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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二百四十二章輕取徐州(一)
白俄軍鐵甲車隊司令格司道夫接到的命令是火命馳援官橋,不過白俄軍走起來卻完全沒有十萬火力的意思,一來是這個命令不是張宗昌親自下的,而是什麼參謀長李藻麟。

二來,如果被圍的是第一、四、五軍團,這幾個軍都是張宗昌的嫡系,就拿四軍團來說,軍長是張宗昌的拜把子兄弟褚玉璞,第五軍軍長許琨,那是比拜把子兄弟還親的老兄弟,這幾個人被圍,白俄軍自然是出死力。

施從濱和孫宗先就不同了,兩人的部隊是魯軍的老部隊,以前跟的是前山東督辦鄭士琦,與白俄軍歷來不對付,格司道夫哪裏會用心的去救,反倒是在鐵路上走走停停,不時還要停下對鐵路周邊的村子劫掠一番,根本沒有急迫感。

好不容易到了三堡,距離官橋戰場也就幾十公裡的距離,又遇到鐵軌被破壞,便原地恢復鐵路,一直等到太陽西下,求援電報受到幾十封時,這才慢慢吞吞的又上路了。

就在白俄軍啟動火車走了沒十幾分鐘,到達一處兩面是山崗,中間是鐵路的地段後,猛然間『轟』的一聲平地起驚雷,最前面以鐵甲車頭直接被炸出了軌道,相鄰的鐵皮車廂被炸的扭曲變形,血水如小河淌流著從縫隙下來。

又是幾聲爆炸,中間和尾部的軍列被炸的粉碎,鐵軌扭曲變形,軍列進退不能。

就在白俄軍驚疑不定的時候,從兩面的山崗上草木晃動,無數亂草被掀開,灰色軍裝的士兵探出了黑洞洞的槍口,輕機槍架穩,手榴彈成箱的打開,一挺挺馬克沁被推出,幾秒鐘之後,伴著軍官的一聲:打!兩側火力全開,槍口吞吐著火焰,機槍咆哮著傾瀉著子彈。

「嗒嗒嗒~嗒嗒嗒……」

呼嘯的子彈如潑雨的打在列車上,激起一連串的火星,機槍子彈交織將車廂打成篩子,中彈的白俄兵身體噴濺著血液,到處是亂串的白俄兵,以及屋裏呱啦的亂叫。

兩側猛烈的交叉火力使白俄士兵死傷慘重,白俄軍的訓練有素在此刻顯露出來,儘管襲擊來的突然,白俄士兵雖慌不亂,伴著軍官的呼喊,各節車廂上的白俄兵拉開箱門跳下來

抬下各式的火炮,機槍,依託列車反擊。同時鐵甲車隊上的機槍炮調轉,對著山崗上橫掃,雙方槍炮聲激烈,傷亡都呈直線上升。

頭頂上呼嘯著子彈,周佛海貓著腰竄到韓百航身邊,周圍的槍聲很大,只能吼著說:「團長,老毛子鐵甲車上的火力真他娘的猛,機槍拿鐵甲車沒辦法,得想個主意。」

白俄的鐵甲車裝載有三八式野炮四門,迫擊炮兩門,重機槍十餘挺,可謂是移動堡壘。

韓百航正探頭觀察戰事,聞言扭頭說:「什麼?你去帶人,從後面把野炮推上來,轟他娘的。」野炮彈道直,打鐵甲車這種目標再合適不過,

周佛海呲牙咧嘴的應了聲,溜回陣地點了一個排,飛奔到山崗下面一條土路,看見了跟著輜重隊一起,被幾匹騾馬拉著的四門野炮。

「趕緊點,把野炮推上去。」周佛海把軍帽的帽簷一歪,雙手吐了口唾沫,跑到一個黑騾子後面把野炮卸下來,和幾個士兵一起把野炮往坡上推。

野炮重量不輕,又是往坡上推,一個排的士兵根本不夠用,還是輜重隊的士兵跑過來搭了把手,才艱難的把野炮推上了山崗。

到了山崗,白俄軍的鐵甲車正朝著四面瘋狂的射擊著,教導二團的機槍手拿這個烏龜殼子沒辦法,只能幹著急,周佛海忙讓炮兵射擊。

炮兵將炮口壓低,瞄準了鐵甲車,轟的一聲響,炮口噴出大團的膛焰,炮彈正中鐵甲車,鐵甲車爆出一團火焰,鐵皮亂飛,機槍聲頓時停歇。

「嗨,打中了。」周佛海大喜,可沒等他開心幾秒鐘,鐵甲車上機槍再次響開了,他頓時罵娘道:「他娘的,不是打中了嗎?怎麼回事?」

炮兵望了一眼遠處掛著火焰的鐵甲車,說:「周營長,咱們的炮彈是榴彈炮,打這種鐵殼子不好使。」

周佛海道:「那怎麼辦?」

炮兵道:「沒招,只能多打幾發試試了。」

就在四門野炮對準鐵甲車速射之際,鐵甲車野炮口轉了過來,瞄準山崗上的野炮射擊。

「轟!」

戰場之上傳來連串的巨響,炮兵硬著頭皮與鐵甲車對射,最終教導二團以兩門野炮被炸毀的代價,擊破了鐵甲車的8毫米裝甲,炮彈在車廂內部爆炸,引起彈藥庫殉爆,烈焰衝天而起,地方彷彿地震般晃動,升起了一大朵蘑菇雲。

