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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一百二十章登門
徐會昌又驚又怒,徐家在南陵這麼多年一直是商紳頭領,無論是前清的官員還是民國的官員,誰不得看他的臉色,如今一個小小的縣長秘書就敢硬闖府門,真當老虎不發威是病貓了。

徐會昌眼中凶光乍現,徐府中養著上百精壯的護院,他說不得就要大開殺戒了。

就在宴廳中暗流湧動時,從外面傳來一陣蹬蹬的腳步聲,徐會昌抬眼一看,只見自家護院被一個大兵用槍頂著嘴倒退了進來。後面跟著的是滿頭大汗的徐景玉,沒等他言語,徐景玉連忙上前拱手賠笑道:「徐老爺,一場誤會。」

徐會昌臉色難看,這人都打上門了還是誤會,當老子是傻瓜麽,他猛地甩手將手中的青花酒杯摔在地上,酒杯四分五裂,發出一聲脆響。

徐會昌陰森道:「徐老六,你仗著新主子,到我頭上拉屎撒尿啦?」

徐景玉忙賠罪道:「徐老爺,我怎麼敢,真是一場誤會。」

徐會昌轉頭看著衛兵班長,冷冷道:「當兵的,把槍放下。」

衛兵班長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冷道:「傳李縣長命令,政府佐官立即回公署述職,不得有誤。」

「放肆。」

徐會昌勃然大怒道:「這裏是徐府,老子看你們是活膩了。」

忽然,從外面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徐家的護院呼喊著圍了上來,『嘩啦』的拉槍栓聲不絕於耳。

衛兵也毫不含糊,湯普森槍口調轉,頂了上去。

場面殺氣瀰漫,一場血戰稍觸即發。

「徐老爺,這可是縣長的護兵,你要造反麽?」

徐景玉驚出了一身冷汗,嘶聲大吼著。

這話一出,徐會昌心中過的怒火也慢慢冷下來,沒錯,宴廳中還有這麼多人在場,難不成真開槍把縣長的護兵打死,若真幹了這樣的事,徐家就離敗亡不遠了。

「誤會,真是一場誤會。」

徐景玉察覺到徐會昌面色緩和一點,連忙道:「這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葛班長,快把槍放下,這是咱們南陵商會會長,徐老爺。」

衛兵班長冷哼了聲,掃了一眼周圍舉著槍的徐家護院,一動不動。

徐景玉上前幾步,對著徐會昌連連作揖道:「徐老爺,您先讓大家把槍放下,有什麼話可以放下槍談嘛,槍要走了火,傷到你和諸位老闆就不好了。」

徐會昌陰沉著臉,默不作聲。

徐景玉又朝宴席上的眾人拱手道:「諸位,快來勸勸徐老爺。」

眾人也是被驚呆了,這土匪還沒打上門,徐老爺已經和縣長對著幹起來,他們這些人只求南陵平安,並不想牽扯其中,面對黑洞洞的槍口,眾人也生怕槍走了火傷到自己,連忙上前對徐會昌勸道:「徐老爺,您就先讓護院把槍放下,以和為貴。」

