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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萌帝寵悍妃》第二十九章 雙龍爭鳳,必有一失
「退下!」

不高不低的兩個字卻是不容置疑的威嚴,令人不得不服從。

青風看了某隻一眼,恭敬而無奈的退了出去。

即墨殤含笑的眼眸又掃過她身後的兩人,「小丫頭,你是不是也該清場了?」

聞言,墨水和玖嵐身子一綳,氣息緊了起來。

某隻眼眸閃了閃,呵呵的笑著道,「這樣不好吧,外面很冷的噠。」

「他們都是習武之人,豈會懼怕這些?再說不是還有馬車?」

「這個……孤男孤女的在一起影響也是不好噠,矮油,奴家可是最重閨譽的啦。」

「呵呵……小丫頭,若是本王想要了你的閨譽去,就是他們都在,也是無可奈何。」

某只在心裏吐槽了一下,尼瑪的,要不要說的這麼流弊霸氣!心裏不服,可是理智上還是清醒的,人家這話所言非虛,於是,她沖著墨水和玖嵐擺擺手,「殿下體恤你們,去車裏等一會兒吧。」

「小姐!」兩人的身子不動,他們怎麼敢放任兩人單獨在一起?

「安啦,姐和殿下有些秘密要談,難道你們希望聽了後再被他滅口?」

「咳咳……」兩人無語的嗆咳著,說的這麼直白考慮一下當事人的心情好不?

當事人心理很強大,正歡愉的笑著,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玩的笑話。

「去吧!」某隻加重了聲音。

兩人隻好無奈的退了出去,卻也沒敢走的太遠。

亭子裏只剩下兩人後,即墨殤隨意的一抬手,最後那一道簾子也放了下來,遮擋起周圍的所有。

此刻再看,那送君亭倒像是一間密封的房子,隔絕了一切。

見狀,青風眉頭緊蹙,而墨水和玖嵐的臉色也不好看,他們現在真是無比的後悔,當初幹嘛要四面簾子都準備上呢?

這倒好,正方便給他們一個幽秘的約會空間了,咳咳

亭子裏,兩人對視著,即墨殤還是笑得漫不經心,可某隻卻是神情正經了幾分。

「好了,殿下,他們都走了,您要是有什麼話請儘管說吧。」

「呵呵……小丫頭今日特意等在這裏送本王,難道不是想要問些什麼?」即墨殤反將了她一軍,眼神充滿了篤定的戲謔。

某隻尷尬的咳了一聲,又嘻嘻笑道,「殿下這話說的多見外啊,奴家可是真心想來送殿下一程,至於其他……呵呵呵,順便的啦。」

「好,本王信你,而且本王甚喜你對本王還有這份情意。」即墨殤語氣曖昧了幾分。

某隻瞥開臉,「呵呵,奴家真是慚愧,奴家對殿下一片純潔,倒是碧羅姑娘對殿下的癡情令人動容……」

「小丫頭,別的女子對本王如何,本王都不在乎,唯獨在意你一個,所以……」即墨殤的語氣重了幾分,盯著她的視線更是灼灼,似是有些不喜她提起別人。

某隻咽了一下口水,「呵呵……」

即墨殤又笑起來,語氣柔和下來,「嚇到了?」

「腫麽會?殿下這般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紳士對女子難道還會動粗不成?呵呵……」

「那可不一定,本王對看不順眼的女子照打不誤。」

某隻噎了一下,就要起身,「我還是喊我的護衛進來吧。」

即墨殤眼疾手快的按住她的胳膊,笑得如花枝亂顫,「呵呵呵……小丫頭放心,本王絕不會對你動粗的,嗯,不過,將來在閨房之中,有些事上或許……」

「咳咳……我們言歸正傳,說正經事哈。」某隻不動聲色的收回胳膊,拿起酒壺,給兩人滿上一杯。

「送行酒?」

「是啊,那句詩詞是怎麼說的來,喔,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殿下,請吧,願你一路順風。」某隻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辛辣的酒水刺激的她小臉紅了幾分。

