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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三百零七章解圍(四)
「弟兄們,上刺刀,拚了。」

齊光遠一把脫掉上衣,露出健壯的身子,高舉著刺刀吼道。

士兵們默默無聲的學著齊光遠脫掉軍裝,上千條光著上身的漢子端著刺刀立在齊光遠的身後。

「弟兄們,還記得少帥說過的話嗎?狹路相逢!」

「勇者勝。」

陣地上爆發出一陣嘶吼,聲音直傳到數裡外。

齊光遠眯著眼看著越來越近的敵軍人潮,嘶聲喊道:「殺!」

「殺!」

敵軍和第三旅的士兵不約而同的發出了怒吼,兩方人踏動著劇烈的腳步聲,挺著刺刀加速衝鋒起來。

「啪啪啪啪!」

「殺!」

就在雙方就要接戰的前一秒,從敵軍側翼猛然爆發了激烈的槍炮聲,手榴彈的轟鳴此起彼伏,猛烈的殺喊聲彷彿打雷一般,伴隨著急促的衝鋒號聲,齊光遠一愣神馬上反應過來這是援兵到了,心中狂喜之餘,抓住這個戰機大聲吼道:「弟兄們,沖啊,少帥沒有丟下咱們兄弟,援兵到了,給我殺。」

士兵們絕境逢生,爆發出了極大的戰鬥力,吶喊著向敵軍殺去。

盧軍士兵聽到側翼的槍炮聲已然驚慌失措,這時候齊光遠領兵一衝,盧軍剛一接觸就呼啦一下潰敗下去,山坡上滿是逃竄的盧軍士兵,齊光遠沒有被勝利沖昏頭腦,他一面聚攏部隊向援軍靠攏,一面派人上陣地把郭晉安和傷員抬下來。

……

陳光祖焦急的打著電話:「司令部嗎?給我馬上接盧司令。喂!司令,我是陳光祖,北伐軍打過來了,前面的防線都丟了,我部在賈各莊遭遇敵軍猛攻,形勢對我很不利。」

電話裡傳出盧香亭的大喊聲:「陳旅長,北伐軍的兵力有限,一定要撐住,收攏兵力打反擊,我會你給派援兵的。」

電話掛斷,陳光祖呆立數秒,猛一拍桌子,憤憤然的罵道:「援兵援兵,只會給援兵,打了一天的仗都是讓人牽著鼻子走,這仗打的太他娘的憋屈了。」

指揮部裡的參謀軍官面面相覷,陳光祖說出了他們的心裡話,這仗打的確實糙,優勢兵力下被北伐軍打的敗仗連連,不得不說是指揮上出現了問題,但這種心裡話也隻敢在心裡想一想,就是陳光祖都不敢明著說盧香亭指揮錯誤。

「參謀長,你帶一個連收攏退兵,許副旅長,你組織督戰隊,再有後退的人就給我殺。」陳光祖到底是一員戰將,前面的不利形勢並沒有讓他多驚慌,命令有條不絮的下達,軍官們領命衝出了指揮部。

……

盧香亭手中的預備隊只有防守德安的兩個團,他細想了半天,還是打消了從城內抽調兵力的想法,而是把電話打到石橋村前線的段承澤指揮部,命令他抽調一到兩個營增援賈各莊。

可令盧香亭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段承澤對他早有了芥蒂,存了保存實力的心思,又怎麼會真箇的派出援兵。

段承澤掛斷電話,不僅沒有按命令抽調兵力,反而將臨近賈各莊的兵力都抽調集中起來,美名曰之提防李伯陽趁亂偷襲,他暗中調派心腹的一個營在前沿胡亂開槍放炮,使得第三師誤以為盧軍要趁夜進攻,如臨大敵的對射還擊,一時間整個石橋村陣地打成了一片。

段承澤這才裝作慌亂的給盧香亭打去電話,稱李伯陽發起夜襲,正在激戰中,很難抽調部隊給陳光祖,反向盧香亭請求援兵。

盧香亭聽著電話裡的槍炮聲不疑有他,命令段承澤堅決要擋住石橋村的北伐軍,保證會派援兵給他。

兩處告急,盧香亭分身乏力,憂心忡忡,心思這個仗打的實在太混亂了,表面上他手握數萬大軍,可如今能聯繫到的兵力只有一半不到,而且還得防禦其他方向可能出現的北伐軍。

在軍事地圖前琢磨半天,盧香亭思前想後,考慮再三,放棄了添油戰術,像這樣一個營,一個團的增援到前線,不僅對局勢無補,且難以形成有效戰力,而他也意識到這兩日與李伯陽作戰部署的失誤之處。

