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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摯愛之帝少的寵兒》第82章
名可從水裏鑽出來後,除了大口喘著氣,興慶自己的劫後餘生,更想做的是一巴掌向這個男人揮過去。

他知不知道她真的很怕,很怕自己會死在這片大海裡!他居然跟她開這樣的玩笑!如果不是她運氣好抓到個什麼,現在說不定已經沉入深海了!

氣憤,驚慌,但浮上來後,還是那空出來那條胳膊用力牽上他的脖子。

「你混蛋!」她氣得兩眼發紅。

北冥夜悶悶哼了哼,那一聲輕微的悶哼,和他臉上怪異的暈紅,讓受驚過後安靜下來的名可慢慢就看傻了眼。

金色眼光灑在他臉上,那張臉沾了水,除了還是那麼好看,竟還生出了一份蠱惑人心的魅惑氣息,好……性感……

她心口一堵,頓時罵起自己的花癡,居然會覺得他性感!甚至,在看到他臉上的紅暈時,竟……身體竟有那麼一點止不住的發熱。

「還不把手放開,想讓我在這裏辦了你?」頭頂上方,北冥夜沙啞卻明顯壓抑的聲音傳來。

名可微微怔了怔。

「啊!」驚天動地的尖叫聲響起,立即打破了這一片海域的安寧。

她嚇得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收了手,也忘了去牽他的脖子,人就這麼咕嚕嚕地往海裡滑去。

在她鬆手的那一剎,北冥夜忽然有一種徹底被拋棄的空虛感,那樣的空虛,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隨手將她撈了回來抱在懷中,看著她大口喘氣的模樣,忽然就後悔了。

剛才,不應該提醒她,應該……直接辦了……

沒有辦的結果是,某男後來一直黑著臉,真真正正教起了某女游泳的技巧,因為女人說了,他得要說話算話,好不容易讓她忘記自己曾經有過一夜「說話不算話」的記錄,這時候,隻想讓在自己在她面前的形象扭轉回來。

雖然一直觸碰到這具滑溜溜的身子,一直被蠱惑得連呼吸都亂了又亂,但,他發現當她用一種崇拜的目光看著自己的時候,心理上那種滿足,真不是身體的滿足可以比擬的。

當然,身心都滿足那是最好的。

在海裡玩了一個多小時,名可還是學不會游泳,但至少學會了在水裏怎麼閉氣,上去的時候,人已經累得幾乎走不動了,還是偉大的北冥總裁抱著她上扶梯的。

一回到甲板上,名可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立即來了勁,推開他便急匆匆往船艙走去。

北冥夜收了扶梯關上欄門,一回頭,甲板上哪裏還有她嬌小的身影,他摸了一把臉上的水珠,才舉步跟了進去。

回到艙房的時候,她已經脫下那件濕漉漉的泳衣,小內內都穿好了,正在穿裙子。

那副衣衫不整的模樣,讓北冥夜頓時眼底一亮,大步走了過去,隨手將自己今天穿上船的襯衫拿了過去,丟給她:「穿這個。」

「我自己有衣服。」她瞥了床上的襯衫一眼,一臉嫌棄。

自己有衣服幹嘛要穿他的?這種襯衫,她不用想都知道穿上之後會是什麼模樣,那根本就是給男人當YY對象的。

她才沒那麼笨。

「不穿是麽?」見她還在手忙腳亂把連衣裙往自己身上套去,他往前一步,高大的身軀頓時貼上了她,那隻大掌從腰間往上,頓時邪惡了起來:「不穿也好,方便辦事。」

「穿。」她用力揮掉他探過來的魔爪,忍著翻白眼的衝動,還是那副息事寧人低聲下氣的態度:「穿,我穿。」

不就一件襯衫,穿了還不行嗎?現在中午時分,要是被他在這裏逮住辦事,不到兩三點肯定出不去,游泳遊了一個多小時,就算只是學習也是累的,她現在快餓昏了。

從他懷裏鑽了出去,回頭瞪了他身上那條濕答答的泳褲一眼,她念了下:「不換衣服嗎?」

「先看你換。」他倚在一旁的書桌前,盯著她。

名可實在對他完全沒有任何辦法,這男人一旦無賴起來,他就是要無賴到底,在他身邊只能妥協,一而再,再而三地妥協,還得要妥協得一副心甘情願的模樣。

否則,他折騰人的手段……紅了紅臉,拿起他的襯衫轉過身,將已經半套在身上的裙子褪了下去,將襯衫往批到身上。

「我是不是沒有提醒你,只能穿我的衣服?」身後那把聲音低沉而鬼魅,甚至說得上有點嚇人:「我好像很久沒有撕過衣服了,小衣服?」

她止不住一陣輕抖,連回頭看他一眼的力氣都沒了,低頭看著自己身上那點小布料,心裏直罵著:禽獸!禽獸禽獸禽獸!

「看來……」

「我自己來!」她跺了跺腳,不想再浪費力氣和他糾纏,他就是黑心,蠻不講理,高高在上容不得別人對他說半個「不」字的混蛋。

真禽獸了!

五分鐘之後,換上一件寬鬆睡袍的北冥夜摟著嬌小玲瓏的女孩兒從艙房裏走出來,她走出來的時候步伐還有點遲疑,一出來便下意識往四周的窗戶瞄上一眼。

還好,窗簾都拉得嚴嚴實實的。

剛鬆了一口氣,身後,那隻本來落在她腰間的大掌忽然往下滑去……

她在自己的尖叫聲中奔進了廚房,一把將廚房的門甩上。

空蕩蕩的,真的很不舒服,丟死人了……

北冥夜唇角的笑意一直在,看著她衝進廚房是那敏捷的動作,眼底的眸色一瞬間變得更加深沉。

看來真是他對她太溫柔了些,讓她在自己身邊的時候還有這麼多的精力去做其他事,這算不算是他的失敗?

