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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步生蓮》如意
陳留在蕭妙音這裏碰了個釘子之後,不肯就這麼離去,蕭妙音說的那些話,她是一句都沒有聽到心裏去。乾脆又回到了昭陽殿那裏,等到裏面的臣子退出來之後再進去。

陳留見到皇帝的時候,被皇帝的臉色嚇了一跳,拓跋演的臉色十分陰沉,看著只是強硬按壓著沒有將心裏的火氣給發出來罷了。

「有甚麼事麽?」拓跋演心裏的火氣沒有發泄出去,看到陳留哪怕已經努力將口氣緩了緩,但是話說出來還是把陳留給嚇了一跳。

「陛下。」陳留被拓跋演的臉上和口吻,嚇得這會不敢喝拓跋演來甚麼姐弟情深了。這會兒皇帝正在生氣,要是一個把握不好,把皇帝激怒了成了出氣筒就真的糟糕。

「陛下,我想嫁給王素。」陳留對上拓跋演直接明了的說了。

「王素?」拓跋演早就知道這件事,聽到陳留親自來說,還是愣了愣,「你是真的想?」

「是的,陛下。」陳留看著拓跋演,心裏有些不安起來,面前的這個不是她的弟弟,而是能夠決定她未來夫婿是誰的皇帝,胸腔裡的因為緊張跳的飛快,和面對蕭妙音時,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好,朕知道了。」拓跋演因為方才和莫那縷爭執而緊繃的臉上有稍許的放鬆,甚至嘴角還浮現一絲笑容。

這句過後,陳留就沒有等到拓跋演的下一句話,她又不敢問,過了一會就告退了。

「方才陳留還去了何處?」拓跋演知道陳留就不是一個坐得住的人,雖然是眾多皇子的姊姊,但是實際上,她出宮之後性子比起在宮廷的時候要張揚的多。

「陳留長公主一開始想要請見陛下,但是陛下正在和諸公商議要事,長公主就往宣華殿去了。」毛奇自然是知道長公主往哪裏去了,萬一到時候有人問起答不出來怎麼辦?

「估計阿妙沒怎麼說她想聽的話。」拓跋演知道自己這個姐姐的性子,笑著說了一句。

毛奇只是笑,不說話。

「也罷,最近宮裏事情多,一個個的也不痛快,那麼就多件喜事大家樂一樂。」拓跋演輕輕一句就把陳留長公主的婚事定下來了。

王素這個人原本就得他的看重,而且那些鮮卑大臣越是反對,那麼他還真的越看重那些漢臣,要是他這個天子想要器重誰憑藉的不是才能,而是那些鮮卑勛貴的臉色,那麼他這個皇帝還有甚麼盼頭。

不是嫌棄他和太皇太后一樣過於器重漢臣麽,好,讓王素尚公主。他也覺得就這麼將王素放在那裏,王素不好在北朝落地生根,如今正好。

「……」拓跋演站起來大步向外面走去。

後面的幾個月,拓跋演再次給王素為汝陰伯的爵位,這次王素沒有和第一次那樣堅推不受。

過了不久,天子下詔,讓王素尚陳留長公主。

詔書一下,陳留長公主自然是大喜,頭一回嫁人是聽從了太皇太后的意思,第二回終於是她自己可以選了。

而王素和拓跋演也是兩大歡喜。

只是長樂宮裏的何太后聽說了這個消息,臉上陰沉的能夠地下水來,「一個從南朝跑過來的破落戶,平常給些官銜打發了也就好了,竟然還這麼優待,還尚公主。公主是能夠隨便加的麽?陳留當年一張嘴巧,知道在太皇太后樣面前賣癡撒嬌,是皇女中最早封公主的,可就是這樣還是嫁給了宋王,宋王她不滿意,和離,和離也就和離了吧,如今她倒好,又看上南朝的男人。」

「姑母,聽說這事是陳留自己去求陛下的。」何惠今日得了何太后的手令進宮來探望姑母,婆家的日子說好吧,江陽公主已經是和她撕破臉了,而婆母樓氏礙著她是何太后喜歡的侄女,不敢明面上把她怎麼樣,但是在家事上,樓氏從來不要這個幼子新婦插手半分,幾乎把人當做外人看。

