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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摯愛之帝少的寵兒》第113章
北冥夜抱著名可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房間裏頭的人個個臉色如常,剛才那些震撼和不自在,早已經掩飾在一雙雙淡如水的眼眸之下。

唯有名可自己還羞個半死,臉上全是散不去的暈紅。

北冥夜將她抱回到床上,淡然的目光才掃過房內的人頭:「沒人順便帶點早餐過來嗎?」

「我……我帶了。」站在門口的佚湯舉了舉手,這才想起來要將自己剛才買過來的早餐送進去。

將東西往簡易桌子上一放,他立馬又退回到門外,站在自以為的安全距離之外。

今天病房裏來了這麼多人,看得出,先生不怎麼高興。

他似乎不太喜歡和可可小姐的二人世界被打攪到呢。

事實上,人真不是他喊來的,但但凡他們之間有誰出了事,消息總是遊走得特別快,這種事情,他也控制不來呀。

肖湘走了過去,不等北冥夜動手,便自覺給名可將保溫瓶裡的粥取了出來,倒上一碗,在床邊坐下,準備喂她吃。

她只是看到名可今天臉色還有幾分蒼白,很自然地想著該要去照顧她,沒注意到身後有一雙冷冰冰的眼眸,正盯著她手裏的碗,那目光的寒意,幾乎可以將人凍成冰雕。

原諒肖湘的無知,她真的從來沒想過要和別人搶什麼,誰能想到堂堂帝國集團大總裁會想著和她搶一份伺候人的工作?

所以儘管背脊莫名奇妙一陣一陣的發涼,她還是不明白某個傢夥為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盯著自己手裏那碗粥,隨意雖然分明感受到他的敵意,她還是眨巴著無辜的眼眸,硬著頭皮將粥端起來,杓了一口湊到名可唇邊。

只不過拿杓子的手還是忍不住微微抖了抖,實在是……那道目光太過慎人。

「有必要和個小丫頭一般見識麽?」站在不遠處的慕子衿瞟了北冥夜一眼,哼了哼。

北冥夜並不理會,不過,目光總算從肖湘身上移開,一聲不哼走到一旁坐下,將早餐拿出來,自顧吃了起來。

肖湘徹底鬆了一口氣,名可看著她,靦腆笑了笑:「我沒什麼事了,自己來可以。」

肖湘遲疑了下,才把碗交到她手裏。

其實睡了一覺,名可現在感覺真的好多了,只是吃點東西什麼的根本用不著麻煩其他人,是北冥夜一大早當著他們的面抱自己去洗漱,讓大家都誤以為她還很虛弱罷了。

北冥夜還在喝粥,一轉眼看到她自己捧了碗吃起來,唇角還殘餘了一點粥渣,他濃眉頓時縮了起來,手裏的碗一丟,大步走了過去。

肖湘真的是被嚇到了,那份強烈到讓人完全沒辦法忽略的存在感,頓時將她嚇得急退了兩步。

她這一退,北冥夜正好佔據了她剛才呆的位置,大掌一撈直接將名可手裏的碗奪了過來,也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一片紙巾,給她將唇角的髒東西擦掉。

「連白成這樣,一看就知道手軟腳軟,自己怎麼吃?」他冷冷哼了哼,也不知道這火氣是對誰在發。

肖湘倒是終於知道剛才他為什麼一直虎視眈眈盯著她手裏的碗,目光冷冽得叫人畏懼。

敢情北冥大總裁這是在嫌自己搶了他的工作,伺候了他的女人麽?

早說啊,弄得她剛才一直戰戰兢兢的,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誰知道他堂堂一個大總裁居然願意紆尊降貴伺候可可?他不說,她真的想像不到嘛。

「居然有人搶著照顧她,你還愣在那裏做什麼?」東方辰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小美人兒過來我這裏,咱們來說說話。」

肖湘回過頭,瞟了他一眼,雖然人真的長得很帥氣很迷人,不過,心有所屬,對著別的帥哥還是提不起勁來。

肖湘不當一回事,名可卻是有點慌了,忙在床頭上坐直身子,側頭,視線越過北冥夜,看著角落裏的東方辰:「你別打湘湘的主意,她不適合你。」

「小湘湘不適合,難道你覺得你自己……」

「都沒事做了嗎?東方集團倒閉了?」北冥夜回頭,淡淡掃了東方辰一眼,眼底的警告一閃而逝。

敢打他女人的主意,找死麽?

東方辰淺咳了聲,才解釋道:「昨晚聽說有個野蠻的傢夥住進我表哥的醫院裏,還揚言說要將醫院渣掉,我這不是來看看究竟是哪個傢夥那麼野蠻嗎?」

「看完了,可以走了沒?」北冥夜哼了哼,回過頭,杓起一口粥湊到名可唇邊。

名可卻眨了眨大大的眼眸,將粥含進去時,依然在死死盯著他。

「看什麼?沒見過長得這麼好看的男人?」北冥夜掃了她一眼。

名可淺咳了聲,勉強將口裏的東西咽了下去,卻還是看著他:「你……你不會正好就是那個野蠻的傢夥吧?」

居然揚言說要將人家醫院炸掉,這是誰得罪他了?北冥大總裁真心不愛開玩笑的,這話……不會是認真的吧?

「聽說是某個野蠻人的女人一直在昏迷,一整天都醒不過來,所以有人發飆了。」東方辰吹了一口口哨,瞅著她:「不對,應該說,失控了。」

失控,用這兩個字來形容北冥夜,真心太稀奇。

不過,這是事實。

在東方辰聽了那消息,大嘴巴一揚將事情告訴了所有人之後,大家便都不約而同一大早到達,目的嘛,除了有些人真的心裏焦急想要看看名可好了沒,其他的,其實更願意的是來看看某個失控的男人好了沒有。

為一個女人失控,這事,怎麼看怎麼好看。

不過,這事背後隱藏的含義,還是不得不讓人生起幾分擔憂。

女人嘛,玩玩就好,認真的話,這事就麻煩了。

但現在看來,某人似乎真的很認真。

名可沒有說話,只是一直低垂頭顱安靜吃粥,一個失控的男人……很難想像他失控的時候究竟是什麼模樣。

只是這一刻心裏忽然就甜了起來,甜絲絲的,說不出的高興。

「笑什麼笑?還吃不吃?」某男一張臉越來越黑,就連語氣也開始粗魯了起來:「不吃,倒了。」

「吃!」她沒有想笑,真的沒有,誰敢笑他北冥大總裁?

只是心裏真的很甜,那些笑意就這樣忍不住從唇邊盪開了。

「不許笑!」某男臉色一沉,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吃粥!」

誰說他失控?為一個女人?開什麼玩笑?

東方辰那張嘴,很久沒被人修理過了是不是?

「正在吃了。」

小丫頭真的在極力忍著,但就是忍不住一直笑得很甜,很甜。

房內其他人,一個個揉起了眉角,這兩個傢夥……大概,徹底沒救了。

那啥,這東西……就叫愛情麽?

