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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左暖右寵》第九十七章 認輸
說完這話,王戰天居然拿起梳子在他自己的白髮上一下下的劃著,那動作嫻熟而溫柔,一看便知道是經常做的,再配上他那滿足而著魔的神情……

玉樓春有些看不下去了,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他這般當著她的面褻瀆自己的姑奶奶,她該憤恨的搶過來,再不濟,也得挖苦羞辱幾句,可她說不出口。

甚至沒來由的心裏浮上幾許憐憫,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才能把一個叱吒風雲的人給折磨的神經兮兮又可憐巴巴的?

彷彿知道她心中所想,王戰天停下手裏的動作,小心翼翼的摩挲著那把梳子,很平靜的道,「放心吧,我還沒沒有瘋,更不可憐。」

玉樓春終於反諷了一句,「是麽?」

王戰天語氣肯定,「是。」

玉樓春嘲弄的冷笑,「那看來這些年你過的很舒適快意、心安理得了?午夜夢回就沒有冤魂找你索命?下雨天出門就不怕雷公電母主持正義?」

聞言,王戰天面色變了變,豁然抬眸看向她,片刻後,卻搖頭,很冷靜的道,「午夜夢回,從來沒有人找過我索命,誰回來呢,只有八小姐,我盼了六十年,盼著她來找我索命拷問,可她沒有,一次都沒有,我更不怕打雷閃電,我甚至故意在暴風雨天站在山上,可是它們也沒有把我收了去!我還是不得不活著。」

「禍害遺千年!」

聽到這五個字,王戰天也不惱,反倒是順著她的話道,「是啊,禍害遺千年,你是不是覺得老天爺很不公?為什麼好人不長命,禍害卻遺千年?不,其實老天爺是公平的,這是另一種更殘忍的懲罰,有時候死反倒是解脫,活著才是無休無止的痛苦和折磨,老天爺就是要讓那些禍害睜著眼活著,不肯把他們帶走,就像我……」

話音頓了一下,語氣淒涼,「我已經多活了六十年了,也懲罰了我六十年,可我……還是沒有被原諒,這一輩子,我還是要活在痛苦之中,永無救贖。」

玉樓春送了他六個字,「自作孽、不可活!」

聞言,王戰天的眼底像是被針扎了下,緊緊縮了縮,無意識的重複著她的話,「自作孽,不可活?」

「難道不是嗎?」玉樓春緊盯著他的眼。

王戰天忽然像是受了什麼刺激,情緒激動起來,「不,當然不是,是老天不公,老天待我不公,喜歡一個人有錯嗎?我對她是掏心掏肺的喜歡,恨不得豁出命去,可就是因為我晚了,不,是我結婚結早了,我便失去了那個可以追求的資格,這不是老天不公是什麼?我怎麼會知道我將來會遇上她?若是知道,我寧願孤獨一輩子也會等著她!」

「不是老天不公,是你們緣分不夠!」

王戰天的臉有些扭曲,一字一句道,「我隻信人定勝天!」

玉樓春譏諷道,「那你勝了嗎?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

聞言,王戰天恨恨的咬牙,「我差點就勝了,只是誰知道,發生了意外,若不然……」

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如此,不能重來,只能懊悔,抱憾終生。

玉樓春忽然變了臉色,厲聲質問,「意外?對你來說,那是個意外,可是對玉家來說卻是滅頂之災,玉家所有的一切都灰飛煙滅,那麼多人喪生在你的意外之下,你就是個喪心病狂的劊子手!」

「不,我不是……」王戰天慘白著臉,急切的解釋著,「我真的沒有要滅掉玉家的意思,就算我再怎麼喪心病狂,我也不會對著八小姐開炮啊,真的是意外,是意外……」

玉樓春平復下情緒,冷冷清清的眼神像是刀子一般刺人,「你還說是意外?我寧願相信是天意,也不會相信一切只是個意外,你若是不下命令,那的炮兵會把炸彈發射出去嗎?是你太天真還是這些年你自欺欺人?」

王戰天老臉更是白的沒了血色,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玉樓春又繼續道,「你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你寧願相信那是個意外,如此,便可以減輕你的罪惡感,你根本不敢去深想,你怕查到真相其實就是一個陰謀,他們利用了你對八小姐志在必得的決心才制定的陰謀,因為你的狂熱和不甘,才給了對方毀滅玉家的機會,你還敢口口聲聲說喜歡八小姐嗎?你的喜歡就是她的滅頂之災、滅族之恨!」

