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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滿宮堂》第三十三章
凌蔚呼哧呼哧的練字(?)備考,忽然有一天被他老師詢問,是想被舉薦進國子監成為監生後再報名參加秋闈,還是下場考一場院試,得了生員資格再去。

凌蔚一愣,他都忘記自己隻通過了童試前兩場,還沒獲得生員資格了。

前面說過了,在童試中,未滿十五歲稱幼童,隻考默誦經義即可。但凌蔚年齡不湊巧,考完前兩場之後,發現下一場院試碰巧自己過了十五歲,要考其他內容了。

這也不怪凌蔚,他對自己的生日向來記不太清楚。記得清楚地公主娘又走了,他那時候和大哥不睦,大哥也自然沒想起他的生日,所以待知道恰巧錯過時間的時候,被他老師好一頓抽。

因著凌蔚其他內容沒備考,為了保險起見,趙昭就讓其緩一年再考。

作為他趙昭的學生,即使是院試,也得考個好成績。別說低空飛過,中空飛過都不成。

今年加開恩科,但院試每年都有,凌蔚參加完院試之後再參加秋闈也不遲。即使不參加院試,他也可以進國子監。

雖說趙昭更希望凌蔚挨個兒的考,但也知道皇帝陛下把凌蔚架在了火上,不算殿試,院試秋闈春闈連考三次,就是三次都得取得第一,那壓力實在是太大。若是進了國子監,取得監生資格後可以直接參加會試,少了兩次考試,也少了許多壓力。

省下考試的時間,還能多複習……咳咳,多練一段時間的字。

黎膺也勸說凌蔚進國子監,這樣考試壓力會小很多。

不過凌蔚還是決定去考考。

作為一個現代社會的考霸,在學校的時候就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中考高考四六級還有考研,他經歷了這麼多考試,得出的經驗就是,甭管平時學的好不好,臨場發揮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所以有人平時成績尚可,一到大考就總是比平時成績好;有的人卻平時考試都拿第一,到大考就蔫了。

凌蔚雖說不上是考試型選手,但抗考能力也不錯的。

這臨場發揮,除了運氣因素之外,最重要的是抗壓能力。沒看許多考生都是壓力過大,考場發揮失利?更別說古代這種決定一生的考試,很多考生在考場上就直接瘋了。

凌蔚雖說也知道一場場考試壓力過大,但若他沒有經過前面考試的磨練,直接進入會試考場,他不確定自己會不會不習慣古代的考試環境和考試規則,繼而考試失常。

院試和鄉試,畢竟比會試和殿試的壓力要小得多。凌蔚雖說自己有練習考試的內容,但畢竟未曾真槍實彈的練過。他就想以每一次考試作為練兵,以免會試時手忙腳亂。

至於是不是會失利……哪怕前面考試失利,只要不是太差,後面會試和殿試能夠拔得頭籌,在世人眼中,自己肯定只是發揮失常,畢竟世人總是關注最後的結果。若是會試直接考砸,那就真的是全完蛋了。

聽凌蔚這麼分析後,趙昭雖然對凌蔚用院試和鄉試來「練手」的說法用扇子敲了他的腦袋好幾下,但也認可了他的想法。

黎膺在知道後,提出這段時間暫且由他管理凌蔚府上內務的事。

「瑾堂不用擔心俗物,專心備考就可。」黎膺道

凌蔚府上就他一個主人,雖說有管事在,但總有些事需要過問他。雖說不忙,但瑣事惹人心煩,特別是看著銀錢嘩嘩嘩的流走,而自己的收入完全跟不上的時候。如果能一心備考,不用擔心其他事自然更好。

只是黎膺畢竟是外人,讓他幫忙管理府上的瑣事什麼的,是不是不太好?但他轉念又想,不讓外人管理自家的家務事,也是因為防備之心。但是他有什麼可防著黎膺的?他連下人們都是黎膺找來的。況且他還管著黎膺一半茶園呢。

所以沒考慮多久,凌蔚就同意了。

「我們來往甚密,總是從大門頻繁進出也惹人注意,若是瑾堂出仕以後,更加惹人口舌。」黎膺又道,「不若另開一扇側門進出,避開別人耳目。」

凌蔚一聽,頓時覺得好有道理。即使是私人到訪,因為黎膺的身份,每次他都要開正門迎接,確實弄得太過引人注目。既然黎膺自己都不願意走正門了,那另開側門也沒什麼吧?