「湘湘,今天沒有課嗎?你怎麼一大早就跑來了?」因為某人給自己的壓力實在是越來越大,名可咽了一口粥後,忙側頭看向不遠處的肖湘,藉著說話想要減輕一點這壓抑的氣氛。

「啊?」肖湘也是沒能第一時間在這股強大的壓力之下反應過來,愣了一下之後,她的意識才立即匯攏,忙道:「有課,但看到你一直沒有回來,給你電話你又不接,所以才會給慕二少打了個電話,要了佚湯先生的號碼,想看看你究竟回不回來上課,沒想到居然問出了你住院的事。」

門外的佚湯淺咳了一聲,哪怕先生還沒有任何錶示,他還是覺得到背脊一陣陣發涼,這個時候,能把他當成透明的,不要再提起他嗎?

北冥夜倒是沒說話,只是又杓了一口粥湊到名可唇邊。

名可把粥咽下去之後,又看著肖湘問道:「劇組那邊有沒有通告?」

「有,這幾天俞霏凡趕戲趕得很緊,今天下午就要我們必須去。」

「劇組那邊我會叫人給你請假,好好養身子不用擔心。」北冥夜看著名可,實在是有點不耐煩了,又拿紙巾幫她把嘴擦乾淨,他才回頭掃了所有人一眼。

「人已經看過了,是不是該離開了?一大早都堵到這裏來,就不知道擾人清夢嗎?丫頭等會還要吊針,你們沒事最好先回去。」他又道。

一直倚在門邊的南宮烈走了過去看著名可,聲音聽得出是刻意柔了幾分:「既然你沒事,那我們先走了。」

名可沖他點了點頭,自從上回自己救了丫丫之後,南宮烈對她的態度真的是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從過去的冰冷淡漠,到現在,雖然還是那麼冷,可至少對她很有禮貌。

南宮烈正要離開,又似想起什麼,回過頭來看著她,他道:「劇組那邊不會有什麼問題,我會跟楊導說一聲,盡量安排在這個月把你的戲份拍完。」

名可還是點頭,除了點頭,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這些人好像都知道她下個月要跟北冥夜回東方國際那樣,據說是北冥老爺子六十歲大壽,他們是不是也會一起去?

但,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南宮烈已經率先往門外走去。

今天是周一,上班的日子,趕過來看她一趟已經是把的自己時間盡量擠了出來,既然人沒事,他也就安心了。

東方辰也走了過去,看了名可一眼,視線最終落在肖湘身上:「小湘湘,我們一起走吧,你在這裏別人會嫌你礙事的。」

肖湘迎上他的目光,正要開口拒絕。

名可已經搶先道:「你先走吧,我想……我想子衿會送湘湘回去的。」

名可求助的目光落在慕子衿身上。

慕子衿一直站在角落裏,一直還是那麼安靜,見她看著自己,他也隻好站了起來沖她點頭:「好,我送肖湘回去。」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肖想立即拒絕道。

人家是慕二少,她哪裏敢勞煩他?分明看得出他哪怕願意送自己,也不過是給名可面子,她可不想去勉強人家。

慕子衿不說話,除了名可,他根本不喜歡和其他女人打交道,哪怕是名可的朋友也是一樣,他天性就是這樣,大家對他這冷漠的態度也不在意。

名可正要說什麼,門外卻忽然傳來了佚湯明朗的聲音:「慕大少,這麼巧。」

「不巧,我是專門來看可可的。」低低沉沉的聲音傳了進來。

名可微愣,側頭向肖湘看去。

肖湘一張臉卻隱隱有幾分蒼白,手一直緊握著,哪怕已經在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可在聽到他的聲音之後,整個人還是止不住一陣微微的顫抖。

名可想要過去握著她的手,告訴她不用驚慌,子川大哥沒她想像的那麼可怕,或許兩個人是有什麼誤會,只要誤會解開了,他們或許也能好起來。

分明看得出肖湘是真的喜歡子川大哥的,她不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為什麼會弄成這樣。

可是,兩個人又像是完全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平時根本沒有半點交集的,要真的有誤會而又不主動去解開,這樣兩個人什麼時候才能真的好起來?子川大哥究竟對肖湘有沒有感情?

冥想間,慕子川那抹高大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門口,見裏頭人整整齊齊的站在那兒,他環視了眾人一人,淺淺笑了笑,最終舉步朝床前走來,盯著名可笑道:「聽說你住了院,我來看看你好了沒。」

「已經好了,謝謝子川大哥關心。」對慕子川,名可還是像當初和慕子衿在一起的時候一樣,把他當初兄長看待,對著他的時候也自覺有幾分尊敬了起來。

慕子川笑了笑,沖北冥夜點了點頭,才看向角落裏的慕子衿:「你也在這裏?」

「我馬上就走了。」雖然兩兄弟之間的誤會已經冰釋,但慕子衿還是習慣性對任何人都冷漠,哪怕對著自己的大哥也是一樣。

他走了過去,看著名可溫言道:「你好好照顧自己,我會再來看你。」

「不用,有這個精力,不如看好自己的生意。」北冥夜又杓了一口粥,湊到名可唇邊。

名可本來還想和慕子衿說什麼,但見他這副小氣吧啦的模樣,她也只能沖慕子衿一笑便閉了嘴,乖乖地繼續喝著粥。

慕子衿又看著肖湘:「我送你。」

「真的不用。」肖湘被他的聲音驚得回了神,忙沖他笑道:「不用,我回學校很方便的,醫院外頭就有車站。」

慕子衿不說話。

肖湘知道自己不用他送,倒也省卻了他的麻煩,看得出他真的不大樂意和自己親近。

名可也看得出慕子衿對肖湘的冷漠,子衿從來都是這樣,這次見面似乎比過去又冷上了幾分,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眼珠子轉了轉,她忽然看著慕子川道:「子川大哥,能幫個忙嗎?」

肖湘掌心一緊,立即看向她,已經在死命給她打眼色,但名可還是視若無睹,依然看著慕子川。

慕子川迎上她的目光,唇角依然是溫潤優雅的淺笑:「只要我能幫。」

名可眉眼一亮,忙道:「那太好了,你能幫我送湘湘回去嗎?」

慕子川的視線才總算向肖湘投去。

這是他進了病房之後第一次看自己,肖湘緊張得雙手不斷在冒汗,心也在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哪怕一直告訴自己要表現得平靜,不能在他面前丟人,可是,當知道他看自己的時候,她還是慌得連話都說不出來,隻一直低垂頭顱,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慕子川只是看了她一眼,視線從她身上一掃而過,便又看著名可笑道:「好,我替你送她回去。」

「不用。」肖湘嚇了一跳,雖然她真的很想這個男人,可是,這個時候她並不願意與他單獨相處。

上一回他給自己的侮辱還歷歷在目,此時此刻怎麼敢勞煩他送自己回去?更何況那是名可要求,而不是他主動提起的。

「沒關係,不過順路。」慕子川沖她淺淺笑了笑,雖然是笑著,但笑意是那麼的冷漠,那麼的疏遠,如同對著任何一個普通人那般,沒有半點異樣才情愫。

平平淡淡的,比陌生人多一點熟悉,卻又比熟人多幾分冷漠。

肖湘心裏微微被揪痛了起來,可既然他已經這麼說,要是再去拒絕便顯得自己小氣了。

她不說話,只是低垂頭顱站在一旁。

東方辰走了過來,把手往慕子川肩頭擱去,笑著說:「你艷福不淺,剛才我就說送小湘湘回去,誰知道這丫頭立即就替小湘湘給拒絕了,沒想到她現在主動將小湘湘交給你,怎麼,我也不覺得你哪裏比我好。」

小湘湘……慕子川那兩道劍眉幾不可見地蹙了下,側頭看了他一眼,他笑著說:「你和她很熟?要是這麼喜歡,你送她回去就好了。」

「我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肖湘握緊了垂落在身側拳頭,抬頭看著慕子川,本來也想像他那樣也丟給他一記淡漠的淺笑,可她發現自己唇角很苦很澀,根本笑不出來。

就這麼急巴巴地想要把她丟給其他人嗎?她就這麼惹他生厭嗎?

