那麼放肆?

不過,她現在這樣,比起昨晚那個毫無生機的女人,要讓他心裏舒服多了。

現在這個她才是真正的她,才是活生生的她。

他喜歡現在的丫頭,不喜歡昨天那個冷笑著問他要不要的壞女人,昨天那個壞女人,讓他心裏難受死了。

他抿了下唇,既然現在兩個人地位平等了,自己也不好再用那些手段來讓她難過。

他要她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每日都過得開心,因為有他而自豪,所以哪怕真的不是什麼會說話哄女孩的人,他還是耐著性子一點一點解釋著。

「我本來是想用這種方法,讓她知道我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好讓她死心,但沒想到看到辦公室那張大床,就想起你在我身下痛哭流淚的模樣,一想就忍不住有反應了。」

名可的小臉刷地一聲漲得通紅,可卻還是呶起唇,不以為然道:「怎麼可能會這麼巧合?你騙我!你當我是三歲小孩,什麼都不懂嗎?」

北冥夜真想翻白眼,沒想到自己堂堂一個大男人,還是對女人從來不屑一顧的,居然有一天會敗在這樣一個小丫頭手裏。

既然解釋不來,那就不要解釋了,直接用做的告訴她,自己有多喜歡她,不僅喜歡她的身體,還喜歡她這個人。

雙手落在她臀上,忽然用力把她拉向自己。

名可卻掙扎了起來:「別打算用這樣的方式糊弄過去。」

北冥夜長籲了一口氣,真的沒轍了:「那你想讓我怎麼樣去證明,我對她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以後不可以再和她摟摟抱抱,我不要再看到你和她抱在一起。」名可義正言辭道。

北冥夜眨了眨眼眸,盯著她,看了她好一會才終於淺淺笑了,這兩天來的鬱結也似瞬間散去了大半。

他笑道:「原來你在意呀?我一直以為你不在意,你這丫頭,既然在意的話,昨天怎麼不衝過來把我拎回去?我很樂意呀。」

名可瞪著他,也不知道他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把他拎回去,她敢嗎?就算敢,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以後要是生氣了,別悶在肚子裏,直接告訴我,別人都說了夫妻好與壞,在乎溝通與關懷。」他又道。

「胡說,明明是子女。」

「夫妻也是一樣的。」他笑得愉悅,又扣著她的粉臀,往自己身上扣去。

名可推了他一把,怒道:「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說什麼?」北冥夜這時候心裏高興得很,哪裏還想要聽她說什麼話,還不如直接用做的。

但名可卻還是在用力掙扎,見他激動成這樣,她沉下臉,不悅道:「現在協議已經撕了,我不再是那個讓你任意玩弄的女人,你要再敢這樣對我,我立即回東陵。」

北冥夜一怔,倒是沒想到沒了協議之後,這丫頭居然會變得這麼難以靠近。

瞥見她眼底的認真,他終於拿開了那雙放在她臀上的大掌,只差沒舉手向她投降了:「大小姐,那你說你究竟還想說什麼?能不能說快點?」

「你想要當我的男朋友,我的規矩還沒有說完呢。」名可推了他一把。

「好,你說,我聽著。」趕緊說完,好讓他趕緊辦事,不對,還得要先吃蛋糕,今天是她生日,怎麼可以不吃蛋糕?

北冥夜拉上她的手往書桌走去:「來,過來,我們一邊吃一邊說。」

「不,說完了再吃。」名可是一點都不讓,反正現在沒協議了,她沒有必要什麼都聽他的。

北冥夜深吸了一口氣,用自己最大的耐性看著她:「好,我就站在這裏等著你說,說吧。」

「不僅俞霏凡,其他女孩你以後一個都不許和她們曖昧。」

「我保證。」他立即道。

「你要寵我。」她嘟起小嘴,人被寵起來了,氣焰也高漲了。

難得北冥大總裁一點都不介意她這副驕傲的模樣,連聲音都溫柔得嚇死人:「寵你,不是一直都很寵你嗎?」

「要更寵。」

「好,更寵,寵到你受不了為止。」

名可紅了紅臉,白了他一眼,不想與他說那麼不正經的話語,她又正兒八經道:「不許再欺負我。」

「做你算不算是欺負?」

「你混蛋!」她又掄起拳頭,一拳捶在他胸口上。

北冥夜執起她的小手,與她一起摁在自己心臟所在的位置。

既然話已經說開了,也不差把心裏那些話一次過跟她說清楚:「我喜歡你,以前以為隻喜歡你的身體,後來才知道我連你這個人也喜歡,既然知道喜歡你,以後除了在床上,不會再欺負你了。」

