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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摯愛之帝少的寵兒》第81章
「我不要回去。」她什麼時候說過要回去?如果要回去,早就已經回去了,還會等到現在嗎?

不想說這個話題,夏千金又求道:「夜哥哥,你要出海玩,我也要去,我已經病好了。」

想要拉上他的手臂對他撒嬌,可她的指尖才剛碰到他的胳膊,不知道為什麼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彈了回去。

她知道是夜哥哥不願意自己去碰他,可是,他懷裏還坐了個女人,這時候,她真的咽不下這口氣:「夜哥哥,你就讓我陪著你吧,你的遊船那麼大,我又佔不了多少地方,我還可以和你作伴……」

「船上沒有吃的,回頭先去買點菜再上船。」北冥夜根本不理會她,側頭看著名可,見她選得認真,忽然眼底便閃過一抹惡作劇的光芒,大掌趁著沒有人注意到的時候,竟從她腰上往上一探。

「啊!」名可低呼了一聲,被那觸感嚇得連滑鼠都差點扔了出去。

忙低頭把他那隻邪惡的大掌拉了下去,恰逢外頭小助理將早餐送了過來,她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才又繼續看著屏幕,一邊吃三明治,一邊專心在照片中挑選了起來。

這傢夥究竟有多少遊輪,居然要用一個文件夾來存放照片,隨意掃了眼她看過和沒看過的,至少有上百艘。

真是……暴發戶都沒他那麼浪費,一個人要上百艘遊輪做什麼?就算天天出海,也得要三個月還能輪一次,還真當自己是古代的皇帝,遊輪是他后宮的妃子了!

奢侈!

「是俱樂部的。」北冥夜怎麼會不知道他這個小女人愛節儉的美德,她就是見不得別人浪費地球資源是不是?

目光柔柔的,或許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這一刻他的眼神居然可以用溫柔這兩個字來形容,輕輕攬著她的腰,他笑:「不過,俱樂部是我的,現在時間還早,你挑上的,撥個電話過去應該都能拿得到,要是晚了……」

「我正在挑。」名可立即就明白了,今天周末,晚了的話,說不準喜歡的就被人預定上了。

不過,他的俱樂部不能提前預約嗎?就算現在挑,說不準也已經被人預約晚了。

當然,北冥夜也不會跟她說,就算被預約了甚至已經被開走了,只要是她喜歡的,他也可以立即一個電話過去,讓人出海將遊輪攔截回來。

橫豎不過是一個電話的事情,俱樂部的幕後老闆是帝國集團的總裁,就算半路被攔截回來,誰敢在他勉強哼一聲?

很多時候,不管願不願意,你也不得不承認,財大的,就是可以氣粗。

兩個人在這裏算得上打情罵俏的,夏千金就站在一邊,居然被徹底忽視了。

她知道夜哥哥一定是生氣了,氣她自作主張讓火狼去傷害那些和他走得近的人,今天才會當著她的面和這個女人在一起。

試問她認識他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見過他這麼接地氣的一面?為一個女人而改變,這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現在表現得這麼願意討論這個叫名可的女孩,也不過是因為他在生氣,在故意懲罰她而已。

她咬著唇,一想到這些,眼淚又止不住滑落了一臉。

「夜哥哥,求你不要這樣,我知錯,你別不理我好不好?」她真的知錯了,下次,她不會再讓火狼做得這麼不乾不淨,她不會在明目張膽去對付出現在他身邊的女人了。

她就是在直率,太沒有心計,才會讓這些女人反咬一口,整不死她還讓她有機會在夜哥哥面前說她的壞話。

她真的知錯了!

「夜哥哥……」欲語淚先流,話都沒有說得利索,眼淚已經又滾下了一串串。

北冥夜又看了她一眼,依然笑得雲淡風輕:「你做錯什麼事了嗎?」

「我……」夏千金咬著唇,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一直在咽咽嗚嗚的輕聲哭泣。

名可也不理她,這種事情還真的輪不到她來理會,所以,她坐在那裏,依然不言不語,繼續挑她的遊輪。

「夜哥哥,你讓我留在你身邊好不好?」夏千金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能再次央求道:「我會乖的,我一定會乖乖的,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就算……」

她咬著唇,臉上淌過一點羞澀的暈紅,輕聲說:「就算你想要我做那些……事,只要你肯原諒我,我……我都願意的。」

名可一聽,差點忍不住爆笑起來。

夏千金究竟是大腦結構與別人不一樣,還是說是故意的?

不過,她說這話倒是讓人挺羞臉的,也難為她能說得出來,要是這裏只有她和北冥夜兩個人倒也沒什麼,但是,她在,火狼也在,現在在門外只怕也聽到了。

不過,這時候她只能死死忍著不敢笑出聲,本來人家一個小姑娘家說出這麼羞澀的話,已經足夠不好意思了,雖然她看她也不覺得有多少不好意思的成分。

但,笑她,似乎真的很沒道義,更何況她是夏千金,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她的背後還有一個火狼,她若是笑了,只怕連明天的太陽都不一定能看得見。

北冥夜唇角的笑意卻斂了去,抬頭看著夏千金,難得見他臉上有幾分嚴肅的表情:「知不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你是我的表妹,居然跟我說這種話。」

「我不是……」夏千金咬著唇,眼淚還在流個不停,她一臉委屈,又一臉羞澀:「我不……我和你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你是在提醒我,我被收養的事實嗎?」他一挑眉,眼底明暗難辨。

「我不是這個意思!」夏千金嚇了一跳,瞥見他眼底的寒光,立即嚇得後退了兩步,連大氣也不敢透一口。

雖然她真的很喜歡北冥夜,可是,不得不說他有時候真的很嚇人。

門外的火狼還是忍不住了,跨入了兩步,看著她,柔聲說:「小姐,你若想出海,我陪你出去就是,你想坐哪個遊船,我都可以陪你。」

「沒讓你進來。」夏千金瞥了他一眼,剛才眼底的羞澀和難過,這時候全成了怨念。

火狼知道這時候他出現確實不適合,只是,他見不得他的小姐在這裏被人欺負,北冥夜分明是在欺負她,對她哪裏有半點真誠?