他決定了,今晚一定好好補償,等著明天看她有氣無力的嬌弱模樣,到時候也像現在這樣,隻穿著他的襯衫……

那模樣,一定特別特別好看。

瀲灧的笑意猶在,他走到酒櫃前給自己倒上一杯紅酒,取了一份報紙走到沙發前坐下,修長的腿交疊起,悠哉遊哉看報紙,等著小女人將飯菜做好,出來伺候自己。

半個小時之後,餓得有點暴躁的男人把手裏的報紙一扔,舉步往廚房走去……

往常在帝苑裡只要說一句開飯,不到十分鐘,所有的飯菜一定都放好在桌上,等著北冥夜去品嘗。

現在,已經半個小時過去了,那丫頭究竟在做什麼?

以為他是聖人不知道餓肚子麽?

本來是一肚子因為飢餓生出來的委屈,但在走到廚房門外的時候,動作還是下意識輕柔了不小,不想嚇到那小傢夥,也想看看她究竟在做什麼。

房門慢慢被推開,裏頭那一幕映入眼簾,只是看了一眼,心裏頓時就酸了。

一個女人站在裏頭,正在翻炒鍋裡的小白菜,一旁的矮桌上,兩盤已經做好的菜放在那裏,不遠處,電飯鍋裡還冒著熱騰騰的白煙。

她站得安靜,炒菜的時候也炒得專心,所以就連廚房裏已經多了個人,還是一點感知都沒有。

身上只有一件襯衫,修長的腿細白如玉,肌膚晶瑩剔透的,好看到讓人捨不得移開目光,還有她的身體……襯衫裏頭什麼都沒有,下頭也是徹底的真空狀態,他看著她穿衣服,比誰都清楚襯衫之下的她是何等勾魂的模樣。

可現在,在看著她的時候,心裏不是有衝動,也不是想著她的身體有多蠱惑人心,而是被眼前這溫馨的一幕給感動了。

家裏,有那麼一個女人,能在他餓了的時候,做上幾碟小菜讓他填飽肚子,也能在他衝動了的時候,乖乖躺在他身上,讓他徹底滿足身心……

浮浮沉沉這麼多年,原來自己想要的,竟就是這麼一點溫暖,這麼一個小小的家。

眼底有點澀澀的,這麼多年以來,自從自己原來那個家沒了之後,這是第一次,他重溫了家的味道。

抬步走到她身後,她忙得專心,依然毫無所覺,他只是聽從自己的意願,伸手將她攬在懷裏,一雙大掌落在她柔軟上,不帶半點猥褻的意思,那麼純潔,只是想著這個女人是他的,這樣抱她,才可以徹徹底底將她抱在懷裏。

名可卻明顯被嚇到了,手裏的木鍋鏟差點嚇得扔了出去。

「你進來做什麼?這裏有油煙,快出去。」他又把下巴擱在她肩頭,她還是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能側頭看著他外露出來的髮絲。

北冥夜不說話,這一刻心裏酸酸的,一句話都不想說,隻想抱著她,用裡抱著。

她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這個男人始終不是她能看透的,見他雖然大掌很放肆地握著自己,但至少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她目光也柔和了下來,繼續翻炒鍋裡半熟的小白菜,輕聲說:「是不是餓了?很快就好,先出去等著好麽?好不我把蝦子和螃蟹端出去,你先吃。」

「等你一起。」一個人吃有什麼意思?就算餓,也不妨再等那麼幾分鐘。

沒進來之前還有點傲嬌,實在不習慣等吃飯的滋味,進來看到她之後,又開始鄙視起自己來。

做飯怎麼也得要點時間,更何況她只有一個人,哪裏能和帝苑那一大群傭人比?

抬頭在她臉上親了親,他依然抱著她,半點沒有鬆開:「我看著你忙,你繼續。」

她想抗拒的,這樣抱著她,讓她怎麼能安心繼續幹活?但他現在的語氣真的很溫柔,這麼溫柔,她又捨不得拒絕。

那雙手……就當看不見吧。

她籲了一口氣,繼續翻炒著鍋裡的東西……

……

美美地吃上一頓飯,雖然不是什麼山珍海味,名可也沒有頂級的廚藝,但北冥夜卻覺得,這頓飯是他十幾年來吃的最滿足的一頓,自他母親去世之後,他從來沒有這麼滿足過。

吃過飯,不等她收拾,他又立即將人抱緊了艙房,繼續去滿足。

整整一個多小時,揮汗如雨。

之後,他主動請纓去洗碗,在打破了兩隻碗三隻碟子之後,洗碗的工作順利完成……後來名可回憶起,才想起來那天他們似乎就隻用了兩隻碗三隻碟子……

不過,當時看到北冥總裁主動幹活,她還是亂感動了一把,有一種孩子養大了的感覺,所以對於他打破的碗碟數量也沒怎麼在意了。

收拾好,兩個便去了甲板,鋪開地毯一邊曬太陽,一邊癡纏了好一陣,最後還美美地睡了一個午覺,直到明顯聽到遊輪駛過來的聲音。

北冥夜率先睜開眼,看清遠處駛過來那艘遊輪,忍不住低咒了一聲,一把抱上名可大步跨進了船艙,直接回了艙房。

「快穿衣服。」

小內內和連衣裙憑空出現在眼前,名可揉了揉有點酸澀的眼眸,還是想不透這男人怎麼忽然就發起善心,把衣服還給她了。

要知道,光穿襯衫,裏頭什麼都沒有,那種滋味……誰試誰知道。

這下她也不多說,轉過身背對著他便換起了衣服,只是剛睡醒人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動作有那麼點遲緩。