眾人連勸帶求,總歸給了徐會昌一個台階下,他從鼻子裏冷哼一聲道:「若不是瞧在大傢夥的面子上,哼哼。」

「把槍放下。」

徐會昌沖著護院擺了擺手,護院慢慢的放下槍,可已經虎視眈眈的盯著徐景玉一行人。

「葛班長,別給縣長惹麻煩。」

徐景玉回過頭,給他使了眼色,小聲說道。

衛兵班長冷眼瞧了徐會昌一眼,也緩緩把槍放下。

徐景玉鬆了一口氣,拱手道:「徐老爺,打擾了,我們就先走了。」

徐會昌挑著眉道:「我徐府不是破馬店,是想來就來,想走便走的地方。」

徐景玉小心翼翼問:「徐老爺,您是什麼意思?」

徐會昌一撩馬褂下擺大馬金刀的坐下,冷道:「打狗還得看主人,讓新縣長親自來引人吧。」

徐景玉賠著笑,低頭哈腰道:「徐老爺,您大人有大量,李縣長剛至南陵,車馬勞頓想必也累了,不若讓幾位回去,我一定稟眀縣長,請縣長登門拜訪,如何。」

徐會昌臉上掛著嘲諷:「徐老六,這件事你做不了主,回去告訴縣公署的人,我徐某人留著他的護兵了,你放心,好吃好喝的款帶著。」

「姥姥。」

衛兵班長大怒,一個小縣城的土地主還想反了天不成,手指扣住扳機,扭頭就往外走:「我看看誰敢攔,別怪爺爺的子彈不長眼。」

「呵呵。」

徐會昌怒極反笑,幾個大頭兵都敢如此囂張,可見新來縣長更不是好種,在座都是南陵的頭面人物,若是這麼輕易就讓幾個大頭兵掃了面子,今後還怎麼抬得起頭來。

「今天誰要是敢出這個廳子半步,亂槍打死。」

徐會昌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語氣中的殺氣毫不掩飾,在場的人無不神色一肅。

徐景玉面上一陣青一陣白,咬了咬牙,他對著衛兵班長低聲道:「葛班長,小不忍則亂大謀,我去通知縣長,你在這等著。」

衛兵班長猶豫著,徐景玉急道:「葛班長,請務必相信我。」

衛兵班長遲疑良久,點頭道:「好,我信你。」

徐景玉對著徐會昌拱了拱手,嚴肅道:「徐老爺,我這就去找縣長。」

徐會昌揮了揮手:「不送。」

……

縣衙裡,年輕力壯的衛兵隻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把縣衙打掃的乾乾淨淨,還請來泥瓦匠修補縣公署的破舊。

後宅裡,大夫給董思白瞧過了傷後,走出來開了個方子道:「平時盡量臥床休息,忌辛辣煙酒,」

李伯陽謝過大夫,示意衛兵給大夫包了十塊大洋的診費,送了出去。

「董先生,看來您近期是不能陪我走動了。」

李伯陽遺憾道。

董思白躺在床上道:「土匪三日期限就到,縣長應早做準備了。」

李伯陽面色沉重,緩緩點頭道:「我知道,董先生你歇著,有什麼事情門外有衛兵,你儘管吩咐。」

董思白對著妻女道:「替我送送李縣長。」

「請留步。」

李伯陽對著董夫人和董幼儀抱拳說了聲,便往外走去。

走出董家住的院子後,李伯陽又去探望葉淮。

葉淮身子壯實,加之南陵有著外科大夫,取齣子彈包紮後已經基本無礙了,他躺在床上聽得外面有腳步走進,警覺的坐起身子。

「團長!」

葉淮瞧見是李伯陽後鬆了口氣。

李伯陽走上前按著他躺下,說道:「感覺怎麼樣?想吃些什麼,我讓人給你做。」

葉淮笑了:「團長,以前受傷怎沒見你怎麼關心人。」

李伯陽道:「以前出生入死為的是革命,義無反顧。現在打仗為的是我個人,從私誼來講,我是對不住你們的。」

葉淮道:「團長,你這是什麼話,我是你的兵,心甘情願聽你命令。」

李伯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好養傷,其他的不要想。」

葉淮點點頭。

兩人說了一陣子,李伯陽從屋子剛走出來,就見一個衛兵領著徐景玉匆忙的跑了過來。

徐景玉臉上滿頭大汗,見了李伯陽的第一句話就是:「縣長大人,葛班長被徐會昌扣住了。」

李伯陽眉頭一皺道:「徐會昌是誰?」

徐景玉道:「本縣豪紳領袖。」

李伯陽緊盯著他問:「那葛班長為何會被扣住。」

徐景玉連忙解釋道:「本來屬下按您的命令去通知縣署佐官和本地鄉紳地主,可去了一問人都去了徐家,我和葛班長商議後就又去了徐家,之後由於誤會葛班長與徐家護院動了手,事情一直鬧到徐會昌面前,他手下有上百護院,我生怕衝突鬧大,就趕忙回來通知您。」