也就小姐才那麼傻,為了她爸爸的意願,在這裏低聲下氣求別人。

可憐的小姐,可他這時候真的沒有辦法帶她逃出這種漩渦。

被她含冤帶恨地瞪了一眼,他隻好又退了出去,只是退出去的時候,那道冰冷的目光還是忍不住往北冥夜和名可身上投來。

名可微微縮了縮身子,北冥夜那條環在她腰間的長臂卻緊了幾分力道。

她籲了一口氣,知道他在告訴自己,有他在無需害怕,隻好壓下心底的不安,從文件夾裡挑出一張照片,回頭看著他:「坐這艘可以嗎?」

北冥夜沒有說話,從桌上一角把手機拿了過來,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之後,他開門見山地說:「我女人要A7902。」

「是,先生。」電話另一邊傳來了一把低沉的男聲。

北冥夜直接把電話掛斷,低頭看名可,才發現她小臉上浮著一層怔愣的神色,輕輕拍了拍她的腰,他說:「怎麼了?是不是後悔了?想要哪個?我再幫你打個電話過去。」

「不是,就要這艘,這艘很好。」名可霍地回神,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一張小臉紅紅的,眼底還有幾分驚訝淌過。

雖然那句話對他來說真的沒什麼,但,「我女人」這三個字還是讓她心裏被狠狠撞擊了一下。

可回心想想,又覺得自己想太多,她本來就是他的女人,他這麼說有什麼不妥?

「你剛才說還要買東西到船上去?船上沒有嗎?」為了錯開這一刻的尷尬,她問。

「有,不過沒有菜,我好像還沒吃過你做的菜,買點上去做給我吃。」他淡然的話語就像是命令一般,讓人無法抗拒。

知道他早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的生活,名可也不介意了,在他身邊如果連這些都介意的話,那麼她就真的不用活了。

「好。」她應了一聲,便不說話,端起杯子小口喝著裏頭的牛奶。

直到她將整杯牛奶喝光,北冥夜才輕輕推了推她的腰:「回去拿東西,我們現在就走。」

「嗯。」她乖巧地應了聲,從他腿上滑了下來,連看都不看夏千金一眼,越過她回到休息室裏頭拿她的手提包。

這溫順而又心甘情願的模樣,讓北冥夜眼底的光亮越來越柔和,鬧了兩個禮拜,終於是好起來了。

現在這樣相處,才是他最喜歡的。

他也跟著站了起來。

夏千金依然站在那裏抬頭看著他,兩眼淚汪汪的,哭得完完全全就是個淚人兒:「夜哥哥,你真的不帶我去嗎?」

「火狼就在這裏,你想去可以讓他帶你去,這麼多遊輪隨便你挑,挑上了跟管事的人說句話就行。」他把筆記本關上,拿了起來往電腦包裡收去。

「夜哥哥……」雖然夏千金還是很不樂意,但剛才被他瞪了那一眼之後,直到現在還有點頭皮發毛,她不敢靠他太近。

如果他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她,那她也只能認了,誰叫她之前確實弄傷了他兩個女人。

她也知道像他這樣的成功男士,身邊的女人沒一百也有九十九個,其實她弄傷幾個也沒什麼,不過,這次他跟她較真,那就始終是她的錯。

她一直咬著唇,哪怕不說話,眼淚也還在吧嗒吧嗒往下流,就連北冥夜也不得不皺起眉,開始疑惑起這女人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眼淚。

不過,他沒費太多的心思在上頭,見名可在休息室裡出來,他拿起電腦包走向她。

名可下意識看了他手中的電腦包一眼,出海,他其實也還是要工作的,是不是?

這男人一直都是這麼忙,出海也大概只是她自己玩,他在裏頭工作罷了,等到他需要她的時候,他再把她招到自己的身邊,做那些他想要做的事情。

不知道自己心裏在失望些什麼,不過,她並沒有把太多的失望寫在自己的臉上,轉身站在一角,等著他。

北冥夜卻在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忽然一轉身回到休息室裡,等他再次出來的時候,手裏已經是空蕩蕩的。

「電腦包呢?」名可抬頭看著他,一臉訝異。

「陪你出去玩,帶電腦出去做什麼?」既然要去玩便玩灑意一點,帶上電腦,不就是說,出去玩也還要工作嗎?那還玩什麼?

她剛才眼底一閃而過的失望他看得清清楚楚,難得鬧了近兩個禮拜,好不容易才好起來,今天,就好好陪陪她算了。

東方辰說的,女人也是要哄的。

兩人從辦公室出去,一抬頭就看到趕回來上班的北冥洵。

北冥洵一看到他們這副輕鬆自在的模樣,頓時就惱火了起來。

「老闆,不是很忙麽?」話語,那是多麼的怨念和淒涼。

周末也要他們回來上班,現在自己卻陪佳人出門,太過分了不是?

北冥夜勾了勾唇,居然連「老闆」這個稱呼都出來了,看得出他有多委屈。

他摟了摟名可的腰,瞥了他一眼:「周末也主動回來加班,北冥部長精神可嘉,努力工作,看好你。」

說著,摟上名可往電梯間大步走去。

被丟下來的北冥洵皺緊了眉心,眼底,更加委屈的眼神頓現。

主動回來加班?這傢夥,說話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些?

是誰說不許放鬆的?現在……

等等!

他忽然又覺得清醒了些。

主動回來加班,那是不是說,其實,他可以不主動的?

一抬頭便看到站在從辦公室那頭匆匆走出來的佚湯,還不等他開口,佚湯便搶先說:「我猜先生的意思是,今天想出海玩的都可以去俱樂部開走一艘遊輪,費用先生全包。」

丟下這話,匆匆往電梯間走去了。

北冥洵在愣了半秒之後,立即追了過去:「喂,你一個人出海有什麼意思?遊輪這麼大,會悶壞你的。公司的小妹妹也很久沒有休息過了,不如叫上大家。」

「我隻負責帶漂亮的出海。」佚湯的聲音從打開的電梯門後傳來。

北冥洵快步追了過去:「公關部的就不錯。」

「人渣。」

「喂,我是你半個上司!」

「……」

北冥洵和佚湯的聲音慢慢被隔斷在電梯間外了。

二十八樓大堂裡,兩個小助理立即站起來,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也向電梯間走去,臉上,都是笑意吟吟。

北冥部長想當人渣,估計公司大半的女孩兒都願意給他這個機會,當然也包括她們啦。

出海玩,想想都開心。

……所有人都走了,整個二十八樓便只剩下火狼和夏千金兩人。

夏千金始終站在那裏,眼淚已經止住了,眼底的怨恨,卻藏也藏不住。

「小姐。」火狼走了過去,想安慰,卻又不知道該從何安慰起。

每當這個時候,其實自己對小姐的安慰總是不管用的,這兩年來他已經習慣了,但看著她哭,他心頭還是會被揪痛。

「我不會放棄的。」她抹了一把淚,抬頭看著他,眼底的怨恨瞬間散去,唇間扯開了一抹虛弱的笑:「你知道我很愛我爸爸,只要是我爸爸讓我做的,我都會去做,對夜哥哥我一定不會放棄。」

「我知道。」這也是他心頭最大的痛,為什麼一定要她完成任務?一定要讓她去做她不喜歡做的事情?如果小姐可以過得無憂無慮,那該多好!

