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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易做王妃難當》第40章 疑案1
被召去禦書房議事的還有韓子簫,看著他們叔侄二人爭論,韓子簫在心裏嘆了一口氣。

最後議論一番下來,關於派誰擔任主帥的事最終還是沒有決定下來,推後再議。

韓子簫出了宮後,並未同褚慕卿一塊回府,乘著轎子上了禦史台。

到了禦史台,才發現氣氛有些沉重,問了問吳主薄,「今日大家都不說笑,這是怎了?」

吳主薄搖頭嘆氣,「估計這些天大夥都說不起笑了,方才得了消息,劉大人在異鄉遭遇不測,已經離世了。」

韓子簫隻覺一道晴天霹靂猝不及防地兜頭劈下,良久回過神,「你說的是哪個劉大人?」

吳主薄道:「劉慶和劉大人。」

韓子簫心裏顫抖,「你說劉大人,他……」

吳主薄滿臉惋惜,「也是剛得的消息,劉大人一月多前回鄉祭祖,但沒想到遭遇大火,未能逃脫便葬身火海,今日一早,他的隨從捧著他的骨灰罈回來。禦史大人方才和兩位主簿已經上了劉府求證。」

韓子簫悵然若失地往後退了一小步,他怎麼也不相信這個消息。便衝出了禦史台,轎子也不坐,駕著馬直奔劉府。

劉府門前裝點著白綾,下人們正往房樑上掛白燈籠,韓子簫眼眶一紅,翻身下馬跑進了劉府。

靈堂裡劉夫人和她的女兒披麻戴孝,跪在地上泣不成聲,靈堂上一個骨灰罈放在桌上,兩邊點著白蠟和香。

原來是真的……

韓子簫看著那個在燭光下泛著幽光的骨灰罈,眼眶裏聚滿了淚水。

怎麼會這麼突然,突然得讓人沒法相信這是真的。

韓子簫把送骨灰罈回來的小廝叫到一邊問話,小廝道:「小的和大人去到盂縣後,立即去找了那名姓張的帳房先生,找了好些天都沒找到人,後來才知道那名帳房先生已經改名換姓。大人找到他之後,與他在書房裏談了一下午的話,後來姓張的帳房先生看天色晚了,留大人在府上住,大人便住了下來,誰知,那一晚府上起了大火。大人和那名帳房先生都命喪火海,小的住得遠才逃了僥倖出來。」

韓子簫聽著小廝說起那時候發生的事,隻覺喘不過氣來,在禦史台,他與劉慶和交情最好,常一塊辦事。但沒想到的是,一個月前還好好的一個人,過了一個月,便成了一壇骨灰。

當初說要去盂縣的是自己,結果卻讓了劉慶和去,說到底,還是自己間接害死了他。若是當初他自己去,那麼劉慶和就不會死。

該死的是他韓子簫……

韓子簫跪在劉慶和的靈堂前,一個叩頭叩到低,額頭點著冰涼的地板,久久不肯起來。撐在地上的手在地上抓住幾道痕跡。

這件事發生得太過蹊蹺,那一場大火絕對不是意外。先是魏浩天被下毒殺人滅口,再是帳房先生和劉慶和,死的人都是與這件案子都有牽扯的。

幕後主使到底是誰?他和劉慶和查案的事分明連禦史台的同僚都沒有說。韓子簫緊緊閉上眼,到底還有誰知道他們暗中追查此案。是刑部的人?還是褚慕卿?

不,不會,褚慕卿不會這麼做。

無論是誰,韓子簫在心裏發誓,定不會讓他死的不明不白。

離開劉府後,禦史大夫劉成青邀韓子簫在城中一家酒肆喝酒。

劉成青心裏十分惋惜,「我與他也算是十幾年的同僚,當初一塊在戶部當差,他總是最勤懇的,但他這人太過老實,不知逢迎,後來,我升遷去了禦史台,他是後來經我舉薦才來的禦史台。但沒想到的是,他竟這般突然離開了。」

韓子簫連喝了幾杯,道:「是我害死了他。」

劉成青詫異地看著韓子簫,「韓大人,話不能亂說。」

韓子簫看著杯子裏的酒水,臉上越來越苦澀,「該死的是我,不是他。」

從知道劉慶和葬身火海開始,韓子簫心裏便自責,若當初阻止他去盂縣,大概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劉成青喝了一杯酒,眯起眼睛道:「我一早懷疑,你和慶和兩人暗中在籌劃什麼?」