說到底,盧香亭從作戰開始,就對李伯陽心存忌憚,否則不會以優勢兵力反做被動防守。其實以盧香亭手握的兵力,當時無論是沿南潯線南下撤退,還是北上迎擊李伯陽,勝算都很大,可他偏偏要在德安做出了死守的決定,這一來二去,不僅使得南下南潯路的時機錯過,而且北伐軍反做好了在德安與他決戰的準備,這就導致盧香亭戰略上處於劣勢。

而且更重要的是,李伯陽洞察到盧香亭的作戰部署,加之需要速戰的原因,以奇兵插入德安,這樣一來,盧香亭數日構設的防禦陣線不攻自亂。而如今北伐軍已經打到賈各莊,意味著在外圍與北伐軍打持久戰的條件已經失去。

此刻擺在盧香亭面前過的選擇只有兩個,要麼在北伐軍大部隊趕到之前,迅速與李伯陽擺脫糾纏,以最快的時間收攏集結兵力,最終在德安城下進行大決戰,決定江西最後的歸屬。

另一個則是撤退,從鄱陽湖撤離,那裡有他搜羅的大小船隻,足夠一兩萬人撤離。

在地圖前默想半分鐘,盧香亭終於做了決定,臉色嚴肅至極的對左右說道:「傳我命令。」

參謀人員肅然的看過來,拿著紙筆記錄。

「電命:各軍相機掩護與北伐軍脫離戰鬥,向德安城下聚攏收縮,切記不得戀戰、停留。」

……

盧軍撤退之後,齊光遠背著郭晉安回到石橋村的師野戰醫院,李伯陽聞訊後將部隊指揮權轉交給許正邦繼續指揮,急匆匆的來到醫院,這裡的傷兵多的已經放不下,醫護兵早已忙不過來,到處都是傷兵疼痛的叫聲。

徑直來到手術室外,看到齊光遠正和野戰醫院的院長說話,快步走過去,問道:「晉安怎麼樣?」

齊光遠和院長一見是軍長,連忙敬禮,院長快速的說:「郭旅長的傷勢很重,正在裡面動手術。」

李伯陽心中一緊,走到手術室前把遮擋的白布撩開一個角,看到了數名軍醫正在郭晉安身上動手術,軍醫用手術刀輕輕的劃開肚子上的傷口,黑紅的血水從傷口淌流出來,只聽見裡面一個軍醫說:「腸子打斷了,截除了吧。」

隨後見到軍醫將指頭掏進郭晉安的肚子,摸出一截血肉模糊的腸子,用手術剪刀剪掉剩被子彈打爛的一小段,看到這裡,儘管李伯陽在戰場上見過比這殘忍血腥一百倍的事情,也不由得一陣目眩頭暈,向後退了一步。

「軍長,你沒事吧。」齊光遠扶住李伯陽,關切的問。

李伯陽搖頭,問院長:「他會沒事的吧?」

「不好說。」

院長為難的說:「郭旅長受傷的時間太久,送來的時候人已經休克,腹腔有積血,彈頭在腹部深處還沒有找到,最嚴重的是失血過多,能不能挺過來要看手術是否成功,以及郭旅長的求生意志了。」

李伯陽沉默了一陣,緩緩道:「一定要救活他,不惜一切代價,這是命令。」

院長無奈的點頭,暗道這種傷情只能是盡人力聽天命,軍長你的命令能命令得了我,可命令不了閻王老子呀。

……

零星的戰鬥一直持續到凌晨三點鐘,盧軍撤回了德安,李伯陽與四團、五團會師。

盧軍撤退後李伯陽並沒有下令追擊,反而命令各部隊不要阻攔,將領們問其原因,李伯陽道:「盧軍雖然退了,但其並不是我軍擊敗,而是主動撤退,其撤退有序,此刻德安附近集結著重兵,我軍追擊上去不僅擴大不了勝果,反倒會被敵軍以優勢兵力反擊。」

就在說話間,第四團有一個連追擊的過深,果然遭到盧軍十倍兵力的反攻,導致全軍覆沒。

消息傳回指揮部,各將領這才知道厲害,紛紛約束軍隊,退回石橋村陣地一線,與德安的盧軍對峙。

戰後召開軍事會議,第三師營以上軍官都在列,眾人圍坐在指揮部外的空地上,先聽參謀長吳旭做戰後報告。

吳旭低沉的說:「剛剛清點出來的戰損,從前日凌晨開戰以來,我軍共參戰八個團兩萬餘人,至現在戰鬥結束,持續奮戰了四十六個小時,傷亡人數八千四百五十七人,其中陣亡三千四百五十三人,受重傷三百人餘人,輕傷四千餘人,失蹤人數八百餘人,傷兵中能繼續戰鬥的只有三成。此外,我軍損壞山炮七門,迫擊炮五門,重機槍二十七挺,輕機槍八挺,步槍三千餘桿。」