「那個女人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角色,是不是?」夏千金看著他,似在詢問他的意見,又似在肯定自己的答案:「她一定不重要,如果重要,夜哥哥不敢在我面前對她這麼重視的,夜哥哥……他一定是在氣我。」

「小姐。」火狼看著她,從她眼底似讀到了什麼,又似什麼都讀不到。

小姐的目光有時候清純得如同一杯白開水,裏頭清清澈澈的,有時候又像兩潭看不到底的深淵,就連他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對於這次她被狗咬,以及自己被車撞的事,她到底知道多少?她究竟一點都不知道,還是什麼都已經知道了?

「火狼,你在想什麼呢?」抬頭對上他研究起自己的目光,夏千金微微怔了怔,小臉一變,眼淚毫無意境地頓時又滾落下來:「火狼,你怎麼變得這麼陌生?我一點都看不懂你了。」

火狼心頭一緊,一看到她的淚,整個人又難受了起來。

他走了過去把她摟在懷中,輕聲道:「我還是我,一直都是這個我,小姐,是我想多了,我不應該想那麼多。」

「你想什麼呢?」她眨巴著眼,眼淚還是落個不停,那雙眼眸水汪汪的,對火狼來說不出的蠱惑人心。

火狼搖了搖頭,目光落在她臉上,眼神還是有幾分複雜。

夏千金卻踮起腳尖,伸手牽上他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火狼,我其實什麼都沒有,我只剩下你了,我只希望爸爸能多愛我一些,他畢竟是我爸爸。」

「我知道。」在她親上自己的時候,他再也管不了其他,低哼了聲,用力摟著她,用力吻了下去。

小姐還是那個小姐,還是那麼清純透徹,是他自己想太多了。

北冥夜的手段這麼厲害,以小姐的單純根本沒辦法與他抗衡,如果一定要和北冥夜在一起才能討得夏先生的歡心,他是不是也該為她做點事?

但北冥夜已經警告過,如果還碰那個叫名可的女孩,他不會放過小姐……

他目光沉了又沉,許多事在腦海裡閃爍著,可這時因為他懷中有他愛著的女人,除了用力抱著她,用力親吻,便再也想不起來其他。

但他心裏暗暗發誓,他不會讓小姐再受委屈,一定不會。

北冥夜和名可出現在公司大堂的時候,雖然還是一前一後走的,但任誰都看得出先生唇邊掛著一抹愉悅的笑意,這笑意和他往常那抹粉飾太平的虛假笑意不一樣,這笑,竟是真誠的。

而跟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名可小姐,她雖然一直低垂頭顱,大家也能感覺到她那份輕快愉悅的心情。

這兩個人,今天的心情似乎也不錯呢。

老闆既然心情好了,他們是不是可以休息了?

可老闆出去的時候什麼都沒說,只是走到玻璃門前的時候,忽然回身把名可小姐拉到懷裏,擁著她往門外走去。

老闆居然在他們面前攬著名可小姐的腰呢!這在過去也是極其難見的,這麼說,他們現在是不是正式要談戀愛了?

今天的老闆和過去兩個禮拜裡那個沉著一張臉,一臉寒霜的老闆真的完完全全不一樣了。

在北冥夜和名可離開沒多久之後,佚湯和北冥洵也一臉笑意地出現在大堂的時候。

當北冥洵宣佈了今天可以休息、想要出海玩的還可以到俱樂部免費去坐遊輪之後,所有人同時歡呼了起來,隻恨不得要高呼「名可小姐萬歲」了。

誰都能看得出來,他們今天能休息,一定是名可小姐的功勞。

雖說公司裡絕大多數的女孩子都對北冥夜有著某種程度上的喜歡,甚至有些喜歡他喜歡到發狂,但在公司這麼久,除了那些新來不懂事的,來公司做一段時間的人都不敢對先生有任何奢望。

沒有人不知道,先生雖然唇邊時常掛著一點笑意,可是,他對任何人都疏遠冷漠得很,想要走近他半步比登天還難。

所以,來得女孩一批又一批,卻個個都是一開始傾慕,到最後看清事實,也就不敢再奢望了。

現在他和名可走在一起,基本上所有人也就是羨慕而已,妒忌那真是極少有的事情。

大概也只有夏千金這一類的敢對先生有幻想,所以才會妒忌得兩眼發紅,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來到大堂之後看到大家雀躍地收拾東西,聽著他們興奮地說要出海,夏千金心裏簡直慪死了。

不過,看到北冥洵在沙發上坐著似乎在等人,她便也奔了過去,揪著他的衣角輕聲說:「洵哥哥,我也想要出海玩,我可以跟著大家一起出去嗎?」

只要出了海,就還有機會和夜哥哥在一起,名可那賤女人想要她的夜哥哥,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

今晚,只要有機會上夜哥哥的船,她一定會讓她徹底消失!

北冥洵其實是想拒絕的,有夏千金在,他真怕大家玩不起來,但既然她開了口,拒絕又似乎不好。

遠遠看到幾個女孩子收拾好和佚湯他們一起過來,他向他們招了招手,才看著夏千金笑著說:「千金也想出海,那我們一起好了,火狼也一起吧。」

反正就算不讓他們一起,火狼也不會離開夏千金半步。

當下,除了北冥夜和名可自己先一步出了門,其他人也集中在一起,開了公司的車子,浩浩蕩蕩往俱樂部去了。

名可和北冥夜沒有第一時間趕到俱樂部,而是先去了一個地方,海濱市場。

名可真的很懷疑,市場這種地方北冥夜究竟有沒有來過。

雖然他今天一身休閑的裝扮,但只要他人站在那裏,你還是可以輕易將他和周圍的人區分出來,他那份尊貴的氣息,那份與生俱來的皇者風範,走到哪都是那麼搶眼。

走在賣海鮮活魚的那些攤子前,賣活魚的老闆們一個個都目瞪口呆的,生怕自己那攤魚兒不聽話忽然跳起來,濺濕他這一身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的衣服。