「床上也不可以。」

「那不行,這個沒辦法答應。」

名可瞪著他。

他卻柔柔地看著她,只是淺笑。

名可沒辦法,其實他今天能用這樣的態度來對自己,她已經心滿意足了,只是有些事情還是沒有放下:「昨天你說我還沒有資格管你的事……」

「我無心的。」就知道她一直都在為這件事生氣,他握緊她的小手,聲音無與倫比的柔和:「我昨天去拜祭霏煙……」

瞥見她神色的改變,他忙道:「我和俞霏煙也沒有什麼,更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不過,那個時候他還沒有認識她,就算真做了也不算對不起她,可這不是重點。

他繼續道:「只不過她是為了救我才死的,我心裏始終對她有虧欠,她的生日在早上,我每年都會在她生日之前趕到,和她一起過生日。昨天心裏有點急,連自己說了什麼都不知道,我不喜歡欠人的感覺,那會讓我一輩子都不好受。」

他吐了一口氣,淺淺嘆息:「丫頭,不要生氣,我錯了,以後不會再說這種話了,好不好?」

名可還是咬著唇沒有說話,只是眼淚又在眼裏打轉,很快就將她一雙眼眸蒙上了薄薄的霧色。

他抱上她,淺嘆了一聲,無奈道:「以後有什麼事情,我們好好說清楚,好不好?以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我們都不要想了。」

眼下閃過些什麼,一想到龍家那些事情就有幾分心煩,他道:「我們很快就回東陵,聽我說,以後乖乖呆在我身邊,我會對你好。」

名可沒想那麼多,聽著他那些話,心裏其實是極其感動的。

又聽到他的聲音從頭頂上方響起:「還有沒有其他規矩?」

她抿了抿唇,才終於搖了搖頭:「沒有了,只要你寵我,對我好,不要再欺負我,我心裏就滿足了。」

「那麼說你答應了嗎?」他捧起她的臉,讓她直視自己的眼眸:「答應了就告訴我。」

名可眨巴著眼眸,終於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

他勾起唇,這一次的笑意是真誠的,心裏也是極其激動的。

這還是他人生中第一迴向一個女孩子表白,原來表白並沒有他想像的那麼困難,承認自己喜歡上一個女人也沒有那麼可怕。

只要她以後別再胡思亂想,他們好好的過日子,以後這個東方國際他再不帶她來,東方國際的一切也與她沒有任何關係了。

他讓她失去的,一定會加倍還給她,所有的恩怨情仇,從今以後與這丫頭再沒有半點關係。

「來,我們吃蛋糕,慶祝你生日。」他拉著她的手走到書桌旁把蛋糕打開,點上兩根蠟燭,看著她:「許個願吧。」

名可抬起手,以手背拭去了眼角的淚,才把雙手舉起來舉到面前握著,閉上眼,不知道許了個什麼願,在睜眼時眼下只剩下明亮了。

她彎腰把兩根蠟燭吹滅,在北冥夜把蠟燭拔走之後,才拿起小刀將蛋糕切開。

「許了個什麼願?」北冥拿來紙碟子,將她切下來的那個蛋糕放了進去。

「不告訴你。」名可調皮地笑了笑,也給自己切上一塊,拿叉子吃了起來。

其實一點都不餓,但這是她男人特地給她準備的,原來剛才在停車庫裏給佚湯發信息,就是讓他把蛋糕送過來。

他是早就準備好了吧,否則這麼短的時間裏,佚湯不可能把蛋糕買回來,尤其現在已經是三更半夜。

還有那份協議……

原來他早上已經拿在手裏想要送給她的,可當時她因為太生氣也太絕望,對他一切的事情都視若無睹。

她真的好傻,要是早知道,今天就不用難過上一整天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傢夥也傻得可以,東西已經拿在手裏了,就不知道主動遞給他,非要讓她自己去發現嗎?

萬一她發現不了呢?他是不是要等到今天的最後一分鐘,才主動拿到她面前?