等衣服穿好在身上,一回頭,北冥夜已經換了一套休閑服,玄黑的T恤休閑褲,黑中透著一點暗紅,這個顏色不知道他是怎麼喜歡上的,但自認識他開始,他似乎一直喜歡穿這個色系的衣服。

但事實上,不管他穿什麼顏色的衣服,名可以為,都是世上最好看的。

「我去洗個臉。」她轉身進了浴室,出來的時候北冥夜已經不在艙房裏,等她走出艙房時,便看到他修長高大的身軀倚在外頭甲板的欄桿邊,不遠處,一艘遊輪正在向他們靠近。

看清站在對方遊輪甲板上的那道身影,她莫名心虛了一把,一轉身,立即走到各個窗戶便,將被北冥夜之前拉下來的窗簾拉回去。

將船艙弄得這麼嚴嚴實實的,不是要告訴別人他們之前在這裏都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麽?不過,她現在拉窗簾的舉動,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對方的遊輪靠了過來,第一個從那邊跳到他們遊輪上的人是一臉陽光笑意的東方辰,瞥了眼正巧將最後一張窗簾拉回去的名可一眼,他薄唇勾了勾,笑得肆意:「嫂子這是在毀滅證據麽?」

聲音不算大,但也不小,不僅其他人聽得清清楚楚,就連名可也聽到了。

心裏一虛,腳下一滑,一下便載倒在床邊便的小沙發上。

北冥夜掃了東方辰一眼,以眼神警告,轉身進了船艙,在名可爬起來的時候,將她摟入懷中,長臂一揚,窗簾迅速被拉開。

他這個小女人就是臉皮薄,就算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要是有人暗示起,她也會羞得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就像現在這樣,一臉紅撲撲的氣息,羞得直往他懷裏鑽去。

不過,看到她往自己懷中躲去,一副尋求保護的姿態,他心情還是很好的,至少,有事知道找他了。

摟著她從船艙裡走出去,剛走到甲板上便看到一堆人已經通過兩艘遊輪之間的板梯走了過來。

慕子衿,南宮烈,丫丫,東方辰,北冥洵,俞霏凡和北冥黛黛,甚至還有夏千金和火狼,得,該來不該來的都來了,真當他這麼是開馬戲團得了。

北冥夜哼了哼,懶得理會他們,摟了名可走到欄桿前,從一旁取出魚竿:「陪我釣魚。」

名可抬頭看了他一眼,不是不知道身後無數雙眼眸在盯著他們,不過,他是主人家都沒任何錶示,她也沒必要理會了。

只是在他那魚竿的時候,她回頭瞟了南宮雪兒一眼,向她眨了眨眼。

南宮雪兒立即眉開眼笑,向她奔了過去。

主人家在釣魚,拉上一個南宮雪兒,就連南宮烈也走了過去,一直站在雪兒身旁,四個人,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東方辰有點無聊地嚷了起來:「誰要來找他們的?自己找節目。」

他不是說了嘛,人家現在甜甜膩膩的,肯定不樂意被打攪,也不知道是誰一直在堅持,非要上來打攪。

他本來還和他們帝國集團公關部的小妹妹們相談甚歡的,現在倒好,主動來這裏那熱臉貼被人冷屁股,真不知道為啥。

沒有人理他。

北冥洵和慕子衿一人拿了一根魚竿,也倚在欄桿旁垂釣了起來,不說話。

俞霏凡和北冥黛黛回到另一隻遊輪上,拿上了好幾袋食材,進了廚房準備晚餐去了。

夏千金看著北冥夜的背影許久,終於還是忍不住走了過去,在他身邊的欄桿前站住,抬頭盯著他剛毅的臉:「夜哥哥,我幫你好麽?」

北冥夜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暗閣裡,那裏,什麼樣的魚竿都有。

夏千金才不是想釣什麼魚,不過是想和他親近罷了,見他不怎麼想理會自己,自覺他還在生她的氣,隻好讓火狼拿了魚竿,在他們不遠處垂釣了起來。

沒過多久,直覺無聊的東方辰便叫了起來:「反正是釣魚,咱們來個比賽怎麼樣?」

「什麼比賽?」南宮雪兒立即來了勁,回頭看著他:「快說。」

南宮烈瞟了東方辰一眼,目光是淡漠的,但,眼底那抹警告的氣息卻極為濃烈,大有一副他不趕緊說,回頭就叫他好看的意思。

東方辰抿了抿唇,對這個愛妹成狂的傢夥徹底無語了。

為了不至於以後被追殺,他立即說:「這裏地方夠大,人也足夠的多……」

「廢話。」北冥夜哼了哼,一記刀子目光丟了過去。

東方辰淺咳了聲,知道他心裏還在不爽自己和小女人的二人世界被打破,忙別過臉裝著看不見他丟過來那記怨恨的目光,繼續說:「我們來一場釣魚比賽,一男一女算是一組,女孩子們釣魚,男的全部下海……瞪什麼瞪?還沒說完。」

