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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一百二十一章許官
徐會昌在宴廳中坐得穩,可其他人卻坐立不安了。一邊是徐家一邊是縣長,眾人處在之間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一眾鄉紳伸著脖子不住的向外望著,他們不曾感覺到時間過得如此漫長,等幾分鐘的時間卻像是幾個小時,隨著門外鏗鏘有力的腳步聲,眾人齊齊舉目望去,英姿一閃間,一個氣宇軒昂的青年軍官闊步走來。

在軍官身後,是提著長衫下擺小跑跟隨的徐景玉,等走到廳前的時候,徐景玉快走幾步上前,聲音拉長極有腔調的喊道:「李縣長到。」

南陵鄉紳地主們愣住了,難不成眼前這個毛頭小子就是南陵縣長,他們張大了嘴,表情驚疑。

徐會昌挑起眉梢,深深地打量著李伯陽。

徐景玉皺了皺眉,提高嗓門又喊:「諸位,李縣長到。」

這一下眾人不再懷疑了,一時間宴廳之內桌椅晃動,鄉紳爭先向前著李伯陽行禮,生怕慢了幾分被縣長記恨。

一時間報名阿諛之詞不絕於耳,李伯陽面含微笑,不住的點頭。

等眾人介紹完畢,李伯陽環視眾鄉紳朗聲問道:「不知哪位是徐老爺呀。」

其實李伯陽在進來時就瞧見大馬金刀坐在主位上的徐會昌,只見他面上不動聲色,可眉宇間的氣勢卻讓人不能忽視,一襲淡青色寬袖開衫氣度非凡,李伯陽隻一眼就認定他便是徐會昌,

可他眼睛卻不往那邊瞧,隻當視若無睹。

徐會昌冷眼瞧著眾人所作所為,聽到李伯陽問自己是哪個,他嘴角一扯,慢悠悠的站起來,隨意的抱拳道:「正是在下。」

李伯陽「哦」了聲,目光冰冷道:「就是你扣了我的兵?」

徐會昌道:「沒錯。」

李伯陽眯起眼:「好大的膽子,是誰給你的權力,敢擅扣本縣的護兵。」

徐會昌面色不改,理直氣壯道:「貴部士兵擅闖我府上,不得不出此下策。」

李伯陽面無表情,眼中的冷冽逼人,宴廳中的人莫名感覺到周圍溫度降了下來。

猶若實質目光灼灼的落在徐會昌臉頰上,皮膚刺痛難耐,他的面上不由抽動著。

宴廳中的其他人大氣都不敢出,他們眼巴巴的看著兩人,生怕雙方撕破臉皮,鬧得不可開交,現在大敵當前,縣長再與徐會昌起了仇怨,那南陵可真就是永無寧日了。

空氣中瀰漫著凝重的氣息,眾人的呼吸變得急促粗重起來。

「哈哈。」

李伯陽忽的笑了笑道:「我向徐老爺道歉,是我的士兵唐突冒昧,還請徐老爺給我個面子,不要追究了。」

這話一出,宴廳中的鄉紳鬆了口氣,徐會昌怔了怔神,他沒有想到來勢洶洶的縣長竟然這麼輕易就認了錯,倒是大出所料。

徐會昌面上緩了緩,李伯陽身為一縣之尊,能夠親自道歉已然是給足了自己面子,若是自己還揪著不放的話,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徐會昌打了個哈哈:「李縣長言重了,誤會一場。」

李伯陽道:「徐老爺大人大量,在下佩服。」

徐會昌哈哈一笑道:「李縣長客氣。」

李伯陽扭過頭,問徐景玉:「哪位是警察署長。」

徐景玉指著眾人當中一個禿頭的中年人道:「這是薛署長。」

李伯陽目光轉向他,笑吟吟道:「薛署長好雅興。」

薛署長冷汗直流,點頭哈腰:「卑職不曉得縣長到任,恕罪。」

李伯陽擺擺手:「何罪之有,本縣輕車簡從,你不知情不怪你。不過……」

話音一轉,李伯陽嚴厲道:「本縣來南陵時,瞧見城門大開,百姓蜂擁而入,你身為警察署長,有維護治安之責,怎有閑暇再此吃喝,若是土匪混進城來,你吃罪得起麽。」

這一番話說的是聲色俱厲,說道最後已然把薛署長嚇得渾身發抖,不住的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唯唯諾諾點頭:「是,是,卑職糊塗。」

