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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三百零八章戰前軍議
距離總攻擊發起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李伯陽決定趁這段時間召開攻擊前最後一次軍事會議。

隨著兵力向德安方向的移動,李伯陽將會議地址選在德安北城外一個叫莊頭的村子裏,這裏是接下來戰鬥的前線總指揮部。

會議室裡,幾張高腿的桌子並在一起,桌面上鋪著江西省五萬分之一比例的軍事地圖,桌子四周,坐著第三師團以上軍官,由於會議時間太緊湊,前線部隊的軍事主官都沒有到場,參加會議的多是部隊的副職,共有30餘人,將會議室圍坐了個水泄不通。

會議由李伯陽親自主持,而參謀長吳旭則被臨時任命為第一旅代理旅長,代替傷重的郭晉安指揮部隊,這是吳旭自效忠李伯陽以來第一次帶兵打仗。

會議室中,所有將領正襟危坐,聚精會神的聽著李伯陽介紹敵情。

「德安的防禦布勢,是將主要兵力集中於外圍防禦地區,依託寬廣縱深和險惡的地勢,進行防禦,其防禦部署為:南潯路鐵路橋為頭,曾家坳和牌樓村分居東西,宛如兩隻手,羅谷嶺的丘陵是後背,整個防禦互相策應,嚴密堅固。」李伯陽做了一個形象的比喻,將德安敵軍的防禦部署躍於地圖之上,將領們都心領神會。

「因此,要打德安,我們先要截斷它的兩翼,再砍掉它的頭,最後打爛它的背,使德安防禦體系破壞,逐步的瓦解其外圍。根據德安外圍的地形特點和敵軍的防禦部署,我擬以割裂包圍手段,將敵軍殲滅於德安防禦外圍,最大限度的消滅敵軍有生兵力後,最後奪取德安城。」

李伯陽語氣加重的說:「根據不同敵情、地形,在方向上分別採用:北面,第二旅奪取羅谷嶺高地,而後將炮兵部署於高地之上,以我們火炮而言,居高臨下可以完全覆蓋德安城附近兩公裡範圍,重炮可以支援八公裡以內的所有戰場。」

「西面:由第一旅、南面由第二旅,從兩翼突破,實施向心的鉗形突擊,合圍殲滅敵軍於曾家坳和牌樓村之間地區。」

「東面,這是正面主攻方向,由戚子超師擔綱,東面地形平坦,我建議多路突擊,縱深穿插,多個方向合圍、殲滅敵人,輔助其他方向的作戰。」

「對敵最後防禦的德安的進攻,同樣從四面八方進攻,以炸藥破壞城牆後,部隊奮力向裡突擊,殲滅敵人。」

說完後,會議室爆發出了猛烈的掌聲,將領們都投來欽佩的目光,就這剛才短短一番對戰局的見解,就足以讓這些驕兵悍將心悅誠服。

八點鐘,對德安總攻勢在第二十七軍八十二門火炮,六個炮兵群的轟鳴聲中打響,這是一場兵力接近十萬人的大會戰,勝負將直接影響北伐的進程。

圍繞德安縣城方圓三公裡範圍內,第二十七軍二十個團組成一支支離弦的箭,向德安城外的防線猛衝,一瞬間戰場上槍聲、爆炸聲、喊殺聲響成一片,青天白日旗衝破瀰漫的硝煙,向前猛進。

……

城外的槍炮聲一刻不停,從各個方向傳回的敗退電報如雪片一樣傳回司令部,司令部裡參謀們神情焦慮的進進出出,電報機和電話機從頭到尾沒有停下來的時候。

盧香亭的情緒很低落,他預感到失敗的來臨,其實他的內心很清楚,從決定死守德安那一刻起,失敗便已經註定。

他就站在地圖前,不斷有作戰情報需要他部署新的作戰方案,可他已經心亂如麻,再也靜不下神看地圖。

「喂!什麼?鐵路橋丟了?」焦頭爛額接著電話的參謀長驚呼了一聲,瞬間司令部裡的聲音都消失了,參謀們驚疑不定的看著盧香亭。

盧香亭聽到這個消息後身子一震,隨即回過了神,撲在地圖上找到了參謀長所說的鐵路橋,鐵路橋是南潯路在德安城外的一處要道,是德安外圍的橋頭堡,他在那裏部署了一個團和擁有山野炮十數門、機槍數十挺的鐵甲列車,可謂防守森嚴,可謂是最堅固的防線,萬萬沒有想到開戰還沒有一個小時,便告之丟陷,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段承澤呢,為什麼沒有派兵增援,命令他不惜一切代價奪回鐵路橋。」盧香亭又驚又怒道。