放心,她不會糾纏他,更不會讓他為難。

看了慕子川一眼,她才看著名可,努力擠出一點笑意:「可可,我真的還有事,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回頭我再給你電話,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去劇組。」

不等名可說話,她又沖北冥夜笑了笑:「北冥先生,我先走了。」

說完這話,再也不看其他人,拿起自己擱在一旁椅子上的手提包,急匆匆便奔了出去,轉眼已經消失在長廊的盡頭。

東方辰有點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眸,他才看了門外一眼,又看了名可攤了攤手:「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覺得我剛才那樣說話,應該沒有得罪她。」

名可真的想沖他翻白眼,他當然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傢夥不過是見肖湘現在變漂亮了,花花公子的性情便竄了起來,看到小美女都想要染指一下。

她怎麼可以讓這麼純潔的肖湘和他這種花花公子糾纏在一起?

瞥了他一眼,她還是忍不住怨念了聲:「你少惹她,她不是你身邊的那些女人,別跟她玩,她玩不起。」

話說得這麼白,東方辰應該能聽明白了吧?如果不是為了肖湘,她也不敢這樣和北冥夜的朋友說話,說完這話,心裏也還是有幾分不安。

眼角抬起,偷偷看了北冥夜一眼,生怕他不高興,東方辰畢竟是他的好友。

可是,肖湘也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能看著肖湘落入這個花花公子的魔掌裡。

不料北冥夜不僅沒有半點不高興,反倒也像她那樣瞟了東方辰一眼,聲音沉了下去:「別碰那女孩。」

東方辰在心裏直翻著白眼,但某人的女人還在這裏看著呢,怎麼能不給他面子?

他聳了聳肩,撇嘴道:「那要是她自己投懷送抱呢?」

「胡說什麼,肖湘才不是那種人!」名可立即道,沒注意到慕子川在聽到「投懷送抱」這四個字的時候,臉色不自覺變了幾變。

北冥夜又瞅著東方辰,冷聲道:「這麼喜歡女人,回頭我讓連城給你找十來個,保你滿意。」

「不,不用,我不喜歡女人,不,不是這個意思……」東方辰有點被他們打敗了,這一唱一和的,看起來還真像對夫妻。

他終於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怨念道:「不碰她就是了,急什麼?又不是你女人。」

瞥見北冥夜眼底頓起的寒意,他忙住了嘴,眸光微轉,笑道:「好了,知道你這著小丫頭,她的人我不碰了,行不?」

得到他的保證,北冥夜才回過頭又杓起一口粥湊到名可唇邊:「都保證了,還擔心嗎?」

「不擔心了。」雖然東方辰在她的印象裡還是那個喜歡和女人搞曖昧的花花公子,但她知道,他既然這麼說,就不會再隨意去逗弄肖湘。

肖湘和他平時接觸的女人不一樣,她真的玩不起,玩了,就註定要受傷。

看著慕子川,她淺談了一聲,無奈道:「我已經好了,子川大哥,你要是忙就先回去上班吧,我知道你一直很忙。」

慕子川點了點頭,倒也沒有隱瞞,淡言道:「最近確實有點忙,既然你沒事,那我改天再來看你。」

沖她笑了笑,又看著北冥夜,他淡然道:「我先走了。」

正要轉身離開,卻又像是想起什麼,忽然回頭看了東方辰一眼:「最近喜歡上女學生嗎?改天我給你介紹幾個。」

眼底流露出來的點點寒氣,讓東方辰頓時就懵了,今天究竟怎麼回事?怎麼一個個都在威脅他?

可不等他想清楚,慕子川已經離開了病房,修長的腿在長廊上邁步而去。

走得那麼瀟灑,似乎剛才完全沒看過他一樣,只是那一眼的寒氣又是從何而來?

慕子川走了之後,慕子衿也離開了。

東方辰卻還是有點搞不明白,人家北冥夜是為了他的女人,幫他女人的朋友警告自己,慕子川那警告的一眼又是為了什麼?

「你呢?東方集團真倒閉了嗎?」北冥夜又瞅了他一眼。

東方辰籲了一口氣,無趣道:「我這就走了,不妨礙你們談情說愛,行了吧?」

慕子川從地下停車庫駕車離開的時候,車子剛滑到車道上,便看到公交車那邊那抹纖細的身影。

她站在那裏,不停往公交車來的方向望去。

他下意識把車子的速度緩了下來,到最後靠路邊停下,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只是想起剛才東方辰那一聲小湘湘,忽然就有幾分不大高興了起來。

肖湘還等在那裏,她也沒想到今天的公交車這麼難坐上,剛才已經來過一輛,但根本擠不上去,人太多了。

這下好不容易又來了一輛,她眉眼亮了亮,心裏一高興,手裏拿好手提包只等著它過來。

公交車一到,上頭嘩啦啦地下來一群人,人流將肖湘沖了出去,她好不容易穩住身形,等下來的人走完之後,便和其他人一樣急著要往上頭闖去。

可就在她想要上去的時候,後方忽然衝過來一個胖子,肥胖的身軀往上頭一擠,立即就把她擠了出去。

手裏的包包一不小心摔了出去,肖湘嚇了一跳,忙奔了過去把包包撿了起來,可才剛撿起來,回頭一看,公交車居然已經開走了。

這是第二輛了!她氣得直跺腳,剛才要不是那個胖子忽然從後面撞上她,她手裏的包也不至於會被撞得飛出去,如果不用下來撿包包,她現在已經上去了。

不是周一嗎?怎麼連周一都那麼難坐到?

