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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七十九章衝突
李伯陽望著少女轉過身來,臉色一紅,在少女如水眸子的瞧瞅下,隻覺心中火燒火燎的,一瞬間口乾舌燥,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蔣鼎文掃了他一眼,見此模樣心中好笑,便推了他一把,催促道:「快說。」

李伯陽乾乾咽下唾沫,手足無措道:「說什麼?」

蔣鼎文道:「男子漢大丈夫,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李伯陽挺了挺身子,抖著聲音道:「彥薇,你去了上海要給我來信。」

李彥薇聽得不太真切,喊道:「你說什麼?」

李伯陽啞了口唾沫,大聲喊道:「我說,你去了上海,記得給我來信。」

李彥薇楞了一下,她眼睛彎彎的一笑,大聲道:「寄到哪裡?」

李伯陽雙手環在嘴前,喊道:「黃埔軍校。」

「好。」李彥薇揮了揮水蔥似的手臂,肯定的說道:「我記住了。」

李伯陽臉上露出喜悅,揮舞著雙手,又道:「我心送君三千裡。」

李彥薇噗嗤一笑,心想還有這種稀奇的送法,她沒有再說話,只是定定的再看了一眼,揮了揮手,上了汽車。

李先生髮動汽車起步,十多個衛隊騎兵在左右護著,

汽車裡,一旁的李太太往女兒旁邊坐了坐,便先問道:「囡囡,你什麼時候認識這個當兵的?」

李彥薇想了想,道:「去年6月份學校組織遊行的時候。」

「哦。」李太太道:「你們很熟麽?」

李彥薇搖了搖小腦袋,道:「今天算是第三次見面,不算很熟,」

「這樣啊!」

李太太拉長聲音,心中卻想道,那個當兵的表現的那麼熱情,還派出一隊騎兵護送,怎麼看都像是別有用心的樣子。李太太忍不住道:「囡囡,以後和這個當兵的要少來往。」

李彥薇瞪大眼睛,不明白李太太為什麼要這樣說,皺起秀眉有些不開心道:「媽,人家李團長剛剛救了咱們一命。」

李太太道:「媽這是為了你好,你瞧瞧這群大兵凶神惡煞的,說槍斃人連眼睛都不眨,你個女孩子家可不能太死心眼,人家救了咱們,回頭讓你爸爸給他送上一份禮,但是你不準和這個李團長有別的心思,咱們李家雖然近些年行得是商賈之事,可往前推一輩,無論是你爺爺還是你姥爺,都是書香傳家……」

李薇顏氣笑了,鼓著腮幫子道:「媽,我和李團長能有什麼別的心思,人家當我是朋友,我把他也當朋友對待,我難道連朋友也不準交了麽?你這就是封建思想。對吧,爸爸。」

李先生開著車本不想插話,可女兒把話問過來了,他輕咳了一聲,圓滑道:「你們母女倆,講的都很有道理。」

李太太瞪了先生一眼,對女兒柔聲道:「媽不是要管著你交朋友,你瞧平時你與書桓相處,媽媽什麼時候管過你。」

李彥薇氣鼓鼓的道:「你就是再管我,書桓學長是書桓學長,李團長是李團長。」

李先生也道:「用書桓和李團長比,有些不妥。」

李太太道:「哪裡不妥了。」

李先生搖頭道:「哪裡都不妥,一個書生,一個軍人,況且我估摸著不出三五年,這個名字就要名動全國了。」

李太太驚訝道:「老爺,這話怎麼講。」

李先生意味深長道:「廣州革命如火如荼,恐怕廣東這潭水是容不下的,這一旦出省北伐,天下局勢大變,像李團長這樣的青年將領,不愁沒有機會建功立業。」

目送汽車徹底看不見了,李伯陽才依依不捨的收回目光,蔣鼎文在旁邊皺著眉頭道:「伯陽,你準備怎麼收場。」

李伯陽看了他一眼,道:「什麼怎麼收場。」

蔣鼎文道:「斃的人可是李福林的手下,況且這些兵還未經審判就被咱們斃了,對上面不好交代。」

李伯陽冷笑道:「有什麼好交代的,我下令斃的,讓李福林找我來就好。」

蔣鼎文道:「李福林兵力雖然不強,可畢竟是友軍,若是引起摩擦,恐怕會給校長帶來麻煩。」

李伯陽擺了擺手,隨意道:「放心,這種事不是什麼光彩事,他不會拿到眾人地下說的。」

蔣鼎文問道:「那這些兵怎麼處置?」

李伯陽道:「先抓起來,等李福林親自找我吧。」

蔣鼎文為難道:「伯陽,這樣是不是不太好,李福林總歸是一方大帥,弄得太僵……。」

李伯陽不客氣的打斷,盯著他道:「你怕了?」

蔣鼎文漲紅著臉,道:「我怕個屁,我是擔心你。」

李伯陽展顏一笑,攬住蔣鼎文的肩膀,半真半假道:「楊希閔都打下來了,他李福林識相的話就消停一點,不識相的話,連他一併收拾了。」

蔣鼎文心中一驚,急道;「你可別胡來。」

李伯陽拍了拍胸口道:「我心中有數。」

聞之楊希閔逃亡沙面租界,被趙成梁打的損兵折將的李福林徹底坐不住了,之前滇桂軍把持廣州最富有的地盤,他的福軍只能吃些殘羹剩飯,如今滇桂軍被打垮了,留下的地盤讓他眼紅,而他自認為此時平叛有功,便不等大元帥府下令,搶先命令手下三個團從珠江北岸渡河而過,搶佔沿江碼頭和商市,並大肆收編滇桂軍潰兵。

