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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一百五十章撫恤善後
幾位老闆心裏不大舒坦,哪有大晚上在別人家裏追債的道理,可眼下徐會昌都補交了稅,幾人胳膊擰不過大腿,再如何不情願,也不敢說個不字。

見幾個大老闆不做聲,徐景玉堆著笑道:「諸位老闆,縣長可是熬著傷體等我回去交差,可不要讓縣長等急了。」

幾人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無奈,這徐景玉也太白賴了,動不動縣長長縣長短,剛才以保安團恐嚇徐老爺,現在又以李伯陽槍傷為由威脅自己,真是可惡至極。

可恨歸可恨,幾人心中也思量了,這等形勢之下,徐會昌都交稅買個平安,眾人有樣學樣,既不能不給,也不想痛快的給,都言府裡現洋不夠,今晚只能出數千大洋不等。

見眾人鬆口交錢,徐景玉也不好過於逼迫,笑眯著眼一一應下,並要眾人寫下字據,好上門要錢。

眾人乖乖地寫下字據,也不好在徐府待著,都相繼告辭。

見幾位大老闆走了,徐景玉等到管家拿出大洋點名後,不敢多留,找個由頭也走了。

府中就剩下薛坡一人,他正要起身離去,不想管家道:「薛局長請留步,我家老爺有請。」

薛坡臉上有些不自然,猶豫了一下,還是留了下來。

薛坡跟著管家從客廳到了內宅,被管家領到一間上房前。

「薛局長,我家老爺在內等候。」

管家道。

薛坡走了進去,管家順手帶上門,他往裏走幾步,見到了正面無表情坐在椅上看著他的徐會昌。

徐會昌的眼神有點嚇人,渾濁帶著血絲的眼睛如死人般停滯不動,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薛坡,讓他汗毛豎起的同時,想到了人們口口相傳的行屍。

薛坡咽了口唾沫,乾笑幾聲道:「徐縣長為何這樣看著我?」

徐會昌眼睛沒有動,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縷譏笑,慢慢道:「我在看我的拜把子兄弟,你說他為什麼沒有死。」

薛坡皺了皺眉,徐會昌的拜把子兄弟不就是自己麽?他問自己為什麼沒死,難不成瘋了不成。薛坡有些溫怒,不悅道:「徐縣長,你就這麼希望你的拜把子兄弟死掉?他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徐會昌道:「沒好處,可也沒壞處。」

薛坡沉默良久,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是怨我,可我也沒法子呀,怪隻怪李伯陽太狡猾了,你我都落了他的圈套。」

徐會昌收回目光,冷笑道:「狡猾?無能不要找借口,一個做了八年的警察局長,就是一頭豬都把那裏經營的水潑不進,還能讓王禾木鑽了空子。」

這話說的有些重了,薛坡惱羞成怒,向前跨了一步,怒目瞪著徐會昌道:「我是豬,那你呢?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李伯陽的算計之中,你以為李伯陽好心會放我,他是諒你我合在一起都翻不起浪來。」

「啪!」徐會昌一拍桌子,寒聲道:「放屁,沒有你老子早贏了。」

薛坡不甘示弱的上前,也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道:「你才放屁,就是老子幫了你,你打得贏李伯陽,還能打的過外面的彭屠子嗎?」

兩個人口氣火藥味十足,你瞪我我瞪你,目光裡都是殺人的眼神,兇橫異常。

就這樣對視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是兩人都覺得這樣梗著脖子瞪眼撐不下去了,不約而同的錯開目光,重重哼了聲,各自坐下。

過了好一陣子,徐會昌鼻子裏哼了一聲,冷道:「還認我這個大哥嗎?」

薛坡氣也消了不少從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到了一杯茶水,仰脖喝下,道:「拜過了把子,怎麼不認。」

徐會昌面上緩和了些,無聲的嘆道:「其實昨晚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你,也是我急功近利,沒有思慮妥當,比起李伯陽而言,彭屠子才是吃人惡狼。正如你說的,要是真把李伯陽堵死在城下,我能鬥得過彭屠子嗎?不能。」

薛坡苦笑道:「這些舊事,還提他作甚。」

徐會昌尷尬一笑,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薛坡沉默了片刻,苦澀地道:「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罷了。」

徐會昌前探身子,眼中閃過精光道:「現在咱們手裏又有了本錢,你敢不敢拚一把。」

薛坡遲疑道:「什麼本錢?」

徐會昌深深地注視著薛坡良久,沉聲道:「兩千桿快槍,如何?」

薛坡陡然一驚,這兩千桿快槍可不的了。要知道就彭屠子這麼大的杆子,上下加起來,連同老套筒、杆子槍等破銅爛鐵,加在一起都不過四千多桿槍,若是徐會昌真能弄到兩千桿槍,李伯陽根本就不足為慮。