可是氣也沒用,只能眼巴巴看著公交車來到方向,等著下一輛到來。

剛走了一輛,車站的人群好不容易少去了一半,可沒多久立即又擠上了一堆。

不遠處,讓車子停在馬路邊的男人透過車前鏡一直在盯著她,好幾次想就這樣離開,但想到她剛才在擠公交車時被人擠下來的情形,握著方向盤的手卻又不自覺緊了緊。

她不是肖氏的三小姐嗎?雖然說是私生的,但怎麼說也是金枝玉葉,肖氏就算再不濟,就算財政上確實有危機,也不至於要讓她這樣一個千金小姐來擠公交車。

這個女人,是因為看到了自己開車出來,才演這齣戲嗎?可他剛才出來的時候,她人已經在焦急地等待著了,她又不知道自己這麼快會出來……

他不知道自己在懷疑些什麼,只是在經歷了那件事情之後,對這女孩始終無法相信。

但看著她那焦急的模樣,看著公交車站上的人又越聚越多,想離開的決心又淡了些。

沒過多久,又有一輛公交車駛了過來,這次肖湘揪準了機會,等到公交車一停下,馬上就沖了過去。

但門才剛打開,上頭的人又嘩啦啦湧了下來,這次不知道是誰一不小心踩到她的腳上,疼得她立即退了兩步,看著自己的腳,差點連眼淚都擠了出來。

可是,大家已經在上車了,哪怕腳背疼,她也忙拿緊包包想要擠上去。

人流那麼多,再不擠上去又得要等下一趟,十五分鐘一趟,再等下去,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要是打車的話,一個人打車又似乎挺浪費,這麼想著,她深吸了一口氣,想要趕上最末端的人流。

可才剛走了兩步,忽然手腕一緊,沒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拉了回去。

「做什麼?快放開!」她大叫了一聲,以為是碰到搶劫的,正想要呼救呢,誰知道一回頭竟對上了那樣一雙冷冽的眼眸。

這雙眼眸,熟悉而又陌生,一瞬間就將她的心給揪疼了。

見附近的人都在往這邊張望,因為她剛才大聲叫喚了兩句,所有的人都在盯著慕子川,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這兩個人是認識的,還是說這個男人想要對這個女孩不軌?

慕子川一張臉又沉下了幾分,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從車上下來,還要多管閑事把她拉回來,她這麼大聲叫喊,所有懷疑的視線便都落在他身上了。

肖湘也知道自己給他闖禍了,生怕其他人對他有看法,她忙向他靠上半步,主動環上他的手臂,回頭掃了一眼周圍看熱鬧的人,沉聲說:「看什麼?他是我朋友。」

見她這麼說,大家才收回懷疑的目光。

公交車又被開走了,大家該等的等,等不下去的便跑到附近的計程車停靠站,打車去了。

肖湘鬆了一口氣,回過頭來才發現自己依然抱著慕子川的胳膊,她嚇了一跳,忙鬆了手,抬頭看著他:「你……你在這裏做什麼?」

「跟我上車。」慕子川又一把扣上她的腕,舉步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肖湘有點反應不過來,他不是已經忘記自己,連招呼都不願意跟她打了嗎?這時候要她上車做什麼?

看著他那輛停靠在路邊的車子,她從一開始的困惑到震撼,到後來意識總算是清醒了。

忙住了步,將他扣上自己手腕的大掌甩開,冷靜道:「做什麼?我還要回去。」

「我送你回去。」慕子川停了下來,回頭看著她:「這個時候不好打車,剛才不是已經錯過好幾輛公交車了嗎?還想去碰運氣?」

肖湘咬了咬唇,還是沖他擠出一點笑意,乾笑道:「我再等一等,馬上就會來下一趟。」

「我說,上車。」慕子川的目光沉了下來,掃了她的腳背一眼:「被踩了?」

肖湘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忽然關心起自己,遲疑了下,她才點了點頭,但還是擠出一點笑意,沖他笑道:「沒事,人家不小心踩了一下,不疼,我真的要走了,慕大少,再見。」

如果不趕緊離開,她怕自己會在他面前忽然失態,說好了以後各走各路,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的。

今天如果不是名可提起自己,要他幫忙送自己回學校,他連看都不會看她一眼,就像那天在電梯裡遇見一樣。

慕子川擰起了眉心,在她轉身的那一剎,忽然長臂一伸,直接打橫將她抱了起來,舉步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肖湘徹底被他嚇蒙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變成這樣?反應過來之後,自己已經被他抱了起來,抱在懷裏。

這個熟悉而又冰冷的懷抱嚇得她心臟一頓收縮,小手抵在他胸膛上,她急道:「你做什麼?快放我下來,好多人看著。」

慕子川卻不理會,走到自己車門邊才將她放下,把副駕駛座那邊的車門打開,沉聲道:「上去。」

肖湘忙道:「我說了不用……」

「你想讓我在這裏被人抄罰單嗎?」他哼了哼,目光依然是冰冷的:「這裏不是停車的地方,還想和我在這裏糾纏?」

肖湘咬著唇,遲疑了下,才終於鑽了進去。

慕子川隨手將車門關上,回到駕駛座上扣上安全帶,便直接將車子開了出去。

車子很快便駛上主幹道,看著是回學校的路,肖湘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些什麼,人家不是送她回學校,難道是帶她回自己的地方嗎?

上回他已經說得很清楚,不許她糾纏自己,既然說得這麼決裂,他怎麼可能還會主動去招惹自己?

大概是因為他離開的時候,名可又叮囑了讓他送自己回學校,他只是為了名可才願意送她的。

她不難過,所有的難過早該在那天已經結束了,現在還有什麼好難過的?

斂了斂心思,微微抬起眉角,還是忍不住偷偷看了他一眼。

他一直在專心開車,似乎並沒有半點分神,剛毅的側臉,冷漠的雙眸,以及微抿的薄唇,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有一份疏遠的感覺。

人分明就在她身邊,可是,卻越看越遠,遠得好像天邊的星辰,是她完全觸碰不到的存在。

她暗中嘆息了一聲,回過頭看著窗外不斷變換的景緻。

「在想什麼?」忽然,身側傳來了他低沉的聲音。

肖湘嚇了一跳,忙回頭看著他,搖頭道:「沒想什麼。」

「那你在嘆什麼氣?」他依然專註地看著前方的路,彷彿只是隨口問問,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沒什麼,沒有嘆氣。」肖湘眨了眨眼,見他眼底根本沒有異樣的情愫才收回目光,與他一起看著前方的路。

以為他不會再說話了,沒想到才剛過了一個路口,他那把低沉磁性的聲音忽然又響了起來:「你和東方辰很熟嗎?」

肖湘有點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清透明亮的眼眸微微眨動了下,她側頭看著他訝異道:「怎麼樣才算熟?」

「他不是叫你小湘湘嗎?看我不願意合作,就找上東方集團了嗎?」

肖湘一直在看著他,看了好一會才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

可她臉紅並不是因為羞澀,而是他那些侮辱人的話,讓她一下子氣得臉心臟都在揪痛。

「是,很熟,比你想像的還要熟。」別過臉不看他,她氣道。

慕子川握著方向盤的手忽然收緊,那雙眼眸比起剛才更冷上幾分:「這麼說,你跟他的關係比和我還要親密,是吧?」

「我與你什麼時候親密過?」明知道他那些話自己不應該回應,可肖湘就是忍不住生氣。

原來在他心裏,自己竟是這樣一個人,為了肖氏,隨隨便便都可以找一個男人上床,都能用自己的身體為肖氏謀求什麼嗎?

