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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一百四十八章槍的下落
葉淮匆匆趕回來的時候,李伯陽已經在衛兵的服侍下吃了半碗參粥,參是藍運東從王勝利手中買來的千年老人蔘,這種天材地寶果真不同凡響,吃完過了一小會,李伯陽就覺得自己的精神煥發,原本蒼白失色的臉上也漸漸紅潤起來。

「團長!」

此時屋子裏沒有外人,葉淮來到李伯陽病床前,噗通一下跪地,滿臉自責道:「卑職治下不嚴,疏忽職守的葛田七已經關了緊閉,請團長責罰處置。」

「起來吧!」

李伯陽躺坐在床上,看著滿臉認真的葉淮,笑了笑道:「戰場上瞬息萬變,哪有衛兵能保證長官絕對安全,這次是我託大了才遭到土匪暗算,與葛田七沒有乾係,與你更沒有關係,你去把他放出來,好言寬慰。」

葉淮點頭,可還是沒有起身。

李伯陽強忍腹痛坐直身子,目光嚴厲的看著葉淮:「葉排長,服從命令!」

葉淮挺腰站起來,立正站好。

李伯陽目光緩和下來,問道:「土匪撤兵了?」

葉淮點頭道:「土匪在天明時撤退,屍體都沒來得及收拾,我已經派出騎兵巡查縣境方圓二十裡,沒有發現土匪蹤跡。」

李伯陽皺起眉,土匪攻城付出的代價不小,這麼虎頭蛇尾的撤兵,不像傳言中彭屠子的性子。他略一思忖,對葉淮道:「不要放鬆警惕,抓緊時間訓練保安團、警察。」

葉淮臉上露出一縷尷尬:「團長,土匪一撤退,團丁和警察就跑了不少。」

李伯陽一怔,問:「跑了多少?」

葉淮道:「跑了一半多?」

「什麼!」

李伯陽鼻子都氣歪了,他目光凌厲的瞪著葉淮道:「為什麼不製止,薛坡、王禾木呢?」

葉淮無奈道:「咱們提拔的軍官帶頭逃跑,沒等反應過來人已經都散走了,我和王禾木動了槍,才把剩下的人約束住。」

李伯陽肚子裏的火騰的一下就上來了,臉也變了顏色,他心下怒極,有心殺一批人整肅軍紀,便用嚴厲的口氣對葉淮道:「馬上組織執法隊,按花名冊緝捕軍官,按逃兵罪公開審判。」

「是!」

葉淮腳跟一併接下命令,俯下身又對李伯陽道:「團長,徐秘書等在外等候,要不要召見?」

「叫他們進來。」

李伯陽剛才動怒扯動了傷口,鼻子裏哼了哼道。

葉淮走出去,外面徐景玉、王禾木等人正低聲的交談著,見葉淮出來,連忙迎上去問:「葉副官,縣長身子無恙吧。」

葉淮道:「無恙,縣長召諸位進去。」

「哦。」

眾人魚貫走了進去。

進了屋子裏面,王禾木走在最前面,他遠遠就看見李伯陽明亮的眼睛看著自己,連忙快走幾步上前,恭敬道:「縣長貴體無恙,卑職就放心了。」

徐景玉與劉文翼也上前問好。

李伯陽微笑道:「托諸位的福,我好得很。」

寒暄幾句,王禾木表情一肅,立正敬禮道:「報告縣長,按您吩咐,我已經拿下了意圖不軌的薛坡,接來下怎麼辦,請您示下。」

李伯陽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薛坡與徐會昌碰面了?」

「是。」

王禾木小心翼翼道:「而且徐會昌的民團與北門保安團交了火,其後卑職率隊趕到,他才逃之夭夭。」

李伯陽沒有一絲吃驚,昨天晚上是徐會昌難得的機會,若是他抓住機會行事成功,自己難逃覆滅。

可惜徐會昌失敗了,李伯陽眼中露出寒光,道:「派人去徐府請徐會昌,他是南陵副縣長,怎麼能稱病不出呢。」

王禾木一怔,他從李伯陽話間聽出了不對緊,縣長既沒有數落薛坡與徐會昌造法的罪行,反而還稱徐會昌為副縣長,這明顯是一副不予追究的樣子。

果然,他抬頭一瞧,心中一個激靈。

李伯陽眼中帶著歉然,輕聲道:「王隊長,要委屈你一下了。」

王禾木眼角抽搐著,苦澀地道:「縣長,卑職……」

李伯陽擺手,沉聲道:「情況有變,此時不宜與徐會昌翻臉,委屈你一下,薛坡放掉,依舊是局長,你脫離警察序列,做個保安團副團長吧。」

王禾木臉色微變,縣長好手段,藉著自己的手,既敲打了徐會昌薛坡兩人,又給了自己一個甜棗吃,此事過後,徐會昌與薛坡一定恨煞自己。

王禾木神色複雜,他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接受這個結果,成為縣長對抗徐會昌的馬前卒:「卑職明白。」