李伯陽緩緩道:「你做的很對,徐會昌不是要我去領人麽。咱們這就去。」

徐景玉小心翼翼道:「縣長,徐會昌是省議員,又是本縣商會會長,在本縣鄉紳中素有威望,上前任葉縣長就是被他排擠走的,您可要當心。」

李伯陽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和顏悅色道:「徐秘書,我初到南陵,南陵的大小事還需要你多多參謀。」

徐景玉受寵若驚道:「能為縣長分憂是卑職的本分。」

李伯陽笑了笑,眼中精光一閃而過:「走,會一會這個徐會昌。」

……

徐家大院外,有了剛才被士兵強闖進來的教訓,徐會昌專門安排了二十個拿著長短槍的護院守在府前,併發了話,只有有人敢擅闖,直管開槍出了什麼事他兜著。

護院們精神抖擻的端槍守在府前,就聽到從正街方向傳來一陣響亮的馬蹄聲,馬蹄聲漸近,只見一彪騎兵呼嘯而來,聲勢逼人。

護院們大吃一驚,剛才府上扣了一夥大兵,現在人家尋上門了。

他們趕緊派人去通知老爺,一群人打起精神來盯著這隊騎兵。

李伯陽來到徐府門前時勒馬停住,翻身下馬後,照直就往裏走。

護院們當人不會輕易放人,他們嘩啦一下舉起槍口瞄準李伯陽,護院頭領瞧著面前這個歲數不大的軍官,冷聲道:「幹什麼的。」

「把槍放下,這是李縣長。」

跟在後面下馬的徐景玉跑上前斥責道。

護院們嚇了一跳,拿槍對準別人還敢,對準縣長那不就是造反麽,他們把槍口移開,可並沒有放下槍。

李伯陽馬靴踏上第一個台階,笑眯眯道:「煩請通報徐會昌老闆,南陵縣長李伯陽求見。」

護院頭領咽了口唾沫,趕忙匆匆跑去報信。

宴廳裡的宴席已經撤下,徐會昌端坐在椅子上,與一旁心不在焉的眾多鄉紳說著話,而衛兵班長等人就立在廳門口,在他們左右都是膀大腰圓的護院。

「老爺,縣長來了,就在門口求見。」

護院頭領小跑著進來,大聲喊道。

徐會昌動也不動,淡然道:「讓他進來吧。」

左右的鄉紳有的人皺起眉來,徐老爺也太託大了,怎麼著也是一縣之長,人家登門拜訪竟然只派個下人去通知,有失禮節。

劉萬財瞧著徐會昌臉色,低聲道:「徐老爺,這個縣長登門,還是去迎一迎的好。」

徐會昌翹著小拇指捏著茶杯蓋,輕輕的颳了幾下茶杯,面無表情道:「徐某腰不好,難以出門相迎,你們若想去迎接,隻管去咯。」

眾人面面相覷,都尷尬著臉,徐老爺不發話誰敢去。

徐府外面,李伯陽等了沒多時,護院隊長跑了出來低頭哈腰道:「李縣長請,我家老爺請您入內。」

李伯陽不動聲色,可心中已然大怒,這個徐會昌好大的膽子,自己上任還不到一天就要給自己來個下馬威,真當老虎不發威,當自己是病貓。

護院頭領陪著小心,生怕縣長大人把怒火發泄在自己身上,卻不想李伯陽忽的笑了笑,對他拱了拱手:「多謝了。」

護院頭領手忙腳亂的回禮,李伯陽邁步向前,馬靴蹬蹬的踩在青石台階上,緊隨其後的是踏著整齊步調的衛隊,一水的湯普森衝鋒槍斜抱在懷裏,殺氣騰騰。

護院頭領咽了口唾沫,旁邊一個護院低聲問:「隊長,他們手裏拿著啥傢夥,怎沒見過。」

護院頭領瞪了他一眼道:「那是花管擼子,打起仗來子彈和下雨一樣,厲害得緊。」

護院目瞪口呆:「隊長,一連二十多人,都是這種花管擼子。」

護院頭領匆匆往裏丟下一句話:「最好別動手,要不然咱們都不曉得會怎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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