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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一百四十九章催帳
徐會昌一骨碌站起,神色掩飾不住的激動,叫道:「快進來,說說怎麼一回事!」

胖墩的管家推門進來,小聲道:「老爺,剛才有人給後院門上飛了隻梭鏢,鏢上帶著一封信,是混江龍寫給老爺您的。」

混江龍!要說全國各地叫這個名號的土匪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可在皖南能叫這個名號的只有董其武一個人。

徐會昌皺緊眉頭,剛走了彭屠子,又來了混江龍,這皖南的土匪莫不是都頂上南陵了不成。

徐會昌從管家手裏接過那份信,只見信上只寫著:明日城東十裡金陽渡,五萬大洋換回槍彈,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徐會昌勃然大怒道:「董其武不講規矩,老子從蕪湖再買一次軍火也不過花費三萬銀洋,他倒獅子大開口,要五萬大洋,癡心妄想。」

話是這麼說,可徐會昌心裏清楚,這批槍他若是不買回來,即便是再向蕪湖訂購槍械,恐怕也會被混江龍半路截下。

可現在的情形時,即便是他願意掏這份錢贖槍,可沒法從城外把槍運回來。

徐會昌嘆了口氣,把信又遞給宋老闆,苦笑道:「你瞧瞧,虎落平陽被犬欺呀。」

宋老闆接過這封信,細看幾眼後,忽然心中多出了一個注意,他不動聲色的信遞給別人,對徐會昌道:「老徐,你是怎麼想的。」

徐會昌沉吟了一下,惱怒道:「怎麼想也沒法,四處城門都由保安團把守,不許進出。」

宋老闆道:「我是說,你對於李伯陽怎麼想?」

徐會昌側頭看了一眼他,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宋老闆眼睛飄忽道:「咱們跟李伯陽鬥也鬥過了,是要繼續鬥下去,還是就此做罷。」

徐會昌眯起眼睛,目光忽明忽暗的看著宋老闆,開玩笑似的道:「你慫了?」

宋老闆扯動嘴角:「你徐家家大業大都不怕,我怕個卵?」

徐會昌默不作聲了,良久之後道:「現在即便是我想作罷,李伯陽能饒得了咱們,你可別忘了,咱可是在他背後捅要命刀子。」

宋老闆道:「我倒有個主意。」

徐會昌示意他說,宋老闆指著那份通道:「用兩千桿槍買咱們一個平安。」

「你是說,把這些槍轉給李伯陽?」

徐會昌面無表情。

「正是。」

宋老闆誠懇道:「老兄呀,說一句你不大愛聽的話,李伯陽不是簡單人物,你老兄這些年鬥倒過多少縣長,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大丈夫要識時務。你老兄若說是要與李伯陽鬥到底了,兄弟我別無二話,要錢要人都行。」

