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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萌帝寵悍妃》二更送上 冤案平反,京外送行
他們的動作很快,快的讓京城的人都措手不及,便覺得已經是天翻地覆!

太突然,以至於,聽到那一個個的消息時,覺得恍惚如在夢中。

即墨萌回宮後,便召集大臣去了禦書房,嚴肅鄭重的把覺能大師卜卦的結果宣告了一遍。

覺能大師說,京城忽然下了這麼大一場雪,是因為有冤情,處治不公,於是老天爺下了警示,若是不是順天而為,恐會遭受天譴!

這話一出,眾大臣都是驚駭,他們不由的就想起了即墨這幾十年下大雪的場景,無一例外都是有重大的事情發生,當初攝政王出生那一日,還有先皇駕崩,皇上登基之日,還有幾年前,皇上遇險、蘭世子眼睛失明那一日……

次次都是大雪覆蓋,似乎那白茫茫的雪能夠遮掩了一起的汙垢和黑暗,換天地一片安靜純白。

可是,遮掩終究是遮掩,真相藏了多少年,現在這是要翻出來麽?

參與的還有似懂非懂的,都無一不是心驚膽戰,過往的那些暫且按下,只是眼前所說的冤情又是指的什麼呢?

即墨萌把所有人的表情都盡收眼底,才又道出覺能大師的另一半話,冤情在北。

說道這份上,眾人也就明白了,北方,那就是沙城啊,而將軍府也在京城的北街上還有風月街的花樓,幾處地方都處在北邊,這巧合……也是天意吧?

看來將軍府的案子是要徹底翻過來了!

當然也有人提出質疑,比如如驚弓之鳥的上官駒,只是即墨萌的一句話便讓他無灰頭土臉的泄了氣,「上官愛卿是不相信覺能大師嗎?」

這麼一頂帽子壓下來,誰能受得了?

覺能大師那是眾所周知的得道高僧,在百姓眼裏,接近於神仙的存在,誰敢質疑?

上官駒面色蒼白,跪下連連請罪,其他人都緘默不語,靜觀其變。

支持即墨萌的大臣此刻自然是站出來慷慨陳詞,要求嚴查當年墨將軍一案,還天下朗朗乾坤。

刑部尚書惶恐不安,卻再也辯駁不出什麼來。

很快,即墨萌就下了聖旨,責令刑部速速審案,給百姓一個交代,給墨家一個公道。

刑部尚書領命而去,這一次再不敢敷衍了事,有覺能大師的卜算,誰敢再唬弄?

那豈不是要遭受天譴?

這一切的變故,不在某些人的掌控之中,不過賢王府聽到消息時,也只是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就算回來又如何?如今的京城豈還會是三年前的樣子?」

「父王,據說,這三年,沙城有很多人進城,人口翻了數倍不止。」

「哼,他當初將計就計打的什麼主意為父豈會不知?」

「那父王可是也派了人過去?」

「沙城可不是好進的,可是西北大營……」

「父王英明!」

「禁衛軍那裏,你也出一把力,莫要讓其他人捷足先登。」

「可是父王,姚家的姑娘……」

「哼,難道你以後就隻依障姚家不成?」

「是,兒臣明白了。」

第二日,刑部就傳出消息,說是審理將軍府一案有了突破性進展,有人受不住心理上的罪惡感,所以來投案自首,此人便是當初模仿墨將軍筆跡偽造了那封信、導致冤案的罪魁禍首,而在朝堂上,刑部尚書追問是受何人指使時,他供出了上官駒的名字。

上官駒當然不會承認,大呼冤枉,其實本來也不是他主謀,他不過就是跑個腿而已,把那封信趁著去將軍府的時候,偷偷塞進了書房裏,怎麼就成了背後主使人了?