不只是誰收回了鄙夷的目光,繼續安靜靠在欄桿上。

東方辰接著說:「每一組的男的全下海泡著,不能扶任何東西,同組隊友調上一條魚,自己可以上船休息十分鐘,一直釣不上來那邊一直在海裡泡著,被海浪沖走的自己負責。」

「不行。」欄桿處,有人細聲抗議。

名可揪緊北冥夜的衣角,心裏有點慌,他今天的活動量已經足夠的多,吃過飯後還折騰了一個多小時,萬一體力不支扛不住……

「看來有人不相信自己的男人。」東方辰挑了挑眉,盯著北冥夜撇嘴道:「你女人覺得你不行,你怎麼看?」

北冥夜懶得理他,不過,他的小女人覺得他不行,這點確實讓他不太高興。

「我不是那個意思。」名可對自己這個「暫時的男人」那脾性還算有點了解,說什麼都可以,說他不行,那是找死,但……「你今天……我怕你太累。」

他不說話,只是忽然用力摟了她一把,名可就知道了,這男人告訴自己不可能會累,她要是再敢懷疑,他會用自己的方法向她證明他究竟是累還是不累。

她只是有點擔心而已,既然人家不覺得有什麼,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見狀,東方辰忙道:「看,連北冥總裁也答應了,其他人沒意見吧?有意見的請舉手。」

每個人都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誰願意乾舉手這種無聊的事?

東方辰打了個響指:「沒人舉手,那就是說大家都同意了。」

回頭正好看到北冥黛黛和俞霏凡從船艙裡出來,他笑著說:「現在自己挑隊友,這裏男多女少,多出來那個直接跳到海裡當裁判。」

他舉步向北冥黛黛走去。

北冥黛黛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一抬頭便看到東方辰笑盈盈地向自己走來,正要詢問做什麼,不遠處欄桿旁,慕子衿清冷的聲音緩緩傳來:「黛黛過來,我教你釣魚。」

「好。」北冥黛黛二話不說,將手裏的東西放在角落裏,舉步向他走去。

東方辰皺了皺眉,哼了哼,繼而繼續向俞霏凡走去。

身後,北冥洵含笑的聲音同一時間響起:「霏凡,上次不是說回東方國際之後有些片子的計劃嗎?還沒聽你說清楚,我們再好好討論一下。」

俞霏凡看了看他,又看了眼東方辰,見他想要說話,她忙道:「我去和他討論一下。」

轉身就向北冥洵走了過去。

東方辰本以為這兩個女孩從裏頭出來,自己怎麼找也能挑上一個,誰知道都被人捷足先登。

一回頭,看到北冥夜身邊摟了個名可,火狼和夏千金站在一起,南宮烈正在揉著南宮雪兒的腦袋,船上十一個人,看樣子,就他被丟了下來……

「你不是說最討厭說話不算話的男人嗎?」北冥夜垂眸看著名可,薄唇緩緩勾起:「咱們就看看辰少爺究竟是不是個說話不算話的。」

名可看了他一眼,便轉頭看著東方辰,雖然臉上沒有笑意,可眼底也藏不住愉悅的氣息。

東方辰皺緊了眉,剛才說什麼來著?單的那個要跳到海裡當裁判?也就是說他不可能有勝出的機會,也不可能有機會回到甲板上休息,得要一直在海裡泡著。

其實泡一下海水也沒什麼,不過,要是一直泡著可就不同說法了。

「比到什麼時候?」南宮烈摟了摟南宮雪兒的肩頭,看著大家。

「好不容易比一場,怎麼也要比到天黑吧。」北冥洵笑了笑,眼角餘光瞟了東方辰一眼。

東方辰頓時要跳腳了,比到天黑,怎麼也要三個小時,現在這種七月天,想要天黑至少得要七點過後,這北冥洵分明是想要陷害他。

「就這麼說定了。」北冥夜最後下結論,瞟著東方辰:「你是裁判,應該先來個示範,跳一個來看看。」

東方辰瞪了他一眼,冷冷哼了哼:「恩將仇報的傢夥。」

北冥夜才不理他,大家的目光也落在東方辰身上,就連北冥黛黛和俞霏凡剛才沒有聽到他們說的話,這會大概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只是不知道具體的規則。

不過,大家都在這裏,開始之後規則怎麼著也知道了,不過是比釣魚,釣魚有誰不會?

東方辰無奈,灰溜溜走到船邊,回頭瞟了他們一眼,總有一種被這些人同時拋棄的感覺。

他哼了哼,將襯衫脫下,同時褪去長褲,裏頭穿的是泳褲,看來大家出來玩都早有準備。

再回頭瞟了這些人一眼,便撲通一聲從打開的欄門處跳了下去。

名可不自覺多看了兩眼,穿著衣服的時候這個辰少爺看起來身材修長,一點都不像是個體型彪悍的人,沒想到一脫衣服,這一身肌肉竟是這麼有看頭的。

她也就不小心多看了兩眼罷了,身邊的男人頓時沉了一張臉,低頭湊近他,聲音裏頭聽得出藏著不悅的氣息:「身材很好嗎?看得你兩眼都發直了?」

「沒有!」名可心下一慌,忙抬頭對上他的視線,擠出一臉討好的笑意:「論身材,全世界有誰能比得過你?你最好看了。」

這麼狗腿的話,說完之後連自己都開始鄙視起自己來。

以為他也會鄙視起自己這種無腦的討好,卻沒想到這男人很明顯在聽到她的話之後,心情迅速好了起來,是真的好,不是在敷衍……

名可忍不住揉了揉額角,男人……真這麼好哄麽?

