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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二百四十六章驚聞噩耗
郭晉安電報發來的時候,李伯陽並未在司令部,而是在忙活著迎接孫傳芳抵徐,他現在暫管徐州,自然是要佈置的風風光光,等著孫馨帥的大駕光臨。

先是司令部,李伯陽將張宗昌留下的『直魯蘇皖防禦司令部』的招牌拆了,換上嶄新刷著紅漆掛大紅花的『五省聯軍總司令部』招牌,又自掏腰包,購置了一條長五百米的紅地毯,從司令部大門一直鋪入了指揮部,極為奢華。

此外,他召見徐州各大中學的校長,讓他們動員學生在孫傳芳來的當天遊行助興,這些校長自然不肯,認為有辱學界,最還是答應為教育界捐了幾萬大洋,這才勉強答應下來。

另一方面,隨著孫傳芳而來的還有五省聯軍十幾萬大軍,這些軍隊匯聚徐州,每日人吃馬嚼都是天文數字,而且軍中魚龍混雜,似教導旅這樣紀律嚴明的部隊並不多,很難保證不會出現違犯軍紀的事件。不過這些事用不著李伯陽愁心,犯愁的該是即將到來的孫傳芳。

等忙完這些事,李伯陽剛要鬆一口氣,副官匆匆的走過來,將數封電報遞上來:「報告,有急電。」

依次查閱,第一封是劉穩的請示電,問如何處置施從濱。李伯陽暗道棘手,施從濱是北洋陸軍上將,軍銜要高過自己,怎麼處置都不合適,想了想說:「回電劉穩,施從濱是老將,應禮遇優待,可送至徐州,與我會面。」

接著看第二封,這一封是郭晉安越過劉穩直接發來的,電報稱浙軍謝鴻勛部上官雲相上門討要施從濱,請示是否移交。

李伯陽皺了皺眉,人是教導旅俘虜的,憑什麼要交給謝鴻勛,再說謝鴻勛不過是孫傳芳麾下師長,與自己尚不能平起平坐,當下就要回復不交,不過轉念一想,日後畢竟同歸五省聯軍,因為一個施從濱與謝鴻勛鬧僵不好,便開口道:「劉穩那邊不要回電了,告訴郭晉安,人可以交,不過告訴謝鴻勛,一定要善待施從濱。」

第三封是留守蕪湖的參謀長王美瑤來電,稱贛軍鄧如琢一個旅滯留蕪湖已有半月,遲遲不發,恐有異動,而且贛軍平日裏軍紀懶散,搶掠民財,調戲婦女時有發生,百姓不堪其擾,問如何應對。

李伯陽勃然大怒,鄧如琢打的什麼心思不用猜知道,當即道:「給王美瑤、許正邦、回電,蕪湖乃是我根基所在,容不得其他軍閥撒野,應調集部隊,驅逐贛軍出皖南,其若反抗,可就地繳械,消滅之。」此外,他考慮皖南空虛,蕪湖僅有第七旅孤木難支,便命令在津浦線上的江防旅回防當塗,第六旅撤至江北,彼此呼應。

第四封電報,這是從校長蔣介石從廣州發來的問電,電文大意是:近日從報上見諸你的事跡,知你長驅徐海,揚威東南,我甚是欣慰,你是黃埔的好學生,不孚先總理,黨代表,和我的期望,你師母常提及你,我和她甚是想念你。許久不複電,實乃發生許多事,不知你有無知曉,黨代表廖仲愷在我黨黨部門前慘遭殺害,黨內傾軋觸目驚心,致我悲戚萬分,仲愷英年早逝,實乃革命一大損失,今棄黃埔師生而去,你失良師,我失摯友,革命無人問矣……兇手已查明與胡漢民、許崇智有關聯,現在兩人的職務被取消,流走海外。另外革命軍二次東征勝利,陳炯明已經徹底失敗,可痛黃埔學生犧牲者多,革命軍正組織南征軍閥鄧本殷,成功之後即將北伐,你須做好準備,時刻呼應……廣州急需款項,可否轉匯。

黨代表被暗殺了!這無疑是道晴空霹靂,霹在李伯陽的腦中,使他肝腸寸斷,心如刀絞,整個人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搖搖晃晃,噗通一下跌坐在地上。

這一舉動把周圍的衛兵嚇了一條,杜漢山撲上前急忙攙扶,低頭正要問,卻見少帥早已是淚流滿面。

「怎麼了少帥?」杜漢山吃了一驚,從未見過自家少帥如此落淚,不由急紅了眼。

李伯陽失魂落魄,眼前浮現的是離開廣州最後一天與黨代表的最後一面,音容相貌尤記,可人卻不在了,一年多的師生情誼,歷歷在目,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杜漢山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問前來送電報的副官,副官說少帥看完電報就成這個樣子了。他本想從李伯陽手裏取下電報,又見李伯陽將拳頭攥死,不敢硬來,隻好對一個衛隊班長道:「你趕緊去把教導旅的劉旅長、羅副旅長叫來,要快。」

