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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滿宮堂》第八十二章
「你最近閑得慌啊。」凌蔚偷懶了許久之後,被黎隸叫到了宮裏訓斥道。

凌蔚道:「陛下,冤枉啊,微臣每天都有很努力的工作的。」

黎隸瞪了凌蔚一眼,冷哼道:「不用貧嘴了,這裏有事交給你。」

凌蔚雙手接過黎隸遞過來的摺子,翻開一看,是江南發大水,祈求朝廷救援的摺子。

「陛下,這是?」朝廷賑災一直都是有固定的流程的。戶部發糧發錢,然後一層一層的發下去。凌蔚已經不在戶部,這事本不是他的分內之責。

「你上次做出來的水泥不錯。」黎隸道,「可用。」

凌蔚還是不解:「這製造水泥的法子微臣已經交給內造的工匠們了,由工匠過去不就成了。」

黎隸道:「你沒聽出來這是借口嗎?」

凌蔚:「……」我怎麼聽得出來這是借口?

黎隸又遞了一個摺子過去,看著那摺子的樣式,凌蔚心裏咯噔一下。

這是密折。

密折就代表著麻煩呀。

凌蔚打開密折,看著裏面寫著江南鹽商們開始不安分,往北勾結瓦剌,往東勾結倭寇,火氣蹭蹭蹭的往上冒。當看到最後一段,鹽商們似乎很恨他,要對他不軌的時候,凌蔚冷笑道:「微臣願意走這一趟。」

「朕可是拿你當誘餌。」黎隸見凌蔚這麼乾脆的答應,有些意外。當然,他知道凌蔚肯定會答應的,但是還以為在答應之前,凌蔚肯定要哭鬧耍賴,討要些好處呢。

「作為晏朝人,膽敢勾連敵國,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凌蔚黑著臉道,「若是微臣當誘餌能讓他們快點漏出馬腳,微臣願意當這個誘餌。」

凌蔚頓了頓,笑道:「再說了,陛下不會讓微臣遭遇不測的。」

黎隸冷哼:「朕自然不會。朕會從軍中給你調出兩百人護衛,只聽你的命令,你可讓他們打扮成家丁走卒,隱藏起來。另外朕會讓老二和老四跟你一起去,他們將從江南附近軍營調兵協助你賑災。」

「趙王殿下和越王殿下?」凌蔚還以為皇帝陛下又會派出太子去歷練,後一想,京中正在忙太子妃的事。選太子妃也是要讓太子相看的,太子出京了,那太子妃還真麽相看?而且賑災可不是地方上的事,中央的協調更重要。有太子坐鎮京中,他心中也安穩些。

不然除了太子,還真沒人能壓得下來漢王。皇帝陛下總不好自己出手。

凌蔚已經感受到,皇帝陛下已經對漢王徹底失望。現在晾著他,是想他身後的世家做出更大的動作,好一網打盡。

凌蔚有些膽寒。若是皇帝陛下現在對漢王出手,漢王最多也就是個削爵降職,當個閑王而已。皇帝陛下一旦出手,漢王也知道之後不能做什麼壞事了。

但現在皇帝陛下是等著漢王作死,作更大的死,好掌握幕後之人的證據。待這些證據齊全,不但幕後家族會倒大霉,漢王的下場……也有堪憐了。

圈禁什麼的還算是好的,若是扯上謀反或者通敵之事,估計就要被「自盡」了。

或許謝榮也隱約察覺皇帝陛下的用意,似乎終於準備不要臉面,準備把謝家家主的位置給別人了。

只是宗族禮法,哪有那麼容易?