「知道就好。」北冥夜笑得愉悅,抬頭瞟了其他人一眼。

其他人也都穿著泳褲過來的,衣服長褲一脫,開了欄門也跳了下去。

名可鬆了一口氣,沒想到自己幾句明顯狗腿的話,居然能逗得這個大總裁高興。

但一抬頭,竟看到他也打算脫衣服,她下意識揪上他的衣角,想都不想便說:「不要脫。」

那話真的是潛意識的,因為不遠處的夏千金一直在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就連俞霏凡也一直往這邊張望。

她知道的,雖然俞霏凡表現得不怎麼明顯,可出於女人的第六感,知道她一直在關注著北冥夜。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說出不讓他脫的話,只是……真的不想他的身體被其他人看了去。

不過說完這話她就開始後悔了,忙放開他,擠出一點笑意:「我……我瞎說的。」

說罷,轉過頭看著海平面自己放下去的浮標。

北冥夜垂眸看著她,看了好一會才忽然勾起唇,低頭薄唇又湊近她的耳邊:「原來你喜歡我隻給你一個人看,好,留著今晚讓你慢慢看。」

話才剛說完,忽然張嘴在她耳垂上輕咬了一下。

名可驚呼了一聲,再抬頭時,他已經走到欄門處,那一身休閑服並沒有脫下,直接撲通一聲扎了下去。

夏千金真有點恨起名可來了,她本來還想看看夜哥哥的身材,說到底她似乎一直都沒有好好看過。

沒想到這女人居然開口叫他不要脫,游泳不脫衣服像什麼樣子?她怎麼可以對夜哥哥做出這麼過分的要求?

更沒想到的是,北冥夜居然真的聽了她的,就這樣穿著休閑服跳了下去,一點游泳的樣子都沒有。

這女人恃寵而驕,實在太過分了,北冥夜居然還驕縱著她!

握著魚竿的五指一握越緊,眼底的怨恨也越聚越濃,只不過誰也沒有注意到她。

火狼已經跳下去了,六個男人全都泡在海裡。

雪兒把線收了回來,換了個魚餌,隨手往海裡一扔,看著下頭浮在水中的南宮烈,她笑著說:「烈哥哥,你不要怕,我很快會釣上來,讓你上來休息。」

其他人一聽,也才想起來自己要做的事,忙給自己的魚鈎上了餌,往海裡拋去。

男的全都下去了,剛開始上頭幾個女的還一點感覺都沒有,畢竟才剛下去,甲板上那幾個女孩還閑聊了起來。

「你為什麼不和子衿表哥一組?」雪兒側頭看著名可,往她那邊移了移位置,拉近了與她之間的距離:「你不是應該和子衿表哥一起嗎?」

名可心頭一堵,才想起來自己和北冥夜的事情她還不知道,她對自己的認知還停留在她和慕子衿談戀愛那段時期,畢竟慕子衿曾經在她面前說過要追求她。

這時候,她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南宮雪兒的問題。

倒是站在不遠處的夏千金一聽到南宮雪兒的問話,眉一挑,頓時來了勁:「怎麼?你和子衿還有過關係?」

名可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看著雪兒,薄唇微啟,想解釋但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年紀還太小,根本理解不來這麼複雜的關係。

「我在問你話呢。」他們都下去了,下頭的海浪聲不小,夏千金知道她們在這裏說話只要聲音小一點,下頭的人不一定能聽得見,所以,也不懼怕下頭的北冥夜,面對名可時,態度並不怎麼好。

名可和南宮雪兒互視了一眼,兩個人才同時看著夏千金。

夏千金瞪著名可,沒有男人的時候,她總算不再哭了。

夏千金給名可的印象就只有眼淚,除了眼淚,她對她的認知太模糊。

夏千金揪著眉眼看著名可,眼底閃過不悅:「我在問你,你曾經是不是還和慕子衿在一起過?不,你現在和他還有關係嗎?」

「和你有關係嗎?」雪兒扯了扯名可的衣角,看著夏千金,嘟噥起薄唇:「那是可可姐姐和子衿表哥的事情,你問這麼多做什麼?」

對這個夏千金她也是很不喜歡的,分明是個二十多歲的女人,還動不動哭鼻子,她不覺得丟人,她都替她覺得丟臉。

夏千金還不至於敢得罪南宮雪兒,南宮家在西陵的勢力太大,更何況她還是南宮烈的心頭肉,南宮烈表面上是個國際影星,但背地裏的勢力哪怕她不清楚,卻也知道絕對比自己想像中的厲害。

她撇了撇嘴,看著她:「我只是想要問問,她是不是想要一腳踏兩船,和夜哥哥在一起,還要和子衿亂搞男女關係?」

「你嘴巴放乾淨點,可可姐姐才不是這種人。」南宮雪兒白了她一眼,又拉著名可把她往欄桿一角拉去,遠離著夏千金,她拍了拍她的手背,笑著說:「這個夏千金說話就是這樣,她從小被寵壞掉了,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名可其實想笑的,說話人小鬼大的,還知道什麼叫「從小被寵壞掉」,只是這時候看著她那雙清透的眼眸,卻又笑不出來。

她要怎麼樣才能跟她把事情解釋好,她和慕子衿已經沒有關係,現在和她一起的人是北冥夜?可是,她和北冥夜也不是正常的男女朋友關係,一團糟的,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丫丫,我……」

「我的浮標動了。」南宮雪兒忽然驚叫了一聲,這一聲驚呼,大家忙轉過頭去看她,只見她興奮地把線拉起來,可拉了老半天拉,上來的竟是空蕩蕩的魚鈎。

「魚餌沒了,你拉得太早,下次等魚兒上鈎,時間久一點再拉。」名可看了她一眼,把自己的魚竿放下,幫她把魚鈎收回來,換上魚餌,重新拋回到海中。

「好可惜。」南宮雪兒趴在欄桿上,以手撐著自己的下巴,她眨了眨眼,又忽然轉頭看著名可:「可可姐姐,你剛才想要跟我說什麼?」

「我……」名可微微頓了頓,還是有幾分緊張,她有點擔心,怕丫丫一下子接受不來,她不想失去這個小朋友。

丫丫雖然出身名門,心腸卻真的很好,也沒有半點千金小姐的架子,那麼純真的一個女孩子,那麼純潔的一份友誼,來之不易,可是,她能諒解她嗎?