「況且我總是要再去邊疆的,到時候王府之中無人做主,每次快馬加鞭將瑣事報於我,也太過繁瑣。以後也勞煩瑾堂幫忙看護一番。」黎膺誠懇道。

凌蔚點頭:「交給我即可。」

都幫人把那麼大的產業都管了,不就是一座王府,大概就是看看打掃的乾不幹凈,下人的月錢發的如何吧,管管管。

黎膺微笑:「那就勞煩瑾堂了。」

凌蔚看著黎膺臉上淺淺的酒窩,手指蠢蠢欲動,好想上手戳一戳:「不勞煩不勞煩。」

等黎膺真的去邊關之後,凌蔚才知道,黎膺所說的「勞煩」,真的即「勞」又「煩」,事情多的令人髮指,根本就不是一座王府的瑣事!好吧,或許也是一(整)座王府的瑣事,黎膺並未說錯……

不過現在凌蔚很高興的看著黎膺讓兩個府中的工匠把相鄰的一面圍牆上打了個門,還把大門的地方做了個雕花拱門的樣子,看起來像是普通裝飾雕刻。誰也想不到,那門是可以打開的。

府中的人都是簽了賣身契的,就算沒簽,也不敢出去亂說主人家的事。黎膺和凌蔚各持有一把鑰匙,可以不經通報直接去對方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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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膺想到不讓凌蔚被瑣事煩惱,最近和凌蔚感情越發融洽的大哥凌韞自然也想到了。

凌韞現在每個月都會和凌蔚兩聚兩三次,對著凌蔚吐槽一下那個除了公事之外其他都不靠譜的渣爹。

他也想著讓凌蔚安心讀書,便提出讓凌蔚在考試這一段時間都住回府上。府上有程鸞照料,凌蔚會舒心許多。再說了,科舉每場考試,都是要準備很多東西的。科舉結束,也要人在外面接著的——考場的環境可不太好,很多嬌生慣養的讀書人出來就病倒了。凌韞想著凌蔚年輕,肯定準備的不周全。

不過當他知道有黎膺代為打理之後,就高高興興驅車回府了。

「這……是不是不太好?」程鸞則覺得,這事怎麼有些不對勁。

「有什麼不太好,王爺都說了和凌蔚相交莫逆,代為打理有何不可。」凌韞感嘆,「有了王爺相助,即使是父親也沒法再欺負二弟了,甚好,甚好。」

「可是這內務之事……」還是覺得不對勁啊,很不對勁啊!

「王爺和二弟感情真好啊,有王爺看護著,就說明皇上也看護著,二弟這次科舉定吃不了虧。」凌韞繼續感嘆,「且不能拂了王爺好意。」

是……是這樣嗎?雖然程鸞覺得滿心的不對勁,但丈夫都這麼說了,她也沒油反駁的餘地。或許……真的是她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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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黎膺的幫忙,凌蔚確實舒心不少,考前緊張的情緒也緩解不少。

院試和秋闈、春闈一樣,都是考兩場,一場正試一場複試,十五歲以上考生,考的是經義、詩詞、時事策論、史論四科,每科一天,黎明前入場,即日交卷,並不在考場過夜。

凌蔚做好了艱苦奮鬥的心理準備,卻發現院試的考場其實環境不錯嘛,雖然考場紀律確實嚴明,帶進考場的東西也會被嚴格檢查,但並沒有沒有史書中寫的清朝科舉那麼變態,隔間也較大,可坐可臥,還有小火爐可以放置木炭燒水做飯。凌蔚此次專門帶了鍋碗瓢盆,新鮮蔬菜,還有醃製好的肉條,放置在一個放滿冰的小箱子裏,那冰開可以降溫。

而且,因為大家都是小隔間,所以見不到其他考生,凌蔚就覺得,氣氛也不是多麼緊張。

至於考試入場時見到那些緊張的考生,凌蔚向來都是無視的。

這人數,別說比起高考中考什麼的差遠了,連自己學校考試的規模都達不到,有什麼可緊張的。

古代人可沒經過凌蔚穿越前那麼密集的考試,錘鍊出千考百鍊的堅強心臟。所以凌蔚,估計是考場中,最輕鬆的考生。

而且第一場經義,也給了他很大信心。嗯,按照穿越前培養出來的非常好的考試習慣,凌蔚考前先檢查了自己的書寫工具,待髮捲之後就先看了一遍試卷,發現裏面所考默寫填空果然自己都見到過,心中僅存的緊張感也沒了。

他優哉遊哉的在草稿紙上把答案寫出來,檢查一遍是否有錯字之後,再用以完成書法作品的嚴肅態度,將答案謄抄在試卷上。看著自己那苦練出來的字跡,凌蔚滿意的點點頭。看見這麼一手好字,肯定能給考官留下很不錯的印象。

雖說經義試題夠多夠雜,但對於知道答案的人來說,那字數合在一起,也寫不了多久。而對於過目不忘的凌蔚而言,連思考的時間都不需要。因此即使凌蔚謄寫時拿出了對待書法作品的態度,寫完之後,仍舊才過了一個半時辰,那日頭還沒有完全升起來。