「不,不,不是的……」王戰天似乎嘴裏只有這一句,他雙目茫然的沒了焦距一般,整個人惶惶然似無所依。

玉樓春不再有憐憫之心,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眼前等我王戰天便是,直到現在,他還都不願面對當年的過失和罪孽,他還是在逃避著,一心沉陷在追憶和求而不得的痛苦中,她又冷著聲插了一刀,「你再否熱也沒有用,在我這裏,你就是個劊子手,在整個玉家面前,你就是最大的罪人和兇手,在姑奶奶面前……她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最後那一句,徹底把王戰天摧垮,整個人像是陷入了魔障裡,「不,不會,我那麼愛她,她不會恨我的,絕不會……」

玉樓春搖搖頭,「你還真是走火入魔了,跟你說過了,你的愛就是殘忍給她帶去傷害的罪魁禍首,你還有什麼資格說愛她?是你親手毀了她……」

王戰天噌的站起來,拔高了聲音,瞪著她,眼裏閃著激烈的火,「不是,我就是寧願毀了我親手打下來的天下,也不會捨得毀了她!」

玉樓春不躲不閃的也回瞪著他,「可她就是毀在你的炮口之下,所有人都知道,你還要否認到什麼時候?」

「我說了,那是個意外,我是帶了炮兵去,可我不是要炸毀了玉家,我只是想威脅她一下,威脅,你懂嗎?」他痛楚的吼起來,「我真的沒沒有別的辦法了,不管我怎麼討好追求,她都不喜歡我,她可以接受慕容衡,卻不肯接受我,為什麼?我哪裏比慕容衡差?我也一樣愛她,我可以讓她做天下最尊貴的女人,我是結了婚,可結了婚就不能離嗎?可她還是不肯應我,不管我做什麼,她都不看一眼,她就知道和那個玉樹親熱,和慕容衡也有說有笑,只有對我冷眉冷眼,我是萬般無奈之下,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真的,我只是想威脅她,我根本就沒有下命令開炮,是那個人失手拉響了,炮彈才打了出去,其他人不明所以,也跟著……」

當年殘酷的血性畫面再次湧上來,洪水一般讓他窒息,這麼多年,他下意識的迴避著那一幕,讓他心肝欲裂,肝腸寸斷的一幕!

直到現在,他都覺得那會不會只是他的一個噩夢,為什麼啊,他只是去威脅她,只要她點點頭跟他走,便皆大歡喜,他甚至做出了讓步和犧牲,願意和其他人共享她,可到頭來,她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是的,玉樓春說的沒錯,他這些年是在自欺欺人,他不敢多想,他寧願相信那只是一個意外,也不敢面對她是自己親手毀滅的,因為他的愛,給她帶去了滅頂之災。

這讓他情何以堪?

他堅持那麼多年,自以為撕心裂肺的愛成了笑話?

有什麼東西在心裏轟然倒塌,他像是被人抽去了所有的力氣,砰的又陷進沙發裡,臉上一片死寂如灰。

玉樓春撇開臉,半響,才平靜的問,「當年那個擅自開炮的人呢?」

聞言,王戰天嘴唇顫抖了下,「你信我沒有下令了?」

玉樓春涼薄的嘲弄道,「我信不信重要嗎?」

隻這一句,便是對王戰天最好的報復,他身子晃了晃,若不是坐著,只怕會摔了,他囁喏著,「是啊,你信不信有什麼關係,八小姐,她不信我怎麼辦?她一定是恨我的,一定是……」

話語一頓,他忽然眉目凌厲而急迫起來,「她的墓在哪兒?」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王戰天這會兒倒是精明起來,「其實你也不知道對不對?玉家歷代主子的墳墓都在秘密之處,有專人看守,除非是快要故去,才會被告知,否則想要祭拜,只能去祠堂。」

玉樓春冷笑不語。

王戰天又看著她問,「祖宅裡有玉家的祠堂對不對?前些日子,你可去祭拜了?」

「這似乎不該是你操心的。」

「你們玉家,我也不過隻操心八小姐一人而已。」

「是麽?可惜,她不需要你的操心,她供奉在玉家祠堂的暗室裡,只有進了玉家門的人才有資格去見她,你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了!」