但就算不說,等會等他們都上來之後,這事還能瞞得住嗎?

北冥夜對她總是摟摟抱抱的,表現得這麼明顯,就算丫丫再笨,時間一久也一定能看得出來。

「對了,你怎麼認識大夜哥哥的?」丫丫忽然才想起來那般,看著她,那雙清透的眼眸微微眨動:「大夜哥哥可不喜歡和女孩子走這麼近,可我剛才看他和你挨得很近,對你一點都不抗拒。可可姐姐,你真厲害,連大夜哥哥都願意和你親近。」

名可心頭一抖,更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遲疑了下她才一咬唇,輕聲說:「丫丫,其實我和北冥先生……」

「我的浮標又動了。」南宮雪兒不再理她,專心看著自己的魚竿,等它動了好一會,才在名可的催促下慌忙把線拉上來。

終於第一條魚被釣了上來,看著在甲板上活奔亂跳的魚兒,南宮雪兒高興得手舞足蹈的,一轉身看著下頭依然漂浮在海裡的南宮烈,興奮地招手道:「烈哥哥,快上來,快上來休息,我釣上來了。」

南宮烈只是在水面上撲騰了幾下,便回到扶梯旁,幾步爬了上來。

「我來算時間。」北冥黛黛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南宮雪兒沒理會她,扔下手裏的魚竿便往船艙裡逃出,不知道從哪個艙房裏取出一條浴巾,把浴巾披在南宮烈身上,給他擦起了濕漉漉的頭髮。

南宮烈的身高比她高上太多,為了讓她更方便伺候自己,他只能彎下身湊近她。

這個哥哥對他的妹妹真的寵愛到無人能比的地步,不僅其他人看出來,就連名可也看得清清楚楚。

做哥哥做到這份上,也實在不容易,尤其她還看得出,只要有南宮雪兒的地方,南宮烈眼裏心裏便完完全全只有她一個。

看著她笑,看著她鬧,視線裡倒映著她那抹嬌小的身影,那個時候南宮烈的唇角總是掛著一抹滿足的笑意,可當他對著其他人的時候,別說是笑,哪怕一個好的臉色也不輕易能討得到。

丫丫真的很幸運,只可惜南宮烈是她的哥哥,若換了是一個純粹愛著她的男人,這輩子有這樣的愛人在身邊,她一定可以過得很幸福。

看得出南宮雪兒對她的烈哥哥也是關心得很,給他擦了擦頭上的海水,又將浴巾披上他身上之後,她便進去搬了一個小凳子過來讓他坐下,又從甲板一角的箱子裏取了一瓶礦泉水,給他喝上。

在海裡泡著,看起來似乎很輕鬆,可事實上泡久了也是很累的。

名可下意識往還裏頭望去,北冥夜依然漂浮在那裏,安安靜靜地看著自己。

她心裏有點不安,他們下去已經有十來二十分鐘,可她的浮標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想跟他說一聲抱歉,可是,兩個人的距離那麼遠,哪怕她說了他也聽不見。

她只能靜心看著自己的浮標,看看有沒有奇跡的發生。

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等北冥黛黛宣佈了時間結束之後,南宮烈把身上的浴巾還給南宮雪兒,舉步又往扶梯走去。

南宮雪兒追了過去,眼下閃過一絲焦急:「烈哥哥,你要是扛不住就回來,別跟他們硬撐。」

「怎麼?你怕我被海水沖走嗎?」他笑了笑,兩道濃密的劍眉彎起,那張臉好看得叫人失魂。

可看在南宮雪兒的眼裏倒不是好看不好看的問題,而是真的有點擔心:「烈哥哥,一定要小心。」

「知道,丫丫還在這裏看著我呢,我能被沖走嗎?」揉了揉南宮雪兒的發,南宮烈又笑了笑,才從扶梯裡下去了,回到海水裏,與其他人一起漂浮在其間。

名可真的很少看到南宮烈露出笑意,雖然她認識南宮烈的日子不長,與他見面的機會也不多。

可是,每次見他總覺得他一身冰冷的氣息,這股冰冷完全不輸給北冥夜,想看他笑真的很難。

可剛才對著丫丫的時候,他一直都在笑,她真的很羨慕丫丫,有這樣一個哥哥真的太幸福了。

目光又往北冥夜瞟去,他依然漂浮在那裏看著這一方,她心裏也是有點急,他們下去快半個小時,在海水裏漂半個小時,他累不累?