等先頭部隊過了江把地盤佔據住,李福林才裝模作樣的給大元帥府拍去電報,聲稱滇桂軍餘孽禍害廣州市民,為維護治安考慮,已派出部隊進駐市區。

拍完電報後,李福林好整以暇的帶著一眾軍官來到珠江北岸,與南岸的破舊樣子不同,北岸這邊是林立的洋樓,各種行當招牌紛繁,李福林巡查一圈,已經是喜不自勝,他對旁邊的參謀長嘆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楊無間在廣州撈夠了油水,今天也該輪到我老李了。」

參謀長道:「司令,廣州最有油水的地方是東西二關,咱們何不佔了那裡。」

李福林瞪了一眼,道:「你道我不想佔了,許崇智是粵軍司令,這塊地盤是他嘴裡的肉,我這身板,跟他可比不了。」

參謀長道:「還是司令高明。」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一個團長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沿途大喊道:「司令,司令,出大事了。」

李福林不悅道:「什麼大事?楊希閔又打過來了?」

「不是。」團長跑過來敬禮,上氣不接下氣道:「報告司令,學生軍把我手下一個連給繳械了,連長當場槍斃,現在屍體還在街上躺著呢。」

李福林一愣神,勃然大怒道:「反了他娘的,敢動老子的兵,參謀長,給我帶一個團,我要看看是那個兔崽子有這麼大的膽子,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

李福林壓根沒有問自己那個連為什麼會被繳械,聽到團長的話後,他心中羞怒交加,怎麼說自己也是一方司令,學生軍竟然一點面子不留,一個連長說斃就斃了,照此下去,自己這個司令也得讓突突了。

「是!」參謀長看著報信的團長,問:「那隊學生軍去哪了?」

團長道:「往天字碼頭去了。」

參謀長一想天字碼頭就在附近,他跳腳吼道:「咱們福軍可不是軟蛋,你帶著你的團,給我把天字碼頭團團圍住。」

「是!」

有了李福林做主,團長的膽子大了起來,他馬上跑了出去,把分散出去的部隊召集在一起,帶著槍炮往天字碼頭趕去。

李福林余怒未消,罵罵咧咧道:「這肯定是蔣介石指示的,他娘的,使絆子使到老子頭上了,老子跟你沒完。」

參謀長這時有些猶豫道:「司令,蔣介石現在坐擁黨軍,風頭正熱,咱們這樣大張旗鼓去,我怕……」

李福林棱著眼珠子瞪著參謀長,怒道:「怕什麼怕,天塌下來有老子頂著,給老子牽馬來。」

很快,李福林帶著一眾衛隊也向天字碼頭奔去。

南關天字碼頭,這塊地方見證了近代廣州的風雲變化。早在道光十九年,林則徐奉旨查禁鴉片,就是在天字碼頭登岸,開啟了轟烈全國的虎門銷煙。再有辛亥革命前夕,駐粵將軍鳳山在天字碼頭登岸不久,就被革命黨人炸死;而孫中山先生數次離廣州時,也是在此登船,因而這天字碼頭非同一般。

李伯陽率軍來到天字碼頭時,這裡冷冷清清,看上去全然不似傳言中人流熙攘、塵土飛揚的熱鬧去處。

李伯陽環視一圈,雖然不見人影,但碼頭上檣帆林立,到處都是洋碼子的招牌,不難看出這裡本是華洋雜處的繁華地方。

碼頭上,港英撥給楊希閔的軍火已經被海軍扣留下來,這批軍火包括整整一萬支李恩菲德爾步槍及數百萬發子彈、十數門野炮山炮,輕重機槍數十挺等,能武裝兩個師的兵力。

李伯陽登上貨輪,走到一門克虜伯75毫米野炮前,摸著炮身冰冷的金屬質感,喜道:「好東西。」

胡公冕走上前,如同摸著心愛女人一樣撫摸著炮身,眼紅道:「團長,給咱搞一門吧。」

蔣鼎文流著哈喇子道:「團長,咱們三團是啥?主力,主力就該有主力的樣子,上次炮營把咱手裡兩門山炮要走了,這一次至少得拿一門野炮來換。」

胡公冕道:「是這個理,弟兄們從興寧一路拉到惠州容易麽,足足三百多裡路。」

李伯陽好笑的看著倆人,眨巴著眼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什麼都不知道就是默許了,胡公冕笑開了,連忙拱手作揖道:「謝謝團長開恩。」

「開始卸吧,等下這批軍火分成兩部分,一半給粵軍,一半留給咱們。」李伯陽說了句,又不放心的囑咐道:「我可先說好了,這批軍火司令部可是有明細,你倆別想使心野子。」

蔣鼎文嘿嘿一笑,他本想的偷偷留下幾挺重機槍,現在被李伯陽打了預防針,連忙保證道:「團長放心,一顆子彈都少不了。」

就在這時,從東堤那邊忽然傳來一連串雜亂的交火聲,李伯陽凝神一聽,有老套筒、漢陽造、還有非常明顯的水連珠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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