參謀長趕快給段承澤打去電話,卻一直是嘟嘟的盲音,道:「司令,可能電話線斷了,打不通。」

盧香亭一拳打在桌子上,氣急敗壞道:「馬上讓人檢修,派人去找段承澤,把我的命令告訴他。」

參謀長點了個軍官去傳達命令,過了半個小時後,這個軍官急匆匆的闖進司令部,一進門就惶恐說:「司令,第七旅的陣地上空無一人,找不到段副軍長。」

盧香亭一怔,滿臉不可思議,問:「你說什麼?」

軍官道:「第七旅陣地上空無一人。」

盧香亭萬萬想不到段承澤敢臨陣脫逃,急忙問:「是讓北伐軍打跑了嗎?」

軍官猶豫著道:「不像,倒像是撤退了。」

「撤退?」盧香亭擰著眉頭,心中忽有了不好的預感,道:「去給各軍打電話,詢問第七旅的動向。」

司令部裡的參謀分頭去問,不一陣子各軍的消息傳回,都沒有發現第七旅的動向。

盧香亭臉色鐵青,眼下段承澤的去向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脫離戰場投靠了北伐軍,但這個邏輯上說不過去,若投靠了北伐軍,他應該趁機偷襲德安,而非撤離戰場。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段承澤臨陣脫逃了,極有可能向鄱陽湖撤退。

想到此處,盧香亭再也坐不住,臉上露出絕望,經過連日的激戰,他掌握的軍隊只有不到三萬人,如今段承澤又帶著一個旅七千人的兵力消失無蹤,這樣一來德安的兵力只剩下了兩萬人,最最重要的是他這一跑,本該屬於他防禦的陣線出現了巨大的真空,對整個頹勢盡顯的戰局而言,可謂是最致命的打擊。

「司令,段承澤這個混帳肯定跑了。」

參謀長帶著哭腔說:「現在該怎麼辦?」

盧香亭頹然道:「敗了,給馨帥發電吧。」

「怎麼發?」參謀長六神無主的問。

盧香亭仰面苦澀的說:「十一日上午,段承澤部擅離戰場,德安防線崩潰,再戰無用,我部亦將放棄德安,向鄱陽湖撤退。南潯線北段既失,南昌必成北伐軍下個攻擊重點,請馨帥放棄江西,保存實力,以期在江浙迎戰北伐軍,請馨帥示下。」

參謀長逐字句的記下來去發電,盧香亭憤恨交加的在指揮部裡直打轉,口裏罵著段承澤的祖宗十八代。

沒等片刻,參謀長匆匆回來,手裏拿著一份回電,盧香亭接過一看,長嘆了一聲,只見電文上寫著:「未到最後關頭,不要輕言敗字,應做最大限度的抵抗,再議撤退,望兄能鼓起勇氣,挫敗南軍。此電,孫傳芳。」

參謀長盯著盧香亭,臉色難看的說:「司令,您下命令吧。」

盧香亭猛然回頭看著他,再左右掃了眼其他軍官,沉默了良久,艱難的說了聲:「馨帥待我不薄。」

參謀長默然,司令部裡的軍官都垂下了頭,他們都聽懂了盧香亭的意思,這是要死戰到底了。

……

段承澤撤離出的真空帶無可避免的成為了進攻德安的突破口,在數裡長的缺口裏,戚子超迅速的抓住戰機,在盧香亭還未派兵重新佈置防線時,便揮軍兩個旅並肩殺了進來,之後猛一回擊,幫助西線的第一旅擊潰了德安防線的左翼,並以一個旅的兵力猛向德安多路進攻,迫使盧香亭正面難以抽調兵力支援左翼。

盧香亭的反應很快,連忙抽調了城中一個團的預備隊對左翼實施支援,正與吳旭率領的第一旅迎面撞上,雙方爆發激戰。

這個團是盧香亭的主力團,連日以來都在養精蓄銳,今天第一次出戰勢頭非常猛,與第一旅發生遭遇戰後不僅不沒有退縮,反而正面發動反攻,可見兇悍。只可惜這種打法勇氣上可以稱讚,可真正作戰卻是極不明智的選擇,尤其是遇到精銳尤甚於它,兵力尤甚於它,氣勢尤甚於它,官兵上下憋著一股勁要為旅長郭晉安報仇的第一旅,這種猛張飛的打法只會碰掉門牙。

果然,第一次反衝鋒,被吳旭反以兩個團鉗形攻擊夾擊失敗,傷亡兩個連。第二次反衝擊再敗,搭進去一個營。到這個時候,按吳旭的設想,這個團該知難而退,他卻沒曾想這個團非但沒有後退一步,反而以更猛烈的攻勢又持續猛攻三次,期間損兵折將不少,但攻勢依舊如潮。