這麼傲嬌的男人,要他承認喜歡自己該有多難?還好,他總算是承認了,也向她表白了。

這塊蛋糕越吃越甜,從嘴裏一直甜到心裏頭,讓她吃著吃著,笑意便溢了出來。

北冥夜卻有點食不滋味,三兩下便直接將蛋糕咽完,拿起紙巾把唇角拭凈,垂眸看著她:「吃快點。」

「做什麼?」名可抬眼看著他,一臉訝異。

北冥夜不說話,只是催促她快吃,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十二點快要到了。

名可不知道他為什麼拚命看時間,不過見他這麼焦急,以為他等會還有什麼節目,便迅速把蛋糕吞了下去。

接過他遞來的紙巾把嘴擦乾淨,沒想到她才剛吧嘴巴擦乾淨,這傢夥已經彎身把她抱了起來,舉步往大床走去。

「做什麼?」名可嚇了一跳,被北冥夜放下來之後,立即就想爬起來。

北冥夜卻傾身把她壓了下去,又看了下腕錶,直接便把表脫了下來,隨手扔到一旁的床頭櫃上。

「做什麼?」

「你猜。」他呼吸有點亂,伸手就要解她睡衣的衣扣。

名可頓時就明了,他是想著在十二點過去之前,要和她……

這傢夥,這算是浪漫還是饑渴?非要在十二點之前嗎?

「快,我迫不及待想要和你在一起。」他笑得邪惡,給她解衣扣的手加快了速度,三兩下就將她徹底扒光。

名可卻雙手落在胸前護住自己的身子,見他開始解自己的睡袍,其實是不想反抗的,畢竟今夜她心情也好得很。

可她眼珠子轉了轉,還是不願意就這麼容易從了他。

見他興奮地一個勁把自己身上那件睡袍脫了下來隨手扔在地上,她咬緊唇故意板著臉,沉聲道:「我不想要,我身體不舒服。」

「哪裏不舒服?」北冥夜正在興頭上了,聽說她不舒服,頓時如同一盤冷水從頭頂淋了下去那般,就連看著她的眼神也頓時委屈了起來。

名可心裏在樂著,但過去在他身下吃了那麼多苦頭,現在才不願意就這樣放過他。

她嘟噥起小嘴,冷冷哼了哼:「倒也不是不舒服,不過,我就是不想要。」

「為什麼?」他連呼吸都亂了,說話的聲音那麼沉,還帶著幾分沙啞。

她聽不出來他已經迫不及待了嗎?不知道男人在這裏時候脾氣都很暴躁嗎?

不想對她發脾氣,可是,他真的很煩躁。

「丫頭,別故意折磨我,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們好好恩愛一回。」

「誰要和你恩愛一回?我說了我不想。」她曲起兩腿,抱住自己的身體,瞅著他:「協議都撕了,你是不是要反悔?你說過我們現在地位是平等的,你不可以強怕我。」

北冥夜真想一巴掌把自己給拍死,早知道撕了協議會是這樣的後果,這份協議說什麼都不還給她了。

「別整我了,丫頭,你知道我現在不好受。」把她整個人抱了過來:「你看,你能感覺到的是不是?」

「我就是不想,是你說過要疼我的,你是不是一定要強怕我?」不樂意就是不樂意,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可我沒說過在床上也要疼你。」他真的快被逼瘋了,也開始口不擇言了起來:「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我說在床上的時候不算!」

不想和她吵起來,今天是她的生日呢,只是,這丫頭真的弄得他很不好受。

又想去牽她的手,她卻躲了去,北冥夜吐了一口氣,試著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柔和些:「丫頭,十二點快到了,你不想讓我和你『一起』過生日麽?我們『一起』好不好?」

他湊了過去,低聲呢喃:「給我,讓我們徹底在一起。」

「不……你又想欺負我了,既然做你女朋友也得不到你的尊重,我為什麼還要答應?」她單出一條胳膊用力推著他,似乎有幾分不悅:「北冥夜,我不要做你的女朋友,我們分手。」

什麼一起,這麼流氓的話他居然也能說得出口,居然說,要……「一起」過生日!

雖然他的氣息真的讓人很著迷,雖然他一靠近,她又差點迷醉了,但,她還是沒有放棄自己的堅持。

今晚,就是不能讓他這麼容易如願,這可是他們真真正正在一起的第一個夜晚。

但,此時北冥夜狠狠瞪著她,目光那麼森寒,又讓他跟前的小女人又有幾分不安了起來。

自己這個玩笑不會真的開大了,把他給氣著了吧?現在這樣算是什麼眼神?恨不得活生生把她撕了嗎?

但北冥大總裁雖然氣憤,可最終的最終,他還是重重哼了哼,一轉身從床上翻了下去。

分手,分個毛的手,才剛在一起,居然跟他說分手。

這個壞女人,根本就是故意整他的!

但誰叫他就是想要她在自己面前有血有肉,不要再像昨天晚上那樣,像個木偶娃娃一般,一點生氣都沒有?