徐會昌有些猶豫了,他背著手來回踱步,有心鬥下去,可經歷昨日的失敗後,對李伯陽的忌憚與日俱增。而拱手認輸,白白把幾萬大洋的步槍交到李伯陽手中,他卻是咽不下這口氣。

思度良久,徐會昌遲疑道:「再看看情況吧。」

正在房中眾人談話間,從門外面奔來一個家丁,急急忙忙道:「老爺,徐景玉請見。」

徐會昌神色一驚,問:「帶了多少人?」

家丁道:「隨從七八人,還有薛坡薛局長在列。」

徐會昌大吃一驚,薛坡不是被軟禁起來了,難不成李伯陽派人問自己的罪來了,他越想越怕,對家丁道:「嚴密監視外面動靜,保安團要是打過來,給我還擊。」

家丁領命出去,徐會昌眼光閃爍著,憂心忡忡的看了宋老闆一眼。

宋老闆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徐會昌咬了咬牙,重重道:「我絕不會坐以待斃。」

宋老闆點了點頭,對其他人道:「諸位,咱們一同去見徐景玉。」

眾人現在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此時頗為同仇敵愾的站起來,都道同去。

客廳中,徐景玉神色坦然的坐在椅子吹著熱茶,一旁是神色複雜的薛坡,在周圍是一個個虎視眈眈的徐家護院。

很快,伴著沙沙的腳步聲,護院們左右推開,徐會昌邁著八字步,神色陰鷙的走了進來。

徐景玉聞見腳步聲,不急不慢的站起來,臉上掛著微笑,拱了拱手道:「徐縣長,聽聞貴體欠安,縣長特派我前來探望。」

徐會昌扯動嘴角,破天荒的對徐景玉拱了拱手,不冷不熱道:「有勞縣長掛念。」

他的目光注視著薛坡,重重地叫了聲:「賢弟。」

薛坡身子一顫,面有慚色的站起來,偏過頭拱了拱手道:「慚愧。」

徐景玉插話笑道:「此前是誤會一場,縣長已經查明真相,薛局長一心為公,怎麼可能造反呢?」

薛坡強笑道:「是,是。」

徐會昌神情一動,聽話聽音,從徐景玉話音可聽出,李伯陽並不想追究兩人昨晚的舉動,負責就不會把薛坡帶來。

心中吃了個定心丸,徐會昌眉宇間的憂愁散去不少,意有所指的笑道:「縣長明察秋毫,薛局長受委屈了。」

薛坡勉強一笑,似還沒有從昨夜的拘禁中回過神來。

徐景玉笑道:「徐縣長,此來除了探望您的病情之外,縣長還托我向您帶一句話。」

徐會昌笑容滿面,道:「喔?洗耳恭聽。」

徐景玉道:「縣長說,他昨日受了槍傷,近日無心理政,這南陵內的大小政務,皆由徐縣長處理。」

徐會昌挑起眉頭,目不轉睛的看著徐景玉道:「縣長真這麼講了?」

徐景玉一本正經道:「句句是縣長原話。」

徐會昌眼睛一轉,佯裝咳嗦出來,連連搖頭道:「使不得。徐秘書,我昨夜抗匪時染了風寒,頭痛難忍的緊,實在沒有精力處理政務,縣長的好意我心領了,請回告縣長,這等事關重大的事,還是請才識俱佳的人物擔當吧。」

「好,徐縣長的話我一定帶到。」

徐景玉笑了笑,躬身道:「不過還有一事,需要徐縣長援手。」

徐會昌正色道:「但說無妨。」

徐景玉禁住笑,拱手道:「告徐縣長知,劉文翼署長已經去職,現在我添為財政署長。」

徐會昌眉頭一皺,不動聲色道:「這是好事情呀,可喜可賀。」

徐景玉淡淡一笑:「土匪圍城過後,百廢待興,各項善後事宜都需要縣署出錢,可縣署的情況徐縣長是知道的,空空如也。因而當下的第一要事就是追收去年商會欠繳的稅款。」

說著,徐景玉看了一眼徐會昌,笑道:「咱們南陵人都知道,徐縣長是本縣首富,工商會為您馬首是瞻,因而我請徐縣長援手的,便是請徐縣長補交上去年至今稅款,共計九萬一千七百八十七元八角八厘。」

徐會昌的臉有點變顏失色,但短短一瞬間又恢復了常態,他打了個哈哈道:「好說,好說,不過現在府裡的帳房回了家,今夜天黑了,等明日我喚他來府上,算清帳目後再交也不遲。」

徐景玉卻笑了,意味深長地道:「徐縣長,這可不成,保安團與警察的賞錢還欠著呢,弟兄們昨夜捨生忘死戰了一夜,您明日交稅,就怕他們今日就鬧騰起來,到時候可就不好收場了。」

徐會昌面色一變,眼中的怒氣一閃而過,徐景玉好大的膽子,這句話明明在威脅自己,他就不信保安團和警察局那群丘八若沒有人指示,敢鬧騰起來。

他又怒又驚,可又不能當場發作,徐景玉是什麼東西,不過是李伯陽手下的一條狗,狗來咬人,勢必得到主人的唆使。

而徐景玉這話的實質便是,李伯陽不追究他昨日捅刀子的行徑,可他必須要乖乖的帶頭把賦稅交上,否則的話,保安團和警察局就不僅僅是徐景玉嘴裏鬧騰起來這麼簡單。

徐會昌強作笑臉,道:「這樣吶,那這個錢我交,不過府裡一下子拿不出這麼多現洋,還請老弟體諒。」

徐景玉哈哈笑道:「這個無妨,今日有多少現洋先交多少,等明日徐縣長再把餘款差人送來便是。」

徐會昌勉強一笑,回頭道:「阿祥,帳上還有多少錢?」

管家上前,看了一眼自己家老爺的臉色,低聲道:「帳上還有一萬兩千多元。」

徐會昌擺手道:「老弟,你瞧帳上就一萬多塊。」

徐景玉笑道:「一萬也可,反正今日我要對縣裏各大戶登門拜訪。」

徐會昌難看一笑,對管家使了個眼色道:「快給徐署長把錢取出來。」又揉了揉額頭,頗為疲倦道:「老弟呀,我的身子難受的緊,就不留你了。」

徐景玉道:「徐縣長快去靜養吧。」

徐會昌拱了拱手,轉過身後,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沉著腳步,往內宅走去。

宋老闆與劉萬財對視一眼,跟著其他人連忙跟上。

「諸位老闆,請留步。」

徐景玉早就看見了這些南陵商界的大亨,眼睛方亮,出聲叫住。

宋老闆等人轉過身,看著徐景玉沒有說話。

徐景玉拱了拱手,似笑非笑道:「諸位老闆都在呀,也省的我一一登門拜訪了,諸位所欠的稅款我都登記在冊了,正好今晚碰上了,也請一併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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