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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嘿,狼人!》第41章 [1st]
巫族相信萬物有靈,上到天上飛鳥,下到地下昆蟲,無形無相的風、漂流不定的雲都有它們的靈魂。掌握並使用這種能力,天生具有某種特質的一族,被稱為巫族。他們相信他們的身體,他們也相信自然萬物。

巫族相信死亡後他們的精血重歸大地,透過層層障礙,順著精神的牽引回到祖巫的身邊重新孕育。或許有天能通過天人交感誕生出有特殊能力的幼童,那就是傳承了巫族血脈的孩子。

而如今血脈淡薄的今天,通常只有同族結婚生.子才能延續血脈,而具有特殊力量的孩子越來越少。別說神話傳說般的祖巫,連大巫是否存在也很少有人能證明了。先天大巫幾乎成了神話,後天修鍊而來的大巫也少的可憐。

從古至今,留下記錄的也唯有一位後天大巫——武安君白起。

上古的巫族宛如神話傳說,其可搬山倒海。而後世的巫族則更像是具有特殊血脈的少數民族,他們的天賦令他們曉天文知地理,知人事通鬼神,類似於古代的博聞學者。不知多少代與人類的通婚之後,巫族有了新的稱呼——巫人。

巫人的稱呼出現,把巫族劃分成了上古神話般的古巫族,和有史可查的巫族。

「巫人,我是說尋常的巫人也和我一樣?和你的聲音一樣?」常青玩弄掌心的冰球,冰球清脆的撞擊,她的心因震驚撲通撲通跳得飛快。

「不,我們是少數,尋常的族人和我們不太相同。」葉俊低聲道:「他們只能『舞』,不能『知』。有些人放棄了,作為正常的人類生活下去,比如你的小姑常衾。」

染紅毛的少年坐在葉俊下首的位置,他翹著二郎腿插話道:「有些人不願意放棄天生的才能,他們經過長久的訓練,來了這兒——靈府。」

「靈府?」常青困惑:「一間道觀?」

「五府,五帝之廟。蒼曰靈府,赤曰文祖。飾牲舉獸,載歌且舞,既舍伊腯,致精靈府。」紅毛少年拽了兩句文,總結道:「一群被外界稱為天師的巫人住的地方啦,我們幫他們解決困難,他們給我們捐獻香火錢,就是這樣。」

靈府又指心府,精神居所。很合適巫族的文化。

小時候常青讀的奇奇怪怪的書起了用處,她輕易聽懂了紅毛少年隱藏的含義。父母培養她讀奇怪的書籍,恐怕也想到了遲早有這麼一日。

巫族的概念還有許多沒弄清,但常青最想知道的問題不是它:「那我的父親和母親是人類還是巫人?他們為什麼送我離開,而為什麼又突然叫我回來?」

「不是突然,常伯伯早叫過你,在你接受你是個『巫』時。」葉俊推了推眼鏡,漆黑的眼睛凝視常青掌心的冰球,他的唇形很好看:「如果不能接受,身為巫人的你就會——『消失』。」

常青掌心的冰球寒意大盛,它們從中破裂碎成指甲大小的不等邊冰晶,不等常青控制紛紛自發反極性的指向葉俊。

揮揮手散去自動反擊的冰錐,常青伸手作請。

「小時候有許多巫人很特殊,比如耳目聰明、過目不忘、言語具備魔力。還有些能力特殊的巫人,你可以稱呼它為返祖現象。」紅髮少年偷摸的瞥了眼葉俊,笑嘻嘻的繼續道:「但他們內心拒絕和平常人有不同之處,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們越來越和普通人類相似,到最後他們就不是巫人了。順帶一提,俊哥小時候不敢開口說話就是因為這個,請別把我看做怪物……」

