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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嘿,狼人!》第42章 [2nd]
出門走得急,也沒帶打發時間的東西。常青的手機留在了福特斯,她的行李也留在了靈府。

手臂搭著車窗的舒望看她無聊,搖上窗戶遞出了話題:「外國的生活怎麼樣?」

容易出汗體質的黃胖子可不敢對舒望不滿,可憐巴巴的吭哧吭哧抹汗,希望自家老爹的救命稻草大爺心血來潮的善心一把。

摸了摸嘴唇,路上被一連串事情砸的沒心思亂想,常青空閑下來才發現她已開始想念雅各布和奎魯特的朋友們。

「看來不錯。」常青的表現讓舒望知道他問了多餘的話,挑染一撮紅毛的長發少年打了個哈欠,慨嘆道:「我勸你別太在意,幾年還好,十年數十年再濃烈的感情也會變淡。」

世界萬事萬物本來不是只有被感情維持,理性、智慧、責任都是必不可少的因素。常青丟給舒望個「要你多說」的眼神。

「我是舒望,外號樹王。」舒望是個挺自我的人,他可不顧傾聽者能否接受他的跳躍思維,想到一出立刻做的介紹道:「現任巫即,你還不知道它的含義吧,哈哈哈準巫鹹。」他似乎一點都不怕被黃胖子聽到,說起秘辛來沒個把門。

或許能夠叫出巫覡名稱的黃胖子有資格知道一些事。常青與舒望同時在看黃胖子,被看得不自在的黃胖子憨厚笑笑,略有坑窪的肥肉擠成一團。

舒望一甩手臂,雙腿古怪的向前踢了兩下,隱有韻律。

「早晚能夠知道,既然你稱呼我為準巫鹹。」常青不上當,壓下好奇心,白了舒望兩眼:「既然你們都認可我是巫人。葉俊那塊木疙瘩挺有歸屬感的,說明巫族凝聚力還不錯?」

「木疙瘩,哈,挺形象。」雙臂輕甩,舒望看透了常青,拉長了音調大笑道:「人小鬼大的小女孩。你越不想知道,本巫即就越要說給你聽。」

舒望的聲音帶有慵懶的尾音,和雅各布能讓人尾椎骨發麻的低音不同,他的聲線帶著種長不大的清朗,又有股違和的成熟。明明看起來很浮躁的少年,婉婉道來一件事的時候,卻給人一種可靠又疏離的信任感。

——就像你知道這個人在危機的時候一定能夠站到你身邊,你怎麼努力卻又永遠走不進他的心。

上古巫族消匿後,祖巫和先天大巫紛紛成了傳說後,上古劫難結束巫族僅存的血脈不足千人。數百名巫族融入人族,造成的影響不比水滴匯入大海掀起的浪花大多少。巫族中的有志之士不願巫族被人族同化滅族,他們開始撰寫屬於巫族的史書。

隨上古時期萬物的消匿,人族佔據了世界共主的位置。越來越多的人類壓迫著異族僅存的生存空間,需要大片領地的上古強族永遠無法理解人族為何會成千上萬的佔領同一片領地。而巫族當代的大賢,經過觀察幾代和人類通婚的巫族之後,做出了一個決定:

與其被當做異族,因特殊性被人族排斥而滅絕,不如徹底融入人族社會。處於半隱居的巫們雖不甘,但早溶於骨血的天性令他們願意陪族人赴湯蹈火。

第一批巫人融入了人族的朝堂。自此巫族正式更名為巫人,隨世世代代的通婚,他們的能力越來越弱。如那位先賢所想,巫族徹底融入了人族,從此共享氣運,再無滅族之憂。

那一代的巫族大賢,跟隨堯帝半聲戎馬,為巫人們奠定了融入人族的基礎。他被堯帝敬之為神巫,善天文地理,通曉古今。被巫人們尊為——巫鹹。

隨後巫族又接連出了九位貢獻卓絕的巫人,連同巫鹹並成為靈山十巫。

「他們分別是巫鹹、巫即、巫盼、巫彭、巫姑、巫真、巫禮、巫抵、巫謝、巫羅。至今巫人還延續他們的稱號,各分職責。」當人老師的感覺不壞,那也要看學生是否值得教,舒望餘光掃過常青沉思的面容,含笑道:「巫鹹善筮、巫即善魄、巫盼善治、巫彭善黢、巫姑善守、巫真善聞、巫禮善祀、巫抵善魂、巫謝善相、巫羅善擊。自古以來,大體如此,很多重大的事情都是由十巫共同決定。」