甚至還有老闆緊張到只要一有魚兒動,立馬一張網撒過來,將所有魚最大限度網起來,不讓他們亂跳。

名可真有點忍俊不禁的,帶著這個男人出門總是會鬧出很多狀況,不是惹得女孩子尖叫連連,就是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她甚至在想,要是以後都在一起,那豈不是每天都得要自己一個人去買菜?帶他出去實在太麻煩了。

心裏又微微緊了緊,好端端的想以後做什麼?她和北冥夜真的是兩個世界的人,以後,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斂下這些心思,不想想太多,她在一個攤子前蹲了下來,那個攤子的老闆看到北冥夜走在她身後站著,心裏也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真的怕他這一身衣服被自己的魚兒弄髒了,到時候讓他賠,他真不知道要拿什麼賠給人家,就是給他魚檔一年的收入來賠,都不知道能不能賠得起。

名可在攤子前蹲了下來,其實也沒想好要煮什麼菜,之時想著先買一點準備著也是好的,誰知道他們出去之後能不能從海裡弄到吃的。

「螃蟹你吃嗎?」她回頭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北冥夜。

「嗯。」北冥夜點了點頭,隨意應了一聲,吃什麼對他來說其實沒什麼區別,只要她挑的就好。

見他不反對,名可才伸手想要去抓那些螃蟹,可手還沒有碰到螃蟹的殼,身邊的人便忽然蹲了下來,一把將她的手拿了回去。

「不怕它咬到你嗎?」他哼了哼,自己伸手把其中幾隻螃蟹抓了起來丟到一邊,這利落的動作,看起來還真不像是個新手。

「要不要再挑點蝦子?」她建議道。

北冥夜挽起袖子,居然真的在魚檔裡蹲下了尊貴的身子,她要他挑什麼他便挑什麼,到後來名可居然有點惡作劇了起來,居然讓他去挑水蛇,說要做蛇羹,她真想看看有沒有東西是他不敢拿的。

聽她說要水蛇,北冥夜抬頭便瞥見她唇角還沒來得及掩藏的調皮笑意,忽然唇角一勾,轉身往水蛇的籠子走去。

見他真的蹲下來伸手想要去拿,名可忙驚呼了起來:「我開玩笑的,別碰它,會咬你!」

「沒關係,買回去又不是我來弄。」直接把籠子提了起來,忽然一甩手,就要丟給她:「拿好。」

名可根本來不及反應過來,人已經僵直在那裏,一聲條件反射的尖叫之後,她轉身撒腿就跑,生怕那個籠子真的甩到她身上。

北冥夜站了起來,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唇角的笑意尤為好看:「想耍我嗎?小丫頭。」

居然連他都敢耍,也不看看他是什麼人。

那攤子的老闆看著他唇角的笑意,哪怕都是男人,可還是看得愣愣的。

好一會才回過神,小心翼翼地問:「老闆,這……這蛇還要嗎?」

「沒看到我女朋友害怕了?我買回去拿來放生嗎?」女朋友這三個字讓他心情莫名的好,把籠子放下,再從錢包裡取了鈔票遞給他,也不等他找了,拿著螃蟹和蝦子便向名可追了過去。

名可一下子跑到了這一排攤子的外頭,回頭的時候,見他手裏拿了東西向她快步而來,她想都不用想,轉身就想跑,看這樣子,很明顯是以為他拿著的是剛才那些水蛇。

北冥夜唇角一勾,修長的腿一邁,又追了過去:「不是要著蛇羹嗎?我買回來了,快過來拿好。」

「我不要!我不會做,你把它扔掉,快扔掉。」名可連頭都不回,在前頭跑得氣喘籲籲的。

「真金白銀買的,扔掉太浪費了。」北冥夜大步追了過去,很快就追上了她,身後,他如魔鬼的聲音還在不斷傳來:「不就兩條水蛇嗎?沒毒的,咬一下死不了人,我拋過來了,接著。」

「不要!求你不要……不要扔過來!」前面的女孩嚇得落荒而逃,每每聽到他說扔過來的話,總是嚇得尖叫出聲。

跑了好長一段距離,她實在跑不動了,回頭想要向他求饒的時候,才看到他手裏拿的不過是一袋螃蟹和一袋蝦子。

她深了一口氣,頓時怒得眉心緊皺了起來,來到他跟前掄起拳頭,一拳便落在他結實的胸膛上:「你個壞蛋,為什麼要嚇我?你根本沒買。」

「誰說我沒買,不在這裏嗎?」他另一隻手迅速從兜裡伸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抓了東西往她臉上甩來,名可嚇得頓時又尖叫起來。

北冥夜卻長臂一勾,把她拉回到自己懷裏,低頭便將她兩片顫抖的薄唇掠走了去。

膽子這麼小,連兩條水蛇都怕,還敢拿著東西來捉弄她,這個小丫頭。

這個吻一發便不可收拾,直吻得名可完全緩不過氣來,他才戀戀不捨放了她,埋首在她頸脖間,輕聲呢喃:「早知道今天多要一次,現在就沒那麼想了。」

落在她後腰上的長臂收緊了下,把她用力拉向自己,兩具身體貼得那麼近,他身體的變化一下便被她感受了去。

名可睜大了一雙眼,抬頭死死盯著他含笑的臉。

老天呀,光天化日之下,周圍都是人,他居然在這個地方動起了獸性。

這個男人,怎麼著這麼惡劣!

這個時候,連罵他都覺得浪費力氣。

「快放開。」抱得這麼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在做什麼。

「我沒辦法放開,放開了會被人看穿的。」他低低笑了笑,一側頭,竟張嘴在她耳朵上輕咬了一下。

名可心尖兒一顫,整個人一瞬間便熱了。

這一點高漲的溫度立即被北冥夜感受了個真切,他眉眼一亮,一時間,心情比起剛才還要愉悅,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興奮。

唇湊到她耳際,在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的時候,他輕聲說:「其實你也是想我的,是不是?看看你身體現在在渴望什麼,其實,你也想要我。」

想得這麼明顯,這次,看她還有什麼借口,可以解釋這一刻身邊的變化。

北冥夜唇角的笑,愈加邪魅了起來……

「閉嘴。」名可又掄起拳頭,一拳招呼了過去。

這個不要臉的男人,他自己不要臉就算了,居然還想要把她拉下水,怎麼會有無恥到這種地步的人?