李伯陽瞧了他一眼:「那還不快去。」

「是,是,卑職告退。」

薛署長不敢再留,看都不敢看徐會昌一樣,帶起帽子匆匆跑了出去。

徐會昌臉色冷下來,人是自己請來的,李伯陽卻絲毫不給自己面子,劈頭蓋臉將人轟走,這簡直是在赤裸裸的打臉。

他心中雖然惱怒,可也知道警察署長直屬縣長,若是真開罪了李伯陽,免去薛署長的職位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李伯陽罵走一人,又問:「哪位是財稅署長?」

這次不等徐景玉引薦,一個油頭粉面的西裝中年人誠惶誠恐上前:「卑職在這。」

李伯陽微笑道:「劉署長不要拘束。」

他越是這樣說,劉署長心中越是害,他咽著唾沫道:「卑職知錯,馬上回縣署。」

說著,他拔腿就往外走,走得焦急將一旁的盤碟撞翻,汁水四濺著在地上摔做四碎。

徐會昌面色陰沉,重重的哼了一聲。

李伯陽不以為意,轉過身對他拱手道:「徐老爺,我還有公務在身,就先告辭了。」

「李縣長請留步。」

徐會昌不緊不慢的站起來,臉上掛著奇怪的笑:「有一事要向縣長彙報。」

李伯陽笑道:「徐老爺請說。」

徐會昌笑眯眯道:「就在縣長未赴任前,我們南陵鄉紳共議組建了民團以防彭匪,現在縣長到任,我們向縣長報個備,還望許準。」

李伯陽大喜道:「這是好事呀,我準了。」

徐會昌大喜過望:「多謝縣長。」

「不用謝。」

李伯陽擺了擺手,看了徐會昌一眼又笑道:「我瞧著徐老爺龍精虎猛,若是不嫌麻煩的話,民團團長就由徐老爺做了吧。」

徐會昌笑逐顏開道:「不嫌麻煩,能為縣長分憂,是徐某人的榮幸。」

李伯陽笑眯眯的,對著眾人頜首點頭道:「那我就不叨擾諸位了,告辭。」

徐會昌心情大好,上前相送道:「咱們送縣長。」

眾人忙上前簇擁相送,徐會昌與李伯陽走在最前,笑道:「縣長,明日登雲樓擺宴,為您接風洗塵,一定賞面。」

李伯陽笑了笑:「不急,現在南陵橫遭匪禍,我實在沒有心思,不若等消弭匪患,咱們連著慶功宴一道擺,豈不熱鬧。」

徐會昌哈哈一笑:「好,就聽縣長的。」

等走至府外,李伯陽回身對眾人抱拳道:「多謝諸位相送,請回吧。」

眾人忙回禮道:「縣長客氣。」

衛兵拉過馬來,李伯陽翻身上馬,望著眾人道:「明日請大家都來縣衙,咱們議一議如何應對土匪。」

眾人齊聲應是。

……

回去的路上,馬蹄鐵噠噠的敲打青石路面,李伯陽靜默不語,徐景玉面上憂慮著,忍不住驅馬上前道:「縣長,徐會昌本就是南陵土皇帝,如今您又把民團團長給了他,現在他有錢有槍,著實是個後患。」

李伯陽瞟了他一眼:「你和他有仇怨?」

徐景玉面色如常,搖頭道:「仇怨談不上,可我輔佐過三任縣長,其中爭鬥免不了,這些年下來自然不睦。」

李伯陽看了一眼衣著寒酸的徐景玉,堂堂縣長秘書混到如此地步,少不了徐會昌明裏暗裏的欺壓,他淡淡道:「徐秘書,風物還需放眼量,比起徐會昌,城外面的彭屠子才是禍。」

徐景玉默然,他聽明白了李伯陽話中的意思,土匪勢大難敵,徐會昌不可得罪。

李伯陽收回目光,南陵只不過是一塊跳板,他要在這裏整兵秣馬,以待北伐,區區一個南陵縣還真沒有放在他的眼中,若不是必要,他甚至想以縣長之位換取徐會昌支持。

行了一路回到縣公署,李伯陽發現公署門前列隊著一群黑製服的警察,他催馬上前,問道:「怎麼回事?」

從警察隊列中,警察署長薛坡按著腰間的槍套小跑著過來,立正敬禮道:「報告縣長,南陵警察署全體警員到齊,請您訓示。」

李伯陽掃了一眼高低矮胖不齊的警察,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他對薛坡回了個端正的軍禮道:「稍息。」