若是換個人都覺察出不對了,奈何豆盧氏當初就沒想過女兒會做幼子之妻,在家事上也沒怎麼教導過她,只是告訴她怎麼塞自己的人到帳房裏頭去。結果何惠才塞了兩次,就全部被樓氏擋了回去。

何惠一開始還對著丈夫哭訴,但是見著丈夫除了叫她一味的忍之外,從來不會對婆母做些甚至說些甚麼,漸漸的何惠也不愛和丈夫哭了。何太后的召她入宮的手令,還真是把何惠從寂寞中拉了出來。

「她也真的是敢說。」何太后呼出一口濁氣,旁邊的兩位何禦女將一杯溫熱的蜜水遞了過來。

何禦女們在宮廷裡已經和守活寡沒有任何區別,一年到頭也看不到皇帝的面,原先進宮的時候還抱著要得寵的雄心壯志,到了這會當初的那些念想早就沒了,隻想著能夠因為伺候姑母伺候的好,將來在宮廷裡也能過的好些。

「你們也爭氣點!」何太后見著兩個侄女就氣不打一處來,「若是你們爭點氣,我們何家不至於如此!」

兩個侄女都是何太后照著拓跋演的喜好選出來的,拓跋演對女子的興趣並不是很大,他這會的興趣幾乎都集中在政事上,喜歡的就只有蕭妙音一個。

蕭妙音是一副南朝女子的模樣,何太后就乾脆照著蕭妙音的那個樣子去選,反正何家庶女也多,選出來都是柳眉桃腮身子纖細的美人。誰知道呢!進宮這麼多年,別說得寵了,就連皇帝的邊都沒碰著。

兩個何禦女垂下頭來都不說話,這種事她們也不敢和太后爭執,難道說皇帝不見她們,又不是她們的錯?

「罷了,」何太后見著兩個人低眉順眼的樣子,心裏知道自己訓斥了兩個侄女也是沒用。當初太皇太后幾乎是夜夜安排妃嬪,結果是也沒讓皇帝低頭,乖乖和那些妃嬪生孩子。

「我原本也想著,讓你阿兄尚公主。」何太后氣悶道,尚公主若是有了孩子,可以保證兩代的榮華,誰知道她提了,皇帝卻是支吾兩聲過去,之後就乾脆沒有下文了。

「尚公主?」何惠聽說之後,臉上露出驚訝,「姑母是說讓阿兄尚公主?」

「先帝留下來的公主還是有那麼幾個沒有婚嫁,我覺得你兄長也合適。」何太后想起這事就長嘆。

「那太好了!」何惠雖然和公主們合不來,但是也知道尚公主下代表的利益。

「別高興太早,這件事天子沒答應。」何太后想起這件事就忍不住對皇帝在心裏罵幾句不孝子。

果然不是她生的,怎麼樣都是親不起來,小時候一張嘴甜的發膩,見著面就喊阿娘,這會別說喊阿娘了,皇帝都下令將原本被太皇太后流放在草原上的舅家召回,只是這一下,幾乎是一巴掌扇在她臉上似的,叫她眼冒金星分不清東南西北。