凌蔚心中百轉千回,面上不動聲色道:「此去江南,恐多兇險,趙王殿下和越王殿下……」

「就是兇險才讓他們去。」黎隸道,「啟辰少年時便在甘州面對抵扣,在緬甸戰場上負責後勤。老二和老四好歹都已經成家,怎能一直待在京中安穩之地。朕本想把老三派去,不過老三媳婦懷上了,第一個孩子,還是讓他看著落地吧。」

凌蔚點頭道:「臣會儘力保護兩位王爺的安全。」

黎隸嗤笑一聲:「朕是要他們保證你的安全!要是你受傷,回來朕抽死他們!」

凌蔚忙道:「臣會儘力……嗯,王爺和臣三人都安全。」

「這才差不多。」黎隸把一個牌子扔給凌蔚,「朕已經點好了兵,你好好的帶著。好歹跟老麽學了那麼久,怎麼帶自己懂吧?」

「大……大概?」凌蔚還真不確定。

黎隸也不指望凌蔚有多懂,只要這些人保護凌蔚的安全即可。這些兵都是黎膺留在京中直接保護黎隸的親兵,深受黎膺和黎隸信任,所以在保護和黎膺「莫逆之交」的凌蔚事上,定能更盡心。

凌蔚正要告退,黎隸把他叫住,道:「若……遇上為難的官吏,讓老二去處理。」

凌蔚心中苦笑。看來這其中又有漢王在裏面摻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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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蔚出宮之前,接到劉皇后的懿旨,去看望了一下小皇子小公主們,考校了他們的功課。

在知道凌蔚又要出京之後,錦闕趴在凌蔚背上,雙手抱著他的脖子,怎麼也不肯下來。安康也拽著凌蔚的衣角,眼巴巴的問道:「老師注意安全,老師什麼時候回來?」

凌蔚自從當了太子少傅之後,皇帝陛下便讓小皇子小公主們稱呼凌蔚為老師。不過這群小殿下們「老師」、「表哥」、「瑾堂」混著叫,被皇帝陛下訓斥了一下後,才會在宮裏稱呼凌蔚為「老師」,出宮之後,還是稱呼「表哥」。至於「瑾堂」,只有太子和成年皇子這麼叫了。

「等臣安撫好江南的災民就回來。」凌蔚拍了拍背上的錦闕,「他們沒得吃沒得穿沒得住,很可憐的。陛下擔心賑災的人不盡心,不但臣要去看著賑災的官員,讓他們好好努力,趙王殿下和越王殿下也要去。」

「二哥和四哥?」錦闕用肉肉的臉蛋在凌蔚背上蹭了蹭,「我可不可以去?我也可以幫忙的!」

「等魏王殿下長大後,陛下定會讓魏王殿下也出京的。」凌蔚道。

錦闕嘟著嘴:「那還得多久啊。為什麼我不能『嗖』的一下,馬上就長大了。」

「那……是不可能的。」凌蔚忍不住笑道,「臣不在宮裏的時候,殿下們的功課也不能放鬆,更不能對其他的老師調皮。」

「知道了。」小殿下們興緻不高的答應道。

「殿下們都是乖孩子。江南有許多有趣的小東西,微臣回京之後給小殿下們帶禮物好不好?只要殿下們乖乖的完成功課,讓老師們滿意。」

小殿下們才稍稍高興了些,讓凌蔚一定要帶禮物回來。

好不容易哄住了這幫小朋友,凌蔚正準備離宮的時候,遇到了黎瑚和黎淳的聯手阻攔。

凌蔚:……還要不要我出宮了?

「真是好巧。」黎瑚道,「瑾堂可否和我兄弟二人同行?」

黎淳也點頭:「嗯,好巧。」

凌蔚呵呵。你們兩這等候多時的模樣,跟我說好巧,逗我笑呢。

「兩位王爺有何指教,就直說吧。」凌蔚拱手道。

黎瑚和黎淳對視一眼,無奈笑道:「我和四弟只是從未出京辦過事,有些緊張了。對於治水和賑災,我兩是真的不太懂。思來想去,就忍不住來找瑾堂,先討些主意。」

「瑾堂可否邀我二人到你府上一敘?」黎淳道。

凌蔚嘆氣:「王爺自管來就成了,何必這麼客氣。」

黎淳笑道:「這不是碰巧和二哥一起剛從父皇那裏領旨出來,聽說瑾堂還未出宮,就等著一起唄。瑾堂府中不缺我和二哥的飯食吧?」

「粗茶淡飯,兩位王爺不嫌棄就嘗嘗吧。」都說這份上了,凌蔚還說自己缺吃少喝不成?