王戰天像是被什麼狠狠擊打,臉色難看的可怕,「那慕容衡和魏雲寒呢?他們也沒資格進去對不對?」

「他們雖然不能進去,可我進去拜祭姑奶奶時,提到她的故友,姑奶奶卻是想見的。」

聞言,王戰天臉色變了,「你胡說!」

玉樓春嗤道,「我沒有騙你的必要。」

「那你是怎麼知道?」

「我們玉家女子之間彼此都有感應,哪怕上一世的人故去,看到她們留下來的畫像和舊物也能體會到些什麼,尤其是……我和姑奶奶,我們不止是長相相似,心也能靠的最近。」

聞言,王戰天激動的道,「那你能不能下次去拜祭八小姐時,跟她說一下我?說什麼都行,哪怕說我錯了,罵我是劊子手都行……」

玉樓春卻毫不留情的拒絕,「姑奶奶一定不會想聽到你的名字,我又何必去膈應她老人家呢?」

「玉樓春!」王戰天像是被人甩了一巴掌,臉色紅白交錯。

玉樓春冷冷的笑著,不發一語。

兩人就這般僵持沉默著,像是在較量誰更有耐心。

良久,王戰天喝了面前的那杯冷掉的茶,神情徹底冷靜下來,冷靜下來的他,便是一頭睡醒的猛虎,凌厲威嚴,虎視眈眈,「剛剛不是想問我那個擅自開炮的人嗎,還想知道答案嗎?」

玉樓春聞言,倒是多看他一眼,不愧是王戰天,剛剛還處於弱勢,轉眼就佔上風了,她確實有很多的事想要問他,他之前說的沒錯,能從王錦嘴裏知道的東西有限,而他就不一樣了,而且她也不願王錦再為了幫她去用苦肉計。

只是情況明了,玉樓春卻也沒有立刻開口去問。

這不是一場交易。

王戰天目光探究的鎖著她,「怎麼?又不想知道了?」

玉樓春很平靜的道,「想知道,可若是以此來作為交換條件,我寧願不聽不知道,我怕沒臉去見姑奶奶,玉家的女子也不屑!」

王戰天輕哼一聲,「甭激我,你是聰明,可我還沒糊塗,你若是不想知道,你會忍著一直坐在這裏聽我說話?你們玉家不是一直恨我入骨嗎?你們不是一直把王家當成玉家東山再起的絆腳石嗎?這些天,你做了多少打擊王家的事,你們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是吧?」

聞言,玉樓春冷笑,「你這些話說不出不覺得臉紅嗎?是我主動來找你的?是你半路攔截我來這裏,說的好像我處心積慮想從你嘴裏撬出點什麼來,至於你說的打擊你們王家的事,我也是呵呵了,究竟是誰先找麻煩挑起事端的?」

頓了頓,玉樓春聲音更為冷厲,「是你們,你的好孫子是怎麼欺辱我的,視頻你沒看嗎?你的另一個孫子背地裏更是對我下黑手,若不是當時有東流護著,或許我就沒命了,現在他還在和玉樓惡性競爭,試圖打垮玉樓的生意,還有你們王家其他的人,前些日子做的那些事,全z國的人都知道了,你不會還沒聽說吧?」

王戰天面色不變,輕描淡寫的反問,「你也狠狠回擊了不是嗎?他們做的再多,你也看不到眼裏不是嗎?」

玉樓春眉頭輕蹙,「所以呢?」

王戰天神色平靜,彷彿置身事外,「所以他們對你來說,不過是一塊塊的磨刀石,他們越是作,你的刀就磨礪的越加鋒利,你的鋒芒也就越遮掩不住。」

玉樓春譏笑,「這麼來說,我倒是該感謝他們了!」

王戰天不理會她的譏諷,點頭道,「確是如此,對強者來說,敵人會讓自己越發強大,只有弱者,才會被打垮。」

玉樓春心頭忽然詭異的一跳,話脫口而出,「你不興師問罪了?」

王戰天哼笑,「我為什麼要興師問罪?那是他們沒本事,被你收拾也活該,這個世界上,只有強者才能生存下去,依靠別人的庇護活著,有什麼出息?」

聞言,玉樓春心頭涼了涼,正因為他的這些理論,才任由王錦從小被欺負而不管不問嗎?也對王永年遭受的欺辱睜隻眼閉隻眼?