然而,在刑部的大堂上,他喊冤沒有多久,大刑還沒有伺候便忽然暴斃身亡,死的很是蹊蹺,刑部尚書卻不追究了,對外宣稱是他自治罪孽深重、所以畏罪自殺。

審理此案時,秦皓然全程在一邊冷然看著,看著這自演自導的一齣戲,包括最後上官駒還來不及關押便死在大堂上,都在他們的意料之中,丟車保帥,最是正常不過了,為了不牽扯出更多的人,這一顆棋子只能放棄。

他寫了案子的詳細審理經過,報了上去,即墨萌看了之後,當朝宣告,當年的案子是一個冤案,如今終於沉冤得雪,將軍府無罪。

秦丞相和敬平候都紛紛進言,即使如此,那墨將軍便該恢復原職,即刻召回墨將軍父子,至於去了花樓的墨寶也該恢復起名譽,重回將軍府做回千金小姐,甚至還要給予一定的補償,以體現皇恩浩蕩。

支持即墨萌的大臣也都請求,而其他人看著事實擺在眼前,已經是覆水難收,也隻好賣個人情,跟著人雲亦雲。

於是,最後,即墨萌下了聖旨,即日起,昭告天下,將軍府無罪,且對朝廷衷心耿耿,念現在天寒地凍,待到明年開春便回京城,到時再予以封賞,而墨家小姐,雖流落花樓,卻心志清高,不染塵埃,特予以加封郡主的封號,三日後進宮,沐浴皇恩,等到父親兄長回京,再搬回將軍府。

這一份聖旨,很快便張貼到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不出半天,已經是人盡皆知。

這審案……也堪稱神速,一天的時間,一切就都塵埃落定,古往今來,算是開了先例。

百姓們唏噓的同時,也都暗暗揣度,京城看來是要變天了。

而這一切,某隻暫時還不知道,她一大清早就又出了京城,等在送君亭裡。

只是這一次,和昨日等待的感覺大不相同。

昨日,是在京城的南郊,而此刻,是在京城的北門,顯得更加荒涼。

早上,氣溫很冷,好在今日的風不大,陽光也好,某隻穿著鴨絨做的披風坐在亭子裏,並不覺得冷。

四周,墨水讓人臨時掛了幾道簾子,又遮擋了一下,隻留下沖著道路的那一面。

道路上還結著厚厚的雪,幾乎看不出路來,卻又清晰的延伸出去很遠,讓人忍不住猜想遠處是什麼。

「小姐,您在看什麼?」玖嵐見她一直盯著北邊,忍不住問,等人的話不是該望著出城門的方向嗎?

「看北方啊,小玖,你說當初父親和哥哥離開也是走的這一條路吧?」沙城便是在北邊,即墨最荒涼的地方。

聞言,玖嵐有些傷感,「是的,小姐,當初將軍和少爺不忍看你傷心難過,所以走的時候並未告訴您。」

某只聽了有些汗顏,當初她剛穿越過來,滿滿的都是對未來的期待和新鮮感,還真是沒有什麼傷心可言,不過現在……

這幾年,書信往來,親情也早已是建立起來了,每逢一個月左右,父親和哥哥就會寄回書信給她,字裏行間都是毫不掩飾的關切和思念,她的心就算是石頭做的,都捂熱了。

作為感恩回報,她也把前世知道的那些什麼三十六計,什麼兵法之類的東西寫了一份,讓人寄了過去,當然不會說是自己琢磨出來的,而是找了和合適的借口,隻說因緣巧合得了一本古書,所以謄抄了一份,希望對他們在沙城練兵有些幫助之類的,回信時,父親和哥哥都大加讚譽,激動不已,直說那兵法和計謀妙不可言,然後詢問她能否再看看古書上還有什麼奇妙記載沒有……

咳咳,她腦子裏就記得這麼多,她前世又不是學軍事的,哪裏還能再說出其他的來?