三人一起出宮,馬車也是朝著一個方向駛去,這事自然很快就被有心人傳開了。

不知道這局面是不是皇帝陛下以及兩位王爺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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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瑚和黎淳雖說的確從未出京,也從未接觸過賑災和治水的事。但兩人之前就已經聽皇帝陛下透露過風聲,也做過一番準備,看過不少相關書籍,翻閱過不少賑災的檔案。

凌蔚在戶部的時候,這些檔案都看過了,也記下了。雖說已經離開戶部一些時間,但他的記憶是不會褪色的。三人談論的時候,凌蔚在旁作補充糾正錯誤,黎瑚和黎淳讚嘆不已。

「若不是父皇說瑾堂今天才知道去江南賑災之事,我肯定認為瑾堂也已經早有準備。」黎瑚感嘆道。

凌蔚笑道:「下官畢竟在戶部任過職,剛去的時候,整理了不少檔案,之後對這些也畢竟感興趣,所以一直記得。」

但是你也記得太清楚了。黎瑚和黎淳在心中感嘆。瑾堂大概是在水災之時就有意識的查找相關內容了吧?真是憂國憂民啊。

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瑾堂這麼教導太子和他們的弟弟們,自己更是以身作則。

凌蔚又莫名其妙的被誤會了。

「我聽聞在江河兩岸栽樹,並禁止過度砍伐也是瑾堂的主意。我在書上看過相關的記載,說是涵養水土。但上面說的簡略,我一直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黎瑚問道。

「這其實很簡單。」凌蔚拿起水杯,走到給小殿下們玩的沙地旁,黎瑚和黎淳也跟著走過去,「兩位殿下請看。」

凌蔚把水杯倒了一半出去,流水將沙地衝出了一個小坑。

他又將剩下一半水倒在了旁邊長著小草的地面,水被吸收了,地面並未有痕跡。

凌蔚見黎瑚和黎淳若有所思,又笑著將草地刨開,挖了一小塊帶著草的泥土起來:「兩位王爺請看。」

黎瑚和黎淳仔細一看,地面上淺淺的草芽,在地底下卻有深深的根須。這些根須連城一片網,將泥土牢牢的禁錮住。

「這就是涵養水土。」下人忙端著水盆過來,凌蔚洗凈手後,繼續道,「不僅僅是植物的根須能夠將泥土禁錮住,根須還會吸水。」

黎瑚好奇道:「這些都是常見之事,但我居然從來沒注意到。」

凌蔚笑道:「越是司空見慣之事,越是包含著大道理。在海外,專門有人研究這些小事背後的道理,稱之為『自然科學』。這些『自然科學』在海外貢獻可大呢。在咱們晏朝也是如此吧。哪一次利國利民的發明,不是從小事中獲得的啟發?」

黎淳蹲下來看著那片草地出神:「瑾堂……也是如此教導太……教導弟弟們?」

凌蔚微笑:「許多學問都是很有趣的,小殿下們學得很好。」

「我突然有些羨慕弟弟們。」黎淳嘆氣,「若是我小時候也遇到瑾堂這樣的老師就好了。」

「現在也不晚。」黎瑚對著凌蔚拱手道,「瑾堂可否多我這個學生?」

凌蔚連忙側身避過黎瑚的行禮:「王爺折煞下官。若王爺有什麼需要問的,儘管問就好。」

「瑾堂如今是皇子之師,受得起這一禮。」黎淳也拱手道,「此去江南,希望瑾堂能多多指導。」

凌蔚苦笑:「下官一定儘力輔助兩位王爺。」

「父皇說了,是我們兩協助瑾堂。」黎瑚笑道,「我和四弟都是第一次出京辦事,有許多不懂的地方,能協助好瑾堂,不出錯就不錯了。太子殿下尚且給瑾堂打下手,我和四弟又什麼做不得的。」