嫡母又如何?在皇帝看來,掛名的嫡母還不如他根本就沒有見過幾面的生母。

這會何太后是想要發作,也有些底氣不足。

皇帝都已經用行動來證明她這個嫡母在他心裏比不上生母了,她手裏也沒有太皇太后那樣的權勢,自然不敢和天子來硬的。

至於再鬧一次絕食,上回鬧絕食讓她臥病在床半個來月,差點去掉她半條命,年紀越大越怕死,她可不再敢拿著自己的身體去和皇帝賭氣。

「姑母……」何惠聽了一下子失落下來,原本她還打算阿兄能夠尚公主,阿爺一定會高興呢。

畢竟公主的家翁身上也不能太難看了,多少都會給點較高一點的官銜。可是聽著姑母的意思,皇帝似乎不答應。

這就沒甚麼辦法了。

「沒關係,等到蕭家的那個小丫頭片子生下孩子,抱到我這裏來,總歸有我們何家發達的那一天。」何太后說這話的時候咬牙切齒。

一名年輕女官侍立在外,裏頭貴人的話語聲時有時無,離得較遠,想要聽清楚甚麼很困難,何太后自從身邊被換了人,和自家人說話的時候,都會把那些宮人和中官打發出去。

女官努力的聽了聽,還是沒能聽清楚何太后到底是在說甚麼,只能聽到蕭家丫頭和何家發達。

她站在那裏好一會,看著太后的那個侄女出來,然後再是兩個禦女出來。最後自己下值了之後,只顧上喝了一口水。

這麼點的事,到底要不要告訴宣華殿的人?

蕭妙音這會看著拓跋演沒覺得一陣心煩,她最近肚子大了,脾氣也和肚子一樣的鼓起來,尤其是拓跋演每日裏都要趴在她肚子上聽肚子裏頭孩子的動靜,感到孩子動彈,他還會高興的和個孩子一樣。

但是蕭妙音不高興,肚子裏頭小孩動,她這個做母親的真的不好受,尤其一腳踹過來,她又彎不下腰,只能靠著隱囊喘氣。

可是肚子裏的孩子要是不動,她又擔心的要命。

「我最近讓王素尚公主了。」拓跋演趴在蕭妙音肚子上一會,突然說起這件事來。

「我知道。」蕭妙音點頭。這麼大的事她自然知道,她對陳留的昏事也沒多大的興趣,眼下她最關心的是……

「你把頭抬一下,壓著我了。」蕭妙音被拓跋演壓得不舒服,伸手就把他的頭推了一下。

拓跋演順勢起來,躺在她的身邊,「最近好像孩子動的多了。」

「當然,月份大了也動的多。」她如今都覺得腰酸,有時候還真發狠,恨不得肚子裏的寶貝乾脆早些出來算了。

「等到孩子生出來,不管男女,我就奉太皇太后之命封你為皇后。」拓跋演翻了個身,他眼睛亮亮的看著蕭妙音,似乎是在等著大人給糖的孩子。蕭妙音伸出一隻手來戳在他眉心上。

「你就不怕太皇太后氣的撅過去?」太皇太后她就看了那麼一回,之後再沒有去過,但是她也知道太皇太后那個病症就是放在現代都是不能完全治好的,何況是在醫療條件十分落後的古代?

她私下查過醫術,得了這種病的,在這會都活不長。

太皇太后可不喜歡她,甚至一度視她為障礙,要不是看在姑侄一場,以太皇太后的手段恐怕早就給她一杯毒酒。

如今拓跋演要以太皇太后的名義冊命她為皇后,而不是她之前培養的六娘,這消息要是傳到太皇太后那裏,她估計就算太皇太后還有半年好活,也要氣的蹬腿了。

「太皇太后不會知道。」拓跋演笑了幾聲,他怎麼捨得太皇太后就這麼死掉?他說過的要太皇太后長命百歲,享盡天倫之樂,怎麼捨得就這麼幾個月讓太皇太后撒手西去?

「你啊……」蕭妙音一聽拓跋演這話,就知道太皇太后的璽恐怕是落到拓跋演的手裏了。

詔書上,把太皇太后的璽一印,那就是太皇太后說的,至於真假,估計也沒有誰在乎太皇太后究竟是想要立哪個為皇后。

「壞,太壞了。」蕭妙音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卻笑得眯了起來。

「我壞,難道阿妙不喜歡?」拓跋演湊到蕭妙音面前,蕭妙音伸手就捏了捏他的臉。

挨得近了,可以聞到對方身上的香薰味道,他更是將蕭妙音瞧的仔細。拓跋演幾乎可以看見蕭妙音胸前那一處起伏比之前更為豐滿。滿三個月之後,蕭妙音偶爾和他親熱那麼幾次,到了六個月,蕭妙音就不肯了,說不行了,怕傷到孩子。