於是,只能委婉的告知,那古書殘缺不全,而且她看完後不想被有心人奪了去所以銷毀了。

兩人得知後,很是遺憾感慨了一番,不過卻是回信讚賞她做的對,懷璧有罪的道理他們還是懂得,毀了最乾淨。

見她久久不語,玖嵐小心翼翼的問,「小姐,您可是又想念將軍和少爺了?」

某隻點頭,「嗯」了一聲,望著遠處的視線沒有收回來。

墨水這時候出口勸道,「小姐,不必憂急,昨日您既然把那封信給了皇上,想來今日就會有結果了,不日將軍和少爺就能回京,你們就可以一家團聚了。」

玖嵐也附和,「墨水說的是,小姐,您再耐心等些時日便好。」

某隻舒出一口氣,「嗯,當初父親和哥哥走時,我沒有送,這一次他們回來,我一定要來迎接。」

「嗯,將軍和少爺看到您一定會很欣慰激動的。」

「嗯……」某隻忽然轉了頭問道,「對了,小玖,你說這三年,姐變化大不大?父親和哥哥可會認不出來?」

玖嵐一怔,仔細想了想道,「小姐,屬下一直跟在您身邊,日日相對看著,倒是不覺得什麼,不過仔細一想三年前屬下初見您的樣子……」

「如何?」某隻急切的問。

「應該還是變化很大吧,身子至少長高了好幾公分,還有眉眼也張開了些,嗯,性子也歡脫些……」

某隻斜眼睨她,「性子歡脫了麽?姐怎麼覺得這三年下來,姐變得更加溫婉安靜、知書達理、深明大義了呢?」

「咳咳,屬下眼拙,小姐贖罪!」

「哼!誇獎人一點都不夠給力,墨水,你來說說,這三年,姐可有什麼不同?」

「這個嘛……」墨水似是為難。

某隻的表情變得危險了,「怎麼?讓你們誇讚一下姐就那麼難?姐就沒什麼變化和成長?」

聞言,墨水隻好硬著頭皮道,「怎麼會,咳咳,小姐這三年的成長還是非常可喜可賀的。」

「比如……」

「比如……變得更加溫婉安靜,咳咳,還有落落大方,嗯,還有更加聰慧……」

「還有最重要的一條,你沒說。」

「什麼?」墨水覺得自己已經昧著良心說了不少了,還有漏下的,咳咳

「還有姐變得更加美貌無雙啊。」

「……」這個就那麼重要麼?

某隻又自言自語了一聲,「也不知道父親和哥哥有沒有變得更美呢?」她可是一直記得剛穿越來時,被人家一老一少給驚艷到的場景。

玖嵐和墨水面面相覷,都打了一個顫,將軍和少爺變得更美?

某隻又坐了一會兒,便有些沉不住氣了,「那妖孽怎麼還沒有來?不會臨時後悔又不走了吧?」

「應該不會吧,佘崢王府昨日便開始準備了。」

「那會不會不從這一條路走了?」

「那也不會,去北方的官道就只有這一條。」

「這也不會,那也不會,那為毛還不來?」

「咳咳,小姐,大約是您來的太早了。」

「你的意思是……姐我不夠矜持?」

「咳咳,屬下不敢、」

「哼,姐之所以來的早,是因為要體現我的真誠好不?」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妖孽忽然在這個時候去北方和自己有關。

兩人聞言都不語了,因為他們也有這種令人不安的預感,不然實在是說不過去,按說快過年了,這一來一去,等從北方回來,可就是春上了。

若非是重要的事情,誰願意冒著風寒,錯過年節,跑到苦寒之地去受罪?

三人正沉吟著,遠遠的過來了一輛馬車,卻不是攝政王府的標誌。

墨水定睛看了看,說道,「小姐,好像是天水閣的馬車。」

「天水閣?那個碧羅姑娘?」某隻也看過去,馬車很精緻,圍著厚重的簾子,除了趕車的車夫外,周圍並沒有跟著其他人,冰天雪地裡,顯得很是渺小而淒涼。

「應該是,碧羅姑娘愛慕攝政王也不是什麼秘密,這時候來送行在情理之中。」

聞言,某隻就嘆息一聲,「那隻妖孽有這樣癡情的紅顏知己也是福氣,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

玖嵐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小姐,真的這般想?」

某隻瞪了她一眼,「不然呢?難不成姐還要拈酸吃醋不成,除了小鮮肉,別的男人就是左擁右抱姐都不管。」話落,對著墨水又道,「墨水,你也可以的哈。」

墨水面色一黑,忙拱手,「屬下不敢。」

誰不知道小姐最討厭男人三妻四妾,他們還能有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麽?