凌蔚尷尬道:「兩位王爺別說了,再說下去,下官可要臊的挖了地洞鑽下去了。」

黎瑚和黎淳笑了笑,不再談這個話題,而是繼續請教江南之事。

凌蔚一邊回答,一邊暗暗抹汗。哪能一樣嗎,咱和你們不熟啊,摸不透你們的性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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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京前,黎瑚和黎淳幾乎每日都會來找凌蔚請教江南之事,凌蔚勸了幾次之後無果,便自己找了曾在江南任職、或者祖籍是江南的官員,向他們請教江南風土人情之事。

那些官員先見著有兩位王爺還有些拘謹,後來聽聞是要去賑災,便稍稍放開些了。

不管怎樣,他們都是希望自己熟悉的地方能更好的。

黎瑚和黎淳還是第一次和這麼多官員相處。他們兩沒有爭奪皇位的野心,在宮裏一直表現的很低調,也盡量不參與政事。如今太子已經成婚,不是當初的小孩,地位十分穩固,在朝中聲望也十分高,他們參與政事也不會引起別人注意,才敢接這種事。

畢竟作為皇子,就算沒有爭奪皇位的野心,但其他野心不可能沒有,比如成為一個賢王而不是閑王。

男子漢大丈夫,誰不想做一番事業?

之前既然故意低調,自然不可能和官員們多接觸。這次和這麼多官員們接觸,別說官員們緊張,他們也緊張,深怕自己哪裏做的不好,落了皇子的名聲。

凌蔚微笑著看著兩方人緊張來緊張去。這樣才對嘛。好好乾,不是說給我打下手嗎?這種惱人的人際往來就交給你們了。

黎隸在知道此事之後把凌蔚叫去笑罵了一頓,然後給予了凌蔚支持,讓凌蔚多多教導這兩個兒子。

「他們之前太閑了,再閑下去,就成了廢物了。」黎隸當然知道兩個兒子之前是什麼心思,不過現在太子地位穩固了,他也要把兒子們扶起來了。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他和太子,都需要苦力啊,「好好教教,朕的兒子,不怕吃苦。」

「既然陛下都這麼說了,那臣就鬥膽了。」這段時間,兩位皇子故意的表現,讓凌蔚知道這兩位是真心求教,心胸也寬廣,不是事後記仇的人,便放下心來。

「若是你早點回來,教教朕其他幾個兒子……唉。」黎隸感嘆。若是凌蔚教導的他大兒子,說不準就沒這些破事了,大兒子也不會被世家籠絡去。

「可是微臣那時候還小,也教不了……」凌蔚打破了黎隸的幻想,被黎隸的書卷打腦袋。

「滾滾滾。」黎隸揮手,「別來氣朕了。」

凌蔚笑著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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賑災的物資準備好之後,凌蔚和黎瑚、黎淳便急急忙忙出京了。

在出京之前,黎隸悄悄賜給凌蔚一道聖旨加一把彎刀,在通敵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準他先斬後奏。