韓子簫看了看劉成青,繼續喝酒,他不想再牽扯多一人進來,「大人多疑了,我和劉大人能籌劃什麼。」

劉成青不再追問下去,沉吟著道:「他人死不能復生,府上妻女少了依靠,往後日子必定艱難。在禦史台,算你我與他交好,他的家事也要勞韓大人費些心。」

「即便你不說,我也知道。」

回到王府時,天時已晚。

褚慕卿還沒睡,見他回房,便問:「這麼晚回來,去哪了?」

韓子簫不答,連看都不看他一眼。褚慕卿再道:「本王在問你話。」

韓子簫覺得很疲倦,不想開口,所以不答,徑直從褚慕卿身邊走過。褚慕卿出手抓住他的手腕,韓子簫奮力甩開他的手,怒聲道:「放開!」

褚慕卿微微一怔,韓子簫瞪著褚慕卿,「我去哪與你何乾,憑什麼要跟你說?」

褚慕卿臉色驟冷,「你發什麼瘋!」

韓子簫滿腹的怨恨無處發泄,藉著酒勁怒目瞪著褚慕卿,「你仗著自己手握重權就想唯我獨尊!我要聽你的,皇上要聽你的,文物百官也要聽你的!你想讓全天下人要順著你的意,順著你的心!別以為我不曉得,你一早就謀劃著逼宮造反,圖謀篡位!」

褚慕卿抬起手,啪一聲一耳光下去,打在韓子簫的臉上。韓子簫臉上火辣辣地疼,褚慕卿道:「這一耳光,是讓你清醒清醒。」

韓子簫胸口劇烈起伏,右臉被打的地方泛起一片紅,可見那一耳光的力度有多大。褚慕卿不動聲色地轉身出了寢房,韓子簫一人站在寢房裏,久久不動。

房裏的燭火將他的身影照得忽明忽暗,右臉的疼痛變成了麻痹。他挪了挪腳步,走到床榻旁坐下,回想起剛才一氣之下和褚慕卿說的話,那一巴掌還真是他應得的。

褚慕卿出了房門後就沒再回來,韓子簫和衣倒在床上,連鞋也沒脫便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韓子簫出了房門,走到前廳正見褚慕卿要出門上朝,韓子簫低下頭喊他,「王爺……」

褚慕卿面無表情,不應聲地從他身邊走過。韓子簫眸中神色一黯,昨天他說了那樣的話,褚慕卿不想理他也是情理之中。

宋伯過來問:「王妃,你和王爺這是怎了?」

韓子簫搖了搖頭,「沒甚。」

韓子簫今日告了假,去了劉府,幫助劉夫人打理劉慶和的後事。正在劉府辦理喪事的時候,劉夫人先前為自己女兒說的那戶人家上了門來。

劉夫人說的那戶人家是做生意的,雖算不得富可敵國,卻也有家財萬貫。當初說親時,男方是商賈公子,女方是管家千金,一拍即合,便口頭上訂了親。

劉夫人傷心過度,已經病了下去,身子虛得很。韓子簫代她接待蘇家的人,還以為蘇家老爺特意前來慰問,誰知一開口便是,「劉大人遭遇不測,恐怕兩家的婚事也不好再辦了,依蘇某看,還是退婚罷。」

韓子簫臉色難看,「劉大人還未入土,蘇老爺便來府上提退婚事,未免太過不近人情?」

「有些話早晚都得說,拖久了對兩家都不好,還請韓大人體諒。」

蘇家來退婚,韓子簫不是家主,當然不能代為回答,便道:「劉夫人傷心過度,臥病在榻,現下不便見蘇老爺,本官是個外人,不能替劉夫人答話。還請蘇老爺過些日再來。」

蘇老爺笑得尷尬,「蘇某是生意人,忙起生意來許多事情都難以顧及,今日蘇某過來把話說清楚了,劉夫人不能見客不打緊,勞煩韓大人到時知會劉夫人一聲便是。」

韓子簫瞟了蘇老爺一眼,不屑道:「蘇老爺可真是大忙人,家父身為蘇州首富,也不見得像蘇老爺這般忙。」

蘇老爺一聽蘇州首富,兩眼放光,「莫非韓大人的令尊便是蘇州首富韓雲殷?」

「原來蘇老爺也聽過家父名諱。」

蘇老爺臉上帶笑,「不瞞韓大人,蘇某在蘇州時受韓老爺諸多恩惠,至今不敢忘。」

「原來蘇老爺與家父還是舊識?」

「當初蘇某也曾在蘇州經商,多虧了韓老爺,蘇某才有今日。」

韓子簫見他態度轉變,「那退婚之事……」

蘇老爺道:「退婚之事不急,蘇某過些日再來也不遲。」

「不必了。」

一個孱弱中帶著剛毅的聲音傳來,韓子簫扭頭,正見劉夫人由兩名丫鬟攙扶著出來,劉夫人這兩日憔悴了許多,臉上不見血色。

蘇老爺站起來對劉夫人拱了拱手,「劉大人人死不能復生,還請劉夫人節哀順變。」

劉夫人看著蘇老爺道:「既然退婚是早晚的事,還是今日就退了,免得讓蘇老爺心裏不舒坦。」

蘇老爺道:「劉夫人既然開了口,蘇某也不必改日上門,蘇劉兩家聯姻之事,就此打住了。」

劉夫人道:「蘇老爺慢走,我就不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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