此時此刻,她一張臉已經紅得如同熟透的蘋果,羞澀完全藏不去了。

「真的不想要我?」他又摟緊了她的腰,身軀往她身上壓了壓,讓她再次清晰感覺到自己對她的渴望。

他笑得邪惡,舌尖探出在她耳框輕輕掃過:「熱成這樣還說不想,口是心非的女人。」

名可咬著唇,不說話,懶得理他。

對他的了解似乎越來越深了,當他對你說這麼無恥的話的時候,她要是理他,要是反駁,他只會說出更多讓你更難承受的混帳話。

你不理他,他自己也很快好了,所以,這次她下定決定不跟他貧嘴。

果然沒過多久北冥夜自己便收拾好心思,也把那份衝動勉強壓了下去,又低頭親了親她的臉,才鬆手放開了她。

一得到解放,名可立即後退了兩步,遠離著他,瞪著他唇角那點似是而非的笑意,小嘴再次嘟噥了起來:「你好歹也是個大集團的總裁,不要老是這樣……」

「總是怎麼樣?」他挑了挑眉,一點不以為然,舉步向她走來。

名可一側身,趕緊又走開數步,回頭盯著他才指責道:「不要總是這麼流氓,你得要有大公司總裁的模樣。」

「今天是周末。」什麼總裁不總裁的,還穩重呢,周末放假就該有放假的樣子。「我現在只是你的男人,除此以外什麼都不是。」

名可的心隨著他這句話撲通撲通地猛跳了起來,她忙別過臉,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一刻臉上的神情,因為現在兩片臉頰滾燙滾燙的,溫度高漲成這樣,只怕已經紅透了。

她的男人……虧他說得出口,這麼說,也不怕丟臉。

可是,為什麼這簡簡單單四個字會,讓她的心一下子就跳動得這麼厲害?如同擂鼓一樣,急促而沉重。

大概是因為這種話太暴露,讓她太害羞了。

她轉過身繼續往前方走去,不理會跟在身後的他,隻想讓自己臉上的暈紅快點散去。

總覺得被他看穿之後,又會取笑自己。

北冥夜這次沒有急著追上去,只是看著她的背影,目光柔柔的,此時此刻,心裏說不出的寧靜。

兩個人的周末沒有特別的事情要做,就這樣逛逛市場,買點菜,在海邊走走,然後開艘遊船往大海深處駛去,這樣的感覺,讓他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寧靜和溫馨。

溫馨……從未想過,這兩個字有一天居然也會出現在他的生命裡。

看著她的背影,看著那幾縷從她側臉散開的長發,目光便更柔和了。

溫馨,這兩個字的滋味……其實也不錯……

提了一堆東西上了遊輪,北冥夜隨手把東西扔在廚房裏,便轉身進了駕駛室。

名可無奈,走進廚房將東西分門別類放開,螃蟹和蝦子她都放水養了。

折騰了好一會,出來的時候北冥夜已經將遊輪開到大海深處,透過窗戶回頭望去,海岸線已經很遙遠了,只剩下模糊的一點,完全看不清岸上的一切。

北冥夜將遊輪停了下來,讓它在海面上隨波逐浪漂流,回來的時候看到名可站在船艙裡,他勾了勾唇,忽然往窗戶走去,居然將所有窗戶上的窗簾放了下來。

「做什麼?」名可問完之後就立即悔得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掉,「做什麼」這個問題她以後真的不能再問了,每次問了,得到的答案都是同一個。

見他這樣,她心裏有幾分慌,下意識往船艙門口異動腳步,看著他,幾分委屈:「我不想,你不能這樣,我們才剛上來……」

「不能怎麼樣?」把最後一張窗簾放下來,北冥夜回頭看了她一眼,雖然門口還有陽光透入,但裏頭的光線已經很弱了。

他走到牆壁邊把燈光打亮,才看著她精緻的小臉,向她招手道:「過來。」

名可搖了搖頭,不但沒有過去,反倒退了兩步:「先生,你能不能……」

「能不能什麼?」他靠在船壁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名可真有幾分委屈,出來是要來玩的,他卻居然想要在這裏與她……

「你說過要帶我出來玩。」不知道該如何把話說清楚,她只能咬著唇,瞪了他一眼,一臉怨念的模樣。

「我現在難道不是在帶你出來玩嗎?」不是帶她出來玩,他費這麼多功夫做什麼?

「可是你……你不能……」

她話還沒說完,北冥夜已經站直身軀向她走來,她嚇了一跳,撒腿就要往船板上跑去。

北冥夜大步向前,在她快要逃出船艙之際,攔腰將她抱了起來,一把抗在肩頭上,竟真的往艙房走去。

這個遊輪上有不少房間,他挑了其中一間。

就這麼被他扛著進了房們,名可立即揪緊他的衣服,驚叫了起來:「你說過帶我出來玩的,你怎麼可以這樣?我不要,先生,你別這樣!」

「別怎麼樣?」

「別在這裏,不要現在……」話還沒有說完,人已經被他放下,放在床上。

見他想要向自己壓下,她立即掄起拳頭,一雙拳抵在他胸膛上,氣呼呼道:「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才……我現在好累,我不想!」

「你以為我帶了進來,是為了做什麼?我看是你自己想吧。」長指在她臉上颳了刮,他忽然站了起來,走到一旁的衣櫃前把櫃門打開,從裏頭挑了幾件小衣服,再回身走到床邊丟給她:「看看喜歡哪一件,換上給我看看。」

名可怔了下,低頭一看自己懷中的泳衣,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

泳衣,原來他只是讓她進來換泳衣,而不是……這是要打算帶她出去下水玩嗎?可是……

她咬著唇,抬頭看著他:「先生,我不會游泳。」

「沒叫你下海。」他倚在門邊盯著她。

名可更迷茫了,不叫她下海,讓她換泳衣做什麼?

「聽說這是最潮流的款式,換上給我瞧瞧。」他又說著,目光始終落在她身上,完全沒有移開過半分。

名可心裏有點忐忑,把手裏的泳衣拿起來,只是瞧了一眼,一張臉頓時更紅了。

「我不要穿這種。」名可把泳衣扔在床上,站了起來,看著他惴惴不安:「先生,這種……這種泳衣我穿不來。」

這根本算不上泳衣了,分明就是情趣小衣衣,幾片少的可憐的布料,只能擋住一點點,還有連體的小褲褲……

那真的是褲子嗎?和繩子有什麼區別?