「『閉嘴直到你管住嘴巴,舒望。』」葉俊惱羞成怒。

紅髮少年舒望張了張嘴,啞然無聲。他委屈的沖常青撇撇嘴,黑溜溜的眼睛咕嚕咕嚕轉,生動極了。

「我們希望族人有選擇的權利。」葉俊正色道:「但也希望選擇成為巫人的族人,承擔他們的責任。」

舒望受不了的一拍額頭,啪嘰脆響。

等待常青答案的葉俊惡狠狠的瞪向舒望:「『撞到頭』。」

舒望以頭搶地,撞翻了身邊的方桌。

幾個人交談時,外院傳來喧鬧的闖入聲,有個粗獷的聲音連聲高呼「讓我進去」。幾個人對視片刻,不約而同的收聲觀望。

靈府的外院少有人看守,能夠通過曲折十八彎的山路尋到深山靈府的人,通常不是放棄成為巫人的人類,便是靈府的老客戶。

纖細瘦小的門童可攔不住二三百斤的胖子,擼胳膊捲袖子一手臂長汗毛的胖子呼哧呼哧粗重的喘息,一路推攘道士打扮的小門童擠過來。

「讓我進去!我要見巫覡!放我進去!」見到門廳座位的幾個人,胖子細長的小眼睛一亮,放開頭暈眼花的門童,大聲的叫嚷道:「巫覡大人誒!天師大人誒!我有冤啊,有天大的冤情誒!」

在座的幾個人都做現代打扮,半點沒有天師的氣度。但胖子看到了他們就像吃了定海神針,方才中氣十足的吼叫勁兒一收,撲進門半哭半嚎道:「大人天人貴人誒,快救救我爹吧!黃胖子給你們磕頭了,救了我爹別說磕幾個頭,黃胖子二百多斤交給你們都成誒!」

常青看得目瞪口呆。

十八.九歲少年模樣的舒望踹了進門就撲倒在地的黃胖子一腳,黃胖子腰間的肥肉震顫,抬起頭眯著眼睛連連媚笑。三四十多的人,在舒望面前就跟個孫子輩似得。

「黃胖子,我一子侄的發小。愛好是使喚人花肉不花錢,也不看看誰稀罕他這身肥膘。」舒望自如笑罵道:「還不快滾起來,丟臉都丟到姑姥姥那了。」

黃胖子人胖動作倒是利落,軲轆爬起身端起旁邊的茶杯牛飲,一擦嘴角悶笑道:「舒叔,有您這麼損人的麽。我這不是沒辦法了誒,老爹比啥都重要,花錢咱也必須肯定絕對的認頭。捫心問問,您這話說的實誠不?」

「那你告訴叔你哪次花過錢,不是叫人手白幫忙。」舒望以幼賣老道:「說吧,這次又是個什麼情況?」

有了外人,葉俊恢復成沉默寡言的態度,眯起眼打量黃胖子。

黃胖子那雙看不太清的眼睛也滴溜溜的亂轉,打量在座的幾個人。最終他還是把主要目標鎖定在了認識的舒望上,扭捏幾下支吾道:「我懷疑我爹是被什麼不幹凈的東西纏上了。」

看不慣二三百斤大胖子擺出小媳婦的模樣,舒望板臉罵道:「乾脆點。」

「我爹怕是被狐妖之類的精怪纏上了!天天纏著我娘!」黃胖子一個激靈,挺胸抬頭立正站好,中氣足到快要衝破屋頂:「我擔心老爺子身體受不了,請個能人陪著回家瞧瞧!」

巫人們大多數在靈府掛單,靠解決常人不能理解的事情養家餬口。有生意臨門他們當然不會拒絕,但誰去也有個講究。神秘古怪的事情挺多,有的事尋常巫人可應付不來。為了避免這情況,通常僱主都要描述一遍遇到的怪事的。

