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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二百六十四章堆花
一聽這話,杜月笙與張嘯林一怔,兩人交換了眼神,不明白李伯陽為何要問這個,兩人都如實說錢款存在某某銀行,又或購買了什麼黃金財產。

李伯陽聽後一笑,道:「不瞞兩位,我準備把建設銀行的總部遷到上海來,這外來的和尚,不怎麼好念經,得兩位給我做做廣告。」

杜月笙反應過來了,道:「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讓我倆把錢存進建設銀行?」

李伯陽笑著道:「沒錯,不過單隻二位的錢存進來不夠,三鑫公司一年收入頗巨,與其放在其他銀行,不如存進建設銀行,貴公司進出有帳,我給方便,我建設銀行業能打出名氣,怎麼樣?」

杜月笙倒吸一口氣,心道李伯陽胃口不小,三鑫公司一年利潤有3000多萬塊錢,這筆錢雖然早晚都得存銀行,可存入哪家銀行就大不相同,上海灘的富豪錢都存在外國銀行,從沒聽說有誰敢把這麼多巨款存入中國的某家銀行,並未不愛國,只是恐無保障罷了,尤其李伯陽以軍閥身份開銀行,平日挪用存款購買軍械,支付軍費,保不齊就會血本無歸。

杜月笙沉吟著不說話,張嘯林也是一臉為難,李伯陽將兩人神色看在眼裡,哈哈一笑道:「我只是提議,不強求,兩位回去商量一下,成與不成,都不影響咱們交情。」

杜月笙與張嘯林連連稱是,可談話的氛圍已然不復。

車隊風馳電掣,租界的巡捕房都收到杜月笙知會,知道有大人物要經過,早就在十字路口等候,只等車隊駛近,就大開綠燈讓車隊通行無阻。

李伯陽與杜、張兩人聊著上海灘的趣事,汽車戛然而止,已停到一處大飯店外。

李伯陽下車看了眼酒店閃著霓虹的招牌「麟鳳大酒店」,道:「名字不錯。」

杜月笙走上前笑道:「這裡是我常來的地方,上海菜是一絕,而且各地名菜也做的不錯,最近聽說來了一個做徽菜的大廚,我和嘯林老哥想著興許對您的口味,便設宴在這裡了。」

李伯陽笑了:「讓杜老闆和張老闆費心了,不過我祖籍實是山西,比起這徽菜嘛,我更喜歡吃山西菜。」

杜月笙一怔,笑道:「原來如此,這也好辦。」便揮手叫來一個保鏢,吩咐了幾句,保鏢隨即離去。

「請。」

董幼儀幾人也下了車,張嘯林做了個請的手勢,眾人進了飯店。

這次的接風宴人數不多,剛好湊成一桌,這裡的飯菜確實不錯,儘管李伯陽不喜歡甜食,可等上了鄉泊鱔糊、油爆河蝦、油醬毛蟹、鍋燒河鰻、紅燒圈子、九轉肥腸等上海菜後,吃的極為開懷。

一眾人推杯換盞,酒足飯飽,散宴後張嘯林本要提議去玩一玩,李伯陽本要同意,可瞧見虎視眈眈的董幼儀和谷瑞玉,隻得苦笑婉拒說改日奉陪。

李伯陽不喜在租界過夜,便又回道華界,在匣北包了一處酒店住下。

……

散宴之後,馮敬堯與丁力告辭離去,剩下杜月笙和張嘯林,兩人頗有心事,張嘯林摸著後腦瓜,皺眉道:「月笙老弟,你說李省長要咱們三鑫把錢存入他的銀行,是什麼心思。」

杜月笙苦笑道:「嘯林兄,我也摸不準他是何心思。」

張嘯林嘆氣道:「我也沒想到他會提這個,這麼大的事情,你我也做不了主,得問問黃老闆的意思。」

杜月笙道:「黃老闆與李伯陽也沒甚交情,對錢財又看的重,自然是不會同意的。」

「那怎麼辦?」張嘯林愁眉苦臉道:「三鑫公司這半年利潤增多,全靠李伯陽在長江河道卡著,惹惱了他,咱們的貨可不好走了。」

杜月笙臉色凝重的點著頭,不僅如此,以李伯陽現如今安徽省長的權勢,若是真翻了臉,不僅長江不能走,便是淮河也不能走,如此一來,只能改走路上繞江西走,運費倍增不說,期間被沿途軍閥剋扣的錢也是天文數字。