不是其中一套這樣,而是,每一套都是這個模樣,這種泳衣,她怎麼穿?

「你是怕你身材不好,撐不起來?」北冥夜挑了挑眉,往她胸前瞄了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忽然笑得邪魅:「不用擔心,我對比過,這個尺碼的很適合你。」

名可喉間一堵,一道怨念的目光便瞟了過去,真是不知道該用什麼辭彙來形容自己的此刻的心情。

這個北冥總裁,真是越來越下流了。

可是,這種泳衣……

她還是紅著臉,始終不覺得自己真的能穿得出來。

但北冥夜一直等她,見她遲遲疑疑的不願意穿上,他眉心又挑了起來,眼底閃過一抹邪魅的光亮。

「你要麼趕緊換上,要麼就什麼都不要穿,這船上就我和你兩個人,更何況我都已經把所有窗簾落下來了,你就算不穿,除了我也不會有其他人看到,要不……還是什麼都別穿了吧。」

他站直身軀就要向她走來,看起來是想要把床上的泳衣收回去。

名可嚇了一跳,忙跑了過去把那幾件泳衣拿了起來抱在懷裏:「我穿,我穿還不成嗎?」

「那你最好快點,我沒什麼耐性。」他做床上一坐,看著她:「快點。」

「你……你先出去。」他坐在這裏,她怎麼換?

「我有說過我打算出去嗎?」他不僅沒出去,反倒翻身後一躺:「快點換,要是不換,那直接不要穿最好。」

名可死死咬著唇,怒瞪了他一眼,知道在這種事上他一定可以說到做到,可是,讓她在他面前換衣服,她真的做不來。

「看來你是不想穿,這一身衣服我幫你撕了怎麼樣?」他霍地坐起。

速度這麼快,嚇得名可差點尖叫了起來,猛地退後了幾步,睜著一雙防狼一樣的眼眸死死盯著他,急道:「你別過來,不要撕我衣服!」

「那究竟換不換?究竟是你動手還是我動手?」他又問道,大有一副她再不動手,他就要過去代勞的架勢。

名可深吸了一口氣,還在糾結的時候,眼角餘光,忽然便看到艙門敞開著,她深吸了一口氣,正要轉身跑出去去別的艙房換衣服。

身後,北冥夜如魔鬼一般的聲音飄然而至:「敢出去半步,你就別想今天和明天身上能有半片布料。」

她腳步一頓,氣得一下跺起了腳,回頭含冤帶恨地瞟了他一眼。

誰知那一眼讓北冥夜心頭一熱。

「別用這樣眼神看我,這船上就只有我和你兩人,你要勾引我,我一定把持不住。」他倒是交待得誠實,半點沒有要隱瞞的意思。

「誰要勾引你?」她瞪了他一眼,對他又氣又怕,可又無可奈何。

遲遲疑疑地把手裏那幾件泳裝都翻了個遍,怎麼找都找不出一件像樣的,布料少得這麼可憐,穿在身上和沒穿有什麼區別?

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北冥夜忽然站了起來,舉步向她走去。

他一過來,名可便更緊張了,往後一退,一下便退到牆壁上,抬頭瞪著他,她一臉窘迫:「你別過來,我穿,我現在就穿!」

「你總是喜歡挑戰我的耐性,我沒耐性了。」走到她跟前,伸手就要去碰她。

名可尖叫著從他身邊逃了出去,逃回到床邊,這次再也不多說什麼,背對著他便脫起了衣服。

裙子被褪了下來,隻穿著一身內衣的她身段苗條均勻,兩條腿纖細而修長,比例恰恰好,看得她身後不遠處的男人喉間一澀,身體忍不住又熱了幾分。

名可的手落在自己內衣上,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將僅存的那幾片布料快速扒了去,隨後撿起被她選上那件泳衣,手忙腳亂往自己身上套去。

可她還沒來得及綁上脖子後那兩條帶子,身後的人已經如風而至,無聲無息地從她背後貼了過來,兩臂一緊,她整個人又落在他的禁錮之中。

名可尖叫了一聲,嚇得雙手落在他結實的長臂上用力推著:「先生,說話要算話,你不能這麼無恥!」

「在你心裏,我不是一直都這麼無恥嗎?」他低頭,薄唇湊近她的耳際,呼出來那份熱氣一下一下灑落,燙得她的身體止不住一陣顫抖。

「你又抖了。」他的聲音繼續下沉,一點點沙啞,更多的是迷人的磁性:「你這一抖,抖得我連魂都飛了。」

「先生。」她紅著臉,小心翼翼想要將他推開:「先生,你說帶我出來玩,我們先好好玩玩……」

「好,我們好好玩玩。」這話一說完,他竟一轉身將她壓在床上:「想要怎麼玩,你說。」

那麼熱的氣息全都落在她臉上,燙得名可一張臉幾乎找不到半點正常的顏色。

知道他是故意曲解自己的話,她氣得掄起小拳心,可他一直貼在她身後,她連揍他都不能。

「知不知道那些想要動我的人,沒幾個能活下來的?」北冥夜的大掌落在她的小手上,長指探出,把她揪在一起的五指一根一根掰直,長指落在她掌心輕輕打著轉:「只有你這丫頭能動不動對我出手,打了我,我還連生氣的資格都沒有。」

名可咬著唇不說話,誰說他沒有生氣的資格?他什麼資格都有,他就是王,高高在上的王,不管他做什麼,也沒人敢說半句不是。

「小丫頭,人這麼點大,身材卻這麼好。」他從她身上爬了起來,目光從她背上掃過,每看一個地方都覺得那麼美,那麼吸引他的目光。

名可隻覺得背上一片炙熱,全是被他看出來的熱度,那炙熱的目光從她背上掃過,就如同兩把火在她身上燃過那般,她又止不住一陣顫抖。

可想起他說自己一抖就抖得他魂都沒了,一想,心裏又更慌了。

在北冥夜像是被蠱惑了那般,向她壓下來之際,名可慌忙輕聲說:「先生,我、我不是想拒絕,只是,我們……我們先做點別的事。」

「想做什麼事?」他真的被蠱惑了,在看著她換泳裝之前,從來沒想過要這樣,可現在……大掌已經微微滲出一層細汗。

他也沒想過自己會這麼經不起誘惑,她甚至連半個引誘的動作都沒做,可他不得不承認,他對這個小身板真的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我們……我們出去吹吹風,看看大海,或者……或者釣魚。」她心慌意亂地說。