因為凌蔚最近實在是太過出名,所以監考的考官也挺好奇。所以監考官故意巡視了凌蔚所在的考場,卻發現凌蔚已經開始發獃。一看其桌案上,試卷的墨跡都已經乾透了,顯然已經作答完畢很久。

監考官瞟了一眼凌蔚的試卷,在露出的那一頁試卷中,答案都是書寫滿了的。經義考試上考的內容,監考官丟掉考試許久,沒有經過專門的複習,所以也不一定答的完。不過就他知道的內容,凌蔚無一錯誤。而且就算答案記不太清楚,但管其字,也知其答題時不慌不忙胸有成竹。

監考官嘆一口氣。百聞不如一見,就憑這一手字,就知凌蔚果然名不虛傳。

若不看姓名,誰能相信,有這麼一手好字的人,是三四年前才開始學晏朝的文字?

其他事可看天賦,唯書法,除了天賦之外,更重苦功。

古代考試,可沒有提前交卷一說。所以凌蔚等的是百無聊賴,最後乾脆慢吞吞生火做飯。因為馬桶在隔間內,雖說有厚厚的木蓋子蓋住,但難免有味道溢出來,所以凌蔚不敢多喝水,只是在渴了的時候潤潤嘴皮和喉嚨,做飯也是蒸的乾飯。不過這一頓飯做出來,仍舊香飄四溢,讓許多考生心裏想罵娘。

監考官又被吸引了過來,滿臉無語的看著已經花了半個時辰小火蒸好飯的凌蔚,正把切好的醃肉和新鮮的蔬菜倒進鍋裡,呲啦呲啦的開始翻炒。

凌蔚見著監考官無奈的瞪著他,嚇了一跳:「這個……大人,考場不準做飯?」

監考官看著這個品級比他高還叫他大人的半大少年,扯了扯嘴角:「可以,只是別弄出太大聲響,打擾別人做題。」

凌蔚連忙點頭。還好菜已經做好。看來明天還是吃蒸菜吧。粉蒸排骨如何?正好新一批土豆成熟了,粉蒸排骨下面可以墊土豆。可惜不到南瓜成熟的時候,去年的南瓜剛成熟不到一個月就被吃光,不然南瓜粉蒸排骨也是不錯的。還有紅薯粉蒸排骨也很好吃啊,可惜紅薯也還不到收穫期。

那後天就吃梅菜扣肉得了。只是梅菜扣肉有些鹹,得多喝水。還是吃清淡點的吧,鹽焗雞似乎不錯,雖然用時長了點,但是後天考詩詞,肯定剩餘的時間更多。

那大後天吃什麼?愁啊……

監考官問著凌蔚所做的飯菜的香味,很想說,即使你不弄出聲音,也非常打擾別人答題。就這香味,就讓人飢腸轆轆啊。

監考官也是一路科舉上來的,知道在考試時,就著涼水啃乾饃的痛苦。在這種時候聞到噴香的飯菜味道,簡直殘忍的令人髮指。

但考場上提供小火爐,本身就是讓呆在考場一整天不出去的考生們可以熱水熱飯用的,只是讀書人中別說極罕見有會做飯的,就算會,在考場中估計也沒人有那個閑心,甚至連熱水都沒心情燒(當然其中也不排除連熱水都不會燒的考生,這還是絕大多數)。

像凌蔚這樣,大老早就答完題,開始慢悠悠做飯的,監考官還真的從未見過。

嗯,做的飯無論聞起來還是看起來,都很好吃的樣子,似乎比酒樓裡的還精緻些。

論還未出現的小炒的魅力。

白菜炒肉片,鼻端與味蕾的雙重誘|惑。

此時還不到換班時間,監考官腹中也空空如也,雖說他可以拿出糕點果腹,但是看著聞著這一道從未見過的佳肴,他也有飢腸轆轆之感。但作為監考官,他又不能去問學生要吃的,最後只能眼不見心不煩,掉頭離開。

離開之前,他在心裏為凌蔚周圍隔間的考生默哀。

而凌蔚看著監考官走了,鬆了一口氣。吃飯的時候被人瞪著,那多尷尬啊。他將已經曬乾的考卷仔細的摺疊起來,放在桌案一角,用絹布蓋上。然後在另一邊放好筆筒等東西隔住,以免飯菜水杯不小心滴落在試卷上。然後才把麻布鋪在桌面上,小心翼翼的把飯菜端上去,美美的開始享用自己的飯菜。

吃完飯洗完鍋碗瓢盆又上了一次廁所後,那時辰也就剛過午時,凌蔚繼續百無聊賴的等考試結束。本來他想午睡一會兒,但是想起電視劇中那些睡覺過程中試卷被掉包被汙最後沒考上的戲說故事(其實並不會),決定還是一邊打瞌睡一邊守著試卷吧。