即墨殤眼眸盪了一下,也端起來毫不猶豫的喝下,一滴不剩,「好酒!」

某隻像是聽不懂他話裡的深意,笑得沒心沒肺,「是啊,好幾百兩銀子呢。」

即墨殤失笑,「小丫頭,你倒是會破壞氣氛。」

「呵呵呵……殿下酒也喝了,請上路吧。」

「小丫頭就沒有什麼想問本王的了?」

「我要是問了,你就會直言不諱的說嗎?」

「那可不一定喔,你不妨試試看?」

「好,那你為何要去北方?所為何事?」讓她問,她就毫不客氣的問了。

「不是說了去賑災?」

「嗤,不說實話,我先走了。」

「慢著,小丫頭。」他又拉住了她的胳膊,「你先回答本王,為何想問這個問題?是你自己想知道還是……別人想知道?」

某隻心口一縮,「有區別麽?」

即墨殤難得的認真,「有,且區別天壤之別。」

某隻嘆息一聲,「好吧,一半一半。」

即墨殤忽然笑了,「嗯,你倒是誠實,好吧,那本王的回答也就一半一半了,本王去賑災是真的,當然有些私事也是真的。」

「什麼私事需要去在這個時候去北方受罪?」

「小丫頭對這個很好奇?是對本王關切還是……」

「因為我有種直覺……你去北方會和我有關。」所以,她才會覺得不安,才會想知道,甚至若是可以能阻攔。

即墨殤的眼眸深了幾許,唇角的笑意也深了,「小丫頭的直覺還真是準呢,確實和你有關,不過至於是什麼關聯……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即墨殤……」

「小丫頭,沙城也在北方喔,說不準本王有空會去一趟。」

「你去幹什麼?」某隻眉頭一皺。

「呵呵呵……誰知道呢,拜見一下未來的嶽丈這理由如何?」

「即墨殤,別鬧了,咱們說好三年之內都純潔的……」

「好,不鬧你了,不過,臨別之前,能不能讓本王抱一下?」

聞言,某隻身子僵了一下,抿唇不語。

「本王這一去北方,可至少半年回不來呢,臨別求個抱抱不過分吧?」見她還在猶豫,他又道,「小丫頭,你知道,若是本王想對你做什麼……比抱一下還親昵的事都能做到,本王只是不想勉強你而已。」

「若是以朋友的身份擁抱送別……可以!」

「好,那就以朋友的身份……」他笑了一聲,拉著她胳膊的手微微用力,她的人就帶進了他的懷裏。

他的雙臂忽然用力,將她緊緊的裹住,想要嵌進他的身體。

這個擁抱就變味了。

某隻的身子不由的開始掙扎,「即墨殤……」

他卻不放,雙臂像是藤曼,似要將她的一生都要捆綁在自己身邊,「小丫頭,別亂動,否則我就要忍不住再近一步了。」

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耳邊,簌簌的癢,有些急切起來。

她不敢再動了,有些僵硬的任由他抱著。

即墨殤似滿意的輕笑一聲,「看在你這麼乖的份上,本王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不好?」

「什麼?」

「本王前些日子去靈山寺找覺能大師喝茶,他給本王卜了一卦,你可知那卦象怎麼說?」

某隻的心裏忽然跳的快了,「怎麼說?」

即墨殤又笑了一聲,漫不經心卻又一字一句的道,「雙龍爭鳳,必有一失。」

某隻的身子抖了一下,他的胳膊倏然更收緊了。

「小丫頭,你說我和他誰會失呢?」

某隻卻不答反問,「還有麽?」

「還有下一句,不過……本王暫時還不想告訴你。」

「即墨殤……」

「等本王回來!」留下這一句,他忽然放手,瀟灑的轉身,挑開簾子出去了,一直沒有再回頭。

不出片刻,遠處的官道上,便響起馬蹄聲,還有車輪壓在雪地上的咯吱聲,一聲一聲擊打在她的心上,慢慢的越走越遠,直到消失不見。

某隻一直僵立在那裏,直到墨水和玖嵐急切的衝進來。

「小姐!」

兩人看著她的表情,都不由的憂心忡忡,想問什麼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某隻慢慢的舒出一口氣,慢慢的向外走,「無事,咱們回京吧。」