指望不到慕子川,所以她就找上東方辰,想要藉助東方集團的財力保他們肖氏度過這個難關,是不是?

怪不得他那天會這麼生氣,原來對他來說自己就是那種人,被那樣的女人攀上,他怎麼可能會不生氣?

她用力握著自己的掌,指甲慢慢陷入到皮肉中,可她還在笑著,笑得那麼清柔,笑得那麼愉悅:「至少東方辰比你懂得憐香惜玉,不是嗎?」

慕子川沒有說話,依然看著前方,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但整個人比起剛才更冷上了幾分。

肖湘忽然就覺得自己這樣跟他說話其實很沒有意義,何必呢?都已經沒關係了。

她吐了一口氣,正要說什麼,不料慕子川忽然一打方向盤,吱的一聲,車子迅速轉了方向,不是開往學校的方向,而是往另外一個方向駛去了。

肖湘被他嚇了一跳,車子急轉彎的時候,她人迅速往車門那處靠去,差點沒撞到車門。

這傢夥忽然開那麼急,究竟想要做什麼?

「那不是回學校的方向。」她急道。

慕子川卻不說話,一腳踩在油門上,車子在主幹道上飛快地奔跑了起來,開得這麼快,少說有一百碼。

肖湘頓時就慌了,忍不住拉緊頭頂上方的安全把手,側頭看著他不安道:「慕大少,你究竟想要去哪裏?如果你有急事,那……那把我放下來。」

「你確定你要下來?」這裏是主幹道,他們又在中間的車道上,他們現在根本沒辦法停下,她想要停下,是讓他停在路中間嗎?

他勾了勾唇,笑得冷漠:「不是想要找人幫忙嗎?慕氏比起東方集團不見得遜色,既然我們都已經有過這樣的關係,你找東方辰做什麼?做生不如做熟的,是不是?」

肖湘完全不明白他這麼說究竟是什麼意思,但至少她是聽清楚了,他是侮辱自己。

可剛才也是自己誤導他的,所以,她不理會他那些嘲諷的話語便好了。

見他開得飛快,她還是不安道:「你放我下來,慕大少,我要回學校,下午我還要去劇組。」

「出演個小角色能賺多少錢?你還不如收拾好心思好好伺候我,等我高興了,能給你的甜頭絕對你想像的還要多。」

肖湘臉色一沉:「慕大少,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說,但請你把我放在路邊,我真的要回去了!」

慕子川卻不說話了,握著方向盤的大掌越握越緊,又繼續往油門上踩了下去,車子如箭一般飛了出去。

開得那麼快,弄得肖湘的心臟不斷在撲通撲通狂跳,真怕他一不小心出了什麼差錯。

萬幸的是,十幾分鐘之後車子便停了下來,整個過程有驚無險,在主幹道上開到一百二十碼,這個男人真的是瘋了。

車子被駛進了地下停車庫,剛才進來的時候匆匆掃了一眼,似乎是一個高檔小區,可他帶自己倒這個地方做什麼?

看著他從駕駛座上離開下了車,肖湘依然有幾分反應不過來,直到他繞過車子來到自己這一側把車門打開,看著他,她才深吸了一口氣,不安地問道:「慕大少,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慕子川不說話,長臂從肖湘腰間環過,直接給她把安全帶解開,拉上她的手腕,半似強怕地將她拉下了車,隨手將車門關上,鎖了車子便直接把她拉往電梯間。

「慕大少,你究竟想要做什麼?」肖湘越來越不安,分明感覺到他的怒氣,可她不知道他究竟在生什麼氣。

如果是因為她剛才說的關於東方辰的氣話,那麼這個話題也是他先提起來的,要氣也該先氣他自己,和她有什麼關係?

慕子川一直不理會她,拉著她進了電梯摁了十八樓,他還是站得筆直,只是拉著她手腕的大掌絲毫沒有鬆開過半分。

肖湘真有點生氣了,好幾次想要把他的大掌甩開,可她每次一甩他便又握緊幾分,這樣一握,頓時就讓她手腕一陣酸痛,哪怕不看也知道,自己手腕上一定有幾道被他握出來的紅印。

十八樓到了之後慕子川拉著她從電梯離開,直接來到1801的房間門外,掏出鑰匙就去開門。

「你要做什麼?」肖湘立即就慌了,他居然想要把自己帶進這間公寓裏,可這公寓是誰的?難道是他的公寓?他不是住在慕家嗎?怎麼會在外頭還有自己的公寓?

不由她多想,慕子川已經將房門打開,隨手一揚把她推了進去。

房門在兩人身後被關上,他直接從裏頭上了鎖,盯著她慌亂不安的小臉,舉步向她走去。

肖湘被他身上散發出來那份冷冽的氣息嚇得有幾分慌了神,她忍不住往身後退了幾步,依然盯著他鐵青的臉,咬唇道:「慕大少,我不明白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沒有資格把我帶到這裏來,我要回學校,你讓我回去!」

想要從他身邊繞過去開門,可他往那裏一站,整個人就像一面牆那般,徹徹底底把玄關處給堵死了,她根本繞不過去。

慕子川隨手將鑰匙往茶幾上一扔,之後竟伸手去解自己襯衫的衣扣,這情形哪怕不用多想,肖湘都知道他要做什麼了。

可她從來沒想過他居然會對自己那樣,他究竟在想什麼?不許糾纏,那是他自己說的話,他現在這樣又算不算是在糾纏?

「慕子川,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她真的慌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哪怕這個男人是自己所喜歡的,可看著他這樣她還是慌得很。

「你不是想要給你們肖氏找個靠山嗎?」幾個扣子被解開了來,他沒有將襯衫脫去,而是長指忽然往下探去,落在自己的皮帶上,隨後慢悠悠將自己的皮帶解開:「是不是上次被我的話給嚇到了?以為我沒有這個能力救你們肖氏,所以寧願找上東方辰?」

「你胡說什麼!我不是你所想的那種人,我也沒想過要找誰來幫忙。」看見他把自己的皮帶給抽出來,肖湘倒吸了一口涼氣,死死盯著他的臉,怒道:「慕子川,你現在這樣,我可以告你……告你……」

「告我什麼?你情我願的事情,有什麼好告的?」隨手把皮帶往沙發上一丟,他又解開了自己褲子的扣子,舉步向她走去:「既然都是找男人,不如找一個和自己做過的,難道是嫌我床上功夫不佳,沒能伺候好你?」

「慕子川,你再這麼說話,我真的要生氣了!」她握著小手,氣得連一雙眼眸都在發紅,眼淚站在眼底打轉,但還是拚命忍著,沒讓它們滑下來。

「是生氣還是高興?」慕子川挑了挑眉,不以為然道:「我答應幫你們了,你難道現在不正是興奮地想著要怎麼樣去伺候我嗎?」

「慕子川!」肖湘低吼了一聲,真的恨不得提起巴掌,用力向他臉上甩去。

這就是她喜歡的男人,這就是她一直在想念的男人,他怎麼可以說出這麼混帳、這麼侮辱人的話語?

她究竟做了什麼,讓他對自己的意見這麼大?讓他一直用這樣的方式來傷害她?