常青認真思考了一會,發現巫族很多概念並不是多明確,從始至今巫族的本質似乎從未變過:「所以,你要親眼讓我看見現今的巫人是什麼樣?你想要告訴我,我作為下任巫鹹之一,需要擔負起的是千千萬萬的巫人?」

「沒那麼多。即是帶了個人字,我們的生育力也是很低下的。」舒望向黃胖子:「巫即善魄、巫抵善魂,但也是相對情況下。」

黃胖子是個人精,他奇異的只聽到了開頭兩句。一陣陣詭異的植物暗香拂過,彷彿有千百隻鳥兒鳴叫,他產生了種身處林木間的錯覺。黃胖子知道接下來的話舒望不想讓他知道,他半身肉朝後車座裡一堆,一臉陶醉的搖頭晃腦。

黃胖子的識趣,令舒望滿意的微笑點頭。

常青多打量了幾眼黃胖子,雙手環腰閉眼小睡。陽光一次次刷過閉合的眼瞼,燦橘色的暖光讓常青想起裡爾的臥室,還有和一起做作業的雅各布。轉頭腦袋裏又劃過迄今看到過的巫人,常青嘴角的笑紋微斂。

駕車的司機是個巫人,他的體力比尋常特種兵還要好。連續開了四五個小時,他半點沒有疲憊的樣子。

假寐的常青睜開眼,入目的是一片山清水秀的福地。但這裏給她的感覺卻不太對。

後座的舒望連眼皮都不抬,誇讚解釋道:「不愧是被疑為大巫雨師那樣的巫人,異常敏銳啊。這段地帶幾百年來經常莫名乾旱和暴雨,最初他們還求助過巫族,幾代過去再沒有人提過。」

這片地區幾天后將迎來連綿的暴雨,過於活躍的水分和狂躁不安的風在向常青傳遞信息。常青可不認為她能夠解決祖祖輩輩難以攻克的問題,多管閑事也不是她的風格。舒望的話音剛落,她又閉合了雙眼。

從巫族的角度來說,一個不感情用事的巫鹹顯然利大於弊。

舒望微頷首,輕嘆道:「祖輩居住在這裏的人族很少了,也有巫人探查過,這裏的地脈再正常不過。幾百年的詭異天變,人類大多絕望的搬離了故土。」

再度行駛了三個小時有餘,車轉彎下了高速,在崎嶇不平的山道盤旋起來。山道陡峭,不足百米的距離也許就要經過三四個U型爬坡彎道。一會往東一會往西,順山脈山間攀折的山道叫人分不清東西南北,石子水泥鋪就的斜坡有時要掛低速檔才能衝上去。

車子轟鳴了兩個小時,行進的直線距離還不足五十裡。望山跑死馬不單單說明山脈距離遠,也有馬匹通不過山脈附近低矮山丘需要頻繁繞路的原因。

過了一段,連山道都沒有了。

還好黃胖子富足後沒忘記老爹,下狠心費人力修了條足以行車的小路。一行四人終於趕在天黑前抵達了目的地——位處深山的小村外圍,半山腰人工開墾出來的一片空地。

空地如今種滿了一排排抽新葉的茶樹,黃胖子為討歡心為自家老爺子開了個小型採茶場,他也沒指望掙錢,只為了讓來這裏養老的老爺子能夠圖個樂。

過了採茶場再走一兩裡山路,便是黃胖子的父親定居養老的地方。

半山腰的二層小樓紅磚白瓦,地基打得可堅實,部分灰色的地基露出地面,被粉刷成了院牆的顏色。米白色的瓷磚牆繞著小樓圍出個前院,院子裏種滿嫩綠的蔥苗和當季的青菜。靠近小院中央的位置,一顆足有三十米高的巨木拔地而起,遮天蔽日的籠蓋整個小樓。