亭子外,那一對人馬早已沒了身影,可官道上卻又多了一輛馬車,還是之前離開的那一輛。

玖嵐眉頭一皺,見某隻的神色似是有些疲倦,不由的道,「小姐,您若是不想見,屬下便去把她打發了。」

某隻擺擺手,「算了,及是去而復返必是有事要說,現在不見以後也是躲不了的。」

某隻從亭子處走下來,那輛馬車也緩緩打開,下來的人正是碧羅。

一身白衣,披著玫紅色的披風,紅白相間,很是耀眼奪目,卻也都不及那一張清艷絕倫的臉。

不過,此刻,那張臉上沒有什麼血色,損了她幾分美貌。

尤其是那雙眸子,本該是如出塵的雪蓮一般聖潔高貴、不染塵埃的,然而此時複雜的看著她,裏面翻滾著一層層的迷霧。

有怨恨,有掙扎,有羨慕,也有無盡的苦楚哀傷。

「墨小姐,能否借一步說話?」她開門見山,語氣有些清冷。

某隻點點頭,率先走到一棵大樹下,樹榦粗壯,遮擋住冷風,她攏了攏身上的披風,迎視著跟過來的人,「碧羅姑娘有什麼話或是有什麼想要問的儘管說吧。」

碧羅看著她,眼神像是要穿透一樣,「墨小姐既然這般快人快語,那碧羅就得罪了,敢問墨小姐對殿下是抱著什麼心思?」

某隻表情不變,「這話是何意?」

碧羅咬了一下唇,「意思很簡單,你是對殿下心有所屬還是……只是想要利用殿下?」

「呵呵……你想的太多了,我對殿下如知己好友,僅此而已。」

「知己好友?」

「對,不思慕,也不存在利用的關係,所以,碧羅姑娘大可放心安心了。」

聞言,碧羅苦笑了一聲,「我有什麼好安心放心的,也輪不到我……」

「那你來找我是……」這下子,某隻倒是不解了,她原本還以為人家是吃醋來撕逼的呢。

「實不相瞞,我對墨小姐實在是不喜。」

她這般直白,某隻倒是另眼相看了,「為何?」

「因為嫉妒!」她一字一句,像是在對著一個陌生人剖析自己隱藏的那些心事,「你可知道,我從十三歲遇上殿下開始,便一顆心都給了他,我苦練舞藝,我琴棋書畫都不敢鬆懈,就是為了能讓他多看我一眼,我曾自詡美貌無雙,可是……殿下這麼多年是經常來天水閣,但每一次都不招人侍寢,也就是坐坐,多半時候是一個人在那裏下棋喝酒,他身上的那份淒涼孤寂曾讓我肝腸寸斷,你可知,我多麼想能走近他,想讓他不要那樣……可是他不給所有人機會。」

某隻靜靜的聽著,心口處有些縮起來,彷彿感同身受一般。

她緩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關於殿下的那些傳言,想必你也清楚,呵呵,我不怕,一點都不怕,哪怕靠近殿下明日就會死去,我都甘之如飴,可是即使這樣,殿下還是對所有人都冷淡無情,唯獨……對你不一樣,一開始,我並沒有多注意,以為是殿下一時覺得你的奇異言行好玩,可是後來慢慢的,他好像變得不一樣了,他以前也經常笑,可是那笑卻讓人心涼心悸,可現在,他那笑意裡終於有了溫暖,或者說有了一絲鮮活氣,這一切的改變都是因為你。」

某隻終於開口,聲音卻有些無力,「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呢?」

「呵,我還能什麼意思?若是可以,我恨不得除了你這個情敵,不對,我連與你作情敵的資格都沒有……」她落寞淒楚的一笑,「我對你說這些,只是希望……你不要放開他的手,我想溫暖他,可是他不要,他只要你,若是連你都拋棄他……」