拓跋演不敢拿妻兒的安慰來滿足自己那點點私慾,而且又不是沒有忍過。結果他看到眼前美景,呼吸急促,連身上都開始熱了。下意識的手就覆了上去。

蕭妙音被拓跋演的一下嚇了一大跳,她知道拓跋演是憋得有些艱難,但他那樣子還是有些把她嚇到了。

秦女官在一旁直接嚇傻,原本夫妻兩個只是躺在一塊聽聽肚子裏頭孩子的動靜外加說說話,好幾個月都是這麼過來了,怎麼如今天子看著就……

「陛下,這,昭儀……」秦女官不知道要怎麼說。

蕭妙音揮揮手,「阿秦你先帶人出去。」

秦女官聽了險些暈過去,怎麼昭儀也跟著一塊胡鬧!要是肚子裏頭的小皇子出了個好歹怎麼辦!

她見著皇帝已經親到了蕭妙音的唇上,手指快到衣襟裏頭去了,再下去就是不能被人看見的了。

秦女官隻好退下,一到外面就怪出宮辦事的劉琦怎麼還不回來,另外趕緊讓人將當值的醫正給請來,以防不時之需。

陳女史見著秦女官記得額頭冒汗,是同僚之誼也是示好,就過來問秦女官到底發生了甚麼事。

秦女官瞧著比自己年輕了十多歲的陳女史,口裏的話怎麼也說出口,怎麼說?說陛下終於忍不住要破功和昭儀敦倫?

這話她說不出口啊。

去秦女官憋得臉上通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對著陳女史只能轉過臉去。

蕭妙音上身的衣裳都被拓跋演解開了,前面有個大肚子不方面,他就從後面親過來,一邊親脖子手上就一邊揉,蕭妙音知道他是憋的太痛苦了。轉過身去,用手就給他解決。

拓跋演一雙黑眼睛含著兩汪水,水靈靈的格外無辜。蕭妙音看著就好笑,這模樣活似小狗一樣。

給他解決完之後,蕭妙音躺在床上不愛動彈,還是拓跋演自己過去給她處理乾淨,拿來衣裳給她穿,他笨手笨腳的將蕭妙音讓人做的那件胸衣穿上,瞧見她胸口隆起的兩團,就不行了,他又低下頭去。

「你和你孩子搶食呢!」蕭妙音瞧著那麼一個腦袋,連氣都沒法好好生了。

下回要不要讓人熬些下火的清涼飲子給他下火?蕭妙音努力的想道。

劉琦一大早的就出了宮門往清河王府去,他在天子身邊呆過那麼幾個月,但是如今在左昭儀身邊服侍,到了清河王府上也沒有甚麼宮中人的架勢。

清河王妃讓他進去到了屋子裏,一道竹簾下來,之後還隔著幾道紗簾,把裏頭的人遮的嚴嚴實實。

「左昭儀問,那件事王妃做的怎麼樣了。她的人還好不好。」劉琦道。

「還不錯吧,她的人如今也好的很。」蕭麗華想起阿難回答道,她把阿難從燕王府裏帶出來,按照曾經說好了的,將阿難放良,從此之後阿難就不是任打任殺的賤婢,而是正經的良人。

蕭妙音曾經問過阿難的母親或者是父親有沒有姓氏,阿難羞愧了半日才說自己父不詳,至於母親也沒提過。

家中的那些侍婢們,尤其是薄有姿色的都這樣,主人不寵愛她們,她們也自得其樂,和那些侍衛,門客之類的勾搭。到了最後生下來的孩子也不知道是哪個的,乾脆就都跟從了母親的身份。

阿難說起來也可憐,性子不錯,為人老實親和,蕭麗華也就對她好了幾分。

「回去告訴昭儀,她的人我一定會善待。」蕭麗華道。

**

一處莊子上,一群做男子打扮的女孩子們七橫八豎的坐了一地,這些女孩子都是蕭麗華讓人從自己的佃戶中挑選出來的。佃戶從屬於主人,沒有半點人身自由,有時候有必要還要成為主人的部曲,當真是為主人種地出血了。