黃胖子幸運的不用描述,因為常青剛回到族裏,為了讓她更好的了解什麼叫做巫人、巫人的生活方式,會有個老資格的巫人帶她去解決黃胖子的問題。

認識黃胖子又有資格的舒望,自然義不容辭。

舒望當然沒那麼無私,他出手的話不單單要宰黃胖子一筆,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對常青挺好奇。當初葉俊成為巫人被帶回來的時候,那群想第一時間體驗新能力的好奇寶寶可搶瘋了,有現成的理由舒望怎麼可能不利用一下。

黃胖子催得挺急,常青沒機會多問問,被性急的舒望一拉就下山了。

山下的聚集地早準備好了行李和車,徒步翻過兩座山,喘息如牛的黃胖子也沒抱怨半句,一腦袋扎進後車座閉眼呼呼大睡。黃胖子為人瞧著挺賴皮,但他真真是個孝子,臨睡前還不忘記囑咐開車的司機一句「儘快開,罰單歸我了」。

舒望踹了踹黃胖子擠到後座,把副駕駛留給了常青。

有了黃胖子的囑咐,司機大膽的一腳油門踩到底,全速向西。常青和舒望都沒帶行李,輕裝簡行。哪怕有體重嚴重超標的黃胖子在,車速也不慢。

……

福特斯,保留地。

人走樓空的房子清冷,雅各布臥室的窗戶側對著常青原來的住所,寫完今天的家庭作業,他習慣性的挑開窗簾望向對面,對面房屋的橘紅暖色燈火驅散了冰冷的夜色。

看了許多次鄰居黑暗的落地窗,猛然見到了記憶中的燈光,雅各布不由揉了揉眼睛。隨即他抓過臥榻的體恤衫,邊往身上套邊跑向街那棟粉刷成溫暖的米黃色的房屋。在常青家的大門前,雅各布手掌覆蓋向曾被他打破過一次的落地窗,望著裏面溫暖的橘色燈光,充滿期待的摁動了門鈴。

開門的是個居家打扮的中年女性,三十餘歲的女性染著波浪卷。依稀能從頭皮看出原本的發色是黑,她的五官很柔和,應該不是西方白人。

看到她,雅各布的心一下子冷了不少,艱難問道:「請問,這裏是歐呂爾的家嗎?」

「你是隔壁布萊克家的吧?」女性慈愛笑著摟住雅各布的手臂,熱情親切,落落大方:「我聽我侄女說過你,她說你們都是好孩子。你是來和她道別的吧,真不巧,她兩天前就回國了。走得很急,還不忘記拜託我把禮物交給你們每個人。」

常青的姑姑常衾和她一點都不像,在外面呆久了她行為習慣都和定居的地方差不多了。

常衾的熱情讓雅各布極為不安。

雅各布試探的問道:「我來問問歐呂爾什麼時候回來,我想沒有她,我們在做家庭作業的時候有遇到更多苦惱的困擾。」

「那可真是可惜。」按常青留下的便簽,把屬於雅各布.布萊克的道別禮物塞進滿臉擔憂的奎魯特年輕小夥懷裏,常衾惋惜道:「她現在才到江西,可能永遠不會回來了?」

「什麼?!」雅各布忍不住高呼。

「哦哦別激動,這只是個小小的愚人節玩笑。」常衾掩面而笑:「看來你挺關心我家侄女的?哦,別在意,我隻想知道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你懂的,一個認真的家長的堅持。」

「我想我們很要好,無話不談。」在常衾問出更難以回答的問題之前,雅各布落荒而逃:「我該回去寫家庭作業了。」

「你真努力,我欣賞努力的孩子。」

回到房間的雅各布仰頭往小榻上倒去,手臂蓋住眼睛,他皺了皺鼻,兩條眉毛幾乎擰成一條。常衾愚人節玩笑的理由並不能打消掉雅各布的焦躁不安。作為狼人他知道他不該這樣,焦躁的情緒會讓他充滿攻擊性。但雅各布忍不住,他敏銳的直覺不斷叫囂——她沒有在開玩笑!

歐呂爾.常也許真的不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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