他今天真的耗費了太多的精力,再這麼漂下去,她真的很怕被海水沖走的那個會是他。

看著自己的浮標,浮標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緊張,越緊張越焦急反而越釣不上來。

沒過多久,連北冥黛黛都釣上來一條,慕子衿上來的時候,一身的水,北冥黛黛立即把魚竿放下,進去給他拿了水和浴巾。

南宮雪兒看著名可,輕聲說:「可可姐姐,我幫你看著浮標,你快去看看子衿表哥怎麼樣。」

名可一怔,舉目望去,慕子衿的目光也正好飄到這一方。

南宮雪兒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甲板上的人都能聽得清楚,這麼多的人,各人有各人的心思。

最先說話的是夏千金,她看著名可,又看了慕子衿一眼,總覺得這兩個人真的不妥,忍不住便看著南宮雪兒道:「你子衿表哥和這女人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的可可姐姐,不是什麼這女人。」南宮雪兒白了她一眼,對她更加不喜歡了起來。

夏千金不想跟她鬥嘴了,她只是想要個結果:「他們兩人過去談過戀愛?」

「什麼叫過去?現在就是男女朋友關係,你別詛咒他們。」南宮雪兒又白了她一眼,才又別過頭看著自己的浮標。

名可心頭一震,下意識又往慕子衿那邊看去。

慕子衿依然看著她,看穿她眼底的不安,他忽然一勾唇,扯開一抹難見的笑意:「丫丫還不知道嗎?我跟她已經分手了。」

丟下這話,他拿起浴巾給自己擦起了頭上的水珠,之後接過北冥黛黛遞過來的礦泉水,擰開瓶蓋抬頭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

南宮雪兒有片刻的怔愣,怔愣過後才猛地看著可可,訝異道:「可可姐姐,子衿表哥說的是真的嗎?你跟他……」

「是真的。」名可依然看了慕子衿一眼,見他還在抬頭喝水,她才收回目光看著南宮雪兒輕聲說:「分手了,性格不合。」

「什麼性格不合?你根本就是看上了夜哥哥的身價和能力,才會甩了慕子衿……」夏千金話還沒說完,忽然就發現自己的浮標動了,忙收斂心思,不再理會他們,等了片刻之後,立即把線收了回來。

剛才那話南宮雪兒聽一半不聽一半的,心裏狐疑著,想想剛才名可和北冥夜在一起的情形,心忽然涼了一下,臉色也一下子沉了下去。

「丫丫。」名可有點慌,不知道她這種臉色是什麼意思,她是不是覺得自己水性楊花,和慕子衿在一起沒多久又和北冥夜混在一起?她會討厭她嗎?

她可以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可她不能不在意丫丫。

南宮雪兒不說話,忽然指了指她的浮標:「動了。」

兩個字,輕飄飄的,讓人根本聽不出來她在想些什麼,只是那目光比起剛才要暗淡許多,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名可深吸了一口氣,雖然還想說什麼,但自己的浮標動了,也不敢粗心大意。

那邊夏千金已經釣上了一條魚,火狼迅速朝扶梯遊來。

名可也趕緊把線收回,可收回來之後才發現魚餌都沒了,只剩下空蕩蕩的魚鈎。

她無比失望,心底又有幾分焦急,抬眼望去,北冥夜還漂在那裏,火狼卻已經上來了,漂了近一個小時,他累不累?

海上的浪似乎越來越大了,他們這些人漂在海浪之中,手裏什麼都沒有,連個救生圈也沒,再這麼下去,她真的怕他會被海浪捲走。

「你不放魚餌了嗎?」一旁南宮雪兒提醒道:「快點放魚餌釣一條魚上來吧,大夜哥哥已經漂了很久,我怕他在裏頭渴,又沒水喝。」

「我知道了。」名可趕緊把線收回,放了魚餌,往海面上一撒,又將魚竿放了下去,側頭看著南宮雪兒。

南宮雪兒卻已經又正兒八經在開始垂釣了起來,看起來一副很專心的模樣,專心到讓人不敢去打攪。

身後,忽然傳來一陣低沉的腳步聲,名可一回頭便對上慕子衿幽深的目光。

「你……你怎麼樣?」見他向自己走來,她隨意問道。

「還好,還沒開始累,就是有點渴。」慕子衿走到她和南宮雪兒之間,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有幾分複雜,似乎在安慰她,給她鼓勵,又似什麼都沒有。

他轉頭看著南宮雪兒,平靜地說:「你大夜哥哥喜歡你可可姐姐,我只能成人之美了,還好我和可可的感情不算深,做不了情侶,做朋友也是挺好的。」

名可心裏微微被揪緊了下,看著他的側臉,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他這算是替她向南宮雪兒解釋了嗎?他其實沒必要這麼說的,事情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南宮雪兒也驚了驚,抬頭對上慕子衿溫和的目光,似乎真的看不出他有多少不高興的意思。

她動了動唇,彷彿有話想說,可目光又沉了下去,一臉鬱鬱的,話也沒說出口,重新看著海面上的浮標,她沉默了。

慕子衿又往她靠近半步,輕聲說:「丫丫不希望你可可姐姐幸福嗎?」

「當然希望。」她又抬頭迎上他的目光,咬了咬唇,好一會才說:「可大夜哥哥說……他暫時還不打算結婚。」

「是你讓他答應暫時不結婚的吧?」

南宮雪兒呶了呶小嘴,瞟了他一眼。

這眼神名可沒看到,若是讓她看到,一定能看到丫丫眼底那一點點失望和委屈。

最終南宮雪兒別過臉看著浮標,淺嘆了一聲:「不過是個玩笑話而已,他想結婚,我還能不允許嗎?我又不是他的誰。」

說完這些話便不再理會慕子衿,依然安靜釣魚。

站在慕子衿身後的名可心裏頓時有幾分慌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丫丫對她大夜哥哥的感情似乎不太簡單,尤其是她剛才所說的話。

那些負氣的話是怎麼回事?站在女人的角度,一聽就聽得出很不是滋味,丫丫……不會是喜歡北冥夜吧?

可她年紀這麼小,才十四歲,哪知道什麼叫喜歡,什麼叫不喜歡?