挺著肚腩的薛坡努力的直起腰,目光畏縮的看著李伯陽。

李伯陽道:「薛署長,你恨怕我。」

薛坡唯唯諾諾:「您是我頂頭上司,卑職自然又敬又怕。」

「哈哈。」

李伯陽笑出聲來,朗聲道:「薛署長,你若不曾茶毒百姓,無須怕我的。」

薛坡僵硬著臉堆著笑:「縣長說笑了。」

李伯陽正色問道:「薛署長我問你,南陵縣警察局有多少人馬?」

薛坡道:「回縣長,咱們南陵有巡警四十人,皆有快槍。」

李伯陽盯著他道:「薛署長,我交個你一個任務,敢不敢接。」

薛坡小心翼翼問:「縣長,什麼任務,能否先告訴卑職?」

李伯陽笑道:「我決議提升警察公署為警察局,讓你擴充警察隊伍,時間緊迫,今天就要開始,能不能做到?」

薛坡喜出望外,警察署變警察局,雖然本質沒有變,可縣長許諾招募警察這可是好事,他連忙拍著胸脯道:「請縣長放心,卑職一定能做到。」

「好!」

李伯陽滿意的點頭,指著一旁的衛兵班長葛田七道:「怕你一個人幫不過來,由我的衛兵班長葛田七做你的副局長,怎麼樣。」

薛坡心中一涼,他知道這是縣長派來監視他的,他忙點頭道:「甚好,有葛班長幫助,我我就輕鬆多了。」

李伯陽點點頭,翻身下馬便往裏面走。

薛坡對著手下交代著原地待命,趕緊跟了上去。

「縣長,您還沒批給我錢。」薛坡尷尬的叫了聲。

李伯陽恍然,笑道:「走吧,我還沒有和劉署長交接財政,你稍等一下把。」

進了衙門往西,這裏便是財政署辦公的地方,不同於剛來時的冷清,現在裏面人影晃動,人員都回來上班。

李伯陽挑開門簾走進去,裏面辦公室已經收拾的利利索索,財稅署長劉本翼正伏案疾書著。

李伯陽踏出腳步聲,劉本翼聞聲抬起頭,連忙躬身行禮:「縣長。」

李伯陽笑道:「財神爺,我可是找你要錢來了。」

劉本翼神色慌張,支支吾吾道:「縣長,這錢怕是支不了。」

李伯陽笑容不減:「為何呀,咱們縣庫中有多少錢糧?。」

劉本翼一攤手:「庫中空空。」

李伯陽笑容斂去,緊盯著劉本翼:「南陵商業興盛,素稱魚米,這每年的錢糧難不成都不翼而飛了。」

李伯陽目中寒光逼人,錢糧不見他首先懷疑的就是財稅署長貪墨,現在正是剿匪用錢時刻,如果劉本翼說不上一二來,他不介意殺雞儆猴。

劉本翼看出李伯陽眼中閃爍的殺機,他慌了神,連連叫屈道:「縣長,每年稅收筆筆在帳上,我可沒膽貪墨分毫,這裏面實有隱情。」

「什麼隱情。」

李伯陽冷著臉,劉本翼區區財稅署長,貪墨小頭還成,若是能將整個縣庫貪墨,絕無可能。

劉本翼從辦公室一櫃子中取出落滿灰塵的帳本,從頭到尾講道:「縣長,自打去年葉縣長去職後,咱們縣庫中錢糧共計一萬三千,其中縣內籌建電燈局支出四千塊,興修小學花費兩千塊,支付縣署官員薪金兩千一百元……」

劉本翼頭頭是道的說出,李伯陽不由信了三分,這都是有頭緒的花銷,量劉本翼也不敢哄騙。

李伯陽拿起帳本又看了一陣,不由發現端倪,錢糧稅收從去年八月至今不成收入一筆,便問道:「為何去年八月至今稅收沒交縣上。」

劉本翼小心的瞄了一眼李伯陽的臉色,遲疑著說道:「縣長,城中大戶根本沒有把錢交上來。」

李伯陽怒道:「他們不交,為何你不去收。」

劉本翼叫苦道:「縣長,非是卑職不催,去年匪患鬧得也凶。土匪一連劫了七八家大戶,勒索錢糧上萬,城南馬舉人兒媳婦被綁了花票卻失了人財,就連警察署都被放了幾次火,鄉紳大戶都言政府不能保護他們,拒絕交稅。」

李伯陽面色難看,又是土匪,看來這土匪是不繳不成了。

李伯陽嘆了口氣,將帳本在桌子上,沉默良久後轉過身問薛坡:「我要求你招夠五百人的警察,需要多少錢。」

薛坡皺著眉想了想,說道:「少說也得一千五百塊。」

李伯陽向貼身衛兵招了招手,衛兵從隨身的皮包取出一張萬國銀行的支票,李伯陽轉手遞給薛坡道:「這是我的私財,你拿去用。」

薛坡瞧了一眼支票上面的數字,三千元整。他暗自咂舌,能隨隨便便拿出三千公用可是大手筆,這縣長到底是何來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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