這樣的對手吳旭還是頭一次遇見,讓他愕然之餘,頗有些哭笑不得,他很好奇敵軍團長究竟是什麼樣一個人,雞蛋碰石頭碰的這麼起勁,這種強勁他非常欣賞,暗令三團迂迴到這個敵團的側後,趁敵軍發動反衝擊之時,從側翼、後翼猛擊敵軍。敵軍猝不及防,頓時大亂,這時吳旭果斷下令全軍出擊,迅速的將敵軍分割包圍,這支敵軍戰鬥意志極為頑強,反應迅速的向後退縮,可惜這個時候負責扎口袋的三團已經在後路架上十數挺機槍,儘管敵軍奮力衝殺,三團以刺刀、手榴彈應對,終將敵人堵在包圍圈裏。

敵軍受到優勢兵力的分割包圍後,再難組織起有效的抵抗,隻半個小時後,敵軍打出白旗投降。戰後,一團、二團繼續向德安城下挺進,三團一營負責打掃戰場,看管俘虜,這個時候吳旭來到俘虜營地,讓士兵把敵團長帶過來。

敵軍團長歪著腦袋、斜著眼看著吳旭,也不說話,顯得很傲慢,看管他的士兵火了,操起槍托在他背上狠狠砸了一下,呵斥道:「老實點,跪下。」

敵軍團長呲牙咧嘴,惡狠狠的瞪著士兵,把士兵嚇了一跳,士兵嘩啦拉動槍栓,槍口對準敵團長的腦袋,罵道:「呦呵,找死是不是?」

敵軍團長狠狠的瞪著士兵不說話,這時候吳旭擺了擺手,道:「把槍放下,我有話要問他。」

士兵放下槍,推攘了敵軍團長一把,敵軍團長傲然的看向吳旭,兩人對視了一陣,他終於開口道:「有什麼話要問?」

吳旭笑道:「剛才是你指揮的戰鬥嗎?」

敵軍團長歪著腦袋,鼻子裏輕蔑的嗯了一聲。

「看你的樣子不怎麼服氣。」

吳旭笑了笑,道:「不過你剛才敢以一個團反攻我一個旅七次,確實有幾分本事。」

敵軍團長臉上的傲色更濃,吳旭瞧見了心中一笑,話鋒一轉道:「現在你是我的俘虜,我問你答,說一說德安外圍的軍事部署,部隊番號、編制。」

敵軍團長一撇嘴:「無可奉告。」

在他身後的士兵大怒,舉起槍托又要打,被吳旭抬手製止住,問:「為什麼西路這邊兵力這麼薄弱,盧香亭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這話一問完,敵軍團長先哈哈笑了,笑的前仰後伏的,眼淚都笑出來,擦著眼淚說:「陰謀?哈哈,這裏原本有一個旅,跑了!」

吳旭心中一震,這可是重要消息,忙追問道:「那個旅?往哪跑了?」

敵軍團長道:「我們副軍長段承澤的第七旅,往鄱陽湖方向跑了,你們現在追的話還能趕得上。」

吳旭盯著他深深的看了幾眼,覺得他不像是再說假話,揮了揮手讓士兵將他帶下去,立即給軍部發電彙報俘虜所說的情況。

指揮部裡,李伯陽正好收到從戚子超師傳回的一個新情況,說是一大股敵軍從德安東的山地逃竄,問是否追擊。

這一支大股敵軍的消失引起了李伯陽的警覺,戰場之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他正待回電讓戚子超派出一到兩個團追擊的時候,吳旭的電報到了。

李伯陽一目數行的看完電報,便哈哈一笑道:「天助我也。」

許正邦奇道:「軍長,什麼事讓你這麼高興。」

李伯陽揮了揮手裏的電報,興奮道:「德安敵軍出現問題了,段承澤帶著一個旅跑了,現在德安城正面毫無防備,命令部隊更正作戰方案,從正面突破,天黑之前,一定要拿下德安城。」

許正邦老成持重,遲疑道:「會不會是盧香亭的詭計?」

李伯陽搖頭笑道:「不會,敵軍這一個旅放棄的德安正面的防線,等於我軍可以長驅德安城下,這種詭計我盼著盧香亭多來幾次。」

許正邦也笑了,仔細一想也確實是這麼回事,便去擬定新的作戰命令。

李伯陽想了想,又補充說:「不過也不能不防,讓戚子超密切注意敵軍的動向,防止殺個回馬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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