凌蔚摸著腰間用金刀鞘裝著的雕著龍的彎刀,這就是尚方寶刀了吧?嘖嘖,真威風。就是不知道這寶刀鋒利不鋒利,能不能一刀砍下人的腦袋。

咳咳,還是不要想這麼血腥的事了。已經經歷過多次死人,自己還親手殺過不少人的凌蔚,對人命已經沒有原來那麼恐懼了。

「瑾堂,這刀……」黎瑚眼力比較好,一眼就認出來凌蔚腰間的刀。

或許黎淳也認出來了,只是沒說出來。

「陛下說下官連把像樣的防身的武器都沒有,就扔給了下官一把刀讓下官好好帶著,別給陛下丟臉。」凌蔚笑道,「下官一介文臣,哪會收集什麼好刀好劍,陛下也是為難下官了。」

黎瑚扯著嘴角笑了笑。果然是父皇經常佩戴的那一把刀。

「瑾堂的確得好好帶著。」黎淳皺眉。這次去江南,果然不只是賑災那麼簡單吧。

其他禦賜之物倒是無所謂,但是那刀劍、特別是父皇身上佩戴的刀劍卻是不能隨便賜予的。在這種特殊時候賜予,任誰都想得到其中含義。

先斬後奏。

江南有什麼需要先斬後奏的?黎淳想想就覺得很麻煩。

長這麼大,他還沒自己砍過人呢。

比起黎淳擔心自己會不會有親手殺人的機會,黎瑚心情就更沉重了。

漢王和謝貴妃已經當沒有這個弟弟和兒子,一切事都將他排除在外。但畢竟是血脈相連,黎瑚又十分關注漢王的動靜,漢王在江南有人,他當然是知道的。

在出京之前,皇帝陛下專門將他單獨召見,說江南一些事,是他大哥惹出來的,就讓他來替他大哥解決。

黎瑚聽後,本就惶恐不安,現在見皇帝陛下將隨身的寶刀都賜給凌蔚了,就更惶恐了。

大哥這次到底又做了什麼事,比上次科舉之事還過分嗎?他後背不禁漸漸被冷汗浸濕。

且不提兩位皇子心中何敢,一行車馬經過快馬加鞭,很快就到了江南的地界上。

江南原本是世家盤踞之地,不過經過皇帝陛下幾次打擊,再加上緬甸一事上弄下不少人,現在服管教多了。

再加上凌家在南邊海域經營多年,在江南也有不小的勢力。雖然現在凌家人都在京城,但嫡系部隊還是在南邊駐紮著。因為南邊沒有戰事,所以這次賑災也從凌家軍中調有人來。

這些人見著凌蔚這位凌家二少爺,自然恭恭敬敬。誰不知道凌家這位少爺的威名?

本以為凌蔚分家之後泯於眾人,結果其先是三元及第,又是因功爵位節節攀升,已經封侯,甚至以一介文臣,獻計有功,得了不小的軍功。

他們對凌蔚都是很佩服的。後來得知凌韞凌蔚兩兄弟十分親近,對凌蔚也就更親近了。

凌蔚見著這些「自己人」,心中鬆口氣之餘,也不由有些擔心。

這些以凌家家軍自居的軍隊,在皇上看來,肯定如鯁在喉吧?雖然有自家得軍隊底氣很足,但是這種底氣也會成為催命符啊。

不過大哥應該也注意到了,等軍隊交給大哥之後,應該還是能放心的。就是希望凌家軍中不要出現刺頭,連累了自家人。

這麼想起來,自家真是有些渣,有些愧疚呢。

這些都是後面才解決的事,等人和物齊了之後,凌蔚就開始準備賑災之事。

凌蔚把救濟災民,分發物資之事交給了黎瑚——江南給他穿小鞋的官員多是漢王一系的,漢王做的孽,就讓他親弟弟來償還吧。

黎瑚只能苦笑著應下。誰讓他有這麼個好哥哥呢?

黎淳則跟著凌蔚跑到大壩上,帶著人去修大壩。

「讓士兵去修大壩真的好嗎?」黎淳問道。以前修大壩都是服徭役的人來,軍隊只是負責維持秩序,現在他們不但把附近軍隊調來修築大壩,還把自己的護衛也叫上了,這還是第一次。

「好不好,王爺藉著看下去就是了。」凌蔚挽著袖子,「下官也要跟著去幫忙,王爺要去嗎?」

黎淳咬咬牙:「去!」既然父皇都說了全聽凌蔚的,那他就跟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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