「別在我面前裝聖潔,早就已經不是清純無知的少女了。」慕子川大步走了過去,這次不理會她的反抗,一把將她摟上,扛起來就往主臥室裡走去。

肖湘蹬著兩條腿,拳頭落在他背上,又是驚慌又是生氣地道:「慕子川,我沒想過要找你幫忙,我真的沒想過,放開,快放開……」

「太晚了。」一腳把房門踹上,他扛著她走到床邊,隨手一揚,直接把她丟了上去:「人已經在我的床上,還談什麼想不想的?反正你們肖氏需要的錢,我付得起。」

「慕子川……」

「怎麼?怕我付不起嗎?在慕氏做事不過是幫老頭子的忙,你當真認為我沒能力救你們肖氏?東方集團算什麼?東方辰有什麼本事和我搶女人?」他撲了過去,在她想要爬起來之前,沉重的身軀直接壓在她身上,伸手就要去解她的衣扣:「說,你和東方辰之前是不是已經做過?他答應過要幫你嗎?他不知道你是我慕子川的女人嗎?」

他咬牙切齒的,分明平時看起來是那麼優雅穩重的一個人,但此時此刻,卻隻像是一個任性而暴躁的大男孩。

這樣的慕子川,她從來沒有見識過。

肖湘用力咬著唇,拒絕去回答他的問題,她和東方辰什麼都算不上,不過是在醫院裏碰到說了幾句話,那個男人喊了她一聲小湘湘而已,除此之外,她和東方辰還有什麼關係?

肖氏現在確實陷入危機中,可她很清楚那不是憑她一個人就能改變的事情,她也從來都沒想過要犧牲自己去幫肖氏,她沒這麼偉大。

他為什麼一定要曲解她的意思?她早就知道他一定不僅僅是慕氏總經理這麼簡單,慕氏不是他的,他大概也從來沒想過要繼承慕應天的財產。

所以在他暗示起自己在外頭有她無法想像的勢力時,她心裏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她只是在憤怒,在哀傷,這個男人,他怎麼可以一次又一次拿這種侮辱人的話語來羞辱她?

「放開我!」她用力掙扎,想要從他懷裏掙出去,但以她的力氣怎麼可能比得過慕子川?

解她衣扣解得有幾分煩躁了,他忽然眸色一沉,長指一緊,嘶的一聲,直接撕下一大片。

肖湘被他這份恐怖的臂力給嚇壞了,這麼結實的衣服,他居然隨隨便便就能撕開。

她嚇得有幾分失神,當感覺到胸前一陣涼意的時候,低頭一看,又頓時被眼前的一幕驚得回了魂:「不要這樣,慕子川,你不要這樣,我不需要你幫忙,我什麼都不需要,走開,給我走開……」

慕子川已經氣得紅了雙眸,根本不理會肖湘在說什麼,幾個撕扯就將她身上的衣服撕扯得支離破碎的。

他用力壓了下去,低頭咬著她的耳垂,笑得殘忍:「做了我的女人,還敢在外頭勾三搭四,你這個貪心的女人,真是欠收拾!你放心,我一定能滿足得了你的胃口,一定不會讓你有機會去找其他男人幫忙。」

「走開,我沒想要找你,也沒想要找東方辰,走開……」肖湘低叫了起來,因為這個男人壓在她身上的力道越來越沉重,他人也變得越來越瘋狂。

她驚恐,身體不斷在顫抖,可哪怕再努力,也沒辦法在他身下掙開半分。

強悍的力量瞬間壓下,讓她痛得失聲低叫了起來。

看著她糾結在一起的小臉,慕子川眼底淌過一絲絲幽暗,心情在這一刻有幾分說不出的複雜。

「看來,他一直沒有好好滿足你。」身子的滋味還是這麼美好,就如同從來就沒有被其他人碰過那樣,他勾了勾唇,笑意裏頭藏了幾分冰冷的殘酷:「以後安分留在我身邊,肖氏的難題我來幫你解決,要是讓我看到你還要去找其他男人,我一定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

丟下這話,再不管她臉上那些痛苦的表情……

再次走到一起,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地方方式來相處,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一定要把她想像成這種女人?

她沒有,真的沒想過要找東方辰,更沒想過要找他,這一切都和她無關,為什麼全都要攬在她身上?

「不要,不要這樣……」

可不管她有多疼,不管她叫得有多淒涼,慕子川也一直沒有停止過他瘋狂的舉動,因為,他心裏的怒火也從未停息……

肖湘堅持了不到半個小時之後,便徹底昏死了過去。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男人已經不在她身上,加諸在她身上那些瘋狂的力道也已經消失了。

她下意識皺起了眉,隨意翻了個身,可才動了下,便發現自己的身體到處都在疼。

想起她昏過去之前慕子川在她身上那些獸性的行為,一想,整個人徹底就涼透了。

他居然用這種方式對她,他居然用強的,她怎麼都沒想到,這個男人有一天會這樣傷害她。

那個在她心裏一隻那麼美好,哪怕心裏有委屈,還是捨不得忘記的男人,在她昏過去之前,將她當成發泄的工具一般,不理會她的哭喊,一直一直在殘忍將她撕毀。

她從不奢望可以和他天長地久,但始終沒想到會被他那樣對待……

房間裏頭有一種強烈的存在感,她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回過頭,往窗戶那邊的方向望去。

窗邊,一抹修長的身影站在那裏,他指間夾著一根香煙,香煙已經被吸了一半。

聽到身後的動靜,慕子川悠閑地吸了一口煙霧,才緩緩回頭看著床上的女人,目光依然那麼冰冷,聲音還是那麼淡漠:「怎麼樣?滿足了沒?」

肖湘用剩餘的力量握緊了掌心,努力撐起自己的身子,將被子裹在身上。

他背對著陽光,從她這個角度根本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也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可她知道,他現在一定是用一種不屑的眼神在看著自己。

可他,有什麼資格不屑?

「這句話是不是應該由我來問你?怎麼樣?慕大少,滿足了嗎?」身體一直在疼,心也是一樣,可她唇邊卻緩緩扯開一點笑意。

迷戀,早該結束了。

「勉強還湊合。」慕子川又吸了一口香煙,彈了彈煙灰,才舉步走了過去。

隨著他的靠近,肖湘心裏的不安依然會漸漸放大,可她還是挺直著腰桿坐在那裏,不願意在他面前輸了自己的人。

雖然才剛被他強了,可是,她不想在他面前表現出軟弱,那不是她的性格,哪怕在逆境中她也可以站得筆直,她也可以活得很好。

「這是什麼眼神?」慕子川走到床邊,隨手將香煙摁在床頭櫃上的煙灰缸裡,忽然湊了過去傾身向她靠近。

哪怕一直在讓自己冷靜,肖湘還是被他的靠近嚇了一跳,忙要往身後退去,可才剛動了下,又傳來一陣被撕裂的痛意。

雖然不是第一次,但她除了他再沒有過其他男人,前前後後也隻跟在他身邊兩次而已,這次他還那麼瘋狂,弄得她現在很不好受。

慕子川盯著她糾結在一起的眉心,忽然薄唇勾了起來,笑問:「你這身子還像上次那樣,味道還是那麼好,和東方辰沒有好好親近過嗎?」

肖湘用力咬著唇,拒絕去回答他的問題,這個男人一直在用話語來羞辱她,也不過是想要看她痛苦的表情罷了。

可她偏不,她就是不要在他面前表現出自己的難過,被他強了就當是被狗咬了,她不在意,她一點都不在意。

勾起了唇,她淺淺笑了笑,大方迎上他的目光,平靜道:「至少他不會像你那樣那麼粗暴,和他在一起的感覺是甜的,和你在一起你時是苦的。」

「可哪怕再苦,你不也一樣在我身下叫得挺歡?」他大掌揮了過去,一把扣上她的腕,把她拉向自己,唇邊的笑意早就隨著她的話而消失,眼底那份冷冽又透了出來:「和他在一起是甜的,和我在一起就是苦的,是嗎?」