薛坡有些意動,問:「這批槍在哪?」

徐會昌早把薛坡的神色瞧在眼中,似笑非笑道:「槍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薛老弟,你還沒講敢不敢拚一把。」

薛坡猶豫著道:「就怕李伯陽知道了。」

徐會昌一擺手道:「放心,此事極為隱秘,知道的人都是咱們多年的老兄弟,李伯陽沒有千裡眼順風耳,不可能知道。」

薛坡遲疑道:「話雖如此,可壞事傳千裡,就怕萬一呀。」

徐會昌道:「這個別怕,李伯陽若是知道了,咱們大可以說,這槍是捐獻給政府的,料李伯陽無話可說。」

薛坡思忖多時,才咬了咬牙道:「也罷,富貴險中求,現在總該告訴我這槍在哪吧。」

徐會昌笑了笑:「別急,此事遲早會告訴你,我問你,你現在這個局長還有沒有實權?」

薛坡道:「這還用說,局裏的大小頭子,都是咱多年的弟兄。」

「那好。」

徐會昌大喜,道:「我的民團被李伯陽看守的緊,你的警察能不能出城?」

「能。」

薛坡道:「土匪退去之後,各鄉所的警察都要派下去,怎麼?」

徐會昌附在薛坡耳畔道:「咱們的槍就在城外,有沒有辦法運進城。」

「難。」

薛坡臉上露出難色,道:「負責城防的是保安團。」

徐會昌擰起眉頭,想了想道:「你看這樣行不行,每天警察出城都會帶槍,想來保安團不會數清,咱們就以添人減灶之法,把槍慢慢運進城裏,雖然這樣慢了些,可一來不宜引人注意,二來一旦被發覺,也好託詞。」

薛坡仔細一想,眼睛發亮道:「好主意。」

……

是夜,徐景玉連夜登門縣中富商四十餘家,共收得賦稅大洋共計十九萬七千一百五十元七角八厘,縣署財庫一下子充裕起來。

縣署當中,李伯陽強打著精神,聚精會神的聽著徐景玉和葉淮的彙報。

「……,保安團陣亡三百七十兒人,傷五百四十六人;警察局陣亡二百七十四人,傷三百七十二人;守城丁壯死亡一百二十七人,傷四百餘人。」

葉淮將昨日對抗土匪的傷亡匯總之後,報給了李伯陽,最後總結道:「以各城門的傷亡情況計算,民團所守得南門傷亡人數應在二百人上下,傷者應在六百人左右。」

李伯陽揉了揉眉頭,道:「算的不對,民團的傷亡沒有這麼大。」

葉淮一怔,李伯陽解釋道:「民團所守得南門河網密佈,地形極不利於土匪攻城,況且徐會昌的民團軍官多是選自徐家護院,拳腳槍法都不錯,而徐府的槍也不少,籠統的折中來算的話,民團的傷亡要再少去三分之一才說得過去。」

徐景玉贊道:「縣長說的不錯,適才卑職從徐匯回來時曾見到西街上戒備的民團,人員數量不像是遭遇土匪重創的樣子。」

葉淮建議道:「縣長,要不要趁夜繳了民團的械,沒了民團,徐會昌就如同老虎沒了尖牙利爪,不足為慮了。」

李伯陽考慮了一會,搖頭道:「不妥,彭屠子行蹤不明,這個時候還是以穩為主吧。」

「是。」

葉淮應了聲,徐景玉接著彙報道:「縣長,賦稅已經收回三分之一,您有什麼安排?」

李伯陽道:「先把昨夜出團丁的獎賞發下去,這個不能拖,除此之外,還留在營中的團丁每人發放五塊錢。」

「還有,從明天開始,向百姓收糧,充實糧庫。」

「拖欠教師的薪金可以發放,根據授教時間,酌情予以補助。」

「是。」

徐景玉鄭重的記下來,抬頭問:「縣長,死去的壯丁怎麼安頓?」

李伯陽表情有些沉重,沉思良久,道:「不能讓民眾寒心,死去壯丁撫恤一百大洋,家有老幼的人,再發放贍養金二十塊大洋。」

「縣長恩德,南陵的百姓一定會銘感五內的。」

徐景玉有些動容,以每人一百大洋來算,此筆支出就在兩千塊左右,這可是一筆巨款。

李伯陽擺了擺手道:「恩德談不上,不過是盡一點心意罷了。」

「那也是縣長心善,記得民國十年時直晥大戰,路過南陵的省軍強拉壯丁一千三百人,最後隻活著回來四百多人,死的人每人隻發了撫恤金五塊大洋。」

徐景玉嘆了一聲道:「一百比之五塊,足足相差二十倍,南陵百姓稍作比較,都會稱頌縣長善行的。」

李伯陽淡然一笑,道:「快去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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