他不是很喜歡釣魚嗎?她第一次和他出海的時候,他便自己坐在那裏安安靜靜釣魚,釣了很久,後來自己釣不上來還讓她來釣。

他應該喜歡才對,既然出海了,怎麼還能老想著那碼子事?那種事情,怎麼都要等天黑了再說吧。

「看海……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你的身子好看。」他沙啞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嚇得名可的心臟一陣收縮。

她揪緊身下的被褥,又試著安撫道:「我……我不是一直穿著泳裝嗎?你什麼時候想看都可以。」

「我想看你不穿衣服的模樣。」

「先生!」她驚叫了起來,咬著唇道:「先生,不要這樣,不要現在……」

「不要現在,那你想什麼時候?」他的呼吸越來越沉重,大掌落在她肩頭上輕輕揉著。

「等……等晚上好不好?」她實在沒辦法了,在他身邊永遠只有妥協的份,哪怕再不恥,再不願意說,也不得不說:「等晚上……等晚上我會心甘情願……心甘情願伺候你。」

「不騙我?」他挑起眉,倒真想看看她心甘情願是什麼模樣。

「不騙你,真的不騙你!」她已經嚇得連指尖都在發抖,雖說這船上只有他們兩人,可他不覺得丟臉,她都覺得太齷蹉。

怎麼可以這樣?白日宣淫,還要不要臉了?

北冥夜吐了一口氣,終於放開她,站了起來,轉身朝門外走去:「想要看海就快點出來。」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艙房之外,名可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太可怕了,這個男人的精力怎麼可以這麼旺盛?不管什麼時候,不管在哪裏,只要逮到機會就像欺負她,她怎麼會惹上這樣一個人?

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拍了拍胸口,還有點驚魂未定的,今天早上快天亮的時候才被他狠狠折騰過,現在哪有這種心情?她可不像他那樣,什麼時候都在想著。

看不到他的身影,可卻聽到他在外頭動作的聲音,似乎在拿杯子,她安了安神,遲疑了片刻才將床上自己換下來的衣服收拾好,疊放在一邊,隨後舉步走了出去。

當名可出現在船艙的時候,北冥夜的目光又不由得幽深的下去,這種嬌小的身材他本以為沒什麼看頭的,可當她換上這套泳裝的時候,他再一次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判斷也會出錯。

前凸後翹的,哪裏會沒有看頭了?依他看來這張臉,這副身段是他在這世上見過最美最勾魂的。

「過來。」他頓起紅酒,倚在酒櫃前看著她。

又是酒,一看到這東西,名可便皺緊了眉心,一點都不想過去。

可她還是忍住所有的抗拒,舉步向他走去。

「我們不到甲板上玩玩嗎?」她說。

「等會,我把船開遠一點,再讓你出去。」他低頭,長指落在她下巴上,輕輕一捏,將她一張臉勾了起來,舉杯嘗了一口紅酒後,忽然低頭便向她薄唇湊了過去。

名可睜大了眼眸,想躲開,可他的掌在她下巴上,她根本躲不開半分,被逼無奈她承接了他這一吻。

他口中的酒液緩緩讀入她嘴裏,直滑入咽喉,直接咽進腹中,她嗆得輕咳了兩聲,忙推開他,忍不住低咳了起來。

北冥夜的大掌落在她背上輕輕給她拍著,掌下的觸感細膩柔滑,讓他差點忍不住再次失控,不過,這次他好歹是忍住了。

「珍藏的紅酒怎麼樣?味道如何?」他又嘗了一口才又看著她,輕聲問道。

名可一點都不懂得如何去分辨紅酒的好壞,見他問自己,她搖了搖頭,很誠實地丟給他答案:「很難喝。」

他眉心微蹙,垂眸看著她,許久才丟出兩個字:「愚蠢。」

名可的柳葉眉頓時便擰了起來,趁他轉身倒酒的時候,沖著他的側臉忍不住做了個鬼臉,狠狠皺了皺眉。

不會分辨酒的好壞便是愚蠢嗎?她只是不喜歡而已,誰像他那樣,一天到晚不是煙就是酒,生活過得極度奢靡?也不怕自己有一天會英年早逝在這些東西之上。

「又在詛咒我嗎?」他哪怕沒回頭也能知道她在想什麼,無奈笑了笑,把杯子端起來,慢慢將杯子的酒水咽了下去。

名可的瞳孔中便倒影出他這副喝酒的模樣,姿勢算不上優雅,隨隨便便的,可卻落落大方。

一個隨意的動作換在其他人身上,大概連半點滋味都沒有,可落在他身上卻是如此好看,如同有魔力一樣,讓人看一眼之後再也忍不住移開目光。

這個男人真的長得太好看了,因為好看,不管他做什麼事情,做出什麼舉動都那麼迷人。

她的手忍不住落在胸口輕輕摁了下去,總覺得隨著他喝酒的動作,自己一顆心也似忽然間破碎了那般,為他而心碎。

在他放下杯子的時候,她也倒吸了一口涼氣,心碎的感覺才總算慢慢消失,一下子便連自己都鄙視起自己來,她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花癡,看到帥哥居然會有心碎的感覺?

「好看嗎?」北冥夜擱下杯子回頭看著她,兩片薄唇沾上酒水之後顯得更加飽滿而嫣紅,那種色澤是女孩子最喜歡的顏色,誰都想要兩片像他這樣的薄唇,可卻不是每個人都能這麼幸運能要得到的。

這麼好看,看到了就忍不住想一口咬下去……

視線裡那兩片唇似乎靠她越來越近,就在他已經近到她觸手可及的時候,她忍不住探出舌尖舔了舔乾燥的唇瓣,竟在他向自己湊來之際,行為順從了心底最深處的渴望,踮起腳往他唇上輕輕吻了過去。

四唇相貼,名可眨了眨眼,在一剎那的震撼之後,終於看清楚眼前的人,也終於想起來自己在做什麼。

「啊!」她尖叫了一聲,忙用力推了他一把,這次嚇得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了,一轉身便往甲板上跑去。

她居然……居然主動親了北冥夜,只因為覺得他那兩片薄唇太好看,好看到讓她連魂都丟了!