他的話固然有些道理,可用在親人身上,她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因為這不是訓練屬下,那都是親人啊,贏了的便是王錦,可也留了心底難以抹去的陰影,而輸了便是王永年的淒慘下場,何其殘忍?

王戰天見她不語,又問,「不贊同我的話?」

玉樓春抿唇不語。

王戰天意味不明的忽然笑了笑,「你還是太心軟了,你不知道婦人之仁最要不得?」

玉樓春站起身來,「我覺得我們沒有說下去的必要了,告辭。」

王戰天卻不容置疑的甩出兩個字,「坐下。」

玉樓春根本不為他的氣勢所震懾,抬腳就走。

見狀,王戰天面色變了變,沖著她的背影喊到,「你難道真的不想知道那些事了?」

玉樓春腳步不停。

王戰天又喊到,「你難道忍心讓阿錦那一刀子白白挨了?」

聞言,玉樓春頓住步子,頭也不回的提醒,「他是你們王家的人,你都不心疼,我這個外人有必要婦人之仁嗎?」

王戰天倒是氣笑了,「知道擠兌我了?」

玉樓春哼了一聲,沒說話。

王戰天忽然嘆息一聲,「好了,我老頭子認輸行了吧?你回來坐下,你想知道什麼,我就告訴你什麼,不跟你談那個條件了。」

聞言,玉樓春這才轉身,平靜的走了回去坐在他對面。

王戰天看著她倔強而堅定的眉眼,忽然落寞的感慨一聲,「這一點你倒是和她一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玉樓春忍不住道,「既然你知道,你還逼她?」

王戰天閉了閉眼,隱下那份痛楚,「你不懂,愛一個人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只要有一絲得到她的可能,我都會去做。」

玉樓春不想再扯那些事,沒有接話。

王戰天睜開眼,眼底已經沉寂下去,「問吧,不過我不跟你談那個條件,你也總不能讓我白說是不是?」

「然後呢?」玉樓春倒是沒有多少意外,作為政客,豈會白白讓人佔便宜?

「這樣吧,你問我一個,我問你一個,我們交換,可算公平?」

「那若是你問的是我不能回答的呢?」

「那你就不答,我再換一個問。」王戰天倒是顯得很好商量。

「那若是你問的我都不方便答呢?」

「放心,我沒有那麼不知趣,我知道什麼該問,什麼是你玉家的忌諱。」

「好,成交!」

「那你問吧!」

「當你那個擅自開炮的人是誰?」

「我的一個屬下,叫周河,跟了我很多年,南征北戰,我很信任他,所以那天才讓他帶兵去。」

「他為什麼開炮?」

「他說他不小心拉響了……」

「現在他人呢?」

「出了那樣的事,你覺得我還能讓他活嗎?不止是他,當時跟去的炮兵,一個沒留,全部被我就地正法了,給她陪葬贖罪。」

「你就沒仔細問問?」

「那個時候,我恨不得毀天滅地,哪裏還有心情去追問?」

「那事後呢?你就沒去查一下這個周河?他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王戰天搖頭,「人都已經沒了,還查那個有什麼意義?」