「一口回絕不妥。」杜月笙沉吟了半響說。

張嘯林道:「要不我託人回頭打聽一下,探探建設銀行的底。」

「也好。」

杜月笙點了點頭,嘆道:「走了盧小嘉,又來了李伯陽,三鑫公司這塊肥肉,不曉得以後還會有多少人盯著。」

張嘯林不語。

兩人在飯店也商討不出什麼對策,便各自回了家。

杜月笙回到杜公館,門生下人將他迎進了宅子,夫人沈月英瞧出他眉宇間流露著愁緒,便支退旁人,狐疑道:「月笙,你不是去迎李省長去了,怎麼回來悶悶不樂的。」

杜月笙換下長衫,往書房走著,嘆了口氣道:「連你都瞧出我臉色不好,這下可得罪人了。」

沈月英道:「月笙,得罪誰人了?」

杜月笙卻不說,皺眉道:「婦道人家,問這麼多作甚,和你說了也不知道怎麼辦。」

沈月英笑了笑,柔聲道:「你也別惱,我是婦道人家,可你門人弟子裡面有見識的人,你怎麼不找他們出出主意。」

杜月笙眼睛一亮,道:「你提醒我了,不過這件事不能找下面人說,來,給我備車,取衣服來。」

沈月英取來衣服,奇道:「你這是要去哪?」

杜月笙匆匆的穿著衣服往外面走:「找錢新之……」

……

杜月笙到了錢公關的時候已是深夜十一點鐘,錢新之已經睡下,被不速之客吵醒,穿著睡意下來,埋怨好友道:「月笙,有事響個電話多好,偏要大晚上過來,我這幾日失眠,好不容易吃了安眠藥剛睡著。」上海灘晚上絕對不作興出去拜客。晚上來了客,或是憑空裡接到一個電報,那除非是天字第一號的緊急大事,多半是死了人。

「電話裡說不清,就來了。」

杜月笙笑著賠了罪說,錢新之將杜月笙迎到客廳,打著哈欠問道:「究竟有什麼事,能讓你杜老闆半夜登門?」

杜月笙便將今日李伯陽的話說了,錢新之聽了頓時沒了睡意,皺眉道:「李伯陽這是要借你上海三大亨的名啊。」

杜月笙道:「新之兄,三鑫公司的情況你是知道的,收益多,可到頭散出去的錢也不少,黃老闆哪裡必定通融不過,兄弟也是沒了主意,請教你如何應付。」

錢新之略一思索道:「這也不難,不過要看月笙你如何考量了。」

「考量?」杜月笙疑問道。

錢新之道:「不錯,李伯陽我亦有耳聞,五省聯軍炙手可熱的青年將領,還與廣東革命黨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杜月笙目光一凝:「革命黨?」

「正是。」

錢新之嚴肅道:「我在交通銀行關係你知道,有人察覺數月以來皖南與廣州款項來往密切,就在一個星期前,李伯陽就通過交通銀行往廣東匯去一百萬大洋,而查收的人,就是戴季陶,他是什麼人,你再清楚不過了。」

杜月笙自然曉得戴季陶的大名,但還是疑惑道:「李伯陽怎麼會與革命黨有瓜葛。」

錢新之道:「這我就不甚清楚了。」

杜月笙目光閃爍著,若非今天心血來潮來講錢新之,險些被李伯陽瞞過了,誰曾想李伯陽一邊在五省聯軍做省長,可那邊已經與國民黨有了聯繫,雖不知其間有什麼隱秘,可現在看來,這種左右逢源的手段,讓人佩服的緊。

正思索著,杜月笙忽的明白了錢新之話中的深意了,以他的眼光,雖然看不出今後國內的局勢如何變動,但明眼人都看的出,北洋政府內耗嚴重,一年間各派系交戰不斷,漸有日薄西山之感,反倒是南方的革命黨,聲勢愈隆,民心所向,北伐呼聲不斷,想來日後國家歸屬,有八成要歸了南邊。

杜月笙心中有了決定,對錢新之道:「新之兄,三鑫公司是合股開的,我個人不能代表公司,但以個人名義存款還是可以的,依你之見,我如何行事最好?」

錢新之曾做過交通銀行總行協理,現如今又是鹽業、金城、中南、大路四大銀行儲蓄會副主任以及四行聯合準備庫主任,自然熟絡如何投入資本運作銀行,在心頭思索一番後,想了個主意道:「上海銀行界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凡有新銀行開業,其他各銀行都要先去存上一筆錢,稱為「堆花」,以往建設銀行外來戶,各銀行自然不認。這樣,既然建設銀行總部要遷來上海,這便是在上海正式開業了,你杜老闆的名號誰人不知,到開業那天,你隻管存上一筆巨款,其他人勢必會前來跟風「堆花」,到時候這個人情,可不比三鑫公司的存款少,既給了李伯陽面子,又賣了人情,何樂不為。」

杜月笙聽了便笑道:「老兄,聽你一席話,老弟我茅塞頓開了。」

錢新之道:「其實我這段時間也在觀察建設銀行,此行借著李伯陽地位權勢,開遍了五省,據聽說皖南地區,軍警教師的薪酬全由建設銀行代發,代存,這一來二去,內裡可是一筆巨款,咱們這些銀行,可沒有哪家能做到。」

杜月笙道:「沒想李伯陽打仗厲害,生意頭腦也厲害的緊,著實讓人欽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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