如今主人把自己的女兒選了去,不少人還巴不得家裏趕緊的少張口,一個是家裏負擔減輕了,二個要是女兒有了出息也好提拔家裏。

這些女孩剛剛選出來的時候,一個個面黃肌瘦,手臂上細的幾乎就只剩下一把骨頭了。

後來拿著肉米養了那麼半年,一群人面色紅潤,臉上如同圓盤似的,和開始完全沒法比。

「起來!」阿難看了看地上橫了一地的女孩子,很不滿意,她將手裏的茅狠狠的戳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都給我起來!」

「阿難姊姊,學這個有甚麼用處啊……」一個女孩子今日練了許久,手掌心上都是水泡,水泡被汗水一泡火辣辣的疼。

「學這個有甚麼用?」阿難雙眸微微一眯,她抬起頭來環視在場的女孩子們一圈。

這段時間,沒人打罵這些女孩,甚至好肉好米好衣裳的養著她們,把她們壓抑的天真可愛的本性也釋放了出來。

「如果不是學武,你們能站在這裏,每日吃肉用上香噴噴的米飯,還有穿暖和的衣裳麽?」阿難見著女孩子們的模樣更加生氣了,她是個好脾氣的人,甚至私下還會和這些女孩子們一起玩鬧,但是在訓練的事上,她不會講半點情面,「你們以為這肉是白吃的麽?一旦你們練不好被送回去,家裏的爺娘還會這麼好好的養著你們不成!」

阿難這話說的太過嚴厲,嚇得一眾女孩子都不敢說話。

「你們說,家裏的爺娘會這麼好好的給你們吃給你穿麽!」說著阿難冷笑了幾聲,「你們家裏幾人是有阿兄阿弟的?」

女孩子們面面相覷,過了一會將手舉起來。

「家裏有好東西的時候,爺娘給你們了麽?」阿難問。

這下子沒有人吭聲了,過了好一會才有女孩子道,「家裏一年到頭都吃不到一塊肉,就算有也是新年的時候,做好的肉大多數都是給爺娘兄弟吃了,能喝口肉湯就算不錯了。」

「是,那麼在這裏,只有肉湯麽?」阿難臉上繃緊。她原本就女生男相,如今看起來更是嚇人。

「每餐有肉有魚。」說話的那個女孩低下了頭,「而且衣裳也暖和,比家裏好上不少。」

「如果我說學不好武藝,就要被送回去呢?」阿難知道這些女孩子也是受不住了才躺在地上,可是這麼下去不行,想要練出個甚麼來就的比男子更加努力!

阿難此言一出,在場的人幾乎都呆住了。在這裏過習慣了好日子,就不想再回去了。回去又有甚麼好,活幹得多,飯吃的少,更重要的是說不定就哪日被爺娘拿去換牲畜一樣,從別家換個小娘子過來給兄弟做妻子。

原先這些人還麻木不堪,以為自己一輩子就這樣了,誰知道過了好日子之後,就再也不想回到從前那麼不堪的生活,為甚麼呢,在這裏有吃有住,而且還穿的暖和,也有熱水供應,不必日日累得和條狗一樣的到處跑。

乾乾淨淨,沒有人隨意的呵斥她們。

為甚麼要回去呢?

「不,兒不想回去!」一個女孩聽到阿難的話幾乎尖叫,她寧可日日在這裏和個男子一樣操練武藝,也不要回去。

「好,不想回去的話,就現在起來和我一起練武,我當初不過就是燕王府裡的一個婢子,」阿難當著一眾人的面,將自己那些往事說出來。

下面一眾小姑娘聽得目瞪口呆。

「我沒有其他姊妹的樣貌,也沒有她們伶俐的口舌。但是我有她們沒有的,我有這力氣,我有這武藝。得了娘子的賞識,如今的我也是個良籍了!」阿難環視在場的眾人。

那些婢子看起來綺羅遍身,其實說起來

「我們沒有其他女子的美貌,但是我們必須有自己可以立身的東西!有了它,說不定你們就不用仰人鼻息!」阿難的話讓在場的女孩們眼眶紅起來。

「阿難姊姊。」女孩們聽完之後住著之前發給的武器紛紛從地上站起來。

阿難見到這場景,眼裏含了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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