隨著吳旭情緒低落的述說,在場的所有人的神情都沉重下來,這一場仗可謂損失巨大,稱得上第三師建軍以來最慘重的一仗,損失的兵力超過了兩成半,可謂是傷筋動骨了。

見著將領們情緒低落,許正邦忙說道:「我軍的傷亡雖大,但戰果也是巨大的,迫使敵軍在德安外圍與我軍決戰的計劃失敗,現在敵軍龜縮回德安,大家都知道孤不可守的道理,經此一戰後,我軍已經掌握了戰場的主動權,殲滅德安的敵軍不過是時間問題。」

「副軍長說完了,我說幾句。」一直不語的李伯陽忽然說。

將領們坐直身子,幾十道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李伯陽目光灼灼的掃過眾人,部隊的傷亡固然令他痛心,但他是一軍之長,慈不掌兵,不能把負面情緒傳給麾下將領,道:「長話短說,這一仗第三師打的不錯,我們面對的不是贛軍之類的雜牌軍,是孫傳芳五省聯軍的精銳,既然打的是精銳,戰損難免,況且我軍以寡擊眾,戰果巨大,影響深遠,此一戰後,敵軍必將膽寒,我第三師的威名亦將天下聞名,我常聽人說第四軍和第七軍均以敢打硬戰、惡戰聞名,號稱北伐鐵軍、鋼軍。我就在想了,他們要是鐵軍、鋼軍,那咱們第二十七軍該叫什麼軍。」

將領們哈哈大笑,有個黃埔的營長笑道:「軍長,乾脆叫火軍算了,甭管是鋼還是鐵,都能煉了。」

李伯陽笑道:「想法很好,值得表揚,不過這叫火軍還是算了,火能鍊鋼鐵,也能被水澆滅,再說咱們和第四軍、第七軍是友軍,煉了他們那還得了,我的意思是,我們第二十七軍不要這種虛名,但我們是精銳的精氣神必須給我提起來,接下來攻克德安是硬仗,在北洋佔據的其他省份還是有大仗、硬仗要打,你們必須要做好準備,要有首戰用我,用我必勝的信念。」

「是!」

幾句話便把將領們的鬥志調動起來,在場的人紛紛起立,齊聲說道。

「很好,先坐下。」

李伯陽道:「下面我來說一下白天的作戰計劃,上午八點,準時發起對德安的進攻,戰術還是老樣子,先清掃外圍,再攻克德安城。到時我軍在此役將有兩個師,六旅二十團近五萬兵力參與圍攻,兵力上是敵軍的兩倍,消滅敵人是不成問題的,作戰的事情我不多說,唯有一個事情,那就是德安這塊骨頭我啃了,肉和湯就不給別人吃了,對於德安的戰役我只有一個要求,務必在友軍其他部隊趕到之前,給我打下德安。」

「是!」

所有將領肅然應道。

……

上午七點鐘,韓百航率領第六團及箬溪俘虜暫編的新一團抵達德安外圍,抵達石橋村之後,李伯陽下令將新一團拆分補充到戰損較重的第一、三旅,得虧有這些俘虜兵的補充,第一、三旅人員編制上得到恢復,再經歷幾場戰鬥後就能恢復戰鬥力。

好好的一個團被拆分,韓百航有些情緒,找到李伯陽抱怨道:「軍長,我答應過俘虜的軍官,保證部隊編制,您這麼一拆分,人家不得罵我言而無信,過河拆橋呀?」

李伯陽皺起了眉頭,耐心解釋道:「大戰臨頭,留著這麼一個滿編制的俘虜團,你放心我還不放心,百航,我拆分新一團是權宜之計,你可以回去轉告他們,就說我李伯陽說了,新一團的編制永久歸屬第二旅,你任命的軍官我一應同意,可有一條,我會根據他們作戰表現決定軍職,至於兵員的問題,德安城裡有好幾萬人,自己去俘虜,編制我給。」

韓百航苦笑道:「軍長,你這不是空手套白狼嗎?」

「你說對了。」李伯陽笑了笑,面色忽然一肅道:「實話告訴你,我之所以拆分新一團,就是要敲打這些俘虜,既然是我二十七軍的部隊,一切的一切都得服從命令,別說是拆分一個團,就是拆分一個旅,也得服從,你明不明白。」

韓百航心中一凜,他知道軍長這是在拿話點自己,第二十七軍只有軍長才有生殺予奪的權力,其他人均不能把手伸的過長,他忙站直身子,目不斜視的說:「是,卑職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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