衛隊班長拔腿而去,沒一會,遠遠的聽到汽車的急剎車聲,隨著腳步聲,劉穩和羅群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劉旅長!羅副旅長。」杜漢山忙敬禮。

劉穩一擺手,瞧見李伯陽還在地上坐著,勃然大怒道:「地上這麼涼,怎麼不把少帥扶起來。」

杜漢山苦笑:「劉旅長,我們扶了,少帥不起來呀。」

「廢物!」劉穩瞪了他一眼,疾步走上前去,便要攙扶,可剛一接觸李伯陽的身子,就吃了一記大耳刮子,哎呦一下捂著臉退了回來。

杜漢山無奈道:「劉旅長你也看到了,少帥現在可不認人,誰上前都得挨揍,再說硬來的話,怕傷了少帥。」

那邊羅群走到李伯陽身邊蹲下,見到他淚流滿面的樣子,心中很是難受,輕聲問:「伯陽,怎麼了,有什麼事你和大夥說說,別憋在心裏。」

杜漢山提醒說:「羅副旅長,少帥看完電報就成了這個樣子,諾,電報就在他手裏握著。」

羅群伸手去抓,卻被李伯陽胡亂的打過來,這拳拳到肉不留情,痛的直咬牙,忙喊道:「劉穩,你來抓住伯陽的手……」

劉穩上來抓住李伯陽的手,李伯陽發瘋似的掙脫,隻好叫過杜漢山一起抓著,羅群這才從他的手裏搶出了幾乎被揉成廢紙的電報,可等到一份份的看完,看到最後一份時,頓時泣不成聲,淚如泉湧。

這邊一哭開,劉穩和杜漢山都摸不著頭腦了,劉穩從羅群手裏接過電報一看,這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了,沉默了良久,才對杜漢山說:「算了,讓他們哭吧,憋著怪難受的。」

這其中,也只有劉穩能體會到倆人心裏的悲痛,這種痛旁人不能理解,更不能勸慰,只能給他們時間,自己調節過來。

劉穩問道:「少帥剛才有沒有說怎麼回電?」

送電報的副官點頭:「說了。」

「你去回電,不要耽擱了。」劉穩叮囑道:「這邊的事情,不許和任何人提起。」

副官連連點頭,保證不泄露,劉穩這才放他離去。

……

教導一團團部。

上官雲相的臉色越來越差,終於忍耐不住,拍桌而起,冷冷道:「郭團長,告辭了。」說著,頭也不回的向外走,郭晉安連忙攔住,賠笑著道:「老兄,不要生氣,我家少帥事務繁多,興許是不在司令部,這樣,我再發電催一催,你老兄坐下喝點茶水,再等等。」

「不等了。」上官雲相十分惱火,這已經等了兩個小時,茶水喝的都尿了七八趟,再等下去,以師長謝鴻勛的脾性,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他暗恨教導旅不給面子,堂堂一個團長竟要不出一個俘虜來,而且這一仗本就是他的團出力最多,最後卻讓教導旅拿到了頭功,這裏裏外外都是委屈,若非教導旅背後靠的是李伯陽,他早就下陰招了。

「上官老兄,萬望海涵。」郭晉安一看確實攔不住上官雲相,趕忙道:「這樣,只要少帥下了命令,我第一時間把人給你送到貴團部,老兄呀,咱們來日方長,不要因為誤會而誤會,你說是不是?」

上官雲相也冷靜下來,這李伯陽年紀輕輕就是一方諸侯,確實不該因一個施從濱得罪,再說五省聯軍草創,馨帥籠絡還來不及,自己因公事起衝突,實在劃不來。想到此處,他停住腳,語氣稍緩道:「郭老第,你我志趣相投,我與你的誤會,是公事,不幹私誼。」

郭晉安笑道:「那就好,等到了徐州,咱哥倆好好喝幾杯。」

上官雲相點點頭,繼續往外走,郭晉安親自相送,正待出了團部上馬,團部裏面的譯電員匆匆跑了出來,敬禮道:「報告團長,少帥回電。」

「念。」郭晉安看了一眼上官雲相。

「施從濱可移交謝師,但應要求善待。」譯電員說。

「哈哈,你看老兄,這不就等著了。」郭晉安笑著,勾肩搭背的把上官雲相拉回來,說道:「來人,把施老請出來。」

很快,士兵把施從濱帶了出來,郭晉安恭敬的說:「施老,謝鴻勛師長請你過去。」

施從濱一愣,隨即笑道:「好呀,我和謝師長在戰場上打過交道,恨不能一見。」

上官雲相臉上不自然的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道:「請,施老,謝師長等著你呢。」

施從濱點頭,對郭晉安拱手:「郭團長,告辭了。」

上官雲相也告辭,隨即帶著施從濱離去了。到了謝鴻勛師部,謝鴻勛擺下好酒好菜,又請來盧香亭作陪,款待施從濱,還說孫馨帥在徐州候著,讓他放心。

當夜,酒足飯飽的施從濱被送上去徐州的軍列,一路酣睡,等一覺睡醒,列車抵達徐州,被孫傳芳衛隊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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