等交卷的時候,凌蔚已經在心中默背了好幾本書了。

考試如此無聊,凌蔚很是無語。

而監考官也同樣無語。

經過上午的監考官的科普,所有考場的監考官都知道凌蔚在考場做飯,導致左右考生心思浮躁,連監考官心思都浮躁了的奇葩事跡。

無語之外,他們心中又有些酸溜溜的。果然是高才之人,他們科舉的時候,冥思苦想不說,到交卷時候也未必能答完所有題。而凌蔚則早早的完成了所有試題,並且看那樣子,似乎還非常有把握,簡直讓人羨慕嫉妒恨。

凌蔚第一場考試出場的時候,凌韞、趙圭、黎膺都在門口等著。看著凌蔚精神抖擻的從考場裡出來,和周圍腳步虛浮的考生形成鮮明對比,三人「瑾堂辛苦」這句話堵在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來。

然後他們聽著凌蔚說考題很早就答完,在考場中無聊的想瞌睡,給自己蒸個白米飯炒個白菜肉片還被監考官說不能弄出聲音影響別的考生考試,實在是壓力山大。

三人默然無語。你說的這話,似乎聽不出哪裏有壓力的樣子。而且我想監考官所說的影響考生,絕對不是指炒菜發出的聲音吧……

「考試題那天怎麼辦,肯定更無聊。」凌蔚皺眉嘆氣,「要不我帶麵粉去,下午蒸點糕點?這個比較花費時間。」

三人:「……」

得,你開心就好。不過估計你左右的考生都會很不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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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考試,果然讓和凌蔚同場的考生都記憶深刻。

凌蔚說的第二天吃粉蒸排骨,他就真的吃的粉蒸排骨。

雖說第二天考的是史論,但對於所有史書都瞭然於胸,任何典故都信手拈來,議論文寫作還經過高中大學研究生多次摧殘的凌蔚而言,簡直是小菜一碟。就算他為了讓史論更好看一點,採用的是駢體賦,想優美的詞句和排比句花了些時間,但草稿寫完的時候,也還不到午時。

這一篇文章也就千餘字,寫的時候花時間,謄寫的時候就不花時間了。仍舊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凌蔚又答題完畢,檢查幾遍之後,就把試卷攤開晾著,開始做飯。

中午仍舊吃的是白米飯,蒸米飯的之前,凌蔚拿出冰塊箱中早就切好並泡去血水,再放入薑蒜黃酒以及自己調配的五香粉醃製,並裹好米粉的肋排,以及削皮切塊用少許鹽拌均勻的土豆塊,放入碗中。碗下面墊著土豆塊,上面整齊的碼著排骨。然後他拿出特別讓工匠打造的雙層蒸鍋,下面放入水和大米,上層放著排骨,待米飯蒸好的時候,排骨也蒸好了。

因為蒸的時候蓋著鍋蓋,並沒有太大的氣味散發出來,左右考生剛鬆了口氣,以為凌蔚總算放棄在考場上做飯。但凌蔚揭開鍋蓋的那一刻,那香味又開始勾引人肚子裏的饞蟲,並且再次把監考官吸引過來。

監考官和正夾著一塊排骨的凌蔚對視了一會兒,無奈道:「慢點吃,別汙了試卷。」

凌蔚一個勁兒的點頭,跟小鳥啄米似的。

而隻用寫五首詩詞的第三天,凌蔚果然拿來了麵粉模具餡料,開始做點心。

監考官和周圍考生已經沒有什麼可想可說的了。誰讓人家才華橫溢很早就做完試卷,誰讓人家廚藝精湛做得一手好菜,旁的人也只能受著。

什麼,你說飯菜太香影響你答卷?對不起,考場只是禁止喧嘩,沒有禁止過香的飯菜說法。而且考場中為了方便考生,一直以來都是可以熱水熱飯的,你自己不會,還怪別的會的人?

因為考詩詞答卷後的閑余時間最多,凌蔚就蒸了糕點,把第三天決定吃的鹽焗雞挪到了最後。議論時事的策論花的時間最長,所以凌蔚在寫完草稿之後,就把醃製並包好的雞用紙包好,放入瓦罐中用粗鹽埋住,煨上了。

待凌蔚謄寫好之後,鹽焗雞差不多煨熟個□□成熟了了,凌蔚邊把瓦罐放下來,蒸米飯。因為粗鹽很燙,所以米飯做好的時候,雞也全熟了,吃起來溫度也正好。

凌蔚美美的享用自己的午餐,監考官和其他考生繼續無語凝噎。

凌蔚是在考試還是在報社,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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