鐵甲車炸毀,白俄軍士氣頓挫,火力也降了下來,便在這時,韓百航猛然一揮手,司號員不畏子彈的躍上山崗,挺直了胸膛,衝鋒號朝天吹響。

衝鋒號一響,便是總攻的命令,教導二團、憲兵隊、特務營、補充團亮出刺刀,部隊如潮水般衝上鐵路。

面對教導旅的進攻,白俄軍迅速的做出反應,這些老毛子打心裏不畏懼中國人,挺著刺刀嗷嗷叫的衝鋒上來,頃刻間,身穿灰色軍裝的人群和身穿黃色軍裝的人群便絞殺在一起。

這是場繼日俄戰爭之後,東西方軍隊再一次的交鋒,沒有絲毫兵器取巧的肉搏戰,雙方很快殺紅了眼,進入了白熱化。數千人圍繞著鐵路激戰在一起,刺刀相交的鏗鏘聲,槍托擊中肉體發出的沉悶聲,雙方的殺喊聲,吼叫聲……

天上傳來嗡嗡的奇怪聲響,震得人耳膜之癢,韓百航挺著刺刀刺翻一個少尉肩章的毛老子,抽空抬起頭,他知道這是飛機的聲音,而在徐海戰場上能調用飛機的軍隊,只有奉軍。

只見三架「高德隆」式飛機從北面飛過來,眨眼就到了,這幾家飛機本來是支援官橋戰場的,不料在這裏發現了交戰在一起的鐵甲車隊,白俄飛行員發現,下面的鐵路上列車冒著滾滾的黑煙,鐵路兩邊密密麻麻的人群絞殺在一起,根本分不出敵我來。飛行員駕駛著飛機在戰場在盤旋兩周,最終還是沒法投入戰鬥,只能一掠而過,飛向官橋。

白俄軍不愧是張宗昌的精銳,白人本就比中國人個頭高,體質壯,拚殺起刺刀來極佔優勢,若是普通中國軍隊,只怕是一照面就得被打懵了。然而教導旅卻非一般軍隊,全旅上下苦練刺刀戰術,更有特務營這種清一色花機關的精銳,機槍如潑雨掃射齣子彈,白俄軍成片的倒下,死傷枕籍。

白刃戰的交戰,必然會有一方完全覆滅或者失去戰鬥意志敗退而結束,戰鬥中,白俄軍的最高指揮官,鐵甲車司令格司道夫被花機關達成了篩子,失去了指揮官的白俄軍難以保持士氣,隨著一個白俄士兵轉身逃跑,白俄軍如雪崩瓦解的潰退,沿著鐵路向徐州逃竄。

教導二團奮起直追,同時工兵從鐵路趕來,接手鐵甲車隊的列車後,迅速的修復起鐵軌來。

白俄軍沒能跑多遠,李伯陽早就把騎兵營部署在白俄軍的退路上,平原上數百騎兵狂飆橫掃,用馬刀將白俄兵圍殲在平原之上。

白俄軍覆滅的消息傳回教導旅指揮部。

接到消息後,李伯陽沒有絲毫意外,以近兩倍的兵力圍殲白俄軍,成敗早在意料之中,此時天色漸暗,外面間歇著炮擊奉軍,剛才奉軍的飛機到來,在炮兵陣地一陣狂轟亂炸,若非前線偵察兵早發現飛機,損失必然很大。

「命令教導一、二團,在天黑後撤離陣地,向徐州進軍。」指揮部已經在轉移,李伯陽在杜漢山的幫助下披上大衣,要離開岩洞。

羅群和吳旭相互看著,面露猶豫,少帥的膽子也太大了,部隊經過一天的戰鬥,已經疲憊,而且用一個旅攻打徐州,其中的風險實在太大了。

「少帥,咱們真要去打徐州?」羅群不甘心的又問了句,擔憂道:「剛才你說過,徐州有張宗昌第一軍在那裏,我們長途跋涉,以疲憊之師去進攻,恐怕沒有勝算。」

「用不著打!」李伯陽看出了羅群和吳旭的擔心,胸有成竹:「我和你們打一賭,此次進取徐州,我軍不費一槍一彈,張宗昌就得拱手把徐州送給我。」

羅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張宗昌不是善茬,怎麼會輕易的讓出徐州,以他看來,此次徐海戰場終究是要圍繞徐州打的,而且會是一場彙集十餘萬大軍,影響全國局勢的會戰。

吳旭皺眉思考著,良久之後還是搖頭,他想不出張宗昌能夠拱手讓出徐州的理由。

李伯陽這次沒有解釋,他之所以敢賭張宗昌會不戰退出徐州,是因為有戰局之外的因素,而這個因素,要比戰場上的勝敗更重要的多。

「服從命令,餘下的事,我會在戰後給你們解釋。」

李伯陽淡淡的說。

「是!」

劉穩、羅群和吳旭靠腳立正,再也不敢說個不字。

「給孫傳芳、陳調元、謝鴻勛發電,我部已經擊潰奉軍二、三軍團,將乘勝而上,攻掠徐州,屆時,請諸位至徐州喝茶看戲。」李伯陽饒有閑心的說,絲毫沒有大戰在即的緊張。

在場的軍官笑了。

李伯陽微笑著說:「我是和孫馨帥學習,他說七天后請人去南京喝茶,我不能專美於前,也得仿效在後呀。」

羅群等人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李伯陽緊了緊披風,一擺手,領著衛隊走出了岩洞指揮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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