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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七十八章相見之時,離別之時
這個聲音好熟悉,李伯陽扭身一望,看到一個纖細的少女走了過來,他一陣疑惑,自打入學黃埔以來,相處的都是男性同學,什麼時候有人認識自己了。

「怎麼,你不認識我了?」李彥薇走近,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裏,卻看到李伯陽一點反應也沒有,心中沒由來一陣失望。

李伯陽仔細的打量著少女,入眼的先是剪裁合身的素白色中袖布上衣,藍色的帶著褶的布裙,腳下是一雙小巧的白襪黑鞋,這身裝扮讓他馬上從腦海中想起一個人,記憶的閘門打開,遊行隊伍中那個怯生生的纖秀少女與眼前的少女重合,他抬頭驚喜道:「彥薇同學。」

心中失落的李彥薇聽到李伯陽歡快的稱呼後鬆了口氣,她鼓著好看的腮幫子,歪著小腦袋,看著面前褪去青澀的英武軍人,拉著長長的聲調,道:「你還記得我呀。」

李伯陽慌忙收起手槍,道:「記得,記得。雙十一一別已經有半年未見,卻沒想到能在今天與彥薇同學見面,你怎麼在這裏?」

說到這,李伯陽心裏一個激靈,他急忙問道:「剛才那個救命聲不會就是你喊得吧。」他連忙走到少女的身邊,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看到少女衣衫完整,周身也沒有傷處,才長長鬆了口氣。

「是我喊得。」

李彥薇小臉羞紅,連忙擺手道:「我沒事。」

「沒事就好。」

李伯陽舒了口氣,又皺眉道:「廣州兵荒馬亂,你怎麼不在家中,反跑到外面來了。」

李彥薇低下頭,小聲的說道:「廣州太亂了,我爸爸要帶我們去上海,路上就被匪兵劫道了。」

李伯陽有些後怕,心想李彥薇父親也太大意了,今天正是兩軍交戰最凶的一天,即使沒有遇到福軍匪兵,逃匿在市區裡的滇桂軍潰兵也是隱患,更何況子彈和炮火可是不長眼睛的,今天若不是自己碰巧經過,後果不堪設想。

李伯陽皺起眉頭,語氣中有些不滿,道:「伯父也太著急了,局勢未明就敢凌晨上街。」

李薇顏小聲解釋道:「我家有保鏢。」

李伯陽不屑的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保鏢,嗤聲道:「什麼保鏢,被幾個亂兵就繳了械。」

李彥薇想起剛才的遭遇,不由瞪起杏眼剜了這幾個貪生怕死的保鏢,又紅著臉道謝:「今天多虧你了。」

李伯陽擺了擺手,道:「沒什麼,維護廣州治安是我的義務,況且這些傢夥也算是革命軍,我也有一份責任。」

這時,一旁走過來的李先生扶了扶眼睛,若無其事的瞧了一眼李伯陽,問道:「這位革命軍長官,你打算怎麼處理這群匪兵。」

李伯陽抬眼一看,說話的人是個衣著考究,滿身書卷氣,戴著眼鏡眉眼間與李彥薇相似的中年男子,他微微一笑,道:「伯父好,我和彥薇是朋友,您稱呼我名字就好。」

李先生也在暗中打量李伯陽,眼前的年青人看上去樸實無華,可眼中的收斂的凌厲目光讓他暗中心驚,這麼年青的就是一團之長,放眼全國也是寥寥,自己的女兒他清楚的很,一派天真的女學生,女兒與這樣的人相識,讓他心裏很不安。

李先生擺了擺手,語氣中帶著距離,生硬道:「禮不可廢,我所問的是公事,就不續私誼了。」

李伯陽從李先生臉上察覺到防備之色,他不明所以,也無心熱臉貼一張冷屁股,面上笑容不減,改口道:「李先生請先把適才遭遇講一下,我也好知曉情況。」

當下李先生面色難看的把遭遇一五一十的講出來,其中說道軍官醜陋行徑時,幾乎是牙咬切齒,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樣子。

李伯陽聽完李先生所講之後,臉上已是陰沉到了極點,他二話沒說,走到一旁的福軍軍官面前,緩緩問道:「李先生所講,是否如實。」

軍官青著嘴唇,他狠狠的瞪了李伯陽一眼,耿直脖子叫道:「是我做的又怎麼樣?我是李司令的兵,還輪不到你個毛沒有長齊的後生仔處置。」

蔣鼎文飛腳踢翻軍官,狠狠的踩在軍官的肚子上,怒道:「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李伯陽瞥了他一眼,擺了擺手,低頭對軍官淡淡道:「李福林又怎樣,要不是他貼著革命軍的標籤,我今天連他一起收拾了。」

此言一出,軍官驚駭的抬起頭,而一旁的李先生卻是神情一動,李福林他還是知道的,粵軍第三軍軍長兼廣州市長,手下六千多士兵,也是一方司令,可在面前這個後生仔嘴裏,卻是如此的不客氣,這讓他有點看不懂了。

李伯陽冷道:「拉下去,執行戰場紀律。」

「誰敢動我。」

軍官掙扎著雙腿亂蹬:「我是福軍軍官,你們無權處置我,我要見司令。」

「見鬼去吧你。」蔣鼎文一腳踹翻他,對一旁衛兵吩咐道:「往遠走一點。」

壓著軍官的兩個衛兵把他拽起來,拖著胳膊就把他架了出去,約莫走出二十多米的樣子,一人抓住軍官的頭髮軍官吃痛之下不由仰起頭來,另一個衛兵眼疾手快的拔出盒子炮,當頭就是一槍,軍官吭都沒吭一聲就栽倒在地。