玉樓春冷聲道,「對你來說,也許沒有,可對我來說,卻是非查不可,因為他是我玉家的仇人。」

「可他早就死了,被我打死的……」

「可他背後指使的人卻或許還活著,我可不會自欺欺人的以為他是失誤才開的炮。」

王戰天面色變了變,「你懷疑誰?」

「我查到確切的證據再告訴你,只希望到時候你不要包庇。」

「你以為是我身邊的人?不可能,那時候我身邊只有……」想到什麼,他眼底湧上什麼不可思議的暗潮。

玉樓春冷哼一聲,看他心緒不寧,沒再繼續問。

片刻後,王戰天平靜下來,「這件事,我也會去查的,你查沒有我查更方便,你放心,不管最後查出是誰做的,我都會給你一個交代。」

「但願如此。」

「你剛剛一下子問了我很多個,是不是也該我問你了?」

「我還沒問完……」

「我先問幾個,你再繼續。」

「好,你問!」

「你的真名是什麼?我說的不是玉樓春這個名字,是你在玉家的名諱……」

「九樓玉。」

「是你父親取的嗎?」

「是。」

「你父母現在在哪裏?」

「這個問題,我無可奉告。」

「好,那我換一個,你見過他們了嗎?」

玉樓春神色有些淒楚,「沒有……」

王戰天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好了,我暫時先問這麼多,你再問吧!」

玉樓春一字一句的問,「我父親身上的毒藥是你指使人下的嗎?」

王戰天毫不猶豫的搖頭,「不是,我沒那個必要對一個孩子下手。」

「那你知道這件事嗎?」

王戰天想了想,才說到,「一開始不知道,我原本以為當時爆炸後,所有人都……後來,覺得依著八小姐的聰慧,她定然不會讓玉家斷了根,還有那時候,跟隨玉家主子的那幾個人的屍體也沒找到,我便猜到他們是護著你父親離開了,我一直等著你父親長大後來報復,可等了二十多年,還是沒有動靜,我這才起了疑心,讓人去查了一下……」

「你查到我父親那裏了?」

「沒有,我查了很久,都沒有發現玉家的一點痕跡,後來便問了瑞傑霍爾,」他語氣頓了下,聲音微啞,「現在你也知道瑞傑霍爾是誰了對不對?沒錯,他當年曾給我提供過大量的武器,喜歡z國的文化,尤其是古玩玉石,所以那時候我便搜羅了很多跟他交換,他確實跟我走的很近,有幾次我去玉家的清風玉院,他也跟著去了,我沒有疑心,因為他對玉石有著狂熱的喜愛,我以為他就是想去玉家看玉石……」

「然後呢?」

王戰天的眼裏閃過痛悔,「我沒想到他就是個瘋子,我打電話問他,他說我毀了整個玉家,也毀了所有的玉石,所以,他憤恨之下,便要毀了玉家唯一傳宗接代的人……」

「他這是親口承認毒藥是他下的了?」

「是,他說那毒藥要不了一個人的命,卻會讓他只能活在暗無天日裏……」

玉樓春手指蜷縮了下,「這比直接要了一個人的命更殘忍!」

「那就是一個瘋子!嗜血殘忍,以折磨人為樂……」

玉樓春打斷,「這個瘋子也是你招來的!」

王戰天失語。

玉樓春冷笑,「我們兩家還真是孽緣!」

王戰天有些輕顫著倒了一杯涼掉的茶喝了,才道,「你還要問什麼嗎?」

玉樓春譏俏的道,「那你可知道瑞傑霍爾派誰給我父親下的毒?」

聞言,王戰天一驚,「什麼意思?」

「你不會連這個也從來沒想過吧,瑞傑去玉家的次數屈指可數,且他都是陪你一起,能有機會給我父親下毒嗎?只怕他連靠近父親的機會都沒有,肯定他還有人……」

王戰天臉色變了,「你又懷疑誰?」

「你覺著呢?」

王戰天下意識的否認,「不可能,她是我的人……」說出這一句,他的臉色透出幾分難堪來,又想解釋,「我當年只是想親近八小姐,所以才……」

玉樓春打斷,「不用跟我解釋,沒必要,我也不在乎。」

王戰天卻執意要說,「你不聽,我也要說,她不過是一顆棋子,我之所以後來把她收房,也是因為她生的與八小姐很像,哪怕只是幾分,對我來說,也足夠活下去了!」

「所以呢?你很相信她?那還有誰可以在玉家自由出入有機會接近我父親?」

王戰天說不出話來,半響,才狠厲道,「這件事我也會去查,若真的是她所為,我絕不會姑息。」

「她可是你的姨太太,你捨得嗎?」玉樓春嘲弄了一句。

「捨得,這世上,出了八小姐,其他女人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玉樓春心裏一悸,這話聽著深情,卻也最無情。她壓下那些情緒,平靜的問,「你可知如何拿到解藥?」

這才是最重要的!

聞言,王戰天也蹙眉,「很難。」

「為何?」

「那毒藥只有瑞傑霍爾才能解,你母親出自蕭家,定然也潛心研究了多年的毒藥,依然沒辦法,便足見那毒藥狠辣。」

「這麼說,只能找瑞傑霍爾要了?」

「他是不會給的。」王戰天肯定的道,「就算我跟他要,他也不會給。」

「照你這般說,就沒辦法了?」

「有。」

「什麼?」

這幾天過節休息,木禾出去玩了,所以更新沒穩定下來,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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