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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二百四十一章官橋之戰(二)
直魯聯軍第二軍、第三軍聯合指揮部裡。

施從濱臉色越發的難堪,整整兩個團的兵力,還沒半個小時,就已經傷亡過千,照這樣打下去,到不了晚上,自己就成了光桿司令了。

「這是添油打法。」

孫宗先鼻子噴出氣,鐵青著臉道:「頭頂上有觀察氣球監視,咱的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眼裏,這仗沒法打了。」

施從濱氣餒的用手捶著桌子,問譯電員:「援兵到了那裏?」

「停在新堡。」譯電員道:「格司道夫司令說鐵軌被敵軍破壞,需要時間修復……」

「他媽的。」施從濱勃然大怒,啪的一拍桌子道:「都他娘的火燒眉毛了,等修好了鐵路,等給老子收屍吧。」又對譯電員命令道:「你去給格司道夫發電,告訴他鐵路不通,則應步行前往增援,兵貴神速,重點在雲彩岩……」

孫宗先冷笑著:「施老哥,老毛子兵向來驕橫,只聽張宗昌的命令,你說話恐怕不好使。」

施從濱皺了皺眉,不理這個茬,催促譯電員道:「趕快發,言詞要誠懇,完了再給徐州發電,請坤帥督促老毛子進兵。」

譯電員領命而去,施從濱揉著額頭,神情疲憊的說道:「漢臣老弟,你那裏傷亡如何?」

孫宗先眼神黯淡,聲音低沉的說:「打殘了兩個團,具體的統計還沒下來,估計傷亡有一千五百多人。」

施從濱默然,第三軍中午到的戰場,這仗打了沒三個小時,就已經損失了一成的兵力,他的第二軍一直在正面打,傷亡隻多不少。

……

徐州,直魯蘇皖防禦總司令部。

張宗昌一覺到大晌午才睡醒,醒來之後卻發現自己已經從窯子被抬到了指揮部,外面「滴滴噠噠」的電報聲不絕,到處是打電話的聲音。

「媽了個巴子。」

張宗昌昨夜喝的有些斷片,迷迷糊糊的坐起來,摸了摸還有些痛的腦袋,下了床,先痛快撒了一泡尿,推門走了出去。

「大帥!」

有眼尖的參謀看到他,啪的立正,喊了一聲,頓時指揮部裡的參謀軍官都挺直了腰板,向他敬禮。

張宗昌隨意的一擺手,目光落在眼睛熬得通紅的李藻麟身上,疑惑的說:「怎地了,參謀長,眼睛紅的和兔子一樣。」

李藻麟苦笑:「大帥,你就別開玩笑了,大傢夥一晚上沒睡。」

張宗昌哈哈一笑,餘光掃到了軍事地圖,上面特別顯眼的用紅藍色辨別,犬牙交錯的標示著敵我態勢,不由打了個激靈,走上前細看,這一看不要緊,把他嚇了一跳:「參謀長,孫傳芳都打到官橋了,怎麼沒人告訴我。」

李藻麟哭笑不得,耐心解釋道:「大帥,不是孫傳芳,是皖南的李伯陽,昨夜您喝醉了酒,叫你不醒,卑職隻好自作主張。「接著,他把昨夜到今天的戰況和張宗昌細說了一遍。

「參謀長,你做的好。」張宗昌臉上尷尬,昨天喝花酒,險些誤了大事,又不可置信的說:「他娘的,早就聽楊宇霆這個王八蛋提到李伯陽,這小子一個旅,就敢按住老子兩個軍打?」

李藻麟道:「誰說不是,就剛才,施軍長又發來求援電報,說是傷亡慘重,已經收縮戰線。」

「媽的,就算是吳鬼子的第三師,也沒這麼能打。」

張宗昌心裏嘀咕,又問:「援兵呢,你抽調哪裏的部隊?」

「無兵可調。」李藻麟一攤手,無奈道:「東線刑士廉師與浙軍僵持,西線晥軍和陳調元發起牽製進攻,四、五軍團撤不下來,一兩個團杯水車薪,頂不了大事。」

「一軍團呢!」

張宗昌脫口而出,說了半句之後馬上反應過來,這軍長由他自兼,李藻麟哪裏調動的了。他打了個哈哈,忙下令一軍團開動增援。

「這時候增援已經趕不及了,不如在徐州構築一條防線。」李藻麟阻止住他,又說:「我已經強令白俄軍第五團和鐵甲車隊增援了,事發突然,來不及和大帥你請示,請大帥治罪。」

張宗昌心中警覺,白俄軍向來只聽自己的,李藻麟怎麼能調的動,而且還調了一個團的步兵,這還了得。不過大戰在即,沒有時間較這個真,他瞪大眼睛,猛然提高嗓子道:「有屁個罪,你參謀長我還信不過,你們今後都記著,參謀長的命令就是我張宗昌的命令,只要是我張宗昌的兵,就是參謀長的兵,聽明白沒有。」