李伯陽露出滿意的微笑,又看向徐景玉與劉文翼,問道:「有什麼要說的嗎?」

徐景玉與劉文翼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李伯陽當著兩人面談論這麼隱秘的事,徐景玉還好點,劉文翼向來與徐會昌交好,這個時候頗有些坐立不安。

聽到李伯陽問,徐景玉讓開身子,笑對劉文翼道:「還是劉署長先稟吧.」

劉文翼尷尬的笑了聲,忐忑的對李伯陽道:「縣長,您戰前撥給我的大洋已經花光,現在政府的運轉需要大批錢。」

李伯陽掃了劉文翼一眼,玩味道:「劉署長是財神爺,不要沒錢總來找我呀。」

劉文翼額頭上浸出一層細汗,道:「卑職失職,失職。」

李伯陽道:「劉署長我給你出個主意如何?」

劉文翼哈著腰:「卑職洗耳恭聽。」

李伯陽道:「前日不是與城裏商人們說定了麽,一旦打退土匪,他們就要把去年未交的稅款補上,現在土匪退兵了,你這個財政科長該去請財神了。」

劉文翼擦著汗,為難道:「縣長,卑職想收,就怕收不上來。」

「這個好說。」

李伯陽微笑道:「你去徐縣長府上,先從徐縣長收起,告訴徐縣長,發揚作風,給城內商人做個榜樣。」

劉文翼都快哭了,他哪裏敢擼徐會昌的虎鬚,支支吾吾不敢應下。

李伯陽的臉色難看起來,一字一頓道:「怎麼?你是不想?不能?還是不敢?」

劉文翼呆了好一陣子,才吞吞吐吐道:「卑職,卑職不敢。」

李伯陽釋然一笑,緩緩道:「既然劉署長不敢收稅,那就請讓賢給有膽量收稅的人,徐秘書,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膽量。」

徐景玉面上一喜,正色道:「有何不敢。」

「好。」

李伯陽含笑撫掌,瞥了面無血色的劉文翼一眼,笑道:「那就去交接一下吧。」

劉文翼打了個激靈,似有些反悔,正要說話,卻見李伯陽正不含一絲溫度的看著自己,他心中一震,張了張嘴沒敢說話。

……

徐家大宅中,自打土匪撤離之後,徐會昌就調集民團佔據了整條西街,以防李伯陽發難。

可左等右等,一直等到月掛樹梢,徐會昌才得知李伯陽出城時挨了土匪的槍子,被教會醫院收治後,正昏迷不醒。

徐會昌又喜又怨,喜的是李伯陽挨了土匪槍子,解他心頭一口恨意;怨的是湯繼仁多管閑事,把李伯陽從鬼門關救了回來。

「該死的湯鬼子!」

徐會昌憤憤的又罵了一句,自從得知湯繼仁救了李伯陽,他已經足足罵了一個時辰,就是吃飯拉屎間,一想起湯繼仁這個洋毛鬼子,就恨得牙都癢癢。

與往日的高朋滿座不同,這時候城中商人都意識到徐會昌與李伯陽的爭鬥中落了下風,昨夜徐會昌興兵攻打北門的消息如風一樣傳遍全城,除了幾位與徐會昌利益勾結的士紳,其他門都避之不及,哪敢再登門。

徐家內宅上房裏,屋子裏滿座著十多個人,眾人愁眉苦臉,沒人開口說話。

徐會昌此時再無原先的意氣風發,眉頭擰成一個結,臉上蒼老了十歲,他手裏抓著桿煙槍,不住地吧唧著嘴,煙氣從喉嚨進入肺裡,再重重的吐出來。

宋老闆陰沉著臉,看著徐會昌的眼神五味雜陳,既氣憤徐會昌這段時間屢出昏招,賠了夫人又折兵。又不願看到老兄弟一副喪氣的模樣。

屋子裏的煙味越來越濃,眾人咳嗽了起來,宋老闆『啪』的一拍桌子,怒道:「難不成咱們就在這裏乾坐著,坐以待斃嗎?」

眾人唉聲嘆氣,誰想坐以待斃,可現在城中的情形大家都知道,縣長手裏緊握著保安團與警察局數千號人手,只需一個命令,在座的幾位,立時身家性命不保。

宋老闆見眾人不說話,壓了壓聲音道:「我手下有幾位身手槍法出眾的好漢,大傢夥再出些人手,不如行個險,趁晚上潛入縣署,做掉李伯陽。」

這話一出,徐會昌默不作聲,其他人卻不幹了,這可是殺頭的買賣,乾成了還好,幹不成了可就惹上潑天的禍事了。

「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你們說怎麼辦?」

宋老闆一攤手,長嘆了聲。

有人建議:「實在不行,徐老爺上外地躲一躲,等風頭過了再回來。」

徐會昌重重的放下煙槍,黑著臉道:「我哪都不去。」

「唉。」

眾人唉聲嘆氣,就在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是管家的聲音:「老爺,咱們的槍有下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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