李薇顏眼瞅著衛兵把這個作惡的軍官拉走,卻見衛兵走了一段距離後停住,她心裏猛地一跳,這是要槍斃了麽?正不知所措的看著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側身一步擋住了她的視線。

她抬頭一看,李伯陽搖頭道:「看了會作惡夢的.」

就在此時,遠遠傳來一聲乾脆的槍響,李彥薇渾身一個哆嗦,怯生生的閉上眼睛,眼睫毛長長的,一動一動,說不出的俏皮可愛。

李伯陽哈哈一笑,扭身對李先生敬禮道:「李先生,搶劫你的軍官已執行戰場紀律,其他涉事士兵我將會再審訊後一一處置,對於這個處理,您可曾滿意。「

李先生瞳孔一縮,他剛才問詢如何處置這群匪兵,施壓的意思居多,卻沒想到李伯陽竟然如此決斷的就把福軍軍官槍決,簡直雷厲風行。

李先生深深地看著李伯陽,不禁嘆道:「李長官,這麼斃了他不怕惹麻煩嘛?」

李伯陽道:「斃一個害群之馬算不得什麼大事,況且李福林也算不得什麼大人物。」

李先生搖了搖頭,道:「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李伯陽認真的回道:「我們鬧革命的目的,就是要打到軍閥,為廣大人民群眾謀幸福,陳炯明、楊希閔是殘害百姓的軍閥,所以革命軍去討伐,今天如果革命軍當中也出了這樣的敗類,我卻裝作沒看到,那這個革命就鬧得很沒有道理。」

李先生聽到這番話眼睛一亮,道:「李團長說得好,癬疥之疾不除,便是心腹大患。」

李伯陽點頭道:「正是這個意思。」

李先生伸出手看了看手錶,對李伯陽道:「李團長,我們還要趕時間乘輪船,就先走一步了。」

李伯陽道:「先生準備怎麼走?」

李先生指了指汽車,笑道:「我自己還是會開汽車的。」

李彥薇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李伯陽,沒有說話。

李伯陽沉吟道:「廣州很不安全,這樣,我派兵護送你們去港口吧。」

李先生也沒有拒絕,今天的遭遇實在是將他嚇得夠嗆,便拱手道:「那便有勞了。」

「客氣。」李伯陽微笑著看著李彥薇,笑道:「我可不想彥薇同學再受驚了。」

李先生點點頭,拉著李太太的手往汽車走去,李彥薇沒有動。

等李先生走遠,李彥薇抬起頭,小聲的說道:「我要走了。」

李伯陽有些惆悵的看著面前的少女,時隔半年再見,卻又要分隔,他原本心中有些話要說,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了。

李伯陽仔細的看著李彥薇,直看得少女臉色羞紅,吶吶的捏著衣角,他才說了兩個字:「保重。」

李彥薇把眼前人的樣子記在心裏,輕聲道:「你也是,戰場之上要小心,不要一冒險。」

李伯陽心中一熱,面前的少女還是關心我的,笑眯眯道:「大丈夫橫刀立馬,子彈也會躲著走的。」

李彥薇抿嘴一笑,卻被這番話逗笑了,可李伯陽話間的那股英雄氣,卻讓她神往。二人這是第三次見面,並不算熟絡,說過的話恐怕不超過十句,可她竟然覺得眼前這個人是如此清晰,如此熟悉,竟生出一絲不舍離去的念頭,這個念頭剛起,她不由心中嚇了一跳,莫名的煩躁起來。

李彥薇輕輕點頭,卻是沒有再說話,她慢慢的回頭,朝汽車走去。

李伯陽怔怔的看著纖細的少女走遠,心中空落落的,惆悵的嘆了一聲。

卻不料這聲嘆聲卻被蔣鼎文聽到了,他側過身子瞅了瞅李伯陽的臉色,有看了看走遠的少女,忽然笑道:「怎麼了,剛才還橫刀立馬的李大將軍現在軟了蛋了?」

李伯陽神情有些恍惚,瞥了蔣鼎文一眼,嘆道:「你不懂。」

蔣鼎文翻了個白眼,攬住他的肩膀,在耳邊說道:「你個傻小子,在這嘆氣有什麼用?這追女娃子就和打仗是一樣的,你打仗腦袋瓜子挺靈光,怎麼乾這事優柔寡斷的。」

李伯陽憋紅著臉解釋道:「我和她就見過三面。」

「跟見過幾面沒有關係,」蔣鼎文擺手打斷,語重心長的道:「伯陽,做老師的要教教你了,我就問你,這個女學生好看不。」

「好看。」

「水靈不?」

「水靈。」

「你看見了心癢癢不?」

「癢癢!」

李伯陽不滿的瞪了蔣鼎文一眼,道:「說重點。」

蔣鼎文道:「這就跟咱們打仗中遇到的戰略要地是一樣的,你不佔,別人就會佔,別人佔了,你再想打,難不難?」

李伯陽重重點頭:「難!」

蔣鼎文加重語氣,急促的說道:「你看,快要上車了,快叫住她。」

「彥薇!」

李伯陽下意識的叫了出來。

正要坐進汽車的少女聞聲一愣,她深吸了一口氣,轉身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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