為什麼忽然有一種挖了個墳墓自己跳進去的感覺?

北冥大總裁很委屈,這一刻,真的真的很委屈!

轉身走向浴室,速度那麼快,連名可也來不及有所反應,他已經一腳踹開浴室的門沖了進去。

很快,水龍頭嘩啦啦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名可眨了眨眼,看著浴室的方向,終於想明白了,他最終還是選擇尊重她。

唇角的笑慢慢勾了起來,真是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這個男人哪怕在床上也可以對她憐惜起來。

剛才分明已經那麼衝動了,可他最終還是放過了自己,這是和他一起以來,幾乎可以說得上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已經很久了,久到十二點都快過去了,在她第N次把手機拿起來看了時間之後,北冥夜才終於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頭頂上海頂著一頭濕發,水珠還沿著髮絲往下頭淌去,看起來竟狂野得叫人著迷。

名可忍不住眨了眨眼眸,呼吸也亂了。

無可否認,這男人真的是致命的吸引人。

一抬頭就看到那丫頭還光禿禿地抱著自己坐在床上,北冥夜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衝動在一瞬間又開始狂飆了起來。

他臉色一沉,怒道:「既然不想要,那就趕緊把衣服穿上,別再光著身子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好。」名可抿緊了薄唇,心裏笑了笑,才在床上爬了起來,慢慢從這一邊爬到另一邊,那爬行的姿勢,簡直說不出的勾魂。

雙手用來爬,不再用來護住自己身體的時候,妙曼的身軀便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他面前。

柳腰細得一雙手可以將它攏住,纖細的胳膊脆弱得似乎只要輕輕一捏,就可以輕易將它們捏斷,這份脆弱,一瞬間就叫男人瘋狂了起來。

北冥夜的呼吸亂得連自己都快承受不住了,正要轉身想要往浴室奔去,身後那小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卻慢悠悠傳了過來:「快要到十二點了,你……你究竟還要不要?」

她已經爬到床邊,卻沒有下去找衣服穿,而是坐在那裏,抬眼看著他。

眼裏有幾分羞澀,也有幾分調皮的笑意,大大的眼睛眨巴著,盪出一層無辜的光澤。

名可這份無辜,讓北冥夜的心在一瞬間抖了千萬遍。

他現在算是徹底知道了,這丫頭,就是在整他。

他堂堂……

尼瑪,在自己女人面前,那些外在的頭銜有個毛用。

「別再欺負我。」他走了過去,垂眸看著她,呼吸很重,炙熱的氣息一股一股灑落,兩個人隔了這麼大的距離,她還是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

名可伸出手,牽上他的大掌,遲疑了好一會,終於還是將他大掌往自己身上帶去。

過去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之前全都報回來了,以後,不委屈了,也不讓他委屈了。

她躺了下去。「真的不會再欺負我了嗎?」聲音沙啞,可卻萬分的性感,不等她開口回應,他眼底顏色一路溴黑下去,聲音沉了又沉:「這次,我不會再被欺負了。」

就算等會她還要反抗,還要嚷著什麼平等,今晚,他也決定先開吃了再說。

士可殺不可辱,這樣挑逗他,根本就是在玩火!

「你覺得這世上真有人能欺負你麽?」她嘟噥了下小嘴,臉蛋一路暈紅下去,但,目光卻是柔柔的,溫柔得如同能滴出水那般。

「有!」今晚他就被欺負得很徹底,很委屈很委屈。

他不想再等了!

十二點的鐘聲緩緩敲響,讓整個房間在一瞬間熱鬧了起來。

她緊緊攀住他的肩頭,上頭全都是濕濡的汗珠,大汗淋漓的男人,在她小嘴微張想要抗議的時候,低頭將她的薄唇徹底封死。

這樣,就聽不到她抗議的聲音,這樣,就不會忽然有被喊停的風險。

雖然一點安撫都沒有,這麼直接粗暴的方式,確實讓身下的女孩有點難以承受,但,他終於在十二點之前和她徹徹底底在一起了。

媽媽說,生日那天哭,一輩子都會傷心,生日那天笑,以後的每一日都可以笑得開懷。

這是兩人相識之後她過的第一個生日,他和她從身到心都在一起度過,所以以後的每一天,他們都會在一起了是不是?

就這樣安安靜靜廝守一輩子好不好?等他做完他要做的事,東方國際,以後他們再也不要回來了。

東陵才是他們的家,這裏的一切,永遠不要再提起,好嗎?好嗎?