「是又怎麼樣?」肖湘抬頭用力迎上他的目光,哪怕手腕被他握得生生的疼,她卻還是半點不服輸,一樣笑得輕柔:「東方辰至少懂得憐香惜玉,可你……」

「我怎麼樣?」他挑了挑眉,忽然又淺笑了起來,低頭湊近她,薄唇在她臉頰上劃過。

肖湘立即往身後仰去,想要躲開他,他卻又順勢壓了過來。

肖湘嚇了一跳,心裏的恐懼頓時漲起,想起自己被他折騰得昏過去的情形,想著他給自己帶來的痛苦,她忙驚呼道:「我開玩笑的,你別這樣,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

她不想在他面前認輸,但,剛才的恐怖記憶依然歷歷在目,當他壓下來的時候,就連她的身體也像是有了記憶一樣,痛楚不斷在被他喚醒。

疼,除了疼,她感覺不到任何所謂的蝕骨的滋味,書上所說的享受,根本就是騙人的。

「女人只要乖乖躺在那裏享受就可以,沒有受不受得了的,我又不在乎你有沒有這個體力。」慕子川又壓下去幾分,發泄過後,衝動分明已經沒有了,可是現在聽著她那些挑釁人的話語,看著她露出被子之外那軟潤的香肩,他的身體又不自覺繃緊了起來。

已經努力想要忘記那夜模糊的記憶,可經過今日之後,記憶頓時就變得清晰了。

這個女人,她縱有千千萬萬的不好,但至少他不否認這身體的滋味還是不錯。

把她壓在身下,看著她驚恐不安的小臉,他笑著說:「我不喜歡給別人選擇的機會,既然你現在在我的身下,那就只能選擇我,你要是再想去求東方辰的幫忙,我會用我的方式告訴你,肖氏只會死得更快。」

肖湘深吸了一口氣,氣得胸口不斷在劇烈起伏,這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惡劣的男人?他為什麼一定要這樣逼她?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她用力咬著唇,怒目瞪著他,氣呼呼道:「你剛才……剛才已經那樣了,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什麼肖氏不肖氏的,她根本沒有想過這些問題,她現在隻想趕緊離開,早點從這個男人身邊逃出去。

肖氏的問題不該由她來煩惱,她頭頂上還有兩個哥哥,他們才是肖氏真正的繼承人,自己這個私生女算什麼?哪怕頭痛也輪不到她。

「你猜我想做什麼?」慕子川淺笑,每當他笑起來的時候,唇角的笑意總是那麼迷人。

可肖湘已經忘了初時那種癡迷的感覺,那時候的他高貴溫潤得比世上最美的白玉還要聖潔清透,但現在的他,卻是可怕的魔鬼!

「放開我,慕子川,我不欠你什麼!」就算他誤以為那夜是自己給他下的葯,可他一個成年男人,哪怕兩個人上了床做了那種事情,吃虧的也是她。

更何況,那次還是她的初夜,他根本沒有半點損失,為什麼一定要這樣?

「你放心,我不會糾纏,我發誓我一定不會糾纏你。」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他撕得破碎不堪,只有星星點點幾片不料掛在那裏,怎麼看都像是在外頭被人施暴之後的女孩,她都已經這樣了,他就不能放她離開嗎?

「我真的不會糾纏你,你放了我。」在他大掌又落在她身上,肖湘徹底要絕望了。

雙手成拳搭落在他胸膛上,卻還是阻止不來他的暴行。

拿道冰冷不屑的目光緊盯著她的臉,無視她一臉的淚痕,他笑得柔和,唇邊的笑意與他手上粗暴的動作完全沒有半點協調感:「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必在我面前裝出這麼委屈的模樣?男歡女愛不是很正常嗎?你不是很喜歡我嗎?喜歡我,在我身下喊著要我走開,肖三小姐,做人何必要這麼虛偽?坦白一點不好嗎?」

「我不想和你說廢話,你放開我,我要離開,否則,我會去告你!」侮辱人的話,她已經聽多了也挺足夠了,哪怕現在他再說,就算心疼,她臉上也不會有太多泄露心事的情緒。

「你確定以肖氏現在的情況,你告得起?」他目光變得森寒,聲音也沒有半點溫度:「從你給我下藥那一刻開始,你就沒有資格在我面前裝脆弱的模樣,警告你,在我玩膩你之前,你要是敢和其他男人繼續拉拉扯扯,我一定會讓你知道後悔!」

他的動作又變得瘋狂了起來,肖湘嚇得臉色一陣蒼白,想要反抗,卻完全沒有半點機會。

「慕子川,你沒有權利,你沒有……啊!慕子川!你沒權利……嗯……這樣對我……放開!放開……」

淚水打濕了一張小臉,楚楚可憐的模樣,卻始終喚不起男人半點憐惜。

為什麼要這樣對她?為什麼?她究竟做錯了什麼?

住了兩天院,名可基本上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周三那天她就已經嚷著要出院,只是北冥夜一直沉著臉,完全不理會她的哀求。

名可真的有幾分焦急,雖然現在爸爸和奶奶都被轉移到華帝斯城的帝斯醫院裏,事情暫時不需要她操心,但,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學業落下了好幾天,劇組那邊的戲份也全被耽擱了,自己不過是一個新進的小演員,人家俞霏凡和南宮烈這樣的大人物態度傲慢點還沒什麼,可像這樣的小人物,這麼多天都不去,也不知道楊導會怎麼看她。

她一個新人,真的沒什麼資格耍大牌,已經好了還不去工作,她心裏會過意不去。

「我真的該出院了。」她揪上北冥夜的衣角,第N+1次求道:「不過是溺水而已,身體又沒有受傷,現在緩過來了,我自己根本一點感覺都沒有,先生,你讓我出院吧,我不想再在這裏待下去了。」

「醫院什麼都有,要是悶了就下去走走,好吃好住的還感嫌棄。」坐在一旁桌邊,正在翻閱北冥洵送過來的文件的男人連頭都不抬,隨意回道。

名可一看他這模樣就火大,他自己倒是知道讓下頭的人將工作給他帶來,除了她醒來後第二天他陪了她半天之後,中午吃過飯他就開始自己正常的工作,雖然她說要出去,他總是會陪著,但,回來之後他還是會工作,只有她,真正的無所事事,在這樣跟養老似的。