一口氣跑到甲板上,名可還在用力摁著胸口,心跳不斷在加快,呼吸也越來越亂,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辦法平復下去。

她親了北冥夜,她居然親了他,還是這麼主動,如同著魔一般向他親了過去,她怎麼可以這麼不知廉恥,居然主動親吻他。

甲板上清風悠悠吹過,涼颼颼的,一點涼意終於將她的意識拉了回來。

當她回過神,抬眼一望,才發現他們的遊輪還在往大海深處而去,海風吹送,將她一頭長發吹了起來。

駕駛室的男人透過眼前的玻璃,清清楚楚將她這一刻的美盡收在自己眼底。

一個赤足的精靈站在甲板之上,抬頭看著大海,迷茫的目光透出點點純潔與無知,就彷彿一個一不小心從天上跌落下來的天使一般,那麼純真,那麼清透。

當風將她的長發吹起來,當她伸手將落在臉上那幾縷髮絲往耳邊拂去之際,那個動作便定格在北冥夜的眼底,也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底。

他的女人,這一刻如同不吃人間煙火的仙子一樣,很美,真的很美。

遊輪又往大海深處開去幾海裡,再回頭往,已經看不到岸上的一切了。

覺得距離足夠的遠了,北冥夜才從駕駛室裡出來,回到艙房裏換了一條泳褲。

出來的時候,名可還倚在欄桿邊,看著一望無垠的大海,目光悠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其實沒必要這麼謹慎,只是她現在這個模樣真的太美,他不想讓任何人分享到這份美麗,尤其是男人。

所以,他才會有拉窗簾的舉動,在知道她想要到甲板上玩之後,便想著還是得要將遊輪往遠方開去些,在這裏,基本上不可能會被人看到了。

連他都不知道自己做什麼要這麼小氣,但,只要一想到會有人和他一樣將她所有的美盡收眼底,心裏就覺得不舒服。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名可將落被海風吹落在臉上的髮絲夾到耳後,才回頭看他。

一回頭,他一身強悍的體魄,頓時全映入了眼簾。

標準的倒三角體型,寬厚結實到安全感滿脹的胸膛,粗壯有力的鐵臂,小腹上數不過來那豎著的腹肌在金色的陽光下清晰可見,還有黃金比例的完美長腿……

她特地錯開視線,還是不小心瞄到強悍到讓人乍舌的男性氣息,一張臉頓時蒙上一層揮不散的暈紅,在她勉強讓自己收回目光的時候,兩邊臉頰已是滾燙的一片。

女人驚艷的目光向來讓北冥夜不屑,但他沒想到,原來對象換了是自己女人,她眼底的驚艷竟會讓他覺得心情莫名愉悅。

大步走到她身後,長臂伸出將她從背後摟入懷裏,性格的下巴抵在她細膩溫暖的頸窩見,薄唇在她耳際劃過:「在看什麼?看得這麼入迷。」

他一靠近,那份滾燙的氣息更加逼人,她本能想要抗拒,但這一刻,卻有點不太想拒絕他的觸碰了。

因為,今天的北冥夜,他的身體是暖的。

不是錯覺,是真的暖暖的,和初相識時完全不一樣,初識的時候,他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是冷的,除了在床上的時候他炙熱如火,下了床,便是冷冰冰的如同冰山一般。

現在這個暖暖的他,讓人捨不得推開,不知不覺間,他竟已經改變了這麼多。

低頭看著他落在自己腰間那雙大掌,她下意識將自己一雙小手讓在他的手背上,輕輕握了握。

雙掌看起來修長完美,但事實上,上頭很多老繭,很粗糙。

可這樣的粗糙不僅沒有影響到半點美感,反倒讓人心裏憐惜得很,他的過去,都曾經歷過多少風浪。

「你這樣,我會以為你在邀請。」他垂眸,看著她落在自己大掌上的小手,眼底染上一抹更為愉悅的笑意,一雙眼眸在陽光下晶亮晶亮的,如寶石一般好看。

她氣息微微亂了下,忙收回手,回頭想看他一眼,但埋首在自己頸窩裏,她根本看不到他。

「先生,今天天氣好,不如……釣魚吧?」不想和他在這種事上瞎扯,她提議道。

「釣魚有什麼意思?」又想從他身上佔便宜,一條魚一個夜晚?他現在,還真沒那麼大方。唇角勾起,他笑:「你不是不會游泳嗎?教你。」

名可還沒來得及拒絕,他已經隨手推開欄門,把自動扶梯放了下去。

她隻來得及驚呼了一聲,人已經被他抱在懷裏,一下滑入涼涼的海水中。

海水有幾分涼,卻不冷,名可下去之後便死死抱上北冥夜的脖子,害怕,因為曾經有過恐怖的記憶,瀕死的一幕幕回到腦際,讓她嚇得完全不敢鬆手。

北冥夜淺淺笑著,低頭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膽子這麼小,怎麼做我的女人?」

「那……那我可以不做的……」她不是膽小……好吧,或許膽子真的不怎麼大,但對於一個曾經差點被淹死在海裡的人來說,下海這種事真的很恐怖。

「別……別放開我。」感覺到他原本環在自己腰間上長臂鬆開,她嚇得更用力抱緊他的脖子,急得兩眼都幾乎要紅了:「不要……先生,不要放開……」

北冥夜垂眸盯著她,目光亮亮的,眼底全是邪惡的笑意:「我以為你只會說,放開我。」

原來她也有求他不要放開的時候,這模樣,還真惹人憐惜。

可他不僅沒有抱住她,反倒真的徹底放開了。

名可知道,這男人根本就是故意的,只是想要看她出醜。

可她現在真的沒辦法,放開……會死人的,她哪裏敢?

看到兩人和遊輪上下來的扶梯距離不算大,她用力圈住他脖子的同時,小心翼翼伸出手,想要去夠扶梯。

只要夠到,她才不要他,直接爬扶梯上去了。

但,身邊的男人既然故意想要逗她,哪裏會讓她如願?

就在她以為自己終於要夠上扶梯而打算徹底將他這個浮物放開之際,他忽然薄唇一勾,腿下只是輕輕蹬了蹬,兩人便和那把扶梯瞬間拉開了一大段距離。

一下子撲了個空的名可扎入海水裏,因為不會換氣,下去之後立馬便喝了兩口海水。

海水很鹹,鹹得發苦,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現在她手裏徹底沒有支撐她浮出水面的東西。

驚恐之下,她雙手在海裡慌亂地劃過,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一切,抓到個東西用力一扯,拚了命讓自己浮出水面。

好怕,她真的好怕!

本打算將她撈起來的北冥夜忽然臉色一沉,在她扯上自己之際,他一張臉徹底黑透,黑了之後,卻又浮現出點點難掩的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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