……

《龍家失散多年小公主,自爆曾經在夜總會賣唱》,一則娛樂頭條新聞,讓整個龍家頓時陷入了狂風暴雨中。

「是哪家報社膽子這麼大,敢寫這種東西?」沙發上的龍老爺子氣得幾乎連將手裏的雜誌撕碎。

「啪」的一聲將雜誌扔到桌上,他瞪著坐在對面的兒子龍鼎天和兩個孫子,只差沒將東西往他們臉上砸去。

「這種文章,你們怎麼可以讓它出現在大眾面前?怎麼做事的?」太過於生氣,一口氣緩不過來,頓時就劇烈咳嗽了起來。

龍珊珊坐在他身旁,一聲不哼,只是眼角藏著淚,伸手給他拍著後背,讓他順氣。

「爸,你身體不好,先別生氣了。」龍鼎天忙道。

「對啊,爺爺,萬一一口氣喘不上來……」

「你這臭小子就巴不得你爺爺早點歸西!」龍敬狠狠等了龍楚陽一眼,依然氣得不行。

龍楚陽摸了摸鼻子,無辜撞到槍口上,只能自認倒霉。

「爺爺,這件事情明顯是有人在背後授意他們這樣做,你彆氣了,東方國際不僅有十大家族,還有許多其他的勢力,想要對付我們龍家的人多得數不勝數,會發生這種事情並不奇怪,歇歇氣吧。」

龍楚寒看著他,聲音柔和:「我查過,他們的老闆和北冥家似乎有點淵源……」

「你是說,事情是北冥雄授意人做的?」龍鼎天忙道。

「應該不是。」

「不會是那死老頭。」雖然自己比北冥雄還要老,但,在龍敬眼裏,北冥雄也不過是個行將就木的老傢夥。

不過,這次的事情卻真的不是他做的,雖然他還不知道是誰在背後對他們龍家出手,但,絕對不是北冥雄。

那傢夥現在巴不得他答應自己,讓他見見珊珊,他當年這麼疼北冥月,現在自然也疼著珊珊,怎麼可能對付她?

珊珊可是他唯一的女兒留下來那唯一的血脈,也就是他北冥家唯一的合法繼承人。

這些年他雖然收養了幾個兒子,但,收養的始終不如親生,有哪個比得過龍珊珊在北冥雄心裏的地位重要?

「爺爺,這事我回頭再去查查。」龍楚寒道。

「不用了,讓那家報社倒閉就算了。」這事再繼續鬧,只會讓珊珊更難過。

現在看到她強忍著眼淚在自己面前強顏歡笑,龍敬已經心疼到不行了。

想要對付他們龍家的人大有人在,再鬧下去,受傷的還是他的珊珊。

「不要難過,爺爺把那個寫文章的人雙手剁下來喂狗好不好?」他拍了拍龍珊珊落在他肩頭上的雙手,事情雖然血腥,但,只要珊珊點頭,那個人的一雙手就絕對留不到明天。

只要他的珊珊開心,要他做什麼事情都可以。

龍珊珊吸了吸鼻子,搖了搖頭:「爺爺,我以前確實在酒吧賣唱過,人家說的是事實,這事怪不了他。」

她咬了咬唇,雖然委屈,但還是強忍著不落水:「我們以前是真的窮,但我保證,我只是賣唱,沒有做過讓你蒙羞的事情,真的,我可以保證的,爺爺……」

說著,眼淚一不小心就滑了下來,淚花了一張施了淡雅妝容的臉。

「我知道我知道,我們家的珊珊公主是最乖,最純潔的,不要哭,爺爺帶你出海玩,好不好?」她一哭,龍敬心裏更不好受了。

他的孫女兒和他兒子一樣,都是那麼善良,別人傷害了她,她不僅不要報復,還給人家說好話。

這麼好的女孩子,那些人怎麼可以這樣肆意將她傷害。

他們不心疼,他卻心疼死了。

「嗯。」龍珊珊眨了眨蒙上眼淚的雙眸,努力將自己眼底的淚逼回去。「我不難過,爺爺也不要生起了,過兩天我陪你出去玩玩散散心,好不好?爺爺不要生氣,生氣對身體不好。」

「乖了,爺爺不生氣。」她自己的難過都不放在心上,倒是關心起他來了。

他這個乖巧善良有傻乎乎的孫女兒,他怎麼能不疼?

坐在對面的三個男人均沒有說話。

等龍珊珊將自己的眼淚擦乾,老爺子也不再像剛才那麼火爆,龍楚寒才看著龍珊珊,沉了下眸,忽然淡然問道:「昨天晚上那個叫名可的女孩,過去和你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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