「我不是嫌這裏條件不好。」這男人,怎麼說都說不通!「我要回去工作,我也有自己的工作,我還要上學。」

「明天我讓佚湯給你安排,讓你的任課老師夜裏過來給你講課。」他又翻了兩頁,一邊回話,一邊執筆將自己的名字洋洋灑灑簽下。

「不用!」大學課程沒有那麼緊張,她回頭向肖湘要筆記來看看就行了,要勞煩老師們過來給她講課,她可是勞煩不起。

她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人物,可不像他大總裁,一擲千金,一呼百應。

盯著他寬厚高大的背影,她心裏還是悶得慌,知道他今天說什麼都不願意放她出院,她努了努小嘴,忍不住抱怨道:「你當然不急著出院,自己在這裏還能幹活,我卻什麼都做不到,要不你也陪我一樣,不許工作,看看你能熬多久。」

其實名可只是抱怨,心裏很清楚,北冥大總裁是什麼人,讓他不工作,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北冥大總裁工作一天所賺的錢,足夠一個普通人家大吃大喝一輩子有餘,不讓他工作,那不是暴殄天物麽?

所以她抱怨完,便翻了個身躺了下去,不理會他了。

不想身後忽然傳來他的腳步聲,等她嚇了一跳轉身看他的時候,他已經走到床邊,彎身將她抱了起來。

「做什麼?」名可嚇了一跳,小手落在他手臂上,抬頭迎上他的目光,一臉訝異。

「不是不讓我工作麽?我聽你的。」將人抱起來之後,北冥夜大步往門外走去:「將東西收拾好,讓北冥洵過來帶回去,丫頭出院之前,他再敢拿東西過來打攪,今年的獎金全扣了。」

「是,先生。」站在門邊的佚湯立即拿起電話,撥通北冥洵的號碼。

名可被北冥夜抱著走在走廊上,還能隱隱聽到佚湯通電話的聲音:「先生讓你半個小時之後趕到,將今天送過來的東西全拿走,可可小姐出院前,還敢拿工作來煩他,讓可可小姐不高興,今年的獎金全歸我……」

名可不知道該覺得好氣還是好笑,這佚湯,人家北冥先生的聖旨好像不是這樣下的吧?

不過,當北冥夜將她抱進電梯之後,她便徹底清醒過來了。

她出院之前,不許拿工作來煩他?這個時候,不是高興這男人似乎挺疼自己的,而是被他「不工作」這個概念給嚇到了。

北冥夜不工作,他真的能做得到?

「什麼眼神?」悄悄偷看他的時候,那把低沉的男聲慢悠悠響了起來。

名可咬了下唇,看著他:「真的……不工作?」

這麼偉大的決定,她還是有點不敢相信,但卻清楚,這男人不愛開玩笑。

可是,為了「不讓她不高興」?這點上她似乎怎麼都有點接受不來,自己的地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重要?還有,剛才佚湯拿她不高興來說事,北冥洵要怎麼看她?

對了,她答應北冥洵給他當兼職的事,現在究竟還算不算?她好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被北冥部長做過事了……

不對,她不是很久沒給他做過事,而是……好像就從來沒給他做過什麼,但,那兩個月的工資卻一毫不差打在她的卡裡……

咦,這麼想想,還真的挺虧欠人家的。

「想什麼?」見她完全失魂的模樣,身邊的男人忍不住皺起了眉。

「沒什麼!」名可忙搖頭,抬頭看著他:「真的不工作嗎?會不會有問題?我就是隨便說說的,我不出院就是了,你還是回去工作吧,我不影響你。」

相較於北冥總裁不工作這麼嚴重的事情,她的學習和工作倒是顯得太渺小,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廢話真多。」北冥夜哼了哼,電梯門打開,他直接抱著人從裏頭出去。

穿過一樓大堂的時候,那一道道或是驚艷或是羨慕或是妒忌或是不屑的目光立即從四面八方掃來,強大的壓力下,名可自覺把臉埋入到北冥夜的懷裏,當縮頭烏龜去了。

這兩天她已經習慣了這些目光,因為這兩天每次下樓到院子裏走動,都是這傢夥在抱著自己。

其實她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能走能跳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是他非要這樣。

而以她渺小的力量,根本是不可能和他抗衡的,所以人家要抱著,她就乖乖做那個被抱的人好了,反正有他在身邊,就算萬千目光投過來,多半也只是嫌棄地仇恨她一眼,所有的目光便立即被他吸引過去。

她呢,小人物一個,轉眼就被人忘了。

走到醫院一角花園的涼亭下,北冥夜將她放在石椅上,名可朝外頭望了眼,不遠處,兩個女孩坐在花叢的石椅上,正在吃雪糕。

雪糕……自從跟了北冥夜之後,已經很久沒有吃過。

不是她太饞,只是忽然看到,忽然就很有衝動去買一個回來嘗嘗了。

「你還在住院,不能吃那東西。」見她饞的連口水都幾乎忍不住滑下來,兩片薄唇輕輕抿動,舌尖忍不住往唇上探去,北冥夜眸色一黯,竟有點小小的妒忌起那個叫雪糕的小東西來。

什麼時候她看著自己時,也能有這種想要一口將他吞進去的感覺,他的人生大概也能稍稍圓滿幾分了。

腹下微微有幾分發緊,他哼了哼,不知道自己都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又不是感冒。」名可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在想什麼,抬頭看著他,一臉期待:「先生……」

「不許吃。」病人就該有個病人的樣子。

「我想要。」她眨巴著眼,楚楚可憐的樣子:「夜……」

靠之!在病房的時候,她怎麼就不跟他說這種話?她要是敢說,他絕對會在第一時間滿足她!

不過,那聲「夜」,還是把他骨頭給叫酥了……

……名可趴在那裏,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從北冥大總裁帥氣的背影之下回過神來,直到一把低沉的聲音將她遊盪的魂兒拉回到現實中:「原來你在這裏。」

名可眨了眨眼,抬頭便看到從兩亭外走進來的那抹身影。

「龍先生?」她忙坐正身體,看著他:「你怎麼在這裏?」

「聽說你和肖湘好幾天不去劇組報到,不知道你們出了什麼事,我打電話問了肖湘,才知道你在住院。」龍楚陽來到她跟前,垂眸看著她已經不見病容的臉,溫言問道:「怎麼樣?現在好些了嗎?」

「沒什麼,已經好了。」如果不是北冥夜一直堅持,她今天該已經出院了。

想起上回他送自己來醫院的事情,她忍不住道:「上次的事我還沒有機會好好謝謝你呢,現在正式感謝一下。」

「舉手之勞。」知道她在指什麼,龍楚陽無所謂道。

名可有點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對於這個龍先生,她其實也並不怎麼熟悉,他會主動來醫院看她,也實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但想到他剛才說的事,她忍不住蹙起了眉,想了想,才問道:「你剛才說,湘湘也一直沒有去劇組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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