指揮部裡軍官齊聲道:「聽明白了!」

李藻麟很清楚,張宗昌說的是場面話,任何一個軍閥,只要不是腦袋壞了,哪會輕易把軍權分給旁人,像張學良與郭松齡那樣的組合,少的很,再者說,張宗昌也不是太子爺呀。心中思緒著,他面上流露出一副感懷知遇之恩的樣子,感激涕零道:「坤帥以國士待我,我必以國士報效。

張宗昌滿意的點頭,笑眯眯的對李藻麟道:「參謀長,咱們還是商量一下如何對敵吧。」

李藻麟點點頭,回到指揮桌前,用教鞭指著軍事地圖上官橋所在的地方,冷靜道:「從目前傳來的消息看,敵軍教導旅確實是精銳異常。其佔據了官橋外圍大大小小高地、隘口,以地利抵消兵力不足的弱勢。且第二軍與第三軍都是新編的軍,槍械老舊,火炮奇缺,我軍兵力雖是敵軍三倍,但敵軍有大規模的山炮,野戰要想取勝很艱難,適才傳回的戰報也印證了這一點,敵軍一個營在炮火掩護下,可以輕而易舉的擊敗我軍一個團。」

張宗昌皺了皺眉頭,加重語氣道:「參謀長,你就別長他人志氣了,說說該怎麼辦吧。」

李藻麟搖頭:「大帥你別急,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我軍前期失利,就是吃了不明敵情的虧。」接著道:「圍繞津浦線,敵我雙方共投入了十幾萬的人馬,卑職以為,此戰不應著眼於官橋一地佔據,而是要從全局考慮。」

「全局?」張宗昌慎重起來。

李藻麟點頭,擲地有聲道:「現在官橋之戰,表面看是局部戰爭,實已關乎徐海全局。我勝,則皖北局勢平定,我軍可順津浦路南下,江北唾手可得。」

張宗昌眼睛一亮,李藻麟語氣沉重的接著道:「然則,我軍若敗,則徐州難保;徐州若失,東南不保,孫傳芳即可囊括東南五省,首當其衝的便是山東。再則,國民軍嶽維峻早在河南虎視眈眈,若他動手,直魯危矣。」

「媽了個巴子。」張宗昌不禁打了個寒顫,他沒有想到小小官橋車站牽扯著這麼大一盤棋,而且以現在來看,戰局不容樂觀,他臉色變了又變,戎馬半輩子,好不容易打下山東這塊地盤,屁股都沒有做熱乎就丟掉,哪裏會捨得,不由得咬牙切齒道:「他媽的,你們斷老子的根,別怪老子和你拚命。」

「參謀長,你馬上擬電,告訴格司道夫,我老張要拚命了。」張宗昌啪的一拍桌子,殺氣騰騰。

隨著命令,奉軍第一軍集結,先頭一個團乘坐5列軍列出發,同數架飛機前往官橋助戰。

……

圍繞著官橋戰場,教導二團放棄了官橋車站,全團上刺刀,以兩個連的預備隊為前鋒,十三挺輕機槍開道,加上炮兵的徐進射擊,以高度的步炮協同,瞬間撕裂了奉軍的防線,直插奉軍結合部。同時,教導三團七營從奉軍側翼發起牽製進攻,特務營從東面壓迫奉軍,三管齊下,奉軍防線頻頻告急。

正當束手無策的時候,第二軍的一個連攻入了官橋車站,上報給施從濱後,施從濱大喜過望,管不上許多,指揮第二軍進入了官橋車站,依託第二團留下的防禦陣地,總算是站穩了腳跟。

施從濱躲進了官橋車站,孫宗先的第三軍沒地方躲,只能硬著頭皮與教導旅打,炮火紛飛中,傷亡慘重的第三軍被迫壓縮進了幾平方公裡的土地上,軍心渙散至極,已經有奉軍部隊開始投降。