某隻哼了一聲,不再言語了。

而遠處那輛馬車也停了下來,車上的人卻是沒有下車,就那般靜靜的等著。

不多時,終於,從遠處傳來馬蹄的聲響,整齊劃一,訓練有素,很快,一對騎兵就奔了過來,大約有四十五個,前後簇擁著一輛奢華的馬車,馬車是硃紅色的,有種很低調的喜慶。

一對人行到送君廳處,便停了下來,青風望著某隻的方向,眉頭皺了皺,他自然也看到了道路旁邊的那一輛熟悉的馬車,權衡片刻,對著硃紅色馬車裏的即墨殤低語了一聲,「殿下,碧羅姑娘在旁邊的車上等您。」

車廂裡,傳出漫不經心的一聲,「嗯,還有呢?」

青風抿了一下唇,才似是不情願的道,「還有墨小姐在上面的送君亭子裏,不知道在做什麼。」

車裏的人似是默了一下,才開口道,「青風,你管的多了。」

聞言,青風面色一白,忙請罪,「殿下,屬下知罪。」

他不就是……

「下不為例!」

「多謝殿下!」

「你對碧羅說,本王知道她的心意了,天氣寒冷,讓她回去吧。」

「殿下……」青風有些不忍,還想要說什麼。

「嗯?本王的決定你也要質疑了?」

「屬下不敢!」

「那還不快去?」

「是,屬下遵命!」

然後,青風從馬上下來,走到碧羅的馬車前,對著裏面的人說了兩句,於是,那輛馬車調轉了方向,又回了京城,自始至終,馬車上的人沒有下來,簾子也不曾掀開。

某只見狀,就嘆息道,「還真是無情呢!」

玖嵐和墨水無語。

某隻又道,「你們說,那妖孽會不會連姐的面也不見就瀟灑的走掉?」

兩人還是無語,他們不知道怎麼介面。

「尼瑪的額,他要是不來,姐花了好幾百兩銀子買的酒都浪費了……」話還沒說完,那輛硃紅色的馬車門打開了,即墨殤款款的走下來。

還是一身紅衣妖嬈,華麗風騷的讓人很想在那長長的下擺上踩上幾腳,不管多冷的天,他都是輕裝上陣,身上連件披風都沒有,就那麼笑著走過來,踩在雪地上,沒有半分的痕跡。

可那張美絕人寰、勾魂攝魄的臉卻像是要刻進人的腦子裏去,再也剔除不掉。

某隻暗暗又罵了一聲「妖孽」這才笑著站起來,沖著他招手,「殿下,好巧啊!」

聞言,墨水和玖嵐就低頭裝死了,等了人家半天了好不?

即墨殤卻是笑得更加天妒人怨,腳下的步子都快了,眨眼便進了亭子,「是巧呢還是小丫頭特意等在這裏為本王送行?」

某隻嘻嘻一笑,「矮油,奴家掩飾的這麼深沉都被殿下看出來了麽?」

「呵呵呵……那是因為本王懂你!」

話題一下子又要曖昧,某隻忙做了個請的姿勢,「殿下,請。」

「好!」即墨殤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撩起衣袍就坐了下去。

亭子裏,事先某隻早已讓人在凳子上放了厚軟的墊子,石桌上擺著一個酒壺和兩隻杯子,玉白色的瓷發著清幽的光芒,腳下還有一個大大的火盆,裏面的炭火燒的正旺。

此時,連風都是靜謐的。

即墨殤忽然擺擺手,青風面色一變,「殿下……」

「退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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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親愛的們是不是更加期待新文呢,多多收藏喔,木禾說不定過幾日就開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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