「會如何?」

「會如何?若是一個人一直行屍走肉的活著,那麼也許還能自欺欺人一輩子,可若是突然有了溫暖有了生機,感受到了美好,你卻殘忍的再收回去,你說他的下場會如何?」

某隻眼眸一黯,「我並不知……」

「對,這不怪你,你不知道他會這樣,若是可以,也許你寧願從來沒有對他伸出過手,可是現在這一切已經發生了,所以……算我求你,你不要放棄他好不好?」

某隻咬了一下唇,唇上的刺痛讓她清醒,「碧羅姑娘對不起,這個恕我難以答應。」

碧羅的聲音募然尖銳起來,「為何?你害怕那些傳言?」

某隻搖搖頭,眼神堅定,「不是,只是我已經心有所屬,所以……」

碧羅的面色一白,「心有所屬?你覺得你心儀的那個人會是殿下的對手?」

「這就不是你我關心的了。」

「怎麼就不該關心?你可知殿下的性子……他若是想要什麼,即使焚天滅地都在所不惜,你難道想要成為禍國殃民的罪人?」

某隻身子一震,「碧羅姑娘,注意你的言辭,你這話太重了,我可擔不起。」

「呵呵……是不是嚴重了,將來你便會知道。」

某隻抿唇不語,眉眼裏升起一絲沉重的暗影,盯著北方,一時覺得胸口發堵。

碧羅卻忽然轉了話題,「你可知殿下為何突然去北方?」

「你知道?」

「呵,自然。」

「為何?」

「殿下沒有告訴你對不對?呵呵,可是我卻想告訴你,殿下去北方也許所求很多,可是有一條卻是和你有關。」

「什麼?」

「千年雪蓮。」說出這四個字,碧羅的神情是怨恨的,「你可知道千年雪蓮何其珍貴,尤其是對殿下而言,可是他卻毫不猶豫的送給了你。」

某隻終於變了臉色,「他需要千年雪蓮做什麼?」

碧羅沉默了一下,才開口,「想來你也知道殿下修鍊的武功,是天下至陰至冷的絕學,他已經修鍊到了最後一重,也已經成功了,可身子骨也落下了很多的毛病,經年冰寒,需要千年雪蓮進補,他卻給了你。」

「所以呢?」

「所以,他只能再去一次北方,那裏下了暴雪,據說千年雪蓮終於又開花了,可是……你可知想要摘得那寶貝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和危險?」

某隻的心裏此刻更如壓上了石頭,開始懊悔當初不該收下的……

見狀,碧羅忽然冷笑一聲,「殿下對你的心思,我們這些當屬下的都是有目共睹,只有你好像從不在意,如今這些話我也是違背了殿下的吩咐告訴你的,就算是事後殿下責罰,我也不會後悔,只希望……你能以後對殿下好一些。」

說完這些,碧羅再不逗留,轉身離開,背影挺得筆直,卻越發顯得清冷孤寂。

等到天水閣的馬車離開,某隻也上了自己的車,緩緩的往京城趕。

之前兩人的對話,墨水和玖嵐離得雖遠,卻也是聽了一些,此刻在車裏,玖嵐見她眉眼沉思,凝著一抹化不去的沉重,張了張口,卻不知道怎麼勸。

一路沉寂。

回到花樓時,宮裏張貼的榜文已經是傳遍了,春色滿園也已經是得了消息,從秦艷茹到下面的每一位姑娘都是神色激動,為某隻高興不已,只是湧過來道喜時,卻見她眉眼之間倦怠乏力,忍不住關切的問道,「墨小姐,您這是……」

某隻擠出一絲笑,「無事,去京外轉了一圈,好像是染了風寒了,頭有點重,謝謝你們的這份心意,等姐身子好了,咱們再大肆慶祝。」

她說完,就徑直回了自己的院子,留下一眾人面面相覷。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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