巨木的樹葉呈奇數羽狀,新生小葉不是卵形就是披針形。微風拂過滿樹的綠葉嘩啦啦作響,一大串細密樹葉中隱藏的小花蕊較長,瓣呈喜人的淡紫色。偶爾有一兩枝綴滿枝頭的黃金色圓球果實群探了個頭,似是嬌羞的小姑娘觀察自家的客人那般含蓄。

楝樹通常能夠到達二十餘米的高度,老爺子院裏這顆遮天蔽日,粗粗一瞧就能判斷出它足有三十米了。

細碎的陽光透過楝樹的枝葉投射向地面,暈染出一片片最大不足拳頭的可人光斑。

「好享受的方外之地。」呼吸了口新鮮的空氣,常青身心愉悅的由衷讚歎道:「黃老爺子是個妙人。」

「嘿,嘿嘿,那是。」黃胖子尷尬的搓搓手,糾正道:「還有,我爹姓金。」

難道黃胖子是撿來的孩子,那可夠孝順和知道感恩的。簡直和親生父子沒兩樣。這麼一想,常青看向面容猥瑣的黃胖子的眼神,不由得帶了三分讚賞兩分尊敬。

「你可別多想,我可是我爹的種誒!」或許被猜測多了,黃胖子對常青的眼神敏銳的很,連忙搖手解釋道:「早點我還沒發家的時候,乾的活兒有點那個。」他拇指食指相對搓了搓,「姓氏和活計有點犯沖,起了個黃胖子的諢名。時間久了這麼叫也習慣了。」

黃胖子就差沒拍胸脯說,他絕對不是個背祖忘宗的人了。

怕常青追問以前做的職業,黃胖子三步並做兩步衝進院子,土狗汪汪的叫喚聲也比不過他的大嗓門:「爹誒,小三回來嘞!小三給老爺子帶治病救人的良藥來了誒!」

朱顏鶴髮的金老爺子攙了個皓首蒼顏的老嫗,中氣充沛的喝罵道:「龜兒子,你咒哪個病了?你爹我好著呢!」

「誒,爹,我是龜兒子你老是個啥。」黃胖子腦袋一縮,小聲嘟囔。聽力靈敏的金老爺子正要再瞪眼,黃胖子靈活的躍到常青身旁,殷勤介紹:「爹你瞧,這位是舒望叔,旁邊這個是常青姑娘,可是有大能力能治好您那病的人誒。」

「你說誰病了?老子才沒病!」金老爺子小心翼翼的讓老嫗坐上外面的躺椅,瞪了眼黃胖子罵:「別滴溜溜的轉你的老鼠眼,當你爹不知道龜兒子你想什麼,你爹能諱疾忌醫?你爹我沒病,看什麼大夫!」

「可是爹,你看我娘都被你摧殘成這樣了。您可不是病了,哪有五六十歲的老爺子和您似得,我娘又不是十八歲的大姑娘。」黃胖子擠出個漢紙都懂的曖昧笑臉,肥肉一抖一抖,搓手道:「爹誒,你看人我都帶回來了,您老——」

垂暮之年的老嫗啐了黃胖子一聲。

「姑娘,你們先去房裏坐坐。」金老爺子面朝常青,眼睛卻在瞪黃胖子。舒望一臉瞭然的笑意拉著茫然的常青進了裏屋。

外面傳來雞飛狗跳的聲音。

金老爺子操持著竹掃把滿院子追打上躥下跳的黃胖子,邊打邊氣道:「你爹我身體康健功能齊備還不好了?叫你小子給老子找大姑娘!叫你小子給老子找大姑娘!看我不打死你個小龜兒子!你娘白養你這麼大了!」

「爹誒!嗷——」黃胖子以前的職業練就了一身好身手,可金老爺子要打他也只能慌亂鼠竄:「爹誒你聽我說,我也沒想到會有個姑娘跟來啊爹!」

金老爺子下意識抽的更狠:「合著你還想給你爹找個小子?更該打!」

半晌之後,喘著粗氣的金老爺子被老嫗金王氏阻止了,金王氏有副好嗓音,還能聽出年輕時的甜美宜人:「等了吧,老頭子,我看小三兒是真給你找了兩個小醫生。也是小三兒的一片孝心不是?」

金老爺子氣哼哼的把掃把一扔,大馬金刀的一坐:「說不出個一二三四,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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