想想又覺得自己想得太多,像丫丫這種年紀的女孩子,就算喜歡一個男的,頂多也就是那種朦朦朧朧、有好感罷了。

像北冥夜這樣的男人,長得那麼好看,年紀輕輕的便當了東陵第一大集團的總裁,瀟灑多金,人看起來又沉穩帥氣,這樣的男人讓女孩子喜歡上,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大概丫丫也只是被他的表象給騙了,才會對他有好感的吧,更何況對著丫丫的時候,北冥夜的態度也和對著其他人也不一樣,一旦他溫柔起來的時候,確實很容易讓人陷入。

如果她是北冥夜的女朋友,她一定會找機會和丫丫說清楚,可現在她和北冥夜也不知道是什麼關係,要找丫丫去說,又似乎不太適合。

心裏有幾分沉悶,看著隨波逐流的浮標,一顆心更沉了下去,除了焦急還是焦急,各種各樣的焦急齊集在心頭,讓她越來越不安,越來越不好受。

忽然一隻大掌落在自己肩頭上。

慕子衿拍了拍她,在她抬頭對上他目光的時候,他柔聲說:「專心點,再不釣條魚上來,真讓他在水裏泡幾個小時嗎?萬一真被風浪沖走了,可別指望我去救他,怎麼說他也算得上是我半個情敵。」

說完這話,又抬頭喝了兩口水,才淺淺笑了笑,轉身走了。

十分鐘到了,他丟下礦泉水和浴巾,走到扶梯那裏,先一步回到海中。

沒過多久就連火狼都下去了,火狼下去還不到五分鐘,就連俞霏凡那邊也有了動靜,一條不大不小的海魚被她釣了上來落在甲板上,她忙轉身朝北冥洵招了招手,讓他回來。

北冥洵上來的時候還抱怨了句:「真累。」

這兩個字讓名可心裏更焦急了起來,回頭看著依然泡在那裏的北冥夜,雖然他看起來還是神清氣爽的,可是,都快一個小時了,他累不累?

她心裏緊張,但因為緊張,浮標有好幾次動了,提上來的時候還是什麼都沒有,越是緊張,越是釣不上來。

其他人陸陸續續上來休息,就只有北冥夜一直泡在那裏,當然還有個當裁判的東方辰。

一個半小時,兩個小時……名可心裏真的急了,在北冥洵再一次上來的時候,她丟下魚竿看著他,急道:「能不能讓他們結束了?不要再比了,已經兩個多小時了。」

「怎麼?你擔心你男人上不來嗎?」北冥洵接過俞霏凡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頭髮。

沒想到俞霏凡也幫了她,一臉焦急地說:「讓他們結束吧,我和黛黛去準備晚飯了,不玩了。」

她心裏也是在焦急,那個笨名可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釣了兩個多小時居然一條魚都釣不上來,這不是故意想要整北冥夜嗎?就連她看著也快要生氣了。

名可也急道:「不玩了,我們準備晚餐吧,你讓他們上來。」

北冥洵揉了揉眉角,看了兩個女人一眼,實在無奈,才走了過去,站在欄桿邊,看著北冥夜,朗聲喚道:「你女人擔心你被浪沖走,要求提前結束比賽,怎麼樣?要結束的話就上來吧。」

「結束可以,不過,輸了的要受懲罰。」另一端的慕子衿看著上頭,眼下閃過一抹邪惡的光芒:「輸了的繼續泡上兩個小時,你們說怎麼樣?」

「這個好!」東方辰第一個舉起雙手,雙手一舉,人便馬上沉了下去。

他蹬了蹬腿讓自己浮了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大聲說:「剛才哪一組釣魚釣得最少,讓她男人在下頭繼續泡兩個小時。」

說完,自己也遊到扶梯旁爬了上來,泡了兩個小時實在是累,主要是太渴了,爬上來之後連浴巾都不拿,直接走到角落拿了瓶水,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等他回來的時候,名可看著他,焦急地說:「不成,已經泡了兩個多小時,我怕他們……」

「你女人怕你不行,你要是覺得不行就趕緊回來。」不等名可說完,東方辰便對著下頭大聲囔囔:「快回來吧,省得你女人擔心,我也不想把你泡壞掉,萬一以後都不行了,你女人可要拿刀砍我了。」

北冥夜冷冷哼了哼,不理他。

名可更急了,看著就連慕子衿和南宮烈都陸續回到甲板上,下頭只剩北冥夜一個人泡著,她急得連臉色都浮起了幾分蒼白。

倒是慕子衿見她這樣,開始有點不忍心,可是東方辰那小子已經把話說成那樣,以北冥夜那傢夥的孤傲,怎麼可能這個時候回來?

說兩個小時就兩個小時,兩個小時不到,他一定不會回來,要他在他女人面前承認不行,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那男人,有時候驕傲起來也像個孩子一樣。

不過話說回來,今天下頭的人不是北冥夜,而換了是自己,名可又是他女人的話,他也絕對不會上來。

別管什麼兩個小時,就連一個晚上,自己女人輸了,自己就要接受懲罰。

名可是真的急,也恨死了自己,剛才為什麼不多釣兩條魚上來?兩個多小時一條魚都釣不上,弄得北冥夜直到現在還泡在下頭!

看著其他人已經開始在甲板上準備晚餐,她急得兩眼一酸,連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一樣焦急的還有俞霏凡,她雖然和北冥黛黛一直忙碌著,準備晚上吃的東西,可還是時不時回頭看那邊的北冥夜一眼。

哪怕他體格強悍,可已經泡了兩個多小時,還要再泡兩個小時,就算再鐵打的身體,她也怕他扛不住。

北冥黛黛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低聲安慰說:「別擔心,老大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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