孫宗先陷入絕望,打,打不過,守,守不住,軍心動搖,部下怨言甚多,他已經在考慮投降,而且他並非張宗昌嫡系,犯不著拚命。

就在施從濱和孫宗先等待教導旅發起總攻的時候,教導旅卻停止了進攻,退後數裡的距離,開挖戰壕陣地,鋪設地雷、鐵絲網。

施從濱大奇敵軍為何停止進攻,不過停戰總歸是好的,趁此機會忙調兵遣將,加固車站防禦,深挖戰壕,準備死守。

教導旅指揮部。

聽到李伯陽下令停止進攻,吳旭吃了一驚,急道:「少帥,奉軍敗跡顯露,為何不乘勝追擊?」

「是啊,此時不打,奉軍龜縮車站,緩過這口氣,再要打,可就難了。」羅群也焦急的說。

指揮部裡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看過來,不明白李伯陽為何要下這樣一個「昏聵」的命令。,官橋這一仗打的不容易,從軍官到士兵,所有人都鼓著一股勁,勢要吃掉奉軍兩個軍,現在就要成功了,卻不打了,所有人都想不通。

李伯陽沒有回答兩人,卻把目光轉向劉穩,不動聲色的問道:「劉穩,你的參謀長和副旅長都不贊成停戰,你這個當旅長的是怎麼想的。」

劉穩目不斜視,大聲道:「報告,卑職沒怎麼想,少帥讓打我就打,少帥讓停我就停。」

李伯陽不置可否的一笑,走到地圖前招手道:「大家都過來看。」

劉穩、吳旭、羅穩和一眾軍官都圍了過來,李伯陽掃了一眼眾人,淡淡道:「剛才吳參謀長和羅副旅長問我為什麼停戰,放棄唾手可得的勝利,我來解釋一下。」話間,他用教鞭指著官橋說:「這裏是局部小戰場。」又用教鞭在津浦路,包括江蘇、安徽、山東、河南畫了大大的一個圈子說:「這裏是全局戰場。」

李伯陽加重語氣道:「局部戰場要服從與全局戰場,我為什麼停戰,是因為我看的是全局,是直魯蘇皖四省,而不是這個小小的官橋。」

吳旭沉默著,儘管心裏不以為然,但面對少帥,他不敢開口反駁。羅群卻沒有這個忌諱,直言道:「報告,卑職有話說!我軍千辛萬苦才圍住奉軍兩個軍,從全局角度講,更應該迅速的消滅敵軍之有生力量,繼而揮師徐州,而非停戰。」吳旭暗中拉扯羅群,示意他不要再說。

羅群的詰問,是指揮部裡的氣氛驟然緊張,一眾軍官屏住呼吸,看著李伯陽如何回答。

李伯陽笑了笑,目光閃爍著,大聲道:「問得好,事不辯不清,理不辯不明嘛。那麼我問你,以我軍目前軍力,要想吃掉敵二、三軍,需要多長時間?」

羅群思索了片刻,肯定道:「三個小時。」

李伯陽又問:「現在幾點了?」

馬上有參謀道:「報告,下午四點二十三分。」

李伯陽問:「幾點就黑了天?」

「六點鐘!」參謀道。

李伯陽點頭,沉聲道:「張宗昌在徐州,絕不會坐視施從濱被我們吃掉,三個小時,以徐州水路、陸路、鐵路交通,敵援兵即會源源不斷的開到,而這次來的,不會是咱們現在見到的老弱病旅,而是張宗昌的嫡系,有著白俄軍的虎狼之旅,其不僅火炮不遜於我,而且有鐵甲車、飛機我所不具備的。反觀我軍,開戰近一日,除了陳調元在西線向前推進,固鎮的浙軍沒有絲毫增援動靜,這說明說什麼,我軍已成孤軍深入。此等情況下,眼前包圍的奉軍已經成了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隨著李伯陽絲絲入扣的分析,羅群臉色越發的嚴肅,戰場的形勢在不經意間已經轉變,這是他始料未及的。吳旭倒吸一口涼氣,欽佩的看著侃侃而談的李伯陽,深深的慶幸著,若非有這樣一個沉著冷靜,掌控全局的指揮官,自己非得把部隊帶入敵軍的死亡陷阱。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要不要撤離?」劉穩有些後怕,忍不住發問。

李伯陽淡淡一笑:「別著慌,現在戰場的主動權還在咱們手裏。傳我的命令,炮營不要吝嗇彈藥,先打施從濱,再打孫宗先,各部深挖戰壕,教導二團及師屬部隊集合,向徐州進發。」

劉穩嚇了一跳:「少帥,咱們要幹嘛。」

李